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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情过后,老夫人又任由韩映之唐涵之流对她恶意中伤,百般嘲讽,后来虽然下令严禁有人再提这件事,也不过是为唐府的名声考虑,而不是她唐诗的名声考虑!
她救驾替皇上挨了一刀,在生死关上走了一遭,为唐家带来从天而降的荣耀,可是唐家居然没有一个人问她有没有受伤,当时有没有危险,现在身子有没有好,从来都没有,他们在意的只是唐家出了个郡主,只是郡主的尊崇!
正因为自己现在是京中炙手可热的郡主,父亲才会这样厚着脸皮把自己接回来,美其名曰要为自己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说的好听,唐府的为数不多的家资这些年都被韩映之收入囊中了,唐府的钱都是要留给唐颂的,他拿什么给她办婚礼?说到底还不是让她来出钱?用她的钱来给她办婚礼,还能落一个慈父的名声,对于父亲的打算,她怎能不知?
娘曾经说,人生多苦难,要感谢给你苦难的那个人,可是唐诗对于这样一家人,是怎么也感激不起来。
唐诗面无表情地从老夫人房中出来,唐一鸣面对女儿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竟然不自觉地低了一头,在她面前再没有了理所当然的父亲的气势和威严,此时方明白,最能压倒他的是权势,而不是什么凉薄的父女之情!
唐诗坐在正厅的上座,身边的仆妇除了以前的云姨和雅霜之外,另外还有十多个伺候左右的人,不大的正厅显得紧仄不堪!
唐一鸣虽然是唐诗的父亲,此刻却只能坐在下座,有些不习惯,可是看着如今的女儿满身华彩,妆容绮丽,心中一想,这终究是自己的女儿,这个事实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又十分欣慰!
不过唐诗清冷的面容还是让他的话说得没有那么理直气壮,试探道:“阿诗,你奶奶上了年纪,身子经不起折腾,普通的赤脚大夫根本拿她的病没有办法,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请宫中太医来给她看看?”
唐诗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父亲说的是,我试试吧!”
唐一鸣满意一笑,“阿诗,一别多时,我们父女难得重逢,你就在此下榻吧!”
唐诗优雅地抚摸着自己手上修长的指甲,并没有答话,云姨看着这个简陋的宅院,不冷不热道:“我们郡主身份尊贵,怎么能住这样的地方?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唐一鸣脸色一变,此刻他的角色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云裳原来是谢微雨的丫鬟,后来伺候唐诗,不过是府中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如今也敢这样公然反驳嘲笑他?
唐诗虽然贵为郡主,可是也从来没有公然反驳他,而她身边的一个下人却敢这样顶撞他,唐一鸣怒由心生,冷笑道:“常言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金窝银窝总是不如自己的窝,谢家再好,也终究隔了一层,也不是你的家,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应该明白这一点!”他的声音带着浓浓不悦,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出来!
云姨自从见到唐一鸣居然纳了和小姐年龄相仿的香兰为妾之后,对他原来仅有的一点尊重之情也消失殆尽了,蹙眉芊芊,十分不悦,狗不嫌家贫,这是在变相的骂大小姐连狗都不如吗?
雅霜和其他的仆妇都微微变了脸色,哪有当父亲的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
父亲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唐诗要是再不表示表示什么,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唐诗将手中杯盏重重扔到云姨托着的托盘上,发出“啪”的一声,在场的人都吓得低下头,不敢出声,明白郡主真的生气了!
唐一鸣看着唐诗不悦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贪图一时嘴快,尽说出了这样不中听的话?
他以前一直没把唐诗当一回事,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女儿面前,嘴巴上需要把关,向来是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是这脱口而出的一句“狗不嫌家贫”的确难听至极,问题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惹恼了唐诗,阻挠了他的前途,危及到唐家的未来-颂儿的前途,可是大大不妙!
唐一鸣是在官场上混的人,深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无法挽回,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是补救,忙笑道:“为父只是打个比方,阿诗你千万不要误会,你知道吗?其实这些年来,为父最看重的就是你,只是你娘去世之后,为父心中一直抑郁难过,导致冷落了你,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也是把你当成自己最亲的人,说话也便没了顾忌,哪有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还需要顾忌这顾及那的道理?为父是看如今你快出嫁了,以后陪为父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了,一时心中伤感难忍,又看你不愿意留在这简陋的宅院,才忍不住说了些过激的话,希望你能体谅为父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唐一鸣的话说的极为诚恳,一旁的仆妇有些不知情的,早已经原谅了之前的不当言论,这样的父亲实在难得,可唐诗比谁都清楚父亲极善于在外人面前表演的个性,只是淡淡道:“父亲说的有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唐家的女儿,在这里住下是应该的!”
唐一鸣十分满意,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果然挽回了局面,唐诗这个丫头还是能被他拿捏在手中的,接下来是让唐诗明白,就算嫁到夏侯府去,若是娘家身份太低,终究不好看,要是她这个正妻的娘家还不如夏侯少将军的妾室娘家显赫,在夏侯府的日子并没有那么好过,她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他只需要让她明白这个道理,以后自然会利用夏侯府的权势为他谋个好差事,破格擢升,最好是能重新当上提刑官,就皆大欢喜!
目前他没有当上提刑官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潮阳,要是传了回去,还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嘲笑他呢!
第六十八章 芸芸众生相
唐诗被安排在如今府里最好的房间,说是最好,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唐诗并不在意,她的目的也根本不在此!
以前在潮阳的时候,娘过世之后,她被安排在府里最偏僻破败的院子,她都住了六年,还忍受韩映之母女的百般压榨和欺负,如今这样的地方,至少齐整简洁!
不过和谢家的豪奢根本没得比,雅霜一边收拾一边抱怨,“小姐,谢府住得好好的,干吗要回来这种地方?你现在是郡主,要是让人知道住这样的地方,多*份!”
云姨呵斥道:“你懂什么?小姐自有小姐的打算!”云姨明白,韩映之阴谋害死夫人的事情,小姐怎么可能忘记?此次回来,定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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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唐诗所料,在唐家住下之后,当晚安梦瑶就来找唐诗!
可如今的唐诗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虽然舅母看她身边只有两个伺候的下人,要给她多派几个,她怕麻烦,便拒绝了,可被封了郡主之后,谢夫人觉得再只有两个下人伺候未免太掉价,不但给她增加了十多名仆妇,还有侍卫随行保护郡主的安全!
安梦瑶一进门,进被侍卫拦住了,粗暴斥道:“来者何人?”
安梦瑶一愣,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大小姐如今完全不同往日,以前她和韩映之一起欺负大小姐的时候,哪里知道大小姐还有今日?
安梦瑶忙赔笑道:“劳烦大哥通报一声,妾身有重要的事情要面见郡主!”
这时,云姨听到声响,走了过来,她和安梦瑶一向不对盘,对于这个使尽手段爬到老爷*上去的女人一向没有好感,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今日见面如同仇人,冷冷道:“郡主正在休息,你有什么事?”
安梦瑶见如今云姨凭借郡主的势,才爬的那么高,真是狗仗人势,却又只能按捺下性子,谄媚笑道:“云裳姐姐,我有事要求见郡主,麻烦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上面,帮我通报一声!”
云姨和安梦瑶共事多年,岂能不了解安梦瑶是什么人?沉了脸冷冷道,“郡主需静心修养,不得吵闹打扰!”
安梦瑶却不肯死心,她原来也在京中待过,如何不知道夏侯府的威名?大小姐的际遇充分说明女人家嫁得好有多么重要,她身为母亲,岂能不为自己的两个女儿好好盘算盘算?
看如今老爷对大小姐巴结讨好的模样,她深深明白,老爷忌惮的是夏侯府,若是以后两个女儿也嫁得好,她便可以在唐府横着走了,再也不用看韩映之脸色了!
云姨见安梦瑶一脸算计的表情,呵斥道:“郡主岂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还不退下,扰了郡主清静,你担当得起吗?”
安梦瑶哪里肯走?以后大小姐要是嫁到夏侯府去了,以她的身份,更是不可能见到大小姐了,如今佛就在自己家里,怎么能不烧支高香?
安梦瑶依然不肯死心,两人正在推搡中,雅霜来了,面无表情对安梦瑶道:“郡主让你进去!”
安梦瑶欣悦不已,匆忙福身,“谢谢!”心底忿忿不平了,如今一个微不足道的雅霜也得了主子的势,说话也趾高气扬起来!
安梦瑶入内之后,见到大小姐斜斜地靠在锦榻上,正在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到来,忙道:“妾身见过郡主!”
唐诗并没有抬头,依然神色淡漠,“你到底有什么事?”
安梦瑶能从一个婢女的身份,晋升为唐一鸣的妾室,还顺利生下两个女儿,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何况她曾经是谢微雨的婢女,如今也是大发一通感慨,几乎声泪俱下,感叹当年夫人是多好的人,可惜芳华早逝,看不到今日郡主的风采,说着说着,还用衣角拭起了泪水!
云姨不为所动,面色阴沉,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虚伪,“你若是真顾忌夫人对你的情意,就不会在夫人过世之后,和韩映之勾结在一起来欺负大小姐了!”
安梦瑶深知云裳不是个省油的灯,脸色更加悲戚,泫然哭泣,“云裳姐姐,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夫人过世之后,韩映之独掌府中理事大权,我要是不听她的,我的两个女儿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我要是独身一人,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韩映之这样欺负郡主,可我是一个当娘的,为了女儿,只能屈居于韩映之淫威之下,我也是没办法,你们不知道,看着韩映之欺负郡主,我这心里有多难过,可我人微言贱,我能怎么办呢?我和她终究不是一路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