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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性脑袋挤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其实三胖爹挺高兴的,在家带孙子,那就是他的终极理想,现在实现了,即使突兀了点儿,也能接受。
只可怜了还不满周岁的娃儿,就要被亲娘断奶舍弃了……
三胖儿先苦着脸装深沉了一会儿。就琢磨出这个决定的好处来了,能跟花骨朵儿般的媳妇日日在一处,求之不得呢!
“可是——可是以后早上起床,谁给我梳头啊?”阿珠哀怨的嘟囔一句,万万料不到,隔岸观火趁火打劫了一把。到最后吃了亏的反而是自己……
不过。还有一个秋生小可怜呢,挽娘还没跟着三胖儿收拾停当。小家伙儿的哭声就响了起来。
原因无他,到了吃奶的时辰啦!
刚刚还跟一只母老虎似的挽娘,眼泪婆娑跟丢了性命似的,又不肯再把刚才的决定收回去,秋生的哭声,刀割心脏一般,生生受着……
其实这个时候断奶真心不算早,母乳早就营养少了,不如多吃些日常的食物,而且阿珠受了黄金蟒夫妇的影响,越发的认同,养孩子不如放孩子,秋生的未来,不应该总是埋在母亲怀里吃奶……
“来来秋生,看看姐姐这里是啥?大苹果是不是?喂点果泥儿怎么样?又甜又酸可好吃啦!”
三胖儿爹抱着个抽噎的娃儿,小丫头用汤匙给蹭苹果泥儿,挽娘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就此奔赴上了售卖昆布的道路。
如此敬业,也好。
以后等昆布打开了市场,还得安排他们夫妻二人转战到王家山庄呢,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妇,可不如现在这个斗志昂扬摩拳擦掌的备战状态,大浪淘沙,淘掉的都是娇滴滴的怂货……
反正,据二憨透漏,那个“杨寡妇”就此鸣锣收兵,主动在老板娘的美貌下败下阵来,偶尔去店里,也是真正要买昆布做菜的,看到三胖儿掌柜的,连个笑脸都懒得送上。
就说嘛,夫妻档是最牢固的一种关系,挽娘最近越发的神采奕奕了,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股子自信,没等三天,就把店铺里面的账目抓在了自己手里。
阿珠干脆跟他们换了规矩,昆布的买卖就交给他俩了,等本钱赚回来,再有盈利三个人就分红,挽娘的地位跟三胖儿同等。
“原来怎么就不知道,我挽娘做买卖也不比别人差啊!”回家后见缝插针抱一会儿秋生的挽娘,跟阿珠唠叨。
“你说这女人家怎么活才算舒坦?成日里憋家里等男人回来,倒是轻省,但心里轻飘飘的不落实,现在忙碌起来,累是累点儿,可夜里睡觉儿,半点儿闲事儿不琢磨,老娘自己有银子,男人又听话,儿子也有人带,怎么想怎么硬气……”。
能硬气的活着,终归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秋生断奶很利索的,现在长期跟着三胖爹,二憨娘在这边呆的时间更长,工钱也又涨了一些。
那个相中二憨的闺女,被回绝了,二憨看不上眼,或者里面还有些觉得那闺女请媒人请的不是时候了一些,招惹的东家夫妻闹了好大一出。
婚姻大事很玄幻的,一定要在对的时间,遇糯。米@小…说*论#土云#到对的那个人才能成,缺一不可。
没赶上对的时间的那个姑娘,有些冤枉。
不过,自从开了头,三不五时的就有那么一两个热心的同村人,会把自家娘家那个村的什么亲戚妹子,给二憨娘说道一番,估摸着,二憨成亲,已经是早晚的事儿。
怪不得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这才没稳定多少时间,夫妻二人又计划到临近几个同样有大脖子病患的县城去开分店了,颖县的店铺,就全权交给了二憨。
荣升为小掌柜的少年郎,立刻更变成了香饽饽,阿鼻村的七大姑八大姨顿时行动起来,从给二憨娘说道亲戚妹子那一程度,提升到了毫不忌讳的领到家里来随便相看的高度……
阿珠再次欢乐了一把,陪着二憨娘每日应酬这些闲事,给腰板挺得越发直溜儿了的二憨思谋好姻缘。
就在这个桃花朵朵绽放的时节,李官镇的家书,粘着三根鸡毛,送到了。
这好像是打小给姐姐们讲“鸡毛信”的故事的时候提到过的,阿珠忍不住又乐了。
结果,那内容可不是为的逗她笑一笑就拉倒,二姑娘阿草以一种势如破竹的气概潦草手书:“阿珠,我的婚期定在明年春天,就为的给你一个马上赶回来的机会。你要是胆敢继续猫在外乡,错过我的婚期,这辈子不再认你这个妹妹!”
这还不算最狠的,更厉害的是下面还有大姐阿兰的签名和附注:“阿珠,你即将拥有第二个外甥或者外甥女,预产期也是明年春天,你自己看着办!”
阿穗呢?还能不能更夸张一些啊?
“阿珠: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自己长得丑,又不如我聪明,才一直躲着不敢回来的,我现在就是陈家最漂亮的,你服气不服气?要不要比一比?”
三姐啊,你打小就喜欢跟咱攀比,现在是没人可比日子忒寂寞了吧?
书信下面就啥都没有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弟弟,肯定都忘记了曾经还有一个很疼爱他们的姐姐……
李官镇、陈家庄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阿珠好好地哭了一哭,终于决定,要回家了。
三胖儿跟挽娘一家子的日子过得稳定又幸福,阿珠可舍不得再把三胖儿带出去一年半载的,再说了,颖县的生意目前也离不了人,连二憨都抽不出空来,自己还是老实巴交的找镖行护送吧。
其实跟着小黄夫妇行路更快捷,但是青天白日骑着蟒蛇,那景象也忒惊悚,还是算了。
小丫头一如既往的任性,啥都没吱声,悄悄唤回在阿鼻山安居乐业的黄金蟒夫妇,穿山甲就不带着了,把小世界里面的大捆儿海带全部摆放出来,些许散碎的,就丢进母亲湖当水草。
到颖县找镖局是安排的二憨带着去的,恰恰好半个时辰后就有顺路的镖车要启程,阿珠直接另外雇佣了一辆最舒适的马车随行,马车夫也是聘请的老把式,点银子,即刻出发……
二憨就差抱着阿珠的大腿嚎哭了,这可怎么办啊?小主子自己个儿拿主意要走了,偏偏三胖儿跟挽娘或者三胖爹都不在现场,临时去找也来不及了。
“你放心,我只是想家了,得回去参加二姐的婚礼。三胖儿都懂,你照实说就行,这家镖行的口碑还不错,我出不了事儿。”
好歹算是由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儿,劝住了一个即将二十岁的青年汉子,镖行的车把式们算是过了一把眼瘾,开拓了一下眼界。
闻风而来的镖行总把头儿,脚底下踉踉跄跄的追着问:“阿珠小姐,你确认不会有人来镖行找麻烦吧?你真的身边不跟个大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姑娘
“真真的!比珍珠还真哩!老爷爷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小丫头的声音脆脆的,还憋着笑意,这一路肯定顺风顺水,因为一切都是那么巧合,这镖车正好去老家的方向,又正好马上就出发……
“二憨,你抓紧时间相看姑娘,等我回来的时候,喝不上成亲的喜酒可不成!”
车帘子撩开,一张笑脸,留在跟着马车不断奔跑的二憨的记忆里……
总领镖队的是一个姓周的汉子,大家伙都叫他“大周”,三十多岁,身板彪悍跟大黑牛似的,本来大周是不喜欢临时在队伍里多一个小丫头的,可惜总把头儿见银子眼开,根本不在乎手下在路上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喂——小姑娘,路上你有啥事儿,一定得问问老牛的意思,绝对不能自己四处乱跑,也不能瞎吃东西,最好就留在车厢里哪儿都不去……”。
阿珠连连点头,心里道:“我也希望留在车厢里的,外面的东西,我也懒得吃呢!”
“还有——”,大周似乎有些痛苦纠结:“无论有啥事儿,你不许哭!再难受也得憋着,我们在外面走镖,悄没声儿的不引人注意是最安全的……”。
阿珠翻翻白眼珠子,叹口气,这要是换了从前的脾气,肯定现在就被吓哭了。
“大叔你放心,我最喜欢眯在车厢里睡觉儿,连续睡上三天三夜都没关系,你们只管自己赶路,吃喝的东西我也都自己准备着呢,别理我就行,千万别理我。”
大周悻悻的跨马扬鞭而去,车夫老牛。很不忍心的隔着车帘对阿珠劝解:“阿珠你别生气,大周这也是为的你好,咱们常年跑镖的。就图个吉利,吉利了万事都和顺不是?路上有小孩子哭的话,是最丧气的。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愿意带小孩子上路。”
“嗯,我知道了。你们好走。我先睡一觉儿。”
阿珠闩好车门,刚刚选择这一辆租金最贵的镖车,就是相中了有一道门。方便。
钻进小世界去好了,吃的喝的啥都不缺,反正自己在哪里消失的,出来时就会再落回哪里,随便马车怎么颠簸吧!
搬空了海带捆儿,小世界显得空旷了许多,阿珠跟小黄夫妇玩了一会儿。又思谋着栽种些东西在上面。
小世界出品的苹果一直挺受欢迎,要不然,多种些果树?
小黄跟小栗乐颠颠儿的掰了不少苹果枝子,连带的还有乱七八糟的梨啊杏啊毛栗子啊桔子啊,一股脑卷过来了……
丫不是个讲究的人,根本不理会是什么品种。能不能混种。就直接全部一拉溜儿插进土里,两只黄金蟒最喜欢喷水了。浇灌的任务就交给它们。
再去细瞧瞧绛色草的花苞,倒是没有变化,还那么小小的嫩嫩的藏在枝叶间。
赶车的老牛真心觉得,车里面的小丫头太懂事了,连续赶路十几个时辰,人家愣能睡上十几个时辰,一直到天黑宿营,车厢里都没啥动静。
这孩子,不会睡傻了吧?
大周还是不放心,牵着马四下里转了转,问老牛:“怎么样?闹腾不闹腾?”
“不闹腾——大周,这孩子会不会——?一直没说饿,没说渴,也没要下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