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即将关闭时,对面卧室的门开了,休抱着枕头出现在艳春视线里。艳春毫不迟疑地继续关上门回到桌旁,避免了俩人相见的尴尬。
他从行李中寻出本未看完的书坐在台灯下阅读,以打发寂寞的时间。
翻过几页后,他似乎听见楼下有开窗的声音,不觉奇怪地看了眼挂钟。此时已是晚上十点,不是正常开窗通风的时间。
又等了片刻没有再听见其他声音,艳春就继续低头看书。
十点半钟的时候,房门被再次敲响。艳春蹙眉,放下书打开门。
素秋穿着睡衣,脸色苍白,为难地低头对艳春说:“哥哥,我……我身上忽然不方便,把衣服弄脏了。那个,也没有带,你能不能替我去找一趟爱伦?”
艳春一惊,赶忙心疼地安慰:“不用担心,你乖乖回去休息,我现在就去。”
素秋的月事一直不太规律,每次还都会腹痛,这是艳春最担心的事情。
素秋有气无力地在艳春陪同下回到客房,艳春帮她倒了杯开水才去找车。小别墅距离爱伦家有些远,路他也不太熟悉,需要人帮忙。
看看劳伦斯紧闭的房门,艳春摇了摇头向楼下走去找道林。
他敲了好几下门,道林才来开门,并没有请艳春进去坐而是同他站在走廊里说话。道林身上胡乱套件睡衣,脸上有可疑的微红,头发凌乱,目光也不太自然地躲避着艳春的注视。
艳春暗自诧异,脸上却依旧平静优雅,轻声问:“打扰你了,亨利。不过我有件急事,现在必须去米歇米农庄。你可以开车送我过去吗?”
道林听到他平稳的声音,情绪也恢复了正常。他没有问艳春是什么事,只是果断地点头:“你先去车库,我换件衣服就来。”
艳春答应一声向楼外走去,什么都没有再问。
道林回到卧室,刚合上门就被一个□的人体紧紧拥抱住了。
“这种时候,你怎么会为个外人让我一个人等在这里?不要去,咱们继续。”那人在黑暗中吻着道林的脖颈,低低地抱怨。
道林摸了摸他火热的后背,轻声安慰:“马上就回来,他是我的客人,有请求我怎么可以拒绝?”
“讨厌的客人,你就不应该邀请他们来。”那人嘀咕着说,将道林抱得更紧。
“你回床上休息一会儿,我保证马上就回来。甜心,不要让客人等着急了。”道林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哄劝。
那人不情愿地松开手,钻回床上凌乱的被褥中没有再阻拦。道林快速换好衣服,在那人额上吻了一下,才匆匆赶到车库。
开车驶向米歇尔农庄途中,艳春坐在道林身边,手平放在膝上目视漆黑的前路神情自然,看不出焦急或是担心。
道林从镜子里仔细打量他的表情,暗暗放下点心又有丝失落,忍不住叹了口气。
“亨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你不必觉得对不起什么人。”艳春温和地劝道,语气安静而恳切。
车身跳动了一下,道林紧紧抓住方向盘,内心羞愧更甚。
他暗骂自己行事荒唐,竟会因为情绪低落而轻易接受了其他人,之前对艳春的恋慕忽然就成为了一场笑话。
镇定下来后,道林平和地低语:“那并不是在追求幸福,余。你可以做到柏拉图式的恋爱,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包括我,都无法接受。我们渴望爱,也渴望拥抱,所以我们会痛苦。”
“痛苦总会过去,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否极泰来’,低谷过去了就是康庄大道,只要你不绝望。”
艳春低声安慰着他,眼睛温润而真诚。
道林从镜子里注视艳春的脸没有回答,只是更加专心开车。
他们是不同的,在这个时刻,道林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对于他们的关系,除了怅然,他已经没有任何奢求。
爱伦还没有睡,正在灯下苦读,得知艳春来意马上取出东西交到艳春手里。
“这个时候秋最需要亲人的安慰,你不要让她吃冰淇淋喝冰咖啡,否则她又会肚子疼。”她略担心地嘱咐。
艳春轻轻点头,注视着她关切的绿眼睛,低声问:“你喜欢家妹吧?”
爱伦的绿眼睛睁大了,脸上飞过红云随即又变得苍白。
她呆呆地凝视艳春,小声说:“你不用担心,我喜欢她的事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困扰。秋那么可爱,又怎么会有人真的忍心伤害她?你也不会允许的,是吗?”
“是,我绝不允许。”艳春微微眯眼声音冷淡地回答,转身离开。
爱伦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向严肃的脸忽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直以为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足够好,不特别关心素秋,不特别总是和她在一起,只是相处随意。然而终究还是被人发觉了,这个人还是素秋的兄长,怎么不令她担忧难过?
素秋羞怯地接过东西躲进浴室换上,再出来时脸上仍是红的。
艳春注视着她飞红的脸,内心有丝疼痛,想了想提醒:“回去后尽快把东西还给爱伦,虽然都是女孩子,可是衣物也不好总是借用。”
“知道了,如果不是……我也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素秋低头回答,觉得艳春有些奇怪,竟会专门提醒她这种小事,之前他很少过问此类女孩子间的私事。
“早点睡,明天如果不舒服,咱们可以提前离开这里。”
艳春最后叮嘱一句,然后走出房间回手帮她带好门,表情安然。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道林彻底出局,担心的亲可以松口气了。而且爱伦也被小春警告,不会再存着侥幸的心理接近素素。兄妹俩的桃花一齐灭了……
一百五六
第二天早上,虽然身体不舒服,但素秋仍旧早早地醒了。
洗漱完毕,她将弄脏的衣物洗了晾在浴室,时钟才交七点。无事可干肚子又痛,她只好坐在床上向外看。
窗外的田野尚且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影影绰绰的安静,没有人或是动物在走动。
看了一会儿,素秋感觉有些无聊,打个哈欠准备再躺一会儿,眼角却不期然地瞥见个人影。
那人身材细瘦结实,没有戴帽子满头红发,步态轻盈,很像是曾见过的爱伦哥哥。
素秋纳闷地看他走远,不明白这么早他怎么会来道林家。而且他出现的位置也很奇怪,忽然间就走进了她的视线,竟像是从窗口出发的。、
早餐是浓巧克力和咖啡,还有鸡蛋、刚出炉的吐司面包、熏肉。大家昨晚一夜足睡,精神都很好,一边用早点一边相互打趣,餐室气氛很轻松。
艳春见素秋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却还好,略放下些心,递给她熏肉盘子。
素秋取了几片熏肉,将盘子传给道林,一边随口说:“早上我看到爱伦哥哥了,他来得真早。”
道林的手顿了顿,然后漫不经心地取肉:“他来送牛奶,我们这区的住户都订他们农庄的奶制品。”
素秋回忆了一下,想起早上别墅外似乎并没有停送奶车,不由更觉奇怪。
她刚准备再问,艳春执起壶给她续上巧克力,轻声提醒:“面包快凉了,还要个鸡蛋吗?”
“不要了。”
素秋回答,对艳春的举动也感到不解。一向在饭桌上惜言如金的艳春,今天竟然反常地说话,他的早点明明还没有用完。
她低头喝热巧克力,一心思考艳春的事情,忘记了再问爱伦哥哥的事。
道林感激地望一眼艳春,艳春却已经接着用早餐,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休敏锐地嗅到了其中蹊跷,他冲劳伦斯眨眨眼睛示意有问题。
劳伦斯仍有点犯困,对他的示意无动于衷地点点头,继续喝咖啡。
休沮丧地掉开脸吃吐司,不再试图同他说话。
早饭后大家去钓鱼,厨师在湖边支起烤架,准备用他们的收获当午饭。
劳伦斯恢复精神,积极参加到钓鱼的行列中去。
休不耐烦久坐,提议去骑马。劳伦斯喜欢钓鱼,他不便强拉,道林又是主人不好离开其他客人,所以他将目标锁定艳春。
“余,咱们绕湖骑上几圈,好不好?”
艳春正在装鱼饵,还没顾上回答,一边的素秋已在警惕地接口说:“我哥哥骑的不好,你请别人吧。”
上次艳春和丛放赛马的事情,已经深深印记在素秋心里,她是无论如何不肯再让他骑马了。
艳春知道她的心思,微微一晒对失望的休说:“等一下,我洗过手就去。”
“哥哥?!”素秋不赞成地瞅他,眉毛竖了起来。
“放心,只是随便骑一骑。哥哥保证不和休比赛,好不好?乖。”
艳春温言安慰,待她勉强点头才和休去骑马。
他们骑上黄马黑马,放松缰绳任马儿自己溜达。素秋默默看了他们半天,确认艳春真的在履行诺言才放下一点心。
劳伦斯朝素秋招手,笑着说:“不用紧张,休马术很好,他会照顾你哥哥的。秋,来,帮我装鱼。”
素秋坐过去,将他钓到的一尾鱼从钩上解下来放进水盆里吐泥,一边低声解释:“我哥哥从前骑马出过意外。”
话说完,她心里不由一动,有些怀疑那次意外的真实原因。艳春一向待人平和知礼守规,那天却反常地激烈,现在想想很是奇怪。
她若有所思地注视和休边骑马边谈笑的艳春,见他态度温和神情优雅,无论如何同那天的事情联系不到一起去。她不禁陷进沉思,连爱伦哥哥再次出现都没留意。
爱伦哥哥驾着辆马车驶进道林家车道,车板上放着葡萄和当天新出的奶酪。
家务女仆赶上去取订的奶酪,那匹拉车的马却忽然像受了惊猛地一跳冲向恰巧打旁边路过的艳春和休,眼看就要撞上艳春的黑马和他本人。
休急忙在艳春马臀上甩了一鞭子,待它向前跑开恰好抓住冲过来的惊马缰绳,努力使它安静下来。
“你是怎么赶马车的,怎么会让马受惊?”
休制住惊马,责备地问爱伦哥哥。
艳春带马立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抚摸惊马耳朵和颈上长毛,让它感到舒服。
湖边钓鱼的人都丢下钓具,跑向事发地点。道林表情惊怒,素秋则吓得脸色更加苍白。
“余,你没有事吧?”道林急急地询问,一面上下打量艳春。
“哥哥,你怎么样?”
素秋也担心地问,手合在胸前。劳伦斯急忙扶住她的胳膊,以免她支持不住昏倒。
艳春扭头望了他们一眼,平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