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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男神暴力熊孩子(完)
薛瑾艰难地回头看向张氏,轻声说道:“只怕你要失望了。”
因为她已经听到系统冰冷而机械的声音【任务完成,宿主将在五分钟内离开,请宿主做好准备。】她看着城楼下的厮杀,眼睛有些湿润。
骆永亭在人群里风华自现,隐隐有其父当年的风采。原来,这就要完成了,明明他未来的路还有很长,明明他将来生死荣辱还是未知数。而她,就要离开他了。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她不想让他为难。
她知道双喜也很紧张,他虽然拿着匕首放在她脖颈,但他的手却微微颤抖,她甚至能感受到匕首划过肌肤时的战栗。她笑了一笑,低低地说道:“战争真不是个好东西。”
战争能让人成长,能让骆永亭一战成神,但对百姓而言,委实不是好事。
或许是回光返照,或许是系统的帮助,她竟然生出一股神力来,生生挣脱了双喜的禁锢。
双喜大惊失『色』,伸手去抓她,却见她飘飘『荡』『荡』,从城楼上纵身跃下。他只抓到了她的一片衣襟:“骆夫人!”
他们并没想过害她的,只是互为对立,不得不为敌。
骆永亭此刻正在挥鞭甩开围绕在他身边的士兵,听得双喜的这一声吼,回头看去。接着,他就看到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场景。
他看见那个人,那个胆小怕事,满口仁义道德整天唠唠叨叨的人,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像是什么呢,就像是那年父亲去世时,他手里举的白幡,在风里猎猎作响。
他再也看不见周围厮杀的将士,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只是拼尽全力地跑向她,他不想她像那年的白幡那般破成碎片。
他不想她死。
可是,城楼又有多高呢?他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她下坠的速度。他眼睁睁地看见她摔在他面前。
他无力地跪在地上,仿佛所有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薛瑾此刻却还留在这个世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在一点点流失。她努力说:“不要难过,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她想去『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不要难过,她本来就是要死的,或者说,叶月英在三年前就死掉了。
骆永亭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急得直掉眼泪:“你别死,你别死……”
那年,她上吊之后,他以为她没了气息,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没想到,曾几何时,她就又一次倒在他眼前。
薛瑾喃声说:“不要哭,不要哭,大英雄不哭……叶月英早就死掉了……”
她说得断断续续,声音轻若蚊蝇。然而骆永亭居然听到了,他惊喜万分:“你没有死,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她有好几次倒在他面前,不都好好地活过来了么?这次也一样,她会好好的。什么叫叶月英早就死掉了,她不是一直都在么?
薛瑾努力去微笑,却听到系统的提示音【尊敬的宿主,恭喜您顺利离开】
【男神暴力熊孩子】结束。
续
骆永亭这个名字,在后世的演义小说里,和唐礼并称。两人一文一武,是承天皇帝的左膀右臂。后来,承天皇帝建立大夏王朝,在太虚阁设功臣簿时,两人均在簿上。
骆永亭一生征战杀伐,功勋无数。他御下宽厚,领兵有道,著有多种兵书,惟多亡佚。他的一生是个传奇,从浪『荡』的纨绔子弟到青史留名的夏初八柱国之一。民间流传着许多他的逸事,据说他这一生光明磊落,不亏于人。唯独有一件事,让后人诟病,褒贬不一。
传闻承天皇帝待人宽厚,重用降将,优待俘虏。而骆永亭在攻破当阳之后,却杀死了投降的吕将军夫『妇』,甚至将吕门张氏从城楼上推下。以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一个降将之妻闺阁女流,未免被人所不齿,与他仁厚的名声不符。
据说,当阳血战,牺牲了十万人才爬上了高高的城楼,攻下了当阳。残阳似血,映得整个城楼红彤彤的。吕将军夫『妇』投降被拒,惨遭横死。
据说,城破之后,骆永亭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屠城,三尺以上童子一个不留。这是他行军中从未有过的现象。当然,有承天皇帝在,他这一指令并没有得到实施。
演义小说中对当阳血战大加渲染,尽管这在他的戎马生涯中只是小小的一笔。但是,在那些野史俾文中却成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有人说,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有人说他是心疼当阳伏尸十万,更有甚者,编排出了他和吕将军夫人张氏之间相爱相杀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在民间传唱……众说纷纭。
只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人就不得而知了。
第51章 男神变态小太监(一)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眼睛还未睁开,就有娇俏的女声传入耳中。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不要吵,你们都退下,让殿下好好休息。”伴随着清冷的女声,薛瑾感到身下的褥子似乎下沉了些,想来是有人坐在了她身旁。
有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那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瑄儿,快醒过来吧,你再不醒过来,母妃就没别的法子了……”
那声音似怜似叹,教薛瑾的一颗心轻飘飘的,如在云端。她不由自主地将脸颊往那冰冷的手上蹭了蹭,复又沉沉睡去。
薛瑾仿佛在黑暗中行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浅碧『色』的床幔。她视线微转,看到了红绫被面。她掀被下床,仅着白『色』中衣,打量着房间。
看装饰,看她自己的衣衫,这次又是古代无疑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在哪里。她『揉』了『揉』额头,真是头痛,任务目标在哪里啊在哪里。
房间里装饰豪华,不是豪门就是富户。可惜她的床榻旁边,竟然没有耐心守护话唠八卦的小丫鬟给她普及知识,这也太不符合常规剧情了!
骆永亭的脸浮现在脑海,薛瑾叹了口气,心情难免有些低落。那个孩子一战成神,也不知道她离开后是什么样子了。他没有别的亲人,她离开以后,他就又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他会用他尚显稚嫩的肩膀扛起重担,他会在千军万马中厮杀,他会一点一点长大。
那个孩子,她希望他这辈子可以走得很远很稳,但愿他可以平安喜乐,不要似他父亲那般。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薛瑾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衣女子推门而入。伴随着她的身影,阳光如刀光一般刺了进来。
那女子站在阳光下,宫装高髻,面容冷清。她一步一步缓缓走近,开口问道:“瑄儿,你怎么下床了?烧退了?”
她的声音如风吹碎玉,雨打风铃,清清冷冷,让人不寒而栗。薛瑾不动声『色』,站在原地。
女子容貌极美,一袭紫衣,高贵风华,她的秀眉微微一皱,加重了语气:“瑄儿?”
“啊?”薛瑾连忙打起精神来对台词,“烧退了。”
女子点点头:“那就好,你烧退了,母妃也就放心了。你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的,跟母妃说。过两天,你跟你的皇兄一起去上书房学习。这可是母妃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你好好珍惜啊。”
“是。”薛瑾老老实实,话也不敢多说。只是这话里信息颇多啊,母妃?皇兄?上书房?难道原主是个公主金枝玉叶?她的心通通直跳,穿了好几个世界,没想到竟然还有做公主的机会。
女子略一沉『吟』,说道:“你自己多注意一些,好好把握机会。”如同她突然出现,她转身走得也突然。
薛瑾目瞪口呆,这是身体的母亲吧?是母亲吧?是母亲绝壁没错吧?这么清冷闹哪样?女儿不是刚退烧么?这,这,这果真是传说中的皇宫无真情么?她还想通过对台词多知道些信息呢。
为什么公主身边没有侍女嬷嬷?说好的,一穿越过来就会有npc介绍剧情呢?为什么都没有了?
薛瑾重新回到床上,等待着该出现的人。
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现在寄身的身体。小手白白嫩嫩,小小的,软软的,显而易见,年纪不大。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一个公主的寝宫居然连面铜镜都没有?难道是不得宠的公主?这个倒是有点可能。
她就说嘛,系统不会这么好心。
床头方桌上放着沙漏,沙子慢慢泻下,薛瑾盯着盯着,就发起呆来。时间过得这么快,不知道她原本所在的世界过了多久了。她想念她在这些世界里所认识的人,更怀念作为薛瑾的自己。
她刚才还同情骆永亭来着,可是她比他又强了多少?她自己不还是一个又一个的世界踽踽独行,看不见终点?
她趴在膝盖上,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终究还是脆弱的。可是,她没有别的法子,她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再艰难,也要走下去。她要回家,她不想再这样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进来。薛瑾早就擦干了眼泪,面无表情地看向来人。那是两个身着绿衣的娇俏女子。两人向她盈盈施礼,齐声说道:“见过三殿下。”
薛瑾点了点头,心说原主排行第三。宫中男子不多,她身为一个公主,能接触的大概也就是皇帝和皇子了。这样说来,目标范围也不是很大,不急,慢慢来。
其中一个宫女捧着衣服,脆生生地说道:“请殿下更衣。”
薛瑾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一动不动。公主么,大约都是有些傲气的,更何况是生了病。她这样表现,很合适吧?
不用她动手,自有宫女帮她穿好了衣服。薛瑾心说,皇家子女,果真不一样。等等,怎么有点不对劲儿,为什么公主穿的衣服这般怪异?
她心中怪异感更重,你说一个娇滴滴的公主穿的颜『色』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