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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弯弯转转,不过只有一条,即使长孙馥功夫再高也还没到能够夜视的程度,身上自然不会带火折子,只能摸索前行。
走了多久她也没概念,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几乎到了举步维艰的程度,眼前终于亮了起来。
那亮倒不是太阳发出的亮光,而是火光。
山腹之中竟然有人,长孙馥勉强提起精神,走进去。
“谁?”乘风被困在这山洞里,本想往前继续走,可突然发现墙壁上竟然有字,写着这个洞的建造历史,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一点让乘风有些窘迫,那上面对来者的称呼都是贤伉俪,竟不是写给他的……
“你是谁?”长孙馥见有光走进来,谁知那边的人却先开口。
乘风一听是个姑娘,顿时没那么紧张,“我在山洞中避雨,谁知竟被困在这,姑娘怎会孤身一人在此?”
“刚下过大雨,路面湿滑,我不甚跌了下来,顺着山洞走到这里。”长孙馥解释。
这二人倒也都没说假话,但也都没把真话说全。他们原本都想去对面找出路,这会儿碰到彼此自然知道那边无路可走,二人都沉默。
过了一会儿乘风终于又开口,“姑娘过来歇歇吧,此处乃是一位前辈的故居,设了机关埋伏,一时半刻咱们怕是出不……”
长孙馥听了乘风的话走的离他更近,乘风这才看清长孙馥现在的样子,衣衫散乱、蓬头垢面自然不用提,竟然还满身的泥水,裤脚上还粘着草叶,一个姑娘这样也未免太过狼狈。“姑娘,乘风这里还有套干净的衣衫,若、若姑娘不嫌弃,就先行换上?”乘风先是好心,后来才想到要一个女人穿男人的衣服未免有些不合适。
这人竟是个烂好人,长孙馥心中暗想,接过乘风的衣服,柔声说道“多谢公子了,只是……我还是等等再换吧。”
乘风自然之道是因为二人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于理不合,若是宽衣解带就未免太过分了,不禁把脸涨的通红,尴尬地说:“姑娘若觉得不便,那把火折子给你,我、我去那边吧。”
长孙馥心里发笑,伸手去接火折子,就在二人双手碰到的瞬间,只听又是‘哄’的一声,整个右面墙壁像是一扇大门一样打开,大门那边是更宽敞的空间。
那边石造的平坦的地面和墙壁,和这边天然形成的完全不同,墙壁上八盏油灯把整个空间照亮,甚至还有石床,那边还有些散落的粮食,只不过是生的。
二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那边走去,二人走进石室,左右两侧各有两个小屋,一个像是厨房,竟然还有锅、碗,最好玩的是还有一摊煤,而另一个像是厕所一样。
正前方有一弯水流过,从左向右,又在右面流出去,水只有两寸左右深,用来喝或者洗漱就可以,顺着水道出去绝无可能。
这明显是有人有意建造的密室,若是有足够的食物,怕是能困上一个人一辈子。
“竟有这样的地方。”长孙馥看得惊奇,是谁竟然建造了这样一处所在?这石室精巧非常,建造起来定是一番大功夫。
“真乃奇迹。”乘风同样惊叹,“那墙上有字。”
二人借着灯光仔细看,原来左右两面墙上竟然都刻着字,有的还画着图。
“姑娘还是先换下衣服吧,我去厨房看看弄些吃的。”乘风说着拿了些米匆匆进了厨房。
长孙馥忍不住发笑,这人倒很体贴,连她自己都看得痴了,他竟还记得衣服的事。
长孙馥在流水处收拾了一番,又换上了乘风的衣服,她身量本就不矮,这会儿穿上男装活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
换好了衣服,乘风竟然还没出来,长孙馥猜她若是不过去乘风怕是会在里面等上几个时辰。
“我换好了,”长孙馥进厨房,见乘风还真的在做饭,“这些粮食还能吃?”
乘风将那些已经下锅的米给长孙馥看,“我看了,应该能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米。菜是没有了,只能伴着蜂蜜吃。”
长孙馥点点头,皱着眉头迟疑的说:“我……我来帮你?”
乘风一笑,揶揄的看了看长孙馥,“姑娘会?还是去等着吧,做饭是男人的活,要不你去看看那些字吧,咱们想要出去怕要仰仗那些字了。”
长孙馥点头出去,这人也不怕她找到离开的方法独自走了?
“相由心生,姑娘的相貌一看便知不是恶人,乘风自然放心。”乘风背对着长孙馥补充了句。
长孙馥一笑,这人倒也不是笨蛋。进了中间的石屋,打了两碗水在桌上,也没去看那墙上的字,就坐在石凳上等着。
没过多久,乘风拿着两碗饭出来,放在桌上,见长孙馥只是坐着等他,并没有独自去看那些字,笑道:“乘风的眼睛越来越好了,来,姑娘尝尝这怪米是不是也和乘风的眼睛同样的好。”
长孙馥不语,一口饭入口,那米虽放了不知道多久,但却依旧醇香,即使没有菜肴也可以入口,“味道很好,相信公子的厨艺也和眼睛同样好。”
乘风听到长孙馥夸他,更加高兴了,拿着一瓶蜂蜜摆在长孙馥面前,“现在只能凑合了,等咱们离开这再让姑娘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若是出去有机会,一定请公子为、为紫陌做顿大餐。”长孙馥本来一句‘为长孙馥做顿大餐’就要出口,幸好这颗脑袋不算太笨,才临时改了。
乘风听到长孙馥停顿,快速的看下她,随后了然笑笑,说道:“在下陆风。”
长孙馥那一眼再短,也没有逃过长孙馥的眼睛,更听到了他的笑,同样不点破,只点点头,“陆公子。”
楼伽一个人怔怔的坐在床上,仍是福清客栈,仍是天字二号房,仍是那张床,只是物是人非。
他从来都没有离开,那晚也只是换了一间房而已,等到长孙馥一行人离开,才又换回了这间。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母亲来捉他以前还有那么一些时间,就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间房,或许那屋里,还有她的余味。
就此错过了吗?
楼伽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红点,一生只能有一次的东西,他怕也保不住几个时辰,母亲不会允许他留下它。
静静地坐着,莫名的惆怅,一直坐到一阵迷烟被吹进屋子,楼伽淡淡一笑,久等的人来了。
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华丽的床上,楼伽的四肢被紧紧地绑在床的四角,全身一丝不挂。床下,站着一个至少四十五岁的臃肿女人,她也只穿了件中衣,那种贪婪的忍不住流口水的目光,楼伽早就看惯了。
果然料想的没错啊,娘还是会让他重操旧业。
“美人儿?醒了?好、好,醒的正是时候。”那女人向楼伽走来,手在楼伽脸上来回的蹭,“真滑啊,”又仔细的看楼伽的手臂,“啧啧,一会儿这小东西就消失了,有妇之夫,最合我姜秀莲的口味。”
楼伽并没有理会那女人,他试了试自己的内力,还在,只是那绳子无论如何挣不开的,房顶、门口有四道不同的呼吸声,他有几斤几两,那个娘一清二楚。
楼伽闭上眼,他知道凭他的力气逃不出去,更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所以,只能等娘想要的事情发生以后,再讨回点利息。
反正,这辈子也没打算再见妻主,不、是长孙馥。
那女子的手越来越不老实,甚至已经跨坐在楼伽身上,楼伽闭上眼,竟然一股热泪流过。
为什么哭?他自己也不知道。
“啧啧,真是尤物。”那女人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那女子手中,任她亲吻、抚摸。
‘啪’一巴掌打在楼伽脸上,“睁开眼睛,老娘还入不了你的眼了?下贱东西。”
半面脸被印上五个指痕,楼伽睁开眼。
没有任何的着力点,甚至不能攥紧双手,只能任凭那女子把欲望发泄在他身上,睁着眼睛看那女子的玩弄。
直到那女子起身,又坐下来,与楼伽的身体合二为一,楼伽才下意识的转过头,竟然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火烧一般的疼,那个红色的胭脂一样的圆点一点点变黑,淡去,最终消失。
又是两行泪流下。
待那两行泪彻底离开了楼伽的脸,楼伽笑了,笑着迎合那女子,回应她的亲吻,舔舐她的手指,直到那女子的眼睛变得浑浊,楼伽又是一笑,笑的像纯洁的天使,也像地狱的魔鬼。
“夫人,一个人怎么够?都到了这儿,不如解开楼伽,咱们两个……”和楼伽平时的声音略有不同,带着深深地诱惑。
那女人迟疑了,眼神越来越模糊,在用她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智商思考楼伽的提议。
“都到了这儿,楼伽还能逃出去不成?”
女人的手抚过楼伽的胸,“小心肝,都听你的。”
一边沉迷于楼伽的美色,一边解开绳索,任楼伽的手抚上她的后背。
然后——
那女人死了。
口吐鲜血。
楼伽的手在她的后背,紧紧地攥着她的一段脊椎骨。
第15章 剑法
长孙馥与乘风一起吃了些东西,虽说身上还莫名的疼痛,但精神好了不少,现下也容不得她探查自己的身体状况,急急忙忙去看那些字。
原来,建造这洞府的人正是百年前的一名绝世高手,绰号银面鬼手,至于姓名,石壁上没提,只说了姓林。
长孙馥和乘风也都听老一辈说过此人,这人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一生坎坷曲折、为情所困,也是当时当之无愧的武林第一高手,直到她消失二十多年之后余威尚在。到了五十岁左右这人突然消失,从此没了踪迹,原来,她竟来了这里,建造了如此一处所在。
石壁上还记载了一套叫做玉女剑法的剑招,有西窗夜话有抚琴按箫更有浪迹天涯、举案齐眉等十八招,招招都是两个动作,名称虽相同,但剑招完全不同,两种招数互相配合相辅相成相互弥补,威力极大。
二人不禁惊讶,再往下看,写到这剑招乃是情侣或夫妻二人合用方能发挥威力。原来,这位林前辈虽独霸武林数十载但却没有弟子,在这石洞之中独居了十几年,将思念化作剑招,又将痴恋了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