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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原胜前来下毒的人若不出所料,便是飞霜殿的银檀。茗妃,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么?
冷笑一声,她暗暗攥了拳。
傍晚的天色显得极为暗沉,几颗不甚清晰的星星挂在遥远的天际,伴随着疏淡的清风,空气中多了一抹萧条的意味。
“娘娘,您该用晚膳了。”银檀备了精致的吃食,刚刚走进内室,便只见茗妃蹙眉不安的模样。
一见到银檀,她便起身,冷声道:“你托付的人可靠吗?为何到了这个点,还未有结果?”
银檀一怔,眼中有些许慌乱:“娘娘,那人是禁军中极不起眼的无名小卒,按理说有如此丰盛的酬劳,定然会动心。奴婢想,兴许一会便会有消息了。”
“兴许?”眉峰用力一挑,茗妃眼中寒意更浓:“本宫要的是一定,不是猜测。那个贱人,必须死。”
银檀骇的跪在地上,咬唇道:“娘娘莫急,奴婢这便去询问。”
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茗妃面色微变,忽然叫住了她,沉声道:“别去。”
“事情恐怕又变。”喃喃出声,她眼中带着恨意和不甘,眼神恶毒的剜了银檀一眼,双拳紧攥的几乎用尽了全力。看来,要解决江沉烟,还得她亲自出马才行。
她坐在美人榻上,沉思许久,某种忽而多了一抹亮光,看向一脸忐忑的银檀,沉声道:“本宫记得后日是太后生辰,往年因为太后缠绵病榻未曾贺寿,今年,这寿宴可得好好办一办。”
银檀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怎么提到太后生辰了?
嘴角忽而多了妩媚的笑,茗妃阴郁的心情也多了一丝明朗。
暗夜,风骤急。
屋外枝桠擦挂着窗棂,发出脆脆的声响。瑾和宫内一片宁静,和妃侧卧在榻上,神情安详,看似睡的很安稳。突然,一声闷闷的声响敲击了窗户,将她从沉睡中惊醒。
睁开惺忪的眸子,她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窗外茂密的枝桠被风刮乱,像是一道道鬼影闪过,让她莫名的后背一寒。
微微蹙眉,她扫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唤道:“喜儿。。。”
无人应声,她眉头蹙的更紧,提高了音调再唤了一次,仍然无人回应。恼怒的掀开锦被,她起身下榻,走至桌旁,摸索到了火折子,刚欲点了灯盏,余光便瞟见一道黑影从床边闪过。
“谁?”惊呼一声,她拿着火折子的手有些僵硬,半晌没有动弹。
窗外风呼啸,枝条舞动的更加厉害,她咬咬牙,暗笑自己太多多疑。笑容刚刚升起,她便再次见到了那一晃而过的黑影。
笑容瞬间凝滞,她几乎难以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定定的看着窗格。
不时幻觉,当真有人影闪过。
“来人啊,快来人啊。”她大声呼喊,可回应她的只有风声和树枝刮过窗棂的声响,整个瑾和宫像是一座被孤立的死城,只有她一个人。
一股悚然的感觉从后背升起,她艰难的吞咽了唾沫,颤抖着手举起火折子,吹了吹,淡淡火星燃起,很快便照亮了她眼前一小方空间。
可是,她宁肯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那被火光照亮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张人脸,一张看似平常却带着粗犷和霸道的脸。那凌厉的眼神,粗犷的气息,分明是已经死去的安克木。
“啊。。”和妃惊的魂飞魄散,将手中火折子扔了出去,颤抖着身子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冷汗从额头滑过,她面色惨败没了血色:“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害了你。。不是我。。。”她失魂落魄的低喃,一双眸子慌乱的四处扫着,生怕那张恐怖的脸突然出现。
四周好安静,只有她急促的呼吸。
她颤抖着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向着四周扫了一圈,好在,那张脸已经不见了。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兴许,兴许是自己眼花了吧。她自我安慰着,刚欲站起身,一只冰冷彻骨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啊。。。啊。。”她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颤抖,惊慌失措的大喊。闭着双眼,使劲的拍打着脚踝处,几乎用尽了全力。
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手触及到的地方只有空气,那只冰冷的手已经不见了。
缓缓睁开满是惊恐的眼,她煞白的脸几乎扭曲。低头看了看脚踝处,这一看,她几乎魂不附体,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软倒在地。
她的脚踝上,分明印上了似鲜血般深红的血手印。
午夜的风肆无忌惮的张扬而过,瑾和宫内忽然弥漫了焦味。短短几个呼吸间,火光冲天而起,惊动了整个宫廷。
养心殿内,江沉烟立在窗前,看着远处几乎照亮了夜空的火光,嘴角笑容换换浮起,那是一种成竹在胸自信的笑容。
当和妃睁开眼时,见到的是喜儿带着泪的面庞。
“娘娘,您醒了。。。”喜儿激动的叫喊。
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和妃猛的记起了什么,发疯一般的坐起,双手用力的撕扯着脚踝处的鞋袜,嗓音极其尖细:“鬼,有鬼,你走,你走,你别找我,不是我害了你,不是我。。。”
喜儿被她疯狂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娘娘,您怎么了?”
和妃一愣,而后停下了动作,艰难的吞咽着唾沫,回头看着喜儿,怔怔的问:“我在哪?这是哪?”
喜儿被她吓的不轻,轻声道:“娘娘,夜里您的屋内突然走了水,奴婢们赶到时,只来的及将您救出来。。。好在,火势并未蔓延,您此刻是在偏殿里呢。”
“走水了?”唇瓣轻轻颤抖,和妃眼中惧色更浓,用力甩开喜儿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喃喃道:“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来找我了。。。。”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谁来找您了?”喜儿急切的询问, 奈何和妃似乎丢了魂一般,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只定定的看着窗外,面如纸色。
她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天明,当阳光落入窗内照在她面上时,她才渐渐回过了神。
可是面色依旧十分暗沉,整个人似大病初愈,虚弱的不成样子。脑海里回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一幕,她暗暗咬了牙,对着一旁此后的喜儿道:“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一趟天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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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魂飞魄散
更新时间:2013111 20:41:30 本章字数:3495
今日的阳光格外晴朗,白雪徐徐笑容,和风如煦间是让人心旷神怡的舒畅感。
可面对这样的美景,和妃却全然没了欣赏的心情。她阴沉着脸坐在轿辇上,眉宇间还有未完全消散的惊慌感。
喜儿迈着急促的步伐跟随在轿辇侧,面色也不甚好看。昨夜里瑾和宫莫名走水,而后和妃近乎疯狂,都让她心里十分担忧。
远远的,那高大庄严的天恩寺便映入了视线。
停下轿辇后,和妃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排空,让侍奉的人留守,只带了喜儿进了寺内。因为和妃前来进香,天恩寺早早便驱散了香客,整个寺内只有诵经声和有节奏的木鱼响。
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飘散的香味,和妃混乱的思绪勉强镇定了些许。迈开了步子走进了佛殿内。
一个时辰后,她走出佛殿,心神已经宁和了许多。
喜儿连忙上前搀扶了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娘娘,可有好些了?”
轻轻点头,和妃看你了一眼周围的青山绿水,眉宇间放松了许多。
“回宫吧。”懒懒开口,她声音中带着浓浓疲惫。昨夜里的一番折腾,让她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喜儿听话的点头,搀扶着她往台阶下走去。
蓦地,她顿住了脚步。还景样没。
面色渐渐转为纸一般的白,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断颤动,写满了惊恐。
那青山绿水间分明站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惨白的脸上一双充斥着浓浓怨毒的眼球正死死地瞪着她。那眼神,像是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张大了嘴,她喉头滚动了好几次,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喜儿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偏头看着她:“娘娘您。。。。”话刚出口,她便也见到了那黑色身影,被吓的浑身一颤,惊慌失措的叫喊起来。
那张惨白的脸上似乎多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转瞬便消失在了青山绿水间。
“娘娘。。。。那。。。。那是。。。。”喜儿一张小脸惨白,哆哆嗦嗦的说话都不太利索。
一把握住喜儿的手,和妃转过脸来,精致的面容扭曲的不成样子:“你看见了?”
喜儿下意识的点头,眼里带着惊悚:“娘娘。。。那个不会是。。。。”
突然用力攥紧了喜儿的手,和妃眼神蓦地转冷,一字一顿道:“不是,只是咱们眼花了。回宫,快回宫。”说完,她抬脚就下了台阶,脚步急切匆忙。
从天恩寺回到宫内,和妃几乎是一刻不停歇的回了瑾和宫偏殿,一头钻入了被窝里,用锦被将自己紧紧裹了一圈,一双眼睛戒备的四处扫动,生怕那个黑影会一直跟着她。
原来,原来昨晚见到的不是幻觉,都是真的。和妃呼吸越发急促,脑海里那张惨白骇人的脸总是不断的浮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分明就是那暴毙而亡的安克木。
面色越发的惨白,和妃艰难的吞咽唾沫,脑海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每一个都几乎让她魂飞魄散。难道那安克木当真是回来找她复仇?
她并没有杀他!
只是。。。。只是暗中利用他陷害了烟妃而已。这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她何错之有?为何安克木谁不去找偏偏要找上她?
同一时刻,茗妃一身华服到了养心殿,一见到那手执奏折认真批阅的男子,嘴角便浮了好看的笑容。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柔柔欠身,目光中似带着若水的光芒。
洛擎苍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落在茗妃面上,笑容略显瑞柔和:“平身吧。”队友茗妃,他始终有一股莫名的情愫,似极亲密,却又时而疏远。
她那张脸,总是会让他产生错觉。VzxE。
见他眸光中有柔和之色,茗妃笑容更深,缓步上前几步,柔柔道:“皇上,明日就是太后的生辰了,臣妾不才,特地从宫外给太后请了最好的戏班子,浮云台上也准备妥当,皇上看还需要些什么,臣妾便即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