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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再次猜错,她啥都没说,那个大男孩却突然动起手来,杨允之却不还手,只把小柔护在怀里。小的见哥哥没动着小柔,就上前帮忙,杨允之一时没护住,小柔被拽倒在地。杨允之眼神一厉,回身踢了那个小的一脚,却被大的给踹飞。
小柔连忙爬起来,疾呼道:“允之哥哥。”刚走两步,就被那个大的抓在手里,小柔咬了口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挣脱后跑到杨允之身旁。
大男孩醒悟过来,向小柔攻去。就在小柔要被踢飞的瞬间,田小蝶从天而降。将那个大男孩给挡了回去。
“景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动手。你爹教你功夫就是让你欺负人的吗!”
被称作景儿的大男孩,见到田小蝶后,笑嘻嘻的道:“姑姑,我们闹着玩呢。我和弟弟得赶紧回去了,要是让娘发现了,我们俩少不了挨顿板子。姑姑,我们走了啊。”
说着,拉着弟弟飞奔而走。他们俩现在打不过田小蝶,更重要是的,要是被祖父知道他们对姑姑动手,就不是一顿板子的事了。
这边,钟妈妈撇撇嘴也走了。
三人回到院中后,余氏一面心疼的替女儿擦药,一边气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出院的。这定不是允之的主意,一定是你对不对?娘跟你说了多少次,在院子不要出去,你就是听不进去。现在这样好吗?允之受伤不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惹上了田家少爷。”
小柔嘟囔道:“你们要是早告诉我别人会这么说我,我不就不想出去了嘛。”她知道撒娇的对象,于是道:“蝶姨,你告诉我别人为什么那么说我们好吗?”
“说了你也不懂。”
“可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就算我不懂,我可以记着,长大就懂了啊。”
在杨允之喝了点药休息后,两人对小柔说起了往事。
本纪五年四月,京城韩家,至太傅韩明已是第四代出仕。韩家百年不论嫁娶,均不与皇家和功勋之家结亲。韩家第五代仅一女韩铃兰,年十五,虽是庶出,但品行相貌俱佳,被韩明视为掌上明珠,至今未曾婚配。由礼部主办的省试过后,韩明相中了本科会元林修远。
林修远,年十八,身材高大、样貌俊秀、温文尔雅,被韩明相中,未曾婚配。出生在京郊小镇富农之家,父亲是名举人,可惜刚过二十就去世了。这分明就是上天,为自己女儿准备金玉良缘嘛!韩明如是想着。于是韩明问姻于林修远,林修远怎会不答应?遂约定殿试后,两家将正式递名帖,行六礼。
京都小镇三合镇林家,林修远携会元之名归家,以待殿试。厅堂中,林母哽咽到:“远儿,真是太好了,你爹和师傅九泉之下安息了。诺儿,多亏了你父亲那!可惜啊,你父亲他再坚持这四个月就好了。”
余语诺见提起自己父亲,双目含泪道:“伯母言重了,这都是远哥哥自己聪明努力,还有伯母教导有方。不是每个父亲教过的学生都能取得状元的!”
林母听罢心里满满的,早年丧夫,儿子终成才。现在只待儿子成亲后,她也就安心了。想到这,一手拉着余语诺,一手拉着林修远,并道:“诺儿孝期过后,远儿就取诺儿过门吧。”
余语诺闻言,望了眼林修远含笑不语,脸颊还挂着两滴清泪,清灵而娇媚,看的林修远心痒和心虚。林修远对余语诺绝对是喜爱的,但是,韩家不能弃。可是诺儿看着柔弱,其实性格极其刚烈。韩家婚约一旦传出,诺儿必定离去。怎么办呢?
林修远返京前一日晚,去寻余语诺话别。余语诺以为他心里没谱,只当安慰他,谁知未几昏迷过去。迷糊醒来,发现身体好痛,且被子下丝缕未着,扭头看见裸着上身的林修远看着自己,霎时明白发生什么事,厉声问到:“远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做!未曾婚嫁不说,诺儿还在孝期!”
“诺儿,对不起!我不这么做,你知道亲事后肯定会离开我的!”
“什么亲事?”
林修远道:“韩太傅欲将女儿许配与我,只能委屈你做小。但你放心,我肯定会对你好的,我心中之只有你。”
余语诺霎时脑袋轰鸣,心痛,泪水忍不住的流下,自从父亲去世后,自己将来的依靠,眼前这个男子就这么对待自己。毁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诺言不说,还使用卑鄙手段得她身子。牙齿紧咬,痛极怒极反乐,说道:“好,是我识人不清,怨不得别人!你林修远也同样未必看的准!”林修远仍不住的道歉,安慰。
林修远前脚赴京殿试,余语诺跟着就携奶娘余妈妈和丫鬟碧玉,与镇远镖局的大小姐——田小碟同行,远赴湘南。
田小碟现年二十岁,有一子杨允之,刚过两岁生辰。田小蝶在第一次押镖过程中,因走错路线,在西北路上崇文山下被土匪所截,关键时刻被一群少年所救,领头人乃是刚从北武营回来的,京城权贵之子,杨泗睿。
杨田二人相恋后,田父深知女儿性格,无法在高门生活,遂不允。田小蝶不顾爹爹的反对,和杨泗睿私奔而去。果然不出所料,京城杨父不同意小蝶为正室,杨泗睿与其父吵翻,又有继母煽风点火,其父一怒之下,将杨泗睿逐出家门。
二人最后在京郊三合镇落脚。夫妻年少不知生活苦,所带钱财花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做点小生意。因杨泗睿耿直,不肯缴纳保护费,被地痞打伤,让二人的小家里雪上加霜。因无钱医治,越拖越严重,杨泗睿却不肯求助杨家。小蝶无奈向远在湘南的父亲求救。因田父赶到之时,杨泗睿已回天乏术,在儿子杨允之两岁生辰之日身亡。小蝶想在三合镇呆满一年,田父只得租下余家隔壁的院子,无奈小蝶依旧住在夫妻俩的小房子中。
余妈妈打听到镇远镖局这家外来镖局后,就和余氏两人登门求救,言明要尽快离开京城。小蝶一边骂着欺负余氏的男人,一边让田父准备离开事宜。
、第三章 一个破规定
小柔听罢,叹了口气。自己来路确实有问题。她深深的佩服着余氏的同时,暗自决定,以后一定得给娘找个好人嫁了!更佩服田小蝶的勇气,私奔。这么做的人,没几个有好结果的吧?那个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可是司马那家伙中途也掉过链子。可惜啊,杨叔叔没了。大概,爱情只有到了这里,才深刻,让人替这二人遗憾。像司马和卓文君那样,反而让人替卓文君不值。
小柔装作不懂的随便扯了个问题道:“娘,那我们家这么多钱哪来的?”也不怪她问,据她所知,她家起码有万贯钱,银两千两。根据她了解的消费水平,肉二十文一斤,缘依月钱八百文。万贯钱实在是个大数目,且,因为她娘开着铺子,这个钱一直有在增加。银子是她特意让余语诺兑的,现在比例是七百八十文换一两,她记得正常起码是一比一千才对。她家又用不到那么多钱,她就鼓励她娘换成银子。余氏和田小蝶见她问这个,都笑着摇了摇头,只当她还小不懂。到是经商的天赋显露了出来。两人要是知道小柔此刻想法,估计下巴壳子都得掉下来,尤其是余氏。
余语诺道:“你外祖母在世时,家里有六间铺子,田地几百亩。随着你外祖父科考,陆续卖了些地。可惜,你外祖母身体不好,在娘十岁那年就过世了。你外祖父十分懊悔,这才醒悟如果自己去操心养家的事,外祖母就不会那么早就走了。要不是还有娘,你外祖父怕是会随你外祖母而去。你外祖父却不擅经营,不过半年,家里铺子赔的只剩一个,就这一个还是因为那间铺子的掌柜的是余成。”
小柔插言道:“就是余掌柜吗?”
余语诺点头后道:“你外祖父只得放弃。因他已死心,放弃科考。娘就建议他开个小书院,育人子弟。不为赚钱,就为了你外祖父有事可做。铺子就由娘来管着。起初难了些,经营了两年才略有起色。娘来湘南后,托人把铺子都处理了,折了本钱在这开的铺子。”
要问余氏开什么铺子,小柔是知道的。余裳阁,顾名思义,主要卖布的,但是靠卖成衣赚钱。余氏绣工极其出色,且她做的衣裳,样式新颖,这才卖的高价。余裳阁的经营模式,大概就是她娘亲是服装设计师,余妈妈服务于女客户,其他由余成余掌柜打理。
“娘,那我外祖那边没亲人了吗?外祖母的亲人也都没了?”
余氏叹道:“娘没见过,也没听他们提过,只知道你外祖是柳州人氏。”
小柔内心轻叹,没有亲戚依靠,就会受人欺负啊。转而想到田家,又觉得有这样在人家刀口上撒盐的亲戚,不如没有。“娘,蝶姨,既然这里人不喜欢我们,我们搬出去自己住,不好吗?我们到是无所谓,允之哥哥是必须出门的。”
田小蝶惆怅的说道:“我和允之先在这住几年再说,你娘现在没法买自己的宅子。”
“不是能买自己的宅子吗?”大恒有女户的说法的,只要买点地或者宅子,就可以单立女户了。
余语诺义愤填膺道:“还不是那破律令。大恒律令,年满二十至二十五的女户会被强行嫁人!或者依附于有男子的人家,哪怕那个男子刚出生。所以娘现在不能去立女户。”
这是为啥?鼓励生育的一种?除了不愿意生的,还有生不出来的?
看着小柔疑惑的眼神,余语诺解释道:“二十是强制未嫁女子,而二十五就是强制丧夫的女子再嫁生子。”
小柔疑惑的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生育问题,人多了资源不够啊!不过,生育不行,估计还是因为亲上加亲的原因吧!当年生物学的不够好。地理倒是够好,就是没什么用。因为身边没有对这个国家地理了解的人,更没有地图。最多有些传记,顺道提过一星半点。
余氏今年才二十三。本地计算年龄的方式是,出生算一岁,今年满的周岁加一,即使人们常说的年龄。因此十五岁是将及之年,十六岁才是及笈之年。余氏是六月初一出生,还得寄住两年多。当然,还有个办法,就是再嫁!
“娘,那要是你嫁人呢?”
余语诺目光坚定的说道:“娘不嫁人。你还小,不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