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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男子最大的才十五岁,比自己还小一岁,她才不要嫁,还是沈洛川好!
哎,我这是怎么了嘛。不过就看了一眼,不过就听爹爹说那个人说了些什么话,说了他在朝堂上的应对。当然还有他那些,犹如过江之鱼的仰慕者。最让她念念不忘的是,十几年前,他求的那道婚嫁自由的圣旨,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为了谁?若他是为了某个女子,她不仅没有灰心,反而更加倾心,这究竟是何故!谁能为我解惑呢?
胡思乱想中,又走到昨日见到沈洛川的地方。昨日女学考试过后,她比往常早到家一个时辰,她家宅子虽然不小,但是人多导致二门和前院没有分割。当她看到爹爹和外男后,按说她该避入二门内的,只是那个高瘦的背影满满的谪仙之姿,宽大的衣裳挂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出尘飘逸。只一个背影就让她念念不忘,鬼使神差之下,她喊了声“爹”。
回头的自然是两个人。那出尘的背影,果然有一张让月华都失色的脸。不,不止俊逸,还有睿智、洒脱,以及嘴角那一抹自信的浅笑。看见到她后,只是神色如常的把唇角拉大了一点,接着把头转了回去。
爹爹当时跟她说了什么,她已经不太记得了,她只记得那抹浅笑了。她的容貌,不是她自负。整个京城,她还没见到比自己更出色的女子。前任宰相文相的孙子只不过是偶然见到自己一次,不顾老相爷的反对。坚持要娶她。好在,让爹爹给推了。沈洛川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噢。是了,他自己本身就是那般绝色,想来对容颜有超强的抵抗力。可我是女子,想来和男子不同,他怎么就没反应呢?
直到丫鬟采容出声把她唤醒,她这才发现,自己立在这半晌没动了。甩了甩脑袋。吩咐道:“走吧,不能让王夫人等急了。”
唐深深到了王家后,王霖她自然认得。今年王安石升任宰相后,作为宰相之女的王霖在女学中自然倍受关注。她在王霖的介绍下。给主坐上的余氏和吴氏都行了礼,对于王霖有个如此“年轻”的祖母,她一点都不讶异。这位可是进京半年就红遍京城的主,唐深深自然知道她是王霖的继祖母,年纪小很正常。
接着。王霖把她介绍给侧座上的那位让人有些自卑的女子。是的,让她都有些自卑。
只听王霖道:“这位是我姑姑,天波府杨允之大将军的妻子,也是沈尚书的义女,裕亲王妃和沈计相的义妹。”
沈计相。不就是沈洛川吗?好吧,有这样的妹妹,他昨日对自己的“视而不见”也就理所当然了。王霖这么介绍,想来沈洛川比较看重这个妹妹?想到这,她尽量让自己亲切一些,行礼后甜笑道:“深深见过夫人。”
对于唐深深*裸的“偏心”,小柔颇为自得。这个美女刚才面对自家娘亲和三嫂时可没这么亲昵噢!想来是自己这张脸的问题,在没男人的地方,身为女子长的漂亮还是好处多多啊。不过以色辨认,可不值得夸赞呢。
“唐姑娘快起来,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来做客的,邀姑娘过来的是我三嫂,姑娘陪陪我三嫂就好。”小柔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这几句话却太刺人。
唐深深主动示好,竟然没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她不自然的收了笑脸,心里冷笑道:“从天波府赶到这里,起码要一个时辰。这个时间错不了,京城最高等级的女学就在杨家东二里处,建在京城最豪华的地段。现下巳时都不到,这个杨夫人想必特意赶来看她的,有什么好装的!”
小柔见她色变,依旧笑嘻嘻道:“我是打着来见姑娘的旗号不假。”
唐深深顿时有种被人看破心思的感觉,自然的羞红了脸。却听杨夫人继续道:“不过呢,我也就是借着这个名号罢了,其实是为了回娘家。我娘进京以来,我大概成为京城回娘家最频繁的媳妇了。”
唐深深一时不知该如何判断,这要是在她家,她也就想法子了,可眼下即使冷场也不是她的责任,于是,她放任自己尴尬的站在那里。
小柔却当没看见那般,犹自抱怨道:“她们操什么心那!我婆婆和夫君都没嫌弃我,她们真是咸吃萝卜……”
后面几个字,由于小柔的含糊不清,唐深深都没听清,更别提主位上的余氏等人了。余氏不用听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出言喝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接着,笑着对唐深深道:“唐姑娘不介意的话,老身就叫你深深了。你别理我那傻女儿,她自打如愿以偿的剩下女儿后,就一直不正常,你来我这坐着。”
唐深深依言而行,侧座到余氏身旁的圆凳上。别说亏待她,王霖是站在吴氏的身后的!
余氏上下打量了唐深深一番,这才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姑娘,定亲了没有?别怪我老婆子多言,我听霖儿说你今年十六了,可是快要及笄了?”
其实这句就是白问,余氏如何不知道她没定?
饶是唐深深平日里颇为大方,见余氏问她的婚事,仍不免涩道:“回老夫人,没定,也未及笄,深深八月的生辰。”
余氏看了吴氏一眼道:“不过月余罢了,还真是赶巧呢。”又对深深道:“老婆子我争取在你及笄之前给你找个婆家,可好?按说不该同你直接说,可唐家没有当家主母……”
吴氏见唐深深脸色又变,忙道:“母亲,你怎么当媒人当上瘾了……唐姑娘还有父亲在呢。”又对深深道:“唐姑娘别在意。我家老夫人和姑奶奶都非常人,尤其是姑奶奶。她的想法就没正常过。比方说你刚才对她最和善,她非但没高兴,反而认为你是以容貌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可结交。她不喜只看脸做事的人。所以才对你不冷不淡。”
小柔见被人说破,丝毫感觉没有。反而笑嘻嘻道:“果然是三嫂了解我。”
唐深深自愧不如,她脸皮真没法像杨夫人这般厚实。但是她没有那么想,拒绝背黑锅。“杨夫人你错了,若只论外貌,在深深看来老夫人更胜一筹……”
唐深深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直视着小柔:“夫人。实不相瞒,深深有事相求。不知深深下次休沐时,是否可以拜访夫人?”
小柔和吴氏二人面面相窥。唐深深来之前,二人已经商量过了。根据唐深深的反应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总能拿下这小姑娘的。没想到刚说了几句,还没等她们行动呢,这姑娘自动送上门了。意外归意外,小柔自然不会放弃送上门的机会。
朝堂上往往是党派之争。只要把其领导人物给拉过来,就会获得意想不到的结果。唐律明虽然跟任何人都无交流,但他在朝堂上的一番言辞,让皇上刮目相看,还重重允诺。这样的动作。想必会让不少人跟风。把唐律明争取过来,变法的其他内容遇到困难时,也可以这般行事的。
这日,采容站在二门处等待着归家的老爷。她站那的意思很明白,让其他各院的姨娘们明白,暂时别争了,待姑娘事了后,看老爷心情吧。唐家的妾室的争宠,向来是需要避开唯一的姑娘的。谁敢在姑娘有事找老爷时打扰,铁定被冷落。
唐律明看到采容后,二话不说,去了女儿那里,认真道:“深深,发生什么事了?有爹在,你不用怕。”嗯,唐律明的第一反应是女儿被人欺负了,因为唐深深进入女学的第二年,几乎日日都受点罪,他已经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了。
唐深深高冷的面孔,瞬间柔和起来:“爹,就你这么宠女儿,我有今日的性子已然是十分难得了。外人竟然还好意思说我高傲,我没嚣张跋扈就不错了。”
深深这般说话,显然是没问题了,唐律明这才笑道:“那你找爹有什么事?”
唐深深不依道:“怎么?女儿没事就不能找爹了?今儿这个月都过了两旬了,爹爹不过昨日才来我这看了我一眼罢了。”
唐律明没有妻子,之所以养小妾是因为需要。越是忙碌,他就越需要缓解。只是这事,他如何能跟女儿说?他只能但笑不语,静候女儿的下文。
唐深深知道爹是在等她说话,只是她……想到那抹身姿,她低首轻声道:“爹,我想要一年时间。一年后,若是我中意的人没来提亲,您再给我定亲,好吗?”
唐律明一愣:“你中意的人?谁?安亲王世子吗?不行呢,我看过他了。他一点都不像安亲王,长相很普通,配不上你!”
这话要是让安亲王妃听见非大骂唐律明一顿不可。她儿子就算长相一般,那也是安亲王府的世子。大恒现在通共就俩亲王,她儿子想娶谁家姑娘娶不到!
为了不让爹胡乱猜测,深深连忙道:“不是的。是——是沈洛川!”
唐律明彻底愣住了。女儿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连想都不会去想,直说“那样很浪费感情”,他这才敢跟女儿讲沈洛川的。事实证明,肖想沈洛川的那是在“万分浪费感情”不说,还自讨苦吃,自家聪明的女儿怎会失误呢?
唐律明不信的再次确认道:“怎么会是沈洛川呢?十几年了,哪有人成功过?据闻当年京城第一美女林家姑娘都被拒绝了。你又跟他相差这么多,他那么成熟睿智,怎会搭理你一个小丫头?”
唐深深黯然道:“爹,我明白。可我心里总有一股念想,试试我才能死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逆境中的柔情
这日,杨允之回家后照例去找小柔,没想到扑了个空。正好绿依回了院子,杨允之喊住她,口气奇差无比,责问道:“夫人呢?”
杨家下人都怕冷着脸的将军大人,除了夫人身边的一等丫头例外。比如此刻,绿依仅仅无辜的眨了眨眼,心里不免哀叹着,将军一定又是在跟亲家老夫人“争风吃醋”。不管她怎么想,面上还是需要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将军,夫人没去相爷家。是唐大人家的姑娘过来了,夫人陪着呢。”
言罢,绿依正大光明的看着自家将军老爷的脸色从冬天返回秋天。
安心的杨允之百无聊赖的呆在房中,绿依见状,建议道:“将军不如去看看小姐。”
“小姐今日在家?”这怎么可能?自从女儿八个月后由奶娘开始喂养后,几乎整日都被田小蝶霸占着,弄的杨允之鼓励小柔再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