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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过后,小柔整整瘦了一圈。别的事二夫人可以代劳,老太爷丧事这等大事却是非长房不可。明着是田小蝶在管事,实则小柔管事,两府来回奔波,累了个半死。这一日,忙完后,她和田小蝶辞行后,打算回天波府。
田小蝶却道:“你且留留,老太爷突然过世之事还未解决。”
小柔不解道:“不是清楚了吗?”
守丧的第一夜,田小蝶就说了。老太爷之所以突然无可医治,是被老夫人气的。元宵那夜,他本想去老夫人房内说说话,却听到老太太和当年养在杨家的崔景珍谈话。
原来京城里的关于沈洛川和小柔的暧昧之语,乃是崔景珍从大同府归来的命妇只字片言中得出的结论,再润色一番,命人散播出去的。老太爷听明缘由后,推门而进,一脚踢向崔景珍。怒道:“杨家白养你十几年了!”
崔景珍却嗤笑道:“杨家十几年养我能花几个钱?不过是让我有口吃的罢了。”
老太爷更气,那些年杨家没有女儿,直把崔景珍当小姐养着,却换来这么一番说辞,他又踢向崔景珍。
崔景珍虽然没学过功夫,胜在年轻,躲了过去,老太爷踢了个空,一个把持不住,摔倒在地。本来就上了岁数,又摔了这一下,再被气了一通,急火攻心之下,医药不治。
老太爷过世后,崔景珍一直被关押在杨家的偏院中。怎么处理,那是杨泗睿等长辈之事,怎么也不用他们小辈出谋划策才是。就算出谋划策,也是找允之才对。
田小蝶见小柔不解,问道:“那崔景珍恶意中伤于你,你不在乎?”
小柔道:“如今谣言已出,无论我们如何解释,大家心里总会有些阴影。不若当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照常过日子。时间久了,谣言终有自破之日。”就算不自破,也是无可奈何。说到底,就算她对沈洛川无意,沈洛川确实对她有意。
“那你去不去问崔景珍,问她为何要诬陷你?”
小柔疲惫地说道:“这世间有种人,她会觉得别人抢了本该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我不问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老夫人早年有把崔景珍许配给允之的想法,想必老夫人也跟她说过。后来允之娶了我,她被杨家安排嫁了人。夫君却死的早,而允之不仅活的好好的,且一路高升。她怎会没想法?”
田小蝶听的心惊,小柔说的*不离十,就跟当日审问崔景珍之时,小柔就在旁边似的。不禁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小柔对田小蝶的宅斗智商表示无语,只得叹气道:“除此以外,还能有别的吗?我在大同遇到过类似的女子。”还是杨允之培养出来的女子。
田小蝶只当她累了,遂让她回去歇息,并吩咐道:“明日不用过来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波及
这日清晨,小柔照常醒来,身畔的热源,让她知道杨允之还在。回京后杨允之一直在外面忙碌,不早朝的日子通常比早朝起的还早。这些日子忙老太爷的丧事,杨允之快夜不归宿了。
小柔翻身靠在杨允之的肩窝里,仰望着杨允之。果然,他也醒了。小柔奉上今日的第一抹微笑,腻声道:“你也醒啦。习惯早醒,偶尔想睡次懒觉也睡不成呢,果然是劳碌之命。”
杨允之闻言不由得好笑道:“这哪里就是劳碌命了呢?我们早起的时候,府里上下哪有轻松的?木合最近经常不在我身旁,偷溜回府。橙依好像遇到了什么事,你得空可以问问。”
小柔闷闷道:“她遇到事,我能不知道吗?不就是关于我和沈洛川之间的谣言吗?这些日子人来人往的,再加上老太爷的过世,嚼舌根的就更多了。甚至有人说老太爷是得知孙媳不知检点,被气死的。”
杨允之身体一僵,问道:“你什么时候听说的?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是府内下人说的吗?”
小柔忙安抚道:“嗯。我们刚回京,下人有一半以上是原有的,良莠不齐总是有的。且慢慢梳理就是,这种事急不得。谣言这种东西,只有我在乎的人信了,才具有威力。你会因为那些话生我的气吗?”
“我当然不会!我又不是不了解内情。”
小柔笑道:“是啊。爹娘也是知道内情的,元初那里,我让紫依她们做了个小游戏,他也就明白谣言是不可信的了。”接着,表情一转,带着丝渺视天下的意味说道:“我所爱之人,都相信我,纵然天下人都不信,我又何惧!”
小柔的淡定和对家人的信任,那种只要所爱之人信。哪管天下人如何看的张扬,让杨允之不再纠结。况且,凡事有他在,他定会让谣言烟消云散的。于是,松了身子,好奇道:“你让元初做了什么游戏?”
小柔见他放松下来,便如猫般温顺的伏在他的身上,轻声道:“很简单那。我让元初说一间事,然后告诉紫依,紫依在告诉蓝依。这样依次下去。到第六个人时。那句话已经被传的没样了。元初目瞪口呆之时。我让他挨个人问了下,每个人只说错几个字,意思就这么一点点改变了。”
温馨的谈话,却被蓝依冷冷的声音打断。“老爷。裕亲王差人请你去王府。木总管说有急事,很急。”
杨允之看了看刚亮的天,杨家这会刚开门罢了,王爷这是让人守了一夜?想到这,他一边穿衣,一边道:“你再躺会,我去王府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柔本来没上心的,却被杨允之这般急切引了些担心出来,问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杨允之见她满目担忧。这才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了,遂道:“没有。我也大半个月没和王爷联系了,只是这会应该是地方官员的选拔结果出来了。现在我们家和王爷的注意力都在这事上,自然有些紧张。不过,你不用紧张。不管怎样。定不会连累到家族的,我记着呢。”
小柔这才放心,解释道:“是不是就像参加科考一样,不管结果如何,总要知道自己考中与否?”
杨允之已然穿好衣裳,闻言赞道:“就是这样。”又回身吻了会小柔,得到些许满足之后,才转身离去。
小柔气喘吁吁之时,苦笑地摇了摇头,有事让杨允之忙忙也好。这才一个来月,杨允之已然有些躁动了。不过,为嘛会有守孝不能同房的规定呢!而且,以年为单位!
小柔此时一丝睡意都无,遂起身,打算处理下这个月攒下的事情。
辰时三刻,小柔漫步进入议事厅内,身后跟着橙依蓝依等人。
小柔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丝毫不在意厅内仅有七人到场的现状。
王妈妈暗叹,二十多个管事妈妈只来了八个,夫人面上看不出丝毫不满!这份沉稳只有南府二夫人有这等气度了,不过,想来也是,夫人虽然年纪不大,可也是独自管家七八年的主。章妈妈只怕是猜错了!夫人不仅有能力,就说这样貌,满京城找不出第二个出来。再者,夫人还有四个儿子呢!杨家怎会因某些传言就革了夫人的权?别的不说,将军也不是个傻子,夫人和沈知府有没有事,他能不知道吗?
小柔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厅内几人,从大同带来的几人,还是那般丝毫不在意。毕竟,在大同府的谣言更多。她没饶圈子,单问道:“王妈妈,年前年后,这府里关于我的谣言,你怎么看?”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王妈妈身上。
王妈妈接受着众人的审视,尤其是小柔的,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她做梦都没想到夫人回问的这么直接,因此,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更好。
小柔见状,笑道:“王妈妈不必多想,怎么想怎么说就是了。”
钟妈妈对王妈妈的印象还不错,再加上她素来直爽,遂道:“妹子,你说就是。有句老话,‘日久见人心’,你现在说的不真,大家早晚也有知道的真相那一日,是不?”
王妈妈见小柔丝毫都不在意钟妈妈的插言,咬了咬牙,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回夫人,老奴以为谣言是假的。”
“噢?何以见得?”小柔饶有兴趣地问道。
既然开了口,接下来就顺了,王妈妈一口气说道:“老奴不知事情真相,也不管真相。将军和侯爷没人认为这事是真的,那就不是真的。刘妈妈还说我那口子和南府的小晋家的不清不楚呢!其实,小晋家的是我内侄女。”
橙依突然补充道:“小晋家的就是玉莲。”眼看着小柔有点迷茫,她继续解释道:“当年夫人刚嫁到杨家,老夫人给的那个丫鬟,和银翘一起被送到桃源居的。”
小柔这才想了起来,眼看王妈妈有丝色变,遂带了丝责备的对橙依道:“你说这个做什么?那丫头当时也是奉命。再者了,她是她,王妈妈是王妈妈。”
橙依笑道:“我哪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老熟人罢了,再说,玉莲当年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呢。”
小柔但笑不语。橙依提了,王妈妈色变了,想来底下有人说了什么。橙依如此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只为了宽王妈妈的心罢了。
小柔又问王妈妈道:“王妈妈,我记得自己吩咐的是辰时三刻议事。这才月余没理事,怎么大家都不来了呢?别怪我问你,这里,其他人都是我从大同带来的,想来知道的不如你多。”
那王妈妈道:“大家想必是觉得夫人今日定然起的晚,昨儿也没告诉大家今日照常议事。”
小柔不赞同道:“没人通知,那妈妈怎么按时来了呢?”
王妈妈道:“老奴是习惯了。规矩定下了,就是给人遵守的。主子可以不破例,下人却得守着。老奴没能力,只想着自己能做到就行。”
小柔对这种观点的人,比较赞同。不是为奴的观点,是身在其位谋其事的观点,满意道:“王妈妈客气了。你没想其他人,是因为你没管着事。若是升你做总管事,你定然也能把管事一职做好。你先随着沈妈妈做事吧,我看些日子,再分派具体的事情给你做。”
王妈妈高兴谢过,退居一旁。
小柔敛色道:“蓝依,紫依,你们二人速去通知其他人。一刻钟内赶不到这里的,明日就革了她们的职。天波府还不及小杨家府邸大,就凭咱们这些人,想管好这个家,不是什么难事。送上门来让我发威的机会,不用那就是阿七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