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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散去。
云安然见状,奇道:“晚晴妹妹,你认识这些人?”
想起先前那少年的话,慕晚晴也觉奇怪,摇摇头:“今天是头一回见。”说这,忽然想起旧恨,冷了脸,恨恨地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这大半天,你跑哪去了?越是紧要的时候越不见人,专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云安然却不回答,转开话题:“怎么样?问到什么线索没有?”
“还没,倒是更乱了些。”
“那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慕晚晴不知不觉就被带转了话题,道:“有些话想要去问问安道远,看能不能有所得!”
向路人问了安道远的住处,跟锦绣楼有相当一段距离。这一路上,云安然先前的悲剧似乎已经结束,只在经过一间酒楼时出了一次意外,也没伤到,之后便一直安然无恙。
而当时,云安然眼眸里的精芒一闪,手悄悄背在后面,做了几个手势。
随后,在他们离开后,便有一队巡城卫兵迅速地进了酒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三楼,冲进一间雅间。雅间里有四五个客人,衣着平常,不简陋,也不华丽,却没用饭,而是一窝蜂地聚在朝街的窗户边,推推搡搡的,忽然察觉到不对,一起回头,警觉地盯着那些卫兵。
当头一人身着白衣,相貌俊秀,开口道:“你们做什么?”
领头的卫兵冷哼一声,道:“这话该我们问才是,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跟着公子,暗施偷袭?”
被发现了?!
众人都是一怔,面面相觑,还是白衣人先道:“你们凭什么说我们在跟踪他?有什么证据?”
见他们不肯说,领头卫兵也不多话,道:“既然你们不肯说,我只好请各位到别的地方,或者到时候各位肯改变主意,愿意说了也说不定!”说着,手一挥,发令道,“拿下这些人!”
在他说话的同时,白衣人也向那四人打了个眼色,双方几乎是同时动手。
一接手,双方同时发现对方的棘手。白衣人那些人明显要比卫兵武功高超,对敌经验丰富,彼此配合又极默契,五人如一体般,进退攻守都配合得天衣无缝;而同时,卫兵的人数却远比他们多,几乎是以十敌一,这样算下来,白衣人所占的便宜也并不大。
不同的是,卫兵想要活捉这些人,而白衣人等却只想突围离开。
因此,五人丝毫不恋战,见有空隙,便立刻突围而去,从栏杆处跃至二楼,再几个纵跃,便消失在门口,只远远地传来白衣人的声音:“回去告诉云安然,不要以为事情能就这么算了。敢欺负我们家小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放过他的!”
五人在大街小巷中窜跃,直到确定安全了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哇塞,秦参军,你反应太快了。最后那个理由真是编得天衣无缝啊!”
“就是,云安然生性风流,这借口再妙不过。何况,他风流债那么多,想要弄清楚是哪一桩也不容易,累也累死他,而且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身上!”
“那当然!”某人得意洋洋地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就是,秦参军跟云安然那是什么关系?当然对他了如指掌,这种小事哪能难到您,还不是信手拈——哎哟,哎哟,秦参军,你又打人。”
“我打死你这臭小子算了!”
……
这些,慕晚晴自然不知道,但她这边也热闹得很——“云安然,刚刚又被你糊弄过去了,快说,你到底去哪里了?干了什么坏事,不能让我知道?”
“晚晴妹妹,岑怀德遇害一案,我有些线索,你想不想知道?”
“当然想,快——云安然,你又转移话题!这次我决不上当,快说,你到底干吗去了?”
“晚晴妹妹,你越来越漂亮了。”
“少废话,从实招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晚晴妹妹,你想知道也行,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
就这样,慕晚晴一个劲儿地追问,云安然却不住地转移话题,打太极,实在不行了,就开始耍无赖,反正就是不说。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倒是很快就到了安道远的住处。
“我先饶了你,等有时间了再严刑伺候!”
慕晚晴狠狠地瞪了云安然一眼,向门房报了身份,便被恭恭敬敬地领了进去。
安府是一幢典型的南方院落,白墙黑瓦,占地极广,一路上莳花疏木,假山流水,布置得疏落有致,没有丝毫的浮华喧嚣,自有一种书香世家的秀丽雅致,使人心神为之一清。
安道远早接了消息,迎了出来,将二人迎至大厅。
奉过茶点,闲话几句之后,慕晚晴便将话题导入正题:“安公子,我们这次来,正是为了你上次鸣冤之事,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安公子,希望安公子莫要隐瞒。”
安道远浑身一震,含泪道:“姑娘尽管发问,学生知无不言,厌恶不详。”
慕晚晴点点头,开始发问:“安公子,你要知道,玉堂春这个案子,可以说人证物证俱全,连玉堂春自己也承认了杀人的事实,你为什么一意认定她是冤枉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安道远猛地抬头:“玉堂春她承认了?”
“嗯。”
“这不可能!”安道远激动地道,“姑娘,这绝不可能。玉堂春被带走的时候,一直在拼命地喊着冤枉,说她没有杀人,她怎么可能承认呢?这绝不可能!”
慕晚晴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她被带走的时候在喊冤枉?你听见了?”
“没有。”安道远摇摇头,神色有些迷乱,“我是花重金从岑怀德私宅的仆人口里得知的。他说,玉堂春被人带走的时候,一直在说,她没有杀人,她没有杀人。”
慕晚晴心中一震,凝眉道:“你确定?”
“学生十分肯定。当时,学生也怕那人是收了钱,说谎欺我,又问了几个人,都是这样说的。而且,事发之后,我闻讯赶到,还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那时候,她对我摇头,眼眸含泪,学生敢赌誓,那时候,她的眼神在说,她是冤枉的,绝对错不了。”
这么说,问题就出在过堂了?
如果说玉堂春是冤枉的,那谢书贤又为什么要冤枉她?
“谢大人以前跟玉堂春可有过节?”
“不曾听说。”安道远摇摇头,有些不情愿地道,“谢大人为人倒也还清正,除了必要的应酬,几乎不怎么到风月之地,从没听说他跟玉堂春有仇怨。”
那么,是失误,或者只是为了破案?还是另有内情?而玉堂春又为什么要招认?为什么在有机会翻案的时候,却选择了沉默?慕晚晴深思着,又问道:“你跟玉堂春颇为相厚,可曾听她说起她的身世?”
“她从来不提她的事情。”安道远答道,却又急急地分辨道,“但是,她为人风骨不凡,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又有着一种浓浓的书卷香,那种气质,绝不是青楼里的调教手段。以她的学识气度,必是从小读书,几代的书香才能熏染出来,我敢确定,她至少也是书香世家出身。正因为如此,如今沦落风尘,才会不愿再提。”
“那她平日里可有极相厚的人?”
安道远又摇了摇头:“她待人一向温和,却又保持着相当距离,与人并不亲厚。”
这些都跟老鸨说的差不多,慕晚晴有些失望,不过,也不算白来,至少知道玉堂春在案发现场被带走的时候,是在喊冤的,稍有收获,正想着,耳边忽听到安道远轻声地道:“不过……”
慕晚晴问道:“不过什么。”
安道远有些犹疑,咬着嘴唇,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她心里,似乎是有人的。”
慕晚晴心中一震,忙追问道:“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测而已。”安道远慢慢地道,“玉堂春刚到温州没多久,我就认识她了,从此,眼里心里,再也没了别的女子。那时,她曾经向我要过科举中第的名单,后来,三年前,她又向我要过一次,今年,是我自己给她的。所以,我猜想她心中有人,应该是个学子,大概他们曾经约定,等那人中第了便来接她,所以,这些年来,提出为她赎身的人不计其数,她却始终不曾答应。”
“除此之外呢?你对那个人,还知道什么?”
安道远摇摇头:“再没有了,她从来都不提这些事情,跟我要中第名单时,也央我不要说出去。”
玉堂春是在五年前来到温州的,如果说当年的科举学子,那就应该不是在温州认识的,而且,老鸨也曾经说过,五年前,温州刺史忽然调任,玉堂春躲过一劫后,她曾经要求回原来的青楼,只因烟月阁的老鸨不愿意,这才作罢,这样说来,她心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在青州的烟月阁认识的才对。
慕晚晴思索着,继续问道:“据你所看,玉堂春可会武?”
“绝对不会。”
“那么,在玉堂春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一个惯用左手,臂力奇强,或者是动武的人?”
安道远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没见过。”
慕晚晴也不泄气,在安道远这里得到的线索已经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许多了,又问了几句,确定安道远再不知道什么内情,这才起身告辞。安道远一直送到门口,末了,忽然叫住慕晚晴,有些担忧地道,“姑娘,依你看,玉堂春会是凶手吗?”
慕晚晴没回答,反问道:“那安公子觉得,她会是凶手吗?”
安道远犹豫了下,忽然下定了决心,摇摇头,道:“我还是相信她,她不会杀人的。”
“我也会尽快查明事实的。”慕晚晴说着,向安道远告了别,转身离开。是的,她一定会尽快查明事实,如果玉堂春没有杀人,那自然不必说;但,就算她真杀了岑怀德,她也要尽量想办法为她脱罪,救下她的命来,因为,在她看来,那个岑怀德也是该死的!
“你为什么要问一个惯用左手的人?”
慕晚晴犹自在整理案情,随口道:“因为我怀疑,凶手是个惯用左手的人!”
“那么,”云安然漫不经心地道,“我要提醒你一下,那个安道远应该也是用左手的人。”
慕晚晴一怔,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