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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来买些他用的药材。”慕晚晴笑道,“还有,也别叫我恩人了,听着别扭,叫我晚晴就好了。”
孟想容微笑颔首:“好,晚晴。”
这位林少夫人容貌姣美,声音细润,待人谦和有礼,跟她的父亲和妹妹是全然两样的人物,慕晚晴不觉心生好感,想起那次中毒事件的不了了之,心中难免疑惑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蹙眉咬唇,沉吟了好一会儿,还不忍不住问道:“不知上次林少夫人中毒之事可有查清原委?”
两人都是一怔,对视一眼,林冽奇道:“不是说是意外,是因为想容身体太弱了吗?”
慕晚晴无奈一笑,认真来说,是不能排除意外的可能性,但。。。。。。想了想,她委婉的提示道:“即使是意外,毕竟人命关天,林少夫人以后还是小心些好。”
“这大可以放心。”林冽望着身旁的孟想容,温柔一笑,“我已经吩咐了厨子要小心,不许再拿有毒的食材,不会再出现这种意外了。”
孟想容报之微笑,也是柔情缱绻,相视之间,情意无限。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慕晚晴隐约觉得,孟想容的眼眸深处隐约闪过一缕淡淡的悲伤,待细看时,却又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慕晚晴心中狐疑不定,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又有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连忙转头,却只捕捉到一抹白色衣衫匆匆闪过,看着像是书院的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在书院窗边盯着他的那个书生,而且看体形也像。
奇怪,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关注她呢?
慕晚晴心中凛然,沉吟不语。
林氏夫妻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林冽问道:“慕姑娘,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慕晚晴惊醒,微笑着摇摇头,问道,“林公子,书院。。。。。。”她说着,忽然看了眼柔弱的孟想容,林冽会意,对着孟想容歉意一笑,道:“慕姑娘,我们去那边说。”
说着,带慕晚晴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旁边是高大的药柜,不用担心会有人听到二人的对话。
慕晚晴道:“林公子,那天你也在现场,有没有注意到站在窗边的一名书生?嗯。。。。。个子挺高,长得也很俊秀,就是看起来好像有点孤傲。。。。。。”她说着,有些急,那个人的容貌明明就印在她的脑海中,可是就是形容不出。
林冽想了想,道:“是不是在姑娘验尸的时候一直看着姑娘的那位?”
“对,就是他!”慕晚晴眼睛一亮,“林公子也注意到了?”
林冽点点头,道:“刚好有看到了。”
“那林公子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关注我验尸的过程?”
“可能是好奇吧!”林冽笑笑,似乎并不觉得奇怪,道,“他叫高远,原是青州人士,是三年前从外地来此求学,听说他祖上也是仵作,技艺高超,不在王仵作之下。虽然到他这代已经三代不做仵作,洗脱贱籍,能够考取功名,但祖上毕竟曾精于此道,所以他大概也略懂一二,因此见了姑娘的绝技,就忍不住好奇了!”
慕晚晴学过法医史,知道在有些朝代,仵作属于贱民之列,地位很低,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那天在书院,听到左大安讥刺王彦,就已经猜到景华王朝也是这样虽然很不以为然,去也无可奈何。
“慕姑娘,林冽冒昧,敢问一句,你。。。。。。是不是也是仵作?”
“哦?”慕晚晴扬眉,“如果我是呢?”
“慕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见慕晚晴似乎有恼怒之意,林冽连忙摆手,诚挚地道,“慕姑娘救了想容的命,也就等于救了我的命,我只是想找个机会报答姑娘,仅此而已。如果姑娘也是。。。。。。那我可以求爹爹或者岳父,帮你洗脱贱籍。”
“多谢林公子的好意。”
身为法医,慕晚晴很热爱自己的职业,但是,在这个轻贱仵作的朝代,尽管她绝对同样尊重那些被划归“贱民”的人,但为了忠于自己的职业而成为贱民,她想,她还是不会去做的吧!毕竟,要面对着整个社会的歧视,还要连累子孙,这么为理想和职业献身的思想境界,她还差了些。
好在,仵作都是验尸的,但验尸的却不一定都是仵作。
“我只是公子的一个丫头,刚好对这方面有兴趣,懂得一些,所以公子就让我试试。”
“哦,原来是这样。”林冽松了口气,虽然之前玉县令曾经说过慕姑娘是祖传的验尸绝技,但官员中也有很多精通验尸的高人,想必这位慕姑娘是官宦之后,家道中落,以致成为奴婢,所以才不想多说的吧?林冽如是想。
慕晚晴不想再在这个问题是纠缠下去,又问道:“高远为人如何?”
“因为他的身体特殊,他自己本身有些敏感,再加上书院里也确有些人看不起他,所以性子有些孤僻傲介,不怎么跟人说话。看他平日里的模样,似乎对科举没有多大兴趣,也不是很关心,学业也不怎么下功夫。不过,他很善赌,是个很高明的赌徒。”
慕晚晴又问道:“他跟司绍关系如何?”
“我刚才说了,高远为人孤介,跟书院里的人都不怎么说话的。”林冽笑了,“再说,他跟司绍性格南辕北辙,基本不怎么说话。我想,以高远的为人,大概很不屑司绍的唯唯诺诺吧!不过,我倒是曾经见过高远跟叶观之争吵过。”
054章 高远的证言
慕晚晴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为什么争吵?”
“大概五六天前,我从家里来书院,正要去找先生,在路上远远看见高远跟叶观之两个人悄悄在角落里说什么,看模样好像是叶观之在求高远什么,然后高远发现了我,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觉得那种眼神很不舒服,加上跟他们两个人没什么交情,就走了。”
司绍如果是他杀的话,最有嫌疑的是叶观之,而高远特别关注她验尸,又曾经跟叶观之争吵过。。。。。。这其中,只怕另有内情!看来,待会儿到书院,她要特别注意下这个高远了。
“林公子,你还有什么情况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了。”林冽想了想,摇摇头,笑道,“其实,这件事我也已经快忘了。”
“那谢谢你了,林公子。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得了这个线索,慕晚晴急切地想到书院,找高远问问,匆匆跟林冽告个罪,转身就要离开,转眼瞥见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从内堂出来,猛的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来闻家药铺的本意,走过去,向掌柜出示了下衙门的令牌,问道:“你是闻家药铺的掌柜?”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
“已经过世的闻大夫是你什么人?”
“是我父亲。”
“他什么时候过世的?怎么过世的?”
掌柜是个六十岁上下的人,相貌忠厚,看起来是那种本分的生意人,见到衙门的人,似乎有些畏惧,答道:“一个月前,先父已经是九十高龄的人了,之前不幸感染了风寒,没能熬过去,就。。。。。。”
慕晚晴皱眉:“确定是因病过世?有什么异常吗?”
掌柜摇摇头:“没有,我虽然不太精通医术,但这种病症还是能确定的。如果姑娘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去找张大夫问下,先父的病,是由他诊治的。”
慕晚晴问了张大夫的姓名和住址,又问道:“你知道司绍吗?”
“知道。”
“司绍身染恶疾,是由闻大夫诊治的。你知道司绍得的什么病吗?”
掌柜摇摇头,道“我不清楚。家父的确医术精湛,但我为人愚钝,没能够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对医术只是略懂,也就管着这个药铺,替人抓药而已。”
“哦?”慕晚晴又问道,“那司绍是来你这里抓药的吗?”
“是。”掌柜又点了点头,“大多是些镇痛的药。”
慕晚晴又问了几句,却也没问出什么线索,便买了需要的药材,扭头一看,云安然还在那跟孟想裳纠缠不清,也不理会,径自出了药铺。云安然等她走得远了些,瞅个错空,一闪身躲过孟想裳,跳了出去,随即立刻施展轻功,赶上慕晚晴。
二人来到书院,慕晚晴问了守卫书院的捕快几句,进了案发房间,转头见云安然脸色有些苍白地站在门口,忙叮嘱道:“你别进来,在外边待会儿,这屋子里人已经够多了,你就别再搅和了。”
“人已经够多了?”
云安然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到他看清楚慕晚晴接下来的举动,顿时更惶惑了,只见她取出先前买的金粉,在桌子、椅子、床边、门框、窗户等地方细细洒下,小心翼翼的吹着,再取出素胶将那些金粉沾起。。。。。。云安然忍不住浑身打颤,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慕晚晴把采集到的指纹小心翼翼地放入袖袋,开始翻查死者的物品。
房间里就那几样东西,没多久都翻了个遍,除了衣物之外,基本就是书籍和笔墨纸砚,不过,衣柜里倒是藏着几张银票,加在一起大概有二百多两,与儒师说的数量吻合,应该就是司绍的遗产了,按照他的遗书所写,这些东西都是给叶观之的。
再度环视房间,慕晚晴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一时之间却又说不清楚,转眼看见云安然在门外,随口问道:“云安然,你觉不觉得这房间哪里不对?”
闻言,云安然激灵灵地打了寒颤,连忙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慕晚晴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云安然犹豫了好久,还是凑了上来,声音竟有些颤抖:“晚晴妹妹啊,你刚刚是招魂呢,还是灭鬼啊?”
“。。。。。。”
刚出房间门,正好就看见高远从外面回来,慕晚晴迎上去,问道:“你是高远?”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名神秘而令她疑惑的学子,远望时只觉得他眉清目秀,俊秀得很,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的唇形和脸型都带着冷硬的感觉,眉虽细,却凛凛然如拔鞘的剑,眼眸中更是弥漫着一种漠视众人的孤寒,虽然皮肤白皙,却没有丝毫奶油小生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