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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我找到幕后主使之人,我绝不会放过他的!”
秦怀扬看了云安然一眼,却没说话。
毒害玉轻尘,陷害楚筝……这两个名字加在一起,立刻就会令人脑海中浮现另一个名字:楚笙!只是,陷害太子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牵扯到王妃呢?
这些,云安然何尝不知,痛楚地闭上眼,别过脸去。
楚笙,慕晚晴,他最珍视的两个人,他一直努力地避免他们起直接冲突,现在,却还是避免不了吗?楚笙啊楚笙,皇位争夺,诡谲莫测,你用什么手段,不过是成王败寇,我都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要牵涉到晚晴?
楚笙……
胭脂醉依然含苞凝芳,静静伫立,独自芬芳。
但此刻的昌平宫,却已经陷入了一片难以想象的警戒和混乱,原本的守卫和太监宫女已经全部被拿下,取而代之的,是盔甲鲜明的大内禁军,将整个昌平宫团团围住,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无诏不许任何人进出,各种品级服色的御医被召入院内,神情都十分凝重。
以莫言歌和云安然的身份地位,竟然也无法进入。
通报的太监歉意地道:“忠勇亲王,云公子,真对不住,睿亲王现在情形危急,皇上守在床边,心急如焚,根本不见任何人。小的禀告之后,皇上压根就听不见,看皇上的气色,小的实在不敢再通报了。”
两人费尽办法,都无法打听到里面的消息。
最后,还是一名隶属黑松军的皇帝近卫,见两人情急的模样,偷偷过来禀告,两人才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已在一个时辰前,玉轻尘照往日习惯,午后小憩。然而半个时辰后,楚天驾临昌平宫,服侍的太监急忙去叫他,却发现怎么都叫不醒,楚天阙原本以为是玉轻尘不想见他,在闹脾气,谁知道一见之下,却发现玉轻尘面色苍白,泛着些许青黑,浑身冰冷,气息微弱,竟是昏迷了过去。
楚天阙大急,急忙召御医前来,才发现玉轻尘是中了剧毒。
莫言歌皱眉:“轻尘中的什么毒?”
守卫摇摇头,道:“御医并未能诊断出来,但睿亲王的情形,千真万确是中了毒,皇上十分震怒,立刻下旨,将昌平宫的所有人等全部拿下,严加审讯,这才得知,在睿亲王昏迷前,就只有王妃慕姑娘跟太子殿下前来拜访过睿亲王,所以,一怒之下就……”
云安然问道:“那毒是怎么下的?查出线索了吗?”
“没有,到现在为止,御医换了一拨又一拨,却都无法断定,睿亲王到底中的什么毒,自然也不清楚是怎么中的毒。皇上越发震怒,大发脾气,差点斩了十几名御医。现在,只能封锁着昌平宫,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属下只知道这些,皇上是不许任何人传递消息的,属下是见王爷急得厉害,又听说王妃牵涉到这件事,这才偷偷过来,这会儿得赶紧回去,要被皇上知道了,属下恐怕也保不住脑袋。”
莫言歌点点头,道:“多谢!”
等到那近卫离开,云安然眉宇紧锁,愁云笼罩:“看样子,轻尘的情况不妙!”
“轻尘中毒,皇上怀疑楚筝无可厚非,”莫言歌咬着牙,握着拳头,“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疑心到晚晴身上?晚晴跟轻尘的关系,皇上未必全然不知,就算天底下的人都会去害轻尘,晚晴也不会这样做的!”
云安然了解他此刻的心情,拍拍他的肩,道:“皇上应该是气昏了头了,不然,怎么也不会去怀疑晚晴妹妹的。”
“我现在担心,大内天牢那种地方——”
“你是急昏头了吧?”云安然叹息道;“言歌,大内天牢里也有黑松军的人,晚晴是你的王妃,天下没有不知道的,他们绝不会让她在里面吃亏的!你先放心吧!我现在反而比较担心轻尘,他身体原本就弱,这番又被人下了毒……我们要忙查出下毒之人,晚晴妹妹,太子,轻尘,三人的性命都系在这人身上呢!”
莫言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首先,我们要知道轻尘的详细情况,但是,皇上不许任何人进入昌平宫,所有被诊断的御医全部扣留宫中,不许与外界接触,这点最为棘手。”云安然皱眉,心中同样焦虑不堪,“其次,最好能接触昌平宫被押起来的宫女太监,一般来说,毒害皇子,如此重大之事,都会交给大理寺秘密审讯,人应该会羁押在大内天牢,这方面,言歌你的人脉比我强,就要靠你了。”
莫言歌点点头,道:“放心吧,交给我!”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轻尘的情况,如果我们能得到详细情况,对轻尘中的什么毒,如何中毒,下毒之人如何入手,都会很有帮助,可惜,皇上现在根本不见我们,又不能硬闯!”云安然不住地叹气。
莫言歌竭力让自己的心神凝注在这件事上,忽然心中一动,道:“我想到一个人,或许能帮我们。”
云安然急忙追问道:“谁?”
“玉太傅!”莫言歌沉思道,“他是皇上的老师,皇上对他非常任凭,或者他能进去昌平宫。还有就是,他抚养轻尘二十四年,以轻尘的体弱多病,想必有熟识的大夫为其调养身体,那么,若论对轻尘病情的熟识,恐怕无人能出其右,这对诊断轻尘究竟所在何毒,或许能有所帮助。”
“不错,以此为由,让那句大夫入宫为轻尘诊断,皇上一定不会拒绝!”
云安然击掌道,“那么,说服玉太傅下给我传递消息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莫言歌也道:“那我去大内天牢,询问昌平宫的太监宫女。”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见见晚晴,听听她的看法,毕竟,她断案经验比我们丰富,跟轻尘又比我们熟悉,或许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端倪。”云安然叮嘱道,“事关重大,我们这就分头行事吧!”
莫言歌点点头,见云安然行色匆匆,就要离去,忽然出声道:“安然!”
“嗯?”云安然蓦然回首,眸带疑问。
莫言歌黝黑的眼眸凝视着他,犹豫了下,还是道:“安然,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最大的嫌疑人……”见云安然已经面色凄然,他顿了顿,依然道,“除了楚笙,我想不到其他人!”
“……”云安然默然,紧紧咬着唇,许久才道:“只是嫌疑而已,并不能断定。”
“如果,是他呢?”
云安然身子一软,几乎跌倒,后退了两步,靠着朱红色的高墙,神色痛楚,缓缓地道:“我只能祈祷,陷害晚晴的人,不要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要是他!”
说服玉连容的事,并不艰难,他本就是国之重臣,为了楚天阙和景华王朝,他可以做任何事。玉轻尘被人毒害,又牵涉到忠勇王妃和太子,如此事关重大之事,稍有不慎,就可能动摇国本,若能让云安然和莫言歌查出真相,对楚天阙和景华王朝都有利。
因此,云安然只是把事情说明白,玉连容就义不容辞地答应了。
带着常为轻尘看诊的大夫,玉连容来到了昌平宫。果然,通报传进去不久,就有人请他进去。
幽雅清净的殿阁内,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道,数十位御医愁眉苦脸地站在外间,神色凝重,额头汗意涔涔,玉连容快步进了内间,四五名御医拥簇在床前,似乎还在问诊,而他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学生,则站在一边,紧紧抓着手边的床帏,身体摇摇欲坠。
才一天未见,这位景华王朝的帝王,就像苍老了二十岁,原本黑白斑驳的发须,此刻已然全白,苍老的面容,浑浊的眼睛,泪水不住地从眼角滚落,使人望之生怜。
“太傅……”
看见玉连容,楚天阙一言未终,眼泪便又涔涔而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这样悲伤的楚天阙,玉连容只见过一次,就是二十四年前,楚箬夭折,敏妃身亡之时,那时的楚天阙犹自年轻,虽然悲痛欲绝,伤心难过,却还能忍受。而如今,看着五十多岁的老人,泪流满面,悲伤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情形,根本令人不敢直视。
玉连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想要安慰他,却也只是颤颤巍巍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玉连容顺利地进入昌平宫,云安然微微松了口气,他跟玉连容已经约定好了,到了晚上,玉连容会想办法,带着大夫一起出宫,然后到忠勇王府相聚,将具体情况详细说明。而之前,莫言歌和他也约定,各自办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同样在忠勇王府相会。
现在,他所能做的,就只能等待这两方的结果了。
直到暮色深沉,莫言歌才浑身疲惫地回到忠勇王府,见云安然和秦怀扬等人都关切地看着他,也顾不得一日的疲惫饥渴,摇了摇头,失望地道:“很遗憾。”云安然心下一沉,问道:“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吗?”
“轻尘中毒一案,并未移交大理寺,那些太监宫女,也不曾被押送大内天牢,而是被;羁押在昌平宫的偏殿,全部是由皇上掌管的大内禁军看守。我费尽周折,才想办法,接触到其中一名太监,据他所说,那日,的确只有晚晴和楚筝两人见过轻尘,而昌平宫里的人,他没觉得谁有异样的表现。”莫言歌快速地道,嘴唇干裂,声音也有些嘶哑,“我想办法,打听了下,据说,事后,皇上有命人检查昌平宫所有的器具,却暂时还没有发现下毒的痕迹。”
“这么说,就是没有任何线索了?”云安然失望地道。
莫安见莫言歌模样疲惫,端了杯茶水过来,顺便吩咐下人准备些晚膳。
秦怀扬也皱起了眉头:“奇怪了,按理说,这种事情一般都会移交大理寺处置,人犯也应该押往大内天牢,现在,怎么一直停滞着,相关人等也留在昌平宫呢?这不合常理啊!难道说,皇上是在防备什么吗?”
莫言歌将茶水一气饮尽,恢复了些精神,凝声道:“你是说,皇上是在防备我们吗?”
“没道理呀!”云安然疑惑不已,“除非——”
“皇上真的认为,是晚晴和楚筝动的手,怕我们从中做手脚!”莫言歌接上他的话,心中更加焦躁,“楚筝也就算了,可是,皇上再怎么样,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