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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千乐猛地瞪大了眼睛……原来她的心上人是死在尚水县的赫连元都?!
待赫连秋语离开之后,原先带她们进来的那个戴着面纱的侍女也离开了,听到屋子被锁上的声音,被吊在铁架上的丁千乐欲哭无泪,不知道现在赫连珈月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注意到她辛苦给他留下的线索……
他能找到她么?……
在这样的期待中,丁千乐被吊了一日一夜,滴水未进,饥饿的感觉让她头昏眼花。这期间并没有人进来过,房间里一片黑暗,她也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慢慢数着时辰默默地挨着,在过了一昼夜之后,她渐渐开始分不清时间了,只觉得身体已经慢慢地有了脱水反应。
舔了舔干裂脱皮的嘴唇,她想,再这么被吊下去,她一定不用等人下手,直接就饿死渴死了。
然后……原先的那一点点期望也变成了绝望……
就在丁千乐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突然“哗”地一下,有凉水兜头浇来,丁千乐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她舔了舔唇上的水,睁开眼睛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正是之前引赫连秋语进屋子的那个带着面纱的侍女,她手里拿着水桶,见丁千乐清醒了,便低头退到了一旁。
丁千乐有些困难地对准焦距,看到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绯衣的女子,正是她曾在公主别院见过的红叶长公主。
“公主殿下……”她动了动唇,虽然无力,但还是试图自救一番,开了口才知道嗓子眼里火辣辣的一片,声音嘶哑得吓人,“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啊……”
红叶长公主冷冷地看着她未发一语,只是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扬手,“啪”地一下,便一鞭子狠狠抽在了丁千乐身上。
丁千乐吃痛,却因为连日来的滴水未进,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时的长公主全然没有那一日在公主别院里见到她时的优雅,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暴虐与嫉恨,她见丁千乐没有吭气,不解恨似地回手又一鞭子狠狠抽在了丁千乐的脸上。
丁千乐闷哼了一声,只感觉自己的脸上仿佛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有血水缓缓滴了下来。
谁知丁千乐的闷哼声仿佛是激起了她更大的兴趣,很快又一鞭子抽在了丁千乐的脸上,几下工夫,丁千乐便感觉整张脸已经木木的没了知觉。
她大概……已经变成猪头了吧。
只是在这样连求生都成了奢望的关头,毁容什么的……好像也不是那么值得难过的事情了……
“嗬,不知道见到你这个样子,他还会不会喜欢?”红叶长公主突然开口,用一种充满快意的口吻。
……谁啊?
赫连珈月么?
红叶长公主也喜欢赫连珈月?是了……听闻陛下曾经赐婚要招家主为驸马,结果家主称病拒了婚来着……
家主你真是个祸害……昏昏沉沉间,丁千乐想。
一直抽得筋疲力尽,已经没有力气再挥鞭子了,红叶长公主才停了手,哼了一声道,“这些是为夜桑讨回来的。”
……夜桑又关她什么事啊?丁千乐无力地垂着头,欲哭无泪。
“真不明白你有哪里值得阎先生另眼相待。”看着眼前已经被鞭打得面目肿胀,看不清原貌的少女,红叶长公主甩开沾血的鞭子,嫌恶地皱眉。
阎先生?
章节目录 第50节:第50章
阎凤九?
……原来红叶长公主喜欢的是阎凤九啊?可是她只跟阎凤九在公主别院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哪里就值得让她恨成这样了……
这才真是欲加之罪吧……
“还是说……你真的就是‘她’?”红叶长公主一个人自言自语着,然后突然一勾唇,“听闻饮妖血可以驻颜长生……如果你真的是‘她’的话,那么你的血应该会有些用处吧……”
什么意思?丁千乐脑袋里一片浑噩,耳边轰鸣作响,渐渐有些听不清她在嘀咕些什么,正在她要陷入昏迷的时候,手腕上突然传来的痛感让她又清醒了几分,她猛地瞪大眼睛,便看到自己两只手的手腕都被深深地割裂了开来,新鲜浓稠的血液从伤口里汩汩流出,刚刚那个蒙着面的侍女正拿着一只玉壶在接她的血……
直至一只壶接满,那侍女又拿匕首将她手腕上的伤口割得更深了一些,换了一只壶继续接,而红叶长公主则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只玉盏,从那只装了血的玉壶中倒了满满一杯,慢慢地啜泣着……
她这是……疯了么……
看着长公主因为沾了血而显得愈发艳丽妖异的唇,丁千乐终于体力不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一刻,她在想……
赫连珈月应该再也找不着她了吧……
这么一想,她竟然有些想哭。
听闻在临死前最后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她此生最爱的人呢……这一刻,她突然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答应了他的求婚的……
赫连……珈月……
“真没用,居然这么快又昏过去了,拿水泼醒她。”饮着血,红叶长公主冷冷地命令道。
那侍女便将手中的玉壶放到一旁,又拎了一桶凉水来,兜头浇了上去,谁知被吊在铁架上的少女还是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那侍女愣了一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脉,然后回头冲着红叶长公主摇了摇头。
“……这么快就死了?”红叶长公主皱了皱眉,“你能在她身上感觉到血玉的存在么?”
那侍女摇了摇头。
红叶长公主的眼睛里顿时透出些失望来,“果然只是个没用的小丫头而已吧。”
……竟是这么容易就死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叩了叩门。
“谁?”
“殿下,阎先生在大厅,说要见您。”外头有人轻声道。
红叶长公主脸色微微一变,猛地站起身,随即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取出帕子擦了擦沾血的唇,“尸体处理干净,不要让人看到,尤其是阎先生,若有差池唯你是问。”吩咐完,她便丢下手中的帕子,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进大厅,红叶长公主便看到了背身站在门口的阎凤九,一旁有奉茶的侍女托着茶盘站在他身侧,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可是阎凤九却始终没有理会她。
“阎先生来了。”红叶长公主脚步顿了顿,随即带着一脸的笑意走上前,挥了挥手遣退了那个奉茶的侍女,“怎么不坐?”
阎凤九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红叶长公主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随即又笑道,“托阎先生的福,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皇兄如今已经‘病’得下不了龙床了,白洛杀了赫连白,算是断了赫连珈月一臂,夜桑也已经收编了凉丹城里的禁卫军,如今只待皇兄一死……”
“丁千乐呢?”阎凤九有些突兀地打断她的话,开口道。
红叶长公主愣了一下,“丁千乐?她不是一直在赫连府中么?赫连珈月将她护得那样严实,我们的人一直没有机会将她劫出来啊。”
“她不见了。”
“不见了?”红叶长公主满脸的惊讶,“怎么回事?”
“此时当真与你无关?”阎凤九眯了眯眼睛,盯着她道。
红叶长公主心下微微一颤,随即摇头否认,“真的与我无关。”
“最好如此。”阎凤九放沉了声音,“你要皇位,我便帮你谋夺;要长生不老,我也可以替你寻找血玉;你知道,我要的,只有她而已。”
红叶长公主垂下眼帘,咬了咬唇,没有言语。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若她从我的视线中消失,我便要整个北莽来为她陪葬。”看着红叶长公主,阎凤九淡淡地道,语调平板无波,却又饱含煞气。
红叶长公主知道,他是认真的。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看她,转身拂袖离开。
他没有看到身后的红叶长公主眼中一闪而逝的嫉恨与恐慌。
瓮中捉鳖
这个时候,赫连府中已经乱成了一团,赫连珈月正面色铁青地坐在主院之中,身旁是跪着的管家连进。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不准她离府的么?”赫连珈月寒着脸道,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森冷。
“前院和后院的门都有侍卫把守着,若是千乐姑娘出府,一定会有人发现的。”管家连进跪在地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赫连云踏进了主院,“家主,有发现。”
“说。”
“这是在府门外发现的。”赫连云双手递上了一个荷包。
那荷包乍看之下除了绣得十分精巧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荷包之中塞了一个小小的玉指环,那玉指环十分的眼熟,正是他前些日子听了连进的鬼话买来哄她开心的……但这个荷包却明显不是千乐的东西,赫连珈月低头闻了一下,感觉到鼻端的异香,他的眼神微微一变,“迷离香。”
“第九族长赫连秋语最擅长使用迷离香令人产生幻觉,而且她的移形换影之术练得十分到家。”赫连云点了点头,补充道,“这应该是千乐姑娘给我们留下的线索,若是她带走千乐姑娘的,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把赫连秋语带来见我。”赫连珈月眯了眯眼睛,捏紧了手中的玉指环。
“是。”
赫连云拱了拱手,领命而去。
赫连秋语的府邸距离赫连府并不远,赫连云去了片刻之后便回来了,且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发生什么事了?”赫连珈月皱了皱眉,问。
“赫连秋语死了。”这么说的时候,赫连云几乎不敢去看赫连珈月脸上的表情。
“哦?怎么死的?”赫连珈月的声音竟时十分的平静。
“……自尽。”
“嗬嗬,倒是一直没有看出来她是这样的烈性,这是要断了我的线索啊。”闻言,赫连珈月顿了一下,随即竟是低低地笑了两声,只那笑声听得在场所有的人都心生寒意,“背叛家族是大罪,就这么畏罪自杀也太过便宜她了,把她的尸身吊在城门口,曝尸十日”,赫连珈月面无表情地说着,忽然转向跪在一旁的管家连进,“我记得……她还有一个弟弟?”
“是……”管家连进低头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