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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三年前被拖了火刑的那位守护巫女,可也叫千乐呢……这中间八成有些什么联系吧。”
“听你这么一说,这事儿好像还真透着那么一股子的蹊跷啊……”
“我听人说啊,那位家主其实是极其喜欢之前那位守护巫女的,我有个兄弟之前拿了旁人的好处,在那位守护巫女上刑场之前动了些手脚,小小折磨了她一番,结果啊……”
“结果怎么了?”那神秘兮兮的话题立刻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那人呷了一口酒,才压低了声音道,“结果我那兄弟还有当晚一起行事的几个衙役都被入了罪下了大狱,拔了舌头,日日严刑拷打,如此生生折磨了三年哇……前不久才失救而死的……”
赫连府对面的一家小面馆里,几个捕快借着酒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坐在汤锅前煮面的掌柜握着汤勺的手上青筋毕露。
过了午膳时间,面馆里的生意便冷清了下来,掌柜一边慢吞吞地收拾着碗筷,一边打量着对面赫连府的方向。
半个月了。
他遣人送进那封信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可是她却一次也没有出来过,甚至连个消息也没有递出来。
是她根本忘记了他?还是赫连珈月拘着她不让她出来?
赫连珈月真的要娶她么?
这个念头一起,他便不由得阴沉了脸色,连手中的瓷碗被捏成了粉末都没有察觉到。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拿抹布擦了擦手,正打算关上店门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赫连府里走了出来。
他的手微微一顿,手中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是她!……
可是随即他的脸色便愈发的难看了,那个随后走出来的男子,不是碍眼的赫连珈月又是谁?
今日是个大晴天,赫连珈月总算得了空,前些日子允诺会陪她出来逛逛倒也不是空头支票,因此此时丁千乐的心情分外的舒畅,只觉得府外连空气都是甜的。
阳光照在前些日子因下雨而留下的水洼上,泛着点点的粼光,颇有一番趣味,刚踏出府门,丁千乐便注意到了对面那间不起眼的小面馆。
她会注意到那间小面馆不为其他,只因那个正站在门口的掌柜十分眼熟。
“阿九?”她喊了一声。
那掌柜侧过头来,果然正是阿九。
丁千乐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她忙走了过去,“你真的在这里啊!”
阿九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扫了一眼跟着她走过来的赫连珈月,然后缓缓绽开了一丝笑意,“是啊,进来看看?”
丁千乐点点头,跟着他踏进了面馆,四下打量一番,不由得赞叹道,“呀,不错嘛,收拾得很干净。”
阿九“嗯”了一声,“生意也还过得去。”
丁千乐连连点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赫连珈月站在她身旁,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表情刺痛了阿九的眼睛,他别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冒着滚滚热气的汤锅,“你坐,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好呀。”丁千乐很感兴趣地在桌子边坐下,“正好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阿九便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到汤锅边,抓了一把面撒进了汤锅里。
丁千乐坐在桌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阿九煮面,他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还不时拿起一旁的长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不多时,便有香甜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了开来。
阿九动作利落地捞起面条,加了一大块牛肉和一把香菜末,又浇了些汤汁上去,这才端了面碗来,放在了丁千乐面前。
看着满满当当料很足的一碗面,丁千乐愣了一下,只有一碗面?
赫连珈月却是轻轻笑了起来,“这样大一碗面,你也吃得完?不如分些给我吧。”说着,他便拿起筷子,从那面碗里挑面吃。
丁千乐知他素有洁癖,因见他也不在意了,便也没有说什么,低头也拿汤匙尝了一口汤,又吃了一口牛肉,“唔,好吃。”
滚烫的面汤让她吃得直伸舌头,赫连珈月笑着伸手将她快要掉进汤碗里的头发拨到了耳后,“慢慢吃,小心烫。”
“嗯。”丁千乐抬头看了赫连珈月一眼,觉得他今天的举动也很奇怪,但也没有深思,只低头吃面。
却不料一旁的阿九看得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表哥!”正吃着面,突然一个彩衣少女风风火火地跑进了面馆。
来者正是赫连白。
“真的是你啊,刚刚看到你进来我还当看错了呢。”她皱了皱鼻子,颇有些嫌弃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面馆,“你怎么在这里吃面啊,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不如陪小白去天源福吃水晶饺子啊。”
赫连珈月笑了一下,难得好脾气地道,“这家面馆的面味道还不错。”
赫连白拧了眉,瞪了丁千乐一眼,在他们这桌坐下了,扬声道,“给我也来一碗面!”
“小店已经打烊了。”在一旁收拾桌椅的阿九垂了眼皮,不咸不淡地道。
赫连白闻言,立时怒了,从腰间抽出鞭子“啪”地一下便将整个桌子抽成了两半,丁千乐正吃着的面碗“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汤和面流了一地。
“你干什么?!”丁千乐险些被砸到脚,一下子跳了起来。
“哼!不过是个小小面馆而已,也敢狗眼看人低,不教训他一下还不知道小爷我的厉害!”赫连白瞪着眼睛道。
丁千乐没有同她分辩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自称“小爷”,只被她的话气得七窍生烟,“第一,这面馆的确已经打烊了,我是他朋友,他煮碗面给我吃而已;第二,你分明很看不上这面馆,又何必委屈自己在这里吃什么面!”
“我乐意。”赫连白“嗤”了一声。
“算了,不要吵了。”一旁的阿九低低地说了一句,便扭头去拿簸箕和扫帚。
丁千乐见他低垂着头的样子,颇有些内疚地追了过去。
“阿九,对不起……”
阿九拿了扫帚并没有立刻回屋里,只扭头定定地看了她一阵,突然有些空兀地道,“你真的要成亲了?”
丁千乐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成亲的事情后来不是不了了之了么?……怎么会传到府外头来?甚至连阿九都知道了?
“他有什么好?为什么总要嫁给他?”见她这样回答,阿九更将成亲之事当了真,他看着她,那眼神悲怆而绝望,还透着隐隐的疯狂。
总?
好奇怪的字眼。
“阿九……你看起来好奇怪……”丁千乐被他奇怪的表情吓着了,愣愣地道。
阿九默默地垂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常那般单纯而澄澈的表情,“只是太久没有见着你,一见你就听到你要成亲的消息有些惊讶而已……”这么说的时候,他的表情略带了些不安。
“不是,我……”
丁千乐下意识要同他解释,还没有讲完,赫连珈月便已经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阿九,笑着道,“小白自小任性不懂事,你不要同他计较,我已经责备过她了。”
阿九沉默着,没有吱声。
丁千乐更讶异了……赫连珈月居然会对人道歉?
这……简直太不寻常了。
章节目录 第49节:第49章
皇城惊变
因为赫连白已经摆出了胡搅蛮缠的势头,丁千乐怕她再寻个什么由头砸了阿九的小面馆,只得跟阿九说了一声,便匆匆出了面馆。
见赫连珈月走了,赫连白自然也不会留下,临行前还丢下了一锭银子权当赔偿了那张桌子,那神情倨傲得令人牙痒痒。阿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起了那锭银子,没有人看到他低垂的眼帘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丁千乐难得的好心情因为赫连白的出现而消失殆尽,往日里她再怎么跟她闹,丁千乐也没觉得有多生气,只是此时给阿九带来了麻烦,她颇有些过意不去,心下里便觉得这姑娘当真是讨厌得紧,便也没了再逛街的心思,直接回府里翻她的巫术大全去了。
见丁千乐不开心,赫连白便开心了,她得意洋洋地缠了赫连珈月一整天,还在府里用过了晚膳,酒足饭饱之后才离开了赫连府。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天早已经黑了下来,月亮始终躲在云层里不曾露面,天上虽然有疏疏朗朗的星子,但也不甚明亮。
赫连白翻身跨上自己心爱的坐骑,便策马往自己的府邸而去,赫连白的府邸并不在闹市之中,她因为喜静而将自己的府邸建得比较偏,与赫连府隔了五条街,中间还有一段人迹罕至的荒野,那片荒野其实是一处乱葬岗,到处充斥着无主的坟墓,是杀人越货掩埋尸体的好去处。
因为气着丁千乐扳回一城,赫连白的心情很是不错,正扬鞭飞驰着,她的马突然绊到了什么东西,因为速度太快,那马收不住脚,整个向前扑倒在地,把赫连白直接甩飞了出去。
赫连白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好不容易站定,回头便看到自己心爱的坐骑已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眼见着是不行了。
看着心爱的坐骑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困难地喘着气,四条腿上血迹斑斑,伤痕深可见骨,赫连白眼神一黯,直接走上前,伸手在马颈上狠狠一击,给了它一个痛快。
这时,只听“啪啪”两声,暗处似乎有人在击掌,赫连白扭头看向声音的来处,便见自暗处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那不是旁人,正是黑衣卫的副指挥使白洛。
他骑在马上,马的四蹄都包裹着厚厚的布,因此行动连一丝声音也无,显然已经在这暗处潜伏了许久,刚刚那勒伤她坐骑的陷阱看来便是出自他的手了。
“小白姑娘果然是心狠手辣啊。”看了一眼横躺在地上已经不动的马,白洛笑盈盈地道。
赫连白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手下败将,有何贵干?”
听她挑衅,白洛也不恼,只是笑眯眯地点头,十分坦白地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因此便想了些法子来对付你。”说着,便勒着马缓缓后退了些许。
见他要退后,赫连白下意识掠身上前想要阻止,结果眼睛一疼,竟是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许多的流火弹,那些流火弹威力惊人,将四周一下子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