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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所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究竟会有什么死劫,而且那死劫还是来自于慕容云星和大冰块身上?霍小筏忍不住好奇想拆开那锦囊瞧瞧,但又想起枯灯神僧临走前郑重其事对自己的嘱咐,只得怏怏作罢。
沉夜正巧推门进来,见她有气无力地伏在桌上,不由皱眉道:“瞧瞧你,再在这房内闷下去,迟早得发霉不可。”
霍小筏见他来了,苦着一张脸望着他。
窦沉夜把脸上神情收了收,又道:“前几日那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那碗莲子羹摆明了就是被下了药。如今只是听那慕容云星信誓旦旦地说着不是她,便如此轻易作罢。我就出去了不过几日你便受此刁难,慕容府的人究竟是如何保护你的?”
霍小筏呼出一口气:“可也没有真凭实据说就一定是云星所为,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送给我一碗莲子羹尝尝,所有人都没事,就我一人出了事。”她烦闷地抓抓头发:“她毕竟也是大冰块的妹妹,慕容府自小也有愧于她,总不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受委屈罢。”
“那就可以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受委屈?!”沉夜脸色不善:“若是那夜红莲匆忙回来被我撞见,这事你打算就这样瞒着我?”
原来他是气这个,霍小筏有点哭笑不得,打趣他:“沉夜啊,怎么感觉你来一趟古代变小气了?”
“不是这个问题!”窦沉夜无奈扶额,觉得跟眼前之人实在无法沟通。心思一转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上去,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回现代?”
闻言,她有些惊慌地抬头,大大的眸子盛满了不舍,支支吾吾道:“那那个回去”
窦沉夜明白她的不舍在哪,叹气道:“也罢,倘若你在古代能够得到你想要的,我便也不强求你跟我一块回去。”
这话明明白白的意思摆在那,吓得霍小筏一把从椅子上跃起,抓住他的手臂:“沉夜,沉夜你要抛下我回去吗?”
窦沉夜左右两难地看着她,目光中略有迟疑,还未开口又听霍小筏急急忙忙道:“不要啊沉夜,你不要抛下我啊,在古代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回去呢?”
他颇为无奈地低下瞧她的眸子,只是道:“可我父母”
霍小筏明白他的意思,把头垂得老低。每次她难过受委屈了都会这样,窦沉夜感觉心微微有些扯着疼,忍不住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眼里满满都是深不见底的复杂情愫。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地被打开,冷凤魑站在门外,正巧将窦沉夜此时的神情尽收眼底,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却只是道:“你果然是来找她了。”
他身后畏畏缩缩站着对霍小筏心怀愧疚的红莲,目光左右迟疑都不敢看她。
霍小筏突然想起他对沉夜的心意,心里有了计较,想到了不让沉夜打算回去的办法。别怪她自私,好歹才来这里还不到半年,沉夜对她来说的意义就和骨肉相连的亲人一般,她是真舍不得他离开自己。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弃过。更何况如今身在古代,身边完全知晓她过去的人也就只有沉夜了,哪怕日后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始终会有默默站在身后守护着她。
这么多年,她也并不是完全不明白。
谁知冷凤魑下一句话就让她吓了一大跳,他漫不经心地随口说着:“对了,好像玉面郎中从青楼里带回了一个小丫鬟,长得眉清目秀也有几分姿色,不会是打算收个侍妾什么的罢?”
师父要收侍妾?
我的老天,那伴月该如何是好?不会是她前几日那番话起了反作用,让景络下定决心想让伴月死心不成?
霍小筏哪里还呆得住,直冲冲就往偏厅去,沉夜没拦住她,只得无奈随着她一起。
黄昏的风开始微微起凉,霍小筏步伐极快,窦沉夜在她身后远远地瞧着她,只觉得她走得那样急那样快,仿佛下一刻就能够消失在自己生命里。
他摇摇头,暗笑自己怎么和女人一样爱胡思乱想。
霍小筏不知道身后人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想着赶快去凑个热闹瞧瞧。
一踏进偏厅,就看就慕容伴月湖绿的身影,显得娇媚又不失端庄。一名水灵灵的青衣少女站在景络身边,小鹿一般的眼眸怯怯地打量着四周。
霍小筏忍不住在心里想,不会这景络是对慕容云星有意思吧,怎么带回来一个跟她气质相仿的人儿。
那水灵灵的少女见厅内又进来了两个人,往景络后头又缩了缩,瘦弱无骨的手紧紧攅着他的袖子。景络回头安慰性地朝她笑笑,对霍小筏道:“小筏,这是沈怜。”
真是人如其名,好个我见犹怜的妙龄少女。
沈怜小小地朝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人的反应。一旁的景如影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和身侧的蓝恪在斗嘴,对这边漠不关心。
霍小筏站在慕容伴月身边,用眼角偷偷去瞄她脸上的神情。她站的地方逆着光,一张脸一半隐在模糊的阴影中。只听她像是接着前头说的话,出声道:“那,是要将她留在你身边了?”
她这话自然是冲着景络说的,那沈怜闻言却赶紧更加紧的抓住手中袖袍的一角,急急地说:“小怜不要离开景大哥。”
景络不由头疼,再加之又是自己从那青楼中将她救出,断了她回头的路。如今总不能撒手就不管她了,这样思来想去,慕容伴月只当他是左右为难,脸上的神色又低落了几分。
景如影看不过去,悻悻地开口:“正巧我这边缺一个丫鬟,就给我罢。”
景络思索着这法子也行,毕竟他是一八尺男儿,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他明白。这沈怜方才连以身相许的话都说了出口,虽然瞧得出是鼓足勇气才敢说的,但他总不能坏了她的名声。便琢磨着答应了,谁料那沈怜死活不愿意,一定要跟着景络才肯罢休。
谁能想到那么胆怯柔弱的少女执着起来竟意外地缠人,景如影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景络万般无奈,只得暂时先将她留在身边。
慕容伴月一张脸白得透明,转身就往外走。
她历来是温温婉婉好脾气的,如今这样不发一言走出去,霍小筏不放心,自然撒丫子就去追。
慕容伴月在前头默不作声,她怕自己不会说话反而会越搞越砸,只能默默陪在她身边一起走。
两人静默无声了一会,慕容伴月才静静地开口,那声音里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和心酸,像是夹杂着这些年来对那个人一直念念不忘的执着与等待,低低的犹如梦语:“你别看络大哥平素里待人温和有礼,但在许多事上的坚持却让人望而却步。一如从前有人来拜师那般,饶是多真诚决意他都不为所动。如今那沈怜不过只留了几滴泪,就夺得了他的同情与妥协。还是说他太急于证明什么,想让我死心不成。”
霍小筏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她。想了想,觉得也许她是需要一个倾听者,又默默闭上了嘴。
慕容伴月目光落向远处,里头有一些微微的疲倦:“我毕竟也是一个女子,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他待我就像待那些外人一般,无论如何都是不为所动。”
“伴月,我觉得大哥他对你也并不是完全无情,也许你应该给他点时间。也许有人来做了比较他就能知道他究竟要什么。”身后传来景如影的声音,她已经快步走至她们身边,低声道:“大哥这个人,他太明白自己要什么,便会不明白自己真正最想要的东西。你要给他时间。”
慕容伴月微微闭上眼睛,苦笑着:“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差这几日。就是怕他最后做的决定,会让我不敢接受。我没有双珑他那样百折不挠的执着,我会担惊受怕会胡思乱想。如今又多出一个人来,我只是太怕了。”
霍小筏陷入沉思里,不由自主想到大冰块的脸。自己当时不也是一直胡思乱想担惊受怕着的么,所幸上天待她不薄,现在已经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了。只是不论伴月还是那顾双珑,那么多年的漫长岁月,他们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情能伤人,乱人分寸破人阵型,点滴甚于利剑穿心。
她以前是不懂,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了。
所以当慕容胤阳来的时候她越发杞人忧天起来,煞有其事地瞧着他问:“为什么那么多美人喜欢你,你都不选她们哪?”
这话孩子气的炫耀成分颇重,慕容胤阳不免失笑,摇头道:“不知道。”
“该不是因为从前我在山洞里救过你一回,你觉得欠我的吧?”
他取笑地望了她一眼:“饶是不需要你救,我亦不会有大碍。”
一听这话,霍小筏哪里还肯,龇牙咧嘴扑上去:“亏得本姑娘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你居然这样说!”
慕容胤阳见她自己扑上来了,顺势就搂住了她,把她安安稳稳制在自己怀里。他历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今满腔的温情都写在了脸上,霍小筏就是有再大的气都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懂得愣愣地窝在他怀里,像个乖顺的小动物般拿头蹭了蹭他的脖子。
慕容胤阳低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让她忍不住一阵的脸红。
房内的烛火忽闪忽灭,被窗外清风吹得逐渐黯下去。只剩下月光静静地照在随风飞舞的床幔上,轻纱高扬如诗如梦。
芙蓉帐暖,夜色清凉。
仿佛连月亮都忍不住羞得躲进云层里了。
而另一边,慕容云星慢条斯理喝着手中的茶,脸上那幅怯懦娇羞的模样赫然撤下,半挑着眉望着眼前红装素裹的女子,低声问:“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顾双霜垂头丧气耷拉着头,口中却不甘地咬着牙,道:“我真心将她做朋友,她居然如此待我。这口气,我咽不下!”
慕容云星赞成一般点点头:“她这般欺人太甚,你也无须再忍,别让人认为你是好欺负的。”
两人后头又如此这般说了一会,顾双霜才怒气冲冲地走了。
慕容云星送走了来客,将身子舒舒服服倚进贵妃榻里,眸底变幻莫测。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她警觉,高声问:“是谁?”
一抹纤细瘦小的身影从门外慢慢踱了进来,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