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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简单,咱们自己也可以制作,混咱们这个行当的,怎么也要有几个不同身份才活着稳妥些。”龙七干笑了一下说。
“我说的不是假身份,而是可以露面的真身份。”乐蓉抬头看了看天说“胖瑞哥已经去了几个时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黄昏前再不回来,爹爹和我赶紧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里?为什么啊?”龙七脸色一变说“胖瑞一向口风很紧,再说崇州衙门当差的门军是他的发小,估计不会出事的!”
“我们离开后,你可以做个暗记给他,然后咱们藏身在暗记的附近。如果他没有事,我们就一切安好也都没什么事。”乐蓉整了整身上的男装说
“也好,毕竟这小子不是咱们龙家的人。”龙七乜斜着看了一眼乐蓉说“女儿,现在看来你还真像我啊!”
天色已黑,王瑞依然没有返回坤元村。龙七与乐蓉收拾好随身携带的物品银两,离开了坤元村。两人乔装打扮好了,直接又返回进到崇州镇城内,住在距离知府衙门不远处的一家名为和记的老字号客栈里。
客栈有账房、伙计共计三人,乐蓉却没有在客栈里见到客栈的老板。刚进入一楼客房里,只见身边的龙七给她递了一个眼色,等到引领的伙计离开后。龙七便领着乐蓉来到客栈的后院马棚,马棚不算太大,大概可以容纳四五匹马歇息。
进入马棚内,龙七推动马槽边的一处暗板后。只见马棚边墙的角落显露出一个矮小的小门来。龙七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低声的说“女儿,随我进去吧。”
小门的后面有一排直通向地下的石阶暗道,当乐蓉走进石阶暗道时,暗道两侧忽然烛光亮起,身后的马棚的小门也随之自动关闭了。
“爹爹,这是通到那里呀?”乐蓉有些紧张的说。
“别怕,你到了就知道了。”龙七回头朝着乐蓉干笑着说。
走在石阶暗道大约百米后,龙七打开一个石门走了进去。乐蓉随后也跟了进去,来到一个大概可以容纳十几人的房间内。只见房间内的已经点亮了油灯,将房间内映射得很是明亮。房间里不仅有桌椅床铺,在地上还摆放着很多关闭的黑色大箱子。
“这里是哪儿啊?”乐蓉看着龙七说。
“现在是咱龙家的老巢,也是你爹我当年逃生暂居的所在。”龙七得意洋洋的说“以前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方便和你说。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也老了,所以正好趁此机会来这里避风头,索性将这里全都给你,以后希望你能过的好!”
乐蓉点了点头,走到黑色大箱子前,费力的打开了一个黑色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银元宝。
“这些箱子里面都是元宝。”龙七干笑着说“女儿,我看你心怀大志,以后这些财物可以帮助你达到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哦,”乐蓉合上了箱子转头看了看龙七说“胖瑞哥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还没回来吗?”龙七回答着。
“如果他进去了,这些财宝能不能换他出来呢?”乐蓉缓慢的说。
“啥?你不是不同意跟他在一起吗?”龙七不解的说道。
“爹爹,我说的和你说的是两码事!”乐蓉走到床铺边沿坐下说“胖瑞哥是个人才,也是我们的搭档,现在我是希望他能在,仅此而已。”
“难道有这些银子,你不开心吗?”龙七认真的说。
“爹爹以前拥有这些财富,为什么你还要做局骗人啊?”乐蓉微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什么,但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哈哈!”龙七大笑起来“不愧是我龙某的女儿啊!”
笑过之后龙七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递给乐蓉说“这是你的新身份,以后你可以不叫乐蓉了。”
乐蓉接过牌子,随手搁置在床铺上看着龙七。龙七点了点头说“胖瑞的事情,你先不要管了,虽然他现在被关押进衙门大牢了,但我已经使了银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女儿心思缜密啊,竟然能感觉到危险,这次咱们能逃过难关,说明老天不绝我啊!”
“爹爹打算怎做?”乐蓉看着龙七说。
“现在不是为父打算怎么做,而是你打算怎么做。”龙七爱抚着摸着乐蓉的头说“这次估计你要离开崇州了。崇州衙门的官差查的比较严格,任知府的事情对你有些不利。我想女儿可以借着现在这个机会到其他地方历练游玩一番,为父就在这里帮你应付着,估计再有数月,这里就会没事的,到时候为父飞鸽传书与你,如果你愿意再回来也行?”
“哦,原来这个客栈是爹爹的啊,我说怎么没看到客栈掌柜的。”乐蓉蓦然的说。
“牌子是乐王爷府签发的,出门在外一切要自己小心。”龙七关心的说。
“好,那现任的新知府与前任可是有关系吗?”乐蓉看着龙七说。
“据说是亲戚的关系,新知府好像是任知府的妻弟。”龙七含糊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还是为了银子的事情。”乐蓉恍然大悟说。
第五章化缘
新任崇州知府姓黎名尚字丰今,年约三十有二,是明成化年间的探花。因为进谏惹恼了后宫贵妃娘娘,所以被明天子下放到崇州成为当地的新任知府。黎丰今为人比较随性,喜好世间方术之道,家里资财百万,是个好脸面的人。黎丰今每逢月初都会在崇州城外小月山上的道观参拜打坐。
听说黎丰今又去道观参拜的时候,准备妥当后的乐蓉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道服走进了小月山的道观,并在黎知府休息的处所与他相见。
“歪脖观道士参见知府大人!”乐蓉做了一个道家朝见的手势说。
“有何事吗?”黎知府看着乐蓉说。
“贫道乃是小月山后山歪脖观的道人,不久前本观山墙倒塌。贫道常听崇州镇的百姓们说您是个乐善好施的好官儿,希望施主能捐资修缮一下本道观,以增加我大明太平盛世之景象,这也是您不朽的功德啊!”乐蓉从容的说。
“好,本就该这样。”黎知府说完吩咐了一下随从,又在休息间的桌案上提笔写了一封支付库银的信件,并盖了本人的知府官印递给乐蓉。
“道长法号可否告知?”黎知府看着乐蓉说道。
“小道法号悟仁。”乐蓉平静的回答。“多谢施主慷慨资助!”
看着远去的乐蓉,黎丰今默默念叨着,又摇了摇头。然后招来一个随从吩咐了几句,随从离开小月山道观向后山走去。
乐蓉来到管理库银的衙门,通常州镇管辖库银有专门的衙门和店房。迎接乐蓉的是一个七品的官员,官员长的很白净,一脸喜气洋洋的笑模样。
“参见长官大人,我是知府大人帐下管事先生,知府大人决定支付一笔修缮城内外庙宇的银子,特命小人持着他的官印手记前来领取。”穿着秀才衣着打扮的乐蓉从容的说。
“是要现银还是官票?”那个七品的官员看了看递过来的信件看了看说。
“官票吧,”乐蓉微笑着看着接待他的官员说“我看你面带喜色,可是家中有什么喜事吗?”
“正是如此啊!”那个官员笑着说“俺叫田地,今早俺浑家给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你说俺能不高兴吗?”
“恭喜恭喜!”乐蓉说着,由打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田地道“都是官家办事的,这锭银子是恭贺你家又多添一丁,银子有些少请你不要介意啊!”
“兄弟,那谢谢了!你家知府老爷的需要多少银子呀?”田地说着又重新看了看手里的信件。
“呀!5000两,这么多啊!”田地看后大吃一惊。
“难道此时库银没有这么多吗?”乐蓉紧张的说。
“那倒不是,库银乃是国库的银子。一次提取太多可是要上报朝廷的。”田地谨慎的说。
“哦,我家老爷急用,那怎么办啊?田兄,小弟也是跑腿的,拿不回去我可是要挨板子的。”乐蓉一脸惆怅的说。
“得!既然是兄弟的事情,又有知府大人的官印,做哥哥的怎么也不会叫兄弟为难的,等一会儿我去给你签发官票。”田地转身走进官衙内。
过不一会儿,田地拿着官票回转过来并交付给乐蓉说“刚才账房说知府大人的信件上需要支付银子的最后一个零好像是后添上的,我相信知府大人绝不会出错的,对吧兄弟!”
乐蓉心里一惊,脸上平淡的说“真是有劳兄长了,改日小弟在翠虹楼请哥哥吃酒,到时候希望哥哥能赏脸啊!”
“一定一定!”田地双手抱拳说。
“好计策啊!”朱定国赞叹着瞅了瞅一旁木讷的黎丰今说。“你确定是她本人吗?”
“样貌似乎是,我不太确定,她很会装扮自己,妆容手法好像也不是本朝女子常用的手段,我怀疑她是从外面学到的。”黎丰今坦白的说。
“这个女子捞偏门的手段非一般男子可媲美,而且心思缜密,又比较会利用人的弱点啊。”朱定国顿了一下说。“不过这些倒不是我担心的事情。”
“那您忧虑什么呢?”黎丰今接话道。
“她的手段很老练,我猜不透她究竟是怎样想的,而且行事心态绝不像一个十六岁女人!”朱定国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说。
“叫她去做那件事能行吗?”黎丰今怀疑的说。
“不急,再看看吧,不是已经提前布了一个棋子吗?”朱定国拍了拍黎丰今的肩臂说“我也不想出现反被她所乘。”
第六章入府
乐王府的腰牌分几种,通常最普通的木质腰牌只是行走各个州镇应付把门检查之用的。乔装男人打扮的乐蓉在通州城门前被扣留了。原因是当下时逢年节的到来,乐王爷传令给通州管辖的长官,凡是携带乐王府腰牌的行走州镇办事的乐王府家从,必须统一滞留在通州城外驿站,接受乐王府指派到通州的一位姓丁的管家临时调遣。
丁管家有四十岁上下,长得魁梧雄壮,面如黑磨,豹眼圆睁,矗在通州城驿站外门庭前,如同一座宝塔。
滞留通州有腰牌的人并不是很多,加上乐蓉一共是七个人。丁管家环视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七人,冷笑了一下说“各位都是有腰牌出来给王府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