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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开什么玩笑。
连百宁晃晃脑袋赶紧甩出那个念头,她有预感,要是经常和此人呆在一起她不是被吓死就是被坑死。
又回到了原点,连百宁扯断一根树枝,蹲在地上蘸着灰尘写了几个字,然后闭着眼睛用树枝在地上点来点去,心里默念:上下左右,点谁就谁。
反复几
次,她睁开眼睛看见树枝点在‘右’这个字上,于是她拍拍手站起身,一个鹞子翻身从廊上跃了下来,动作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右边的长廊摸索着走了一段时间再拐了几个弯,周围的景象豁然不同,长廊两侧宫灯燃起,盏盏明火照亮了夜色,左侧修整整齐的芭蕉叶,在微黄的灯色下熏上朦胧的暖意,翠绿欲滴,右侧粉色桃花镀上一层月白,冷暖相间,煞是好看。微风轻拂,花影摇动,好似如云粉霞,由远而来。
终于摸对地方了!少女长舒一口气,然后一路小跑起来,现在只要再找到一个人问问路就能回去了。跑过了长廊,前面拐角处隐隐能看见两个人的影子,连百宁刚准备快点跑过去,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臂猛地将她向后拉到圆柱背面。
“谁?!”连百宁警惕道。
“别出声,是我。”耳边传来冰冷的声音。
“花祁?”连百宁声音里满是疑惑。
“恩,别说话,有人来了。”和她背抵在一起的花祁低声道。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听上去似乎是两个人。
到底怎么了。
连百宁不解的斜睨了花祁一眼,随即小心的侧过身子,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俊逸的紫色身影怀抱一宫娥装束的妙龄少女正在向这个方向慢慢走来,耳鬓厮磨,低声笑语,女子小鸟依人状缠住那人的手臂,男子宠溺的低头亲吻少女脸颊,少女低眉捂嘴浅笑,脸颊两侧红晕腾起,面若桃花。
等那两人距离再近,已能看见清晰面容之时,连百宁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那天见到的那个紫衫王爷嘛?!大晚上的不回府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能做什么?自然是偷情……哦不对苟合,也不对……
连百宁望天,她是该说那是打野战还是妖精打架?
仿佛印证了她的想法般,那两人携手进入了花园之中,继续方才未尽之事。
月色撩人,郎情妾意,干柴烈火,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本该是多么激烈的爱情动作片,可惜多了两个很煞风景的围观群众。
连百宁睁大眼睛努力的向那边看过去,全神贯注,观摩认真:光线还是太暗了点,她就只看见那两个人影抱在一起而已,其他……看不清楚……
眯起眼睛,踮起脚尖,继续探身,她整个小脑袋都要挤了出去了。手臂一紧,连百宁不耐烦的回了句:“干嘛。”然后又转过头继续充当电灯泡。
“你要再出去一点点,就该被他们发现了。他们可都是习武之人。”花祁再次将她拉回。
“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连百宁疑惑,“还有你不是和我有‘矛盾’吗,为什么会帮我。”
“我的确不喜欢你,但是这和帮
你与否无关。王丫头找到了我却丢了你,她怕事情闹大就和我分头来找你了。”花祁简单明了的回答道,“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朝阳宫?”
秀眉蹙起,眼若春水,冷艳又不失妖娆的一张脸颊在自己面前放大,带着不明的气息,“你的脸,被划伤了。”声音清冷如常,语气却又有一丝分不清的情绪。
“不小心被树枝碰到了。”连百宁的爪子轻轻拍在她的脸上,微微拉开了距离。
自己太不淡定了,花祁可是女孩子!
刚才她脸一靠近自己心跳差点紊乱,这怎么行,她喜欢的可是男生,男生!
第十七章
连百宁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继续往花园的方向看去,那两人仍是以搂抱的姿势站在那里卿卿我我。他们是不是想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天亮?
连百宁郁闷的再次转了过去,正好对上花祁那双明亮的碧眸,霎时她脑海里突然极快的闪过一幅画面,一闪即逝,速度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少女的话堵在喉咙里,面色有些沮丧,刚才她的确是想到了什么来着的。
花园里终于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动静,起先是衣襟解开的声音,然后就是压在喉咙里用力克制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响。
好戏来了!
连百宁郁闷一扫而空,竖着耳朵扒拉着柱体向外面看去,借着芭蕉叶的掩护,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那两人正在用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在做很奇怪的事情。这是在……
连百宁正欲细看,不想眼前突然一黑,随即脸上感到温热,花祁的手正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不让她继续看下去。
“花祁快放手!”连百宁急道。
“不行。”冰冷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欠修理。
“你一个女孩子家看什么看?快给我把手拿开!”连百宁急吼吼的想要推开她的手。
“真没见过谁家的女孩子那么不害臊,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也看得下去。”花祁口气不悦,将她又往里侧拉了拉,警告道,“你若再动,他们必会发现。”
“我爱看不看关你什么事。”终于拉开她的手,连百宁不满的斜了她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往外面看去,花园里面的那两人已经事成完毕,携手衣冠整齐的走了出来,仍是一副你侬我侬的甜蜜表情。
良宵苦短啊。少女郁闷的望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对人影,终于将整个身子探了出来。
夜深花色多娇。
冷色的月光倾洒在如云之美的桃花林中,如薄纱般朦胧,似梦非梦。娇涩的花瓣如盈蝶轻舞,随风欲飞。迎风飘摇,碎了一地的芳华映着满地如碧芳草更显的一番诗情画意。
如画景色中立着一翠衣少女,亭亭玉立,无匹芳华,少女灵动之息间入满园花色之中,竟似与花景融为一体。
月色拂面,她的眼睛亮若满月星辉,灵气逼人,叫人难以直视。
花祁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这一幅景象,心底掀起巨大波澜。
果然……
少女面色一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喂花祁,人都走了,我们回去吧。”连百宁‘啪’的折断了一根花枝,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示意她回神。真奇怪,不知道她刚才在发什么呆,她不就问了句‘花祁你还认得路不’,这也要那么久思考嘛。
“恩。”花祁冷声回应,随即转身离开,一路上不管连百宁问她什么问题,她都很少回答她,
花祁又恢复成那副之前对连百宁爱理不理的样子了。
女人心海底针呐。连百宁默默的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然后跟着花祁七拐八拐的绕回了长宁宫。回到外院的时候,连百宁下意识的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长宁宫,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又在做什么?
啊呸,自己怎么有这个想法的?少女一吐舌头,慢慢踱回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窗口一片漆黑,原先喧闹的屋子里已经沉寂了下来。
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休息好了。连百宁转身走到隔壁的房间摸着黑脱去鞋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过了一刻便沉沉睡去,今天她同样是太累了。
如水的月光顺着窗沿静静的流泻在少女的身上,静谧之中,似有人无声的在爱抚着她的头发和脸颊。
少女舒服的蹭蹭枕头,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觉。
连鸢卿,是你吗?
只有你在身边我才能睡的那么安心。
可是你怎么还不来……
朦胧中似乎又看见那道时常与她拌嘴却又处处爱护她的绝美身影,眼神宠溺,嘴角微扬,那一袭红衣在梦境之中燃烧视野,烈焰如焚。
一夜无梦,第二日起来天色晴朗。
连百宁只穿着中衣懒懒的靠在窗边,手里拽着被自己捏的不成形的纸条蹙着眉头默读着。
昨天花园里受了点凉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晕晕的,只能装着半死不活的样子倚在软榻上充当病人,她今天可不想出去闹腾了,一出去就会惹到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明天就是应付检查的大限了,她可不打算再拿自己的前景打赌了,在她知道没有一方能靠得住的时候。
‘生于阳者,得之风雨寒暑。’这句什么意思?
连百宁指尖敲在开头的第一句话满面阴云。
跳过去,继续往下看:‘生于阴者,得之饮食、居处、阴阳、喜怒。所谓病分阴阳。’
你大爷的,这句又什么意思!
再接下来是一堆关于其他医学学说的概括和总结,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是和白真岚的病情相关的内容,甚至连最基本的病因都未提到。
连百宁大惊,赶紧又将内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结果居然还是没有。
怎么可能!不带这样坑我的!连百宁猛地跳起来冲到外面,将纸条举起来对着空中看去。
秋神医啊,我可没得罪你,不带这么吓人的!
暗黄的纸张朝向阳光,薄薄的纸质被光线穿透,清晰可见纹理。少女将纸条对着空中举了半响,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是吧,居然没暗记,坑爹呢……
连百宁嘴角抽搐,顿生无力感。
手里的纸条不知何时已经慢悠悠的晃落在了地上,连百宁弱弱的扫了一眼,突然眼神转瞬之间千变万化,蕴含无数情感,
看的人无比纠结。
阳光照在纸条之上,所有的字迹都被透析。
只见那纸条的每一排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竟是:生如汝者,随机应变,自求多福。
呆滞,震惊,石化。
连百宁一个人在眨眼之间表演完了所有的表情。
好你个死道士,敢拿我下套。要下次碰见你,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连百宁勾唇浅笑,清亮的眼里兀然闪过一丝戾气。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间就腹黑了。
第十八章
西北之巅兮,雪域飘渺;弯弓直指兮,独见天狼。
南国偏隅兮,白梅独绽;金钩铁马兮,终归长宁。
同一时间,两位高高在上的权势者都微不可见的蹙起了眉。
红衣男子望着阁外飘落的漫天大雪,幽紫的眼睛印着那冰冷的雪色,一时间眼神竟是比白雪更冷三分。
未过多时,一道黑影飞速飘至他眼前,男子负手而立,眼里只印着一地的白,全然不见身旁单膝跪地的紧身玄衣的男子。
“我说过,没成功就别回来。”过了半晌,红衣男子冷冷开口,绝美的脸颊不见任何情绪,只是那幽紫的眼睛在看人的时候给人一种无形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