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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早已醒了,而唐名扬的屋门也早已打开了。
单雅转而一想便明白了,定然是枇杷昨儿夜里陪着唐名扬睡在软塌上了。
她想到这里,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着枇杷笑着打了招呼,便敢忙洗漱起来。
等到单雅一切打理完毕,枇杷才笑着说道:“姨娘,快点儿吧,世子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单雅闻言不由一怔,猛然瞅着枇杷疑惑地问道:“世子爷已经醒了?”
枇杷看着单雅点了点头,敢忙低声说道:“是啊,他比姨娘还早醒了两刻钟的,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便自己进书房了,枇杷要来叫姨娘,他还不许的。”
单雅听了,感觉一阵怪异,心里话,大清早他一个人进书房干嘛?莫不是嫌自己起晚了么?
切~,那他为什么不让枇杷叫自己呢?
她这般想着,便敢忙带着枇杷径自走进了唐名扬的屋子。
待她快步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瞅见唐名扬正一只手推磨一只手往磨盘里小心得放着豆子,心里陡然一怔,暗自嘀咕着,这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么?
枇杷震惊的眼睛都睁大了,此时跟傻了一般。
唐名扬见单雅和枇杷两人进来了,神色稍微有些儿拘谨。
随后,他便放松地看着单雅低声问道:“是这样吧?我在海云镇的时候,去过大表哥的铺子,倒是问过怎么磨,是这样磨得吧?”
单雅听了,登时便回过神来。
随后,她的眼睛便落在泡的豆子上,抓起一把仔细地看了看,心里话,还好,都泡开了,遂忙看着唐名扬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磨得,不过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还是让我来做吧?”
单雅说着,便伸手要接过唐名扬手里的活计。
这时候,枇杷也猛然回过神来,她忙忙地抢着说道:“这个活计哪里用得着姨娘啊?还是让枇杷来做吧?”
她说着,便伸出手去要接唐名扬的活计。
可是,唐名扬却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看都没有看伸过来的两只手,径自笑着低声说道:“还是我来吧,这个活计不累。”
单雅闻言,心里不由一阵苦笑。
这不过才几把豆子,且你又刚刚上手,自然感觉不累的。
若是有几十斤豆子泡好了,看你叫累不?
当然,这些儿话单雅只能在心里歪歪一下子,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
枇杷见了,心里不由大急。
要知道世子爷的身体可还没有完全好的,岂能让他做这个?
她想到这里,便求救般地看向单雅。
单雅见了,不由轻轻皱了皱眉头,瞅着唐名扬径自低声劝说道:“世子爷,还是让枇杷磨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再累病了,岂不是又要让老夫人跟着操心么?”
唐名扬听了,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松开了手,径自转身走出了书房。
枇杷见了,敢忙伸手接了,看着单雅笑了笑,心里话,还是姨娘有办法,几句话便让世子爷丢了手。
单雅想着自己来到忠义侯府后,枇杷对自己的提点儿和照应,便想把豆腐脑的做法教给她。
毕竟她是唐老夫人的人,而唐老夫人如今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
再者说了,即便是自己想要背着枇杷做豆腐脑,只怕也是不行的,干脆大大方方地教给她,还能得到一句好的。
单雅想到这里,便看着枇杷笑着低声说道:“等豆子都磨好了,你仔细看我一步一步到底是怎么做得,明白么?我也会细细给你讲解的,你可要记好了。”
枇杷闻言,磨豆子的手猛然一顿,随即便欢喜地瞅着单雅笑着不相信得问道:“姨娘,可是真得?”
单雅见枇杷满心欢喜却由不相信的样子,敢忙看着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你一步一步仔细看和听。”
枇杷当即便高兴地点了点头。
很快地,豆子便磨完了。
单雅便一步一步按照做豆腐脑的步骤做了起来,并不时地对枇杷讲解一、二。
因为后边儿要用火,单雅和枇杷又把做好的豆浆转移到小厨房。
看门的马婆子正准备烧水,见单雅和枇杷端着一瓷盆东西过来了,遂忙疑惑地问道:“咦,这是……”
不等单雅回答,枇杷就笑着当先凑近马婆子笑着解释说道:“马婆婆,这可是好东西,你且跟桃儿忙别的去吧,小厨房暂时给姨娘用了。”
她说着,敢忙给马婆子使了一个眼色。
马婆子何等精明,当即便明白了,忙看着单雅笑着说道:“好,这火刚生着,木柴都在这儿了。”
她说着,便忙忙地出去了。单雅见了,不由大急,心里话,若是不趁着唐名扬有求于自己的时候让他答允了,日后怕是更难了,遂忙再接再厉地继续劝说道:“你看啊,如今可是我用两件换你一件的,你可是沾了很大便宜的,已经很值了,怎么样?”
她说着,眼睛便紧紧地盯着唐名扬,见他仍然没有任何表示,敢忙继续低声劝解得说道:“再者说了,我不就是一个名义上的姨娘么?以后你肯定会有很多、很多名副其实的姨娘的,少我一个,不算什么的,是不是?”
唐名扬见单雅如此卖力,这一会儿功夫说得话,竟然比她平日里说话的总和还要多,心里不由感到一阵好笑。
随后,他又被单雅一味儿求去的神态给弄得心里一个劲儿地往上窜火。
两个字猛然窜进他的脑海,嫌弃。
对,她就是嫌弃啊,竟然敢嫌弃忠义侯府?
唐名扬想到这里,看向单雅的眼神登时便冷了起来。
他转而想到如今的忠义侯府,不由失望地闭了闭眼儿,心里对单雅一径求去的心思竟然再没了方才的火气,唯有心痛。
至于他这心痛到底是为了单雅还是忠义侯府?
唐名扬则懒得继续去想了,他顿了顿,遂便看着单雅闷闷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什么时候离开,由我说了算。”
单雅听了他的第一句话后,心里蓦地感到一阵欢喜。
可是,当她听到唐名扬后边儿说得话后,当即便耐不住了,瞅着他不忿得忙忙辩解说道:“那不行,总要有个期限吧?你若是说……”
单雅说到这里,猛然打住了话头,心里话,幸亏自己没有说出一万年的话来,要不然岂不是……
她想到这里,便不再言语了,而是定定地看着唐名扬。
而唐名扬此时什么心情都没了,想到忠义侯府的事儿,他的心情就一团糟。
他见单雅突然打住了话头,心里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多做理会,而是看着她低声无奈地解释说道:“你就再等一段时间吧,等我忙完,把这一切都理顺清楚了,好么?”
他说着,眼睛便看向单雅,见她仍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心里突然感觉不忍,遂忙沉吟着说道:“你就放心吧,我既然已经答应放你了,便不会毁约的,算了,既然你要期限,那我便给你一个大概时间吧,少则一年,多则三、四年,便放你回家,如何?”
单雅乍然听到唐名扬说给自己一个期限,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猛然听到他说一年,第一感觉就是好久啊。
随后,她又听到唐名扬说三、四年,心里登时就翻腾起来,遂转而看向唐名扬正要继续为自己辩解。
可是,当她看到唐名扬一副疲累中透着真诚的样子,心不由一沉,当即便知道,这已经是他能给自己的最低底线了。
单雅闭了闭眼儿,心里话,还好,总算还有个期限,虽然时间长了点儿,但自己和大丫他们总算还有个盼头。
她想到这里,便瞅着唐名扬无奈地说道:“时间还是很长啊,不过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就继续等待吧,只希望期限越短越好。”
她本还想说你可要说话算话的,最后却强忍住了。
她方才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名扬可是极不高兴的。
唐名扬见单雅终于同意了,心底没来由的一软,瞅着她低声安慰地说道:“快回去睡吧,明儿一大早可还要起来做豆腐脑的。”
单雅虽然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如今毕竟已经有答案了。
虽然她还要等上一年甚至三、四年,可她的心里很清楚,这已经很不错了,遂也不再继续磨蹭,起身便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这些儿日子以来,她可从来没有伺候过唐名扬穿脱衣物。
这些事儿自然有别人在做,而她也乐得干净。
第二天一大早,单雅醒来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仍要进唐名扬的屋子才能磨豆子的,心里不由忐忑起来。
以往都是自己陪着他睡在软塌上,门虽然插上了,可自己毕竟在屋子里,进出自然随意。
昨儿自己跟他没在一个屋子睡,怎么还把东西放到他的书房了呢?
单雅想到这里,便敢忙穿衣起来,想着还是去碰碰运气吧,若实在不行,便只好推后了。
单雅打开门之后,眼前陡然一亮。
枇杷早已醒了,而唐名扬的屋门也早已打开了。
单雅转而一想便明白了,定然是枇杷昨儿夜里陪着唐名扬睡在软塌上了。
她想到这里,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着枇杷笑着打了招呼,便敢忙洗漱起来。
等到单雅一切打理完毕,枇杷才笑着说道:“姨娘,快点儿吧,世子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单雅闻言不由一怔,猛然瞅着枇杷疑惑地问道:“世子爷已经醒了?”
枇杷看着单雅点了点头,敢忙低声说道:“是啊,他比姨娘还早醒了两刻钟的,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便自己进书房了,枇杷要来叫姨娘,他还不许的。”
单雅听了,感觉一阵怪异,心里话,大清早他一个人进书房干嘛?莫不是嫌自己起晚了么?
切~,那他为什么不让枇杷叫自己呢?
她这般想着,便敢忙带着枇杷径自走进了唐名扬的屋子。
待她快步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瞅见唐名扬正一只手推磨一只手往磨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