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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见了,不由看着她的腿安慰地说道:“二丫,你的腿才崴了,好好在家里等着,大姐和三丫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三丫这事儿必须及早做个了断,不然被钱家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三丫的名声就毁了,听大姐的话,你留在家里,姐姐带着小石头去,有什么事儿,让他及时跑回来告诉你,这总成了吧?更何况婶子还让叔和大郎、二郎陪着一起去的,你就放心吧。”
二丫见了,看了看自己的腿儿,虽然擦了药油,可走路倒仍有一点儿痛。
她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瞅着大丫低语着说道:“大姐,村长可是个爱财的主,若是……”
大丫敢忙拉了二丫的手安慰地低声说道:“二丫,你放心,大姐和三丫肯定没事儿的。”
大丫说完,便用力握了握二丫的手。
随后,她便松开了,回身拉了单雅的手,径自朝着村长马福顺家快步走去。
大丫一边儿走,一边儿安慰单雅说道:“三丫,你别怕,去了大姐自然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她说着,便径自朝前走去,见村里不时地有人过来搭话,忙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就这样,当大丫带着单雅来到村长马福顺家的时候,马福顺家的院门早就打开了,院子里和院子外已经围了一些儿人了。
钱婆子此时正拉着她的宝贝儿子,跟村长低低地说着什么。
众人见大丫跟单雅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声吆喝了一句道:“唉,大丫和三丫来了,都让让,快让人家过去。”
话音刚落,不管是院外的人还是院里的人,都纷纷地往两旁儿退去,让出了一条道。
大丫见了,敢忙对着众人道谢,然后她便拉着单雅走了进去。
此时,单雅的心里暖融融的。
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遇到了事儿,都是她挺身冲在前面,以保护着自己的家人。
而今,她却被大丫挡在身后,处处受大丫的保护,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不仅暖心而且还踏实、安稳。
单雅此时便象个乖乖女一样,大丫让她干什么,她便干什么,连尾随而来的小石头见了,都感觉有点儿不认识单雅了。
他在心里嘀咕着,三姐怎么这么乖巧?还是他的三姐么?以往时时处处护着自己的那个威武的三姐跑哪里去了?
不说他的心里犯嘀咕,就是跟着来的杨满根和杨大郎、杨二郎心里也感到纳闷。
不过他们都感觉这时候的单雅才象一个文静的女孩子。
大丫很快拉着单雅走了进来,笑着与村长马福顺和他的老婆见了面,又笑着与其家里人一一打了招呼后,才带着单雅坐了。
村长马福顺方才已经听钱婆子说过了,因此,他便看着大丫问道:“大丫啊,都是一个村的,俗话说得好,远亲还不如近邻的,叔给你们说和说和,你们也都相互谦让一下,这件事过去就行了,成吧?”
大丫听了,立马笑着看向村长马福顺说道:“大丫自然听叔得了,这一次来,就是想彻底了断跟钱家的这桩公案,听三丫说,她因为这事儿,曾找过叔一次的,叔当时也做了判定的,三丫是心服口服,可这个钱家却不依不饶,大丫昨儿前脚才回家,今儿一大早他们家便来堵门了,叔,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难不成叔的判定都不灵了,定要去县里才能讨来说法?”
马福顺听了,立马看着大丫摆了摆手,安慰地说道:“大丫啊,你千万莫生气,刚才钱婆子已经说了,她只想要回当初买三丫的银子,以前看着你们家里穷,可怜你们,所以没有催要,昨儿见你回来了,她才提出来的,你看……”
大丫闻言,瞥了钱婆子一眼儿,见她得意地笑着,立马看着村长淡笑着说道:“叔,要说这银子对大丫来说不算啥,可三丫在钱家近半年,每天都没白没夜地劳作、做活到二半夜,吃得不是糠、就是剩下不多的饭菜,打得挨着、骂得听着,她受得苦、受得虐待又如何算啊?”
大丫说到这里,冷眼扫了钱婆子一眼儿,瞅着马福顺径自继续说道:“更何况,那卖身契还是三丫被她骗着签的,至于钱家到底出了多少个铜板,他们心里明镜似的,却想浑水摸鱼、浑赖到我们身上,这我们岂能答应?”
大丫说着,又凉凉地瞥了钱婆子一眼儿,继续不卑不亢地说道:“更何况三丫只是一个孩子,若你真得要买她,能不经过我娘的允许么?可是,我娘跟二丫却根本不知道,叔,你说,她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见我娘病在炕上,下不来地,便以为我们家好欺负!”
大丫说着,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大伙说道:“村里的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婶子、哥哥、姐姐们,你们说,她钱家是不是欺负我们家没人了,啊~,硬逼着三丫在纸上按了手印。”
大丫说着眼中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恨恨地瞥了钱婆子一眼儿,又看着大家伙继续说道:“三丫跟小石头一样,一直是我娘的命根子,跟我娘交好的大娘和婶子们一定都知道,我娘甚至把三丫看得比小石头还要重、跟她自己的眼珠子似的,对吧?可他们家竟然明目张胆地骗了我娘心尖尖上的人,若我说我娘就是被他们家给逼死的,只怕不为过吧?”
☆、160。第160章 来等消息的
大丫说着,咬了咬嘴唇儿,强忍住涌上心头的悲痛,看着大伙继续说道:“如今他们家竟然还不依不饶、百般纠缠,王法到底何在啊?”
大丫说到这里,狠狠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回过头来,看着村长马福顺一家无奈地说道:“爷爷、奶奶、叔、婶子,那天叔都已经做了判定了,按说钱家不该再纠缠了吧?可是,钱家偏不这样做?今儿一大早,钱家就来我家堵门了,你们说,她这是图得什么?”
大丫说着,不屑地瞟了钱婆子一眼儿,随后又继续说道:“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这是要毁了三丫啊!你们说,她的心得有多恶毒啊,当年草儿是怎么死的?今儿大丫就不再这里细说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夜路走多了,可要当、心、啊。”
大丫的最后三个字,是顿着说得,且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瞟过马福顺落在了钱婆子的身上。
钱婆子听了,当即被气得火气不打一处来。
她“腾~”地便站了起来,指着大丫叫嚣着说道:“大丫,你别在这里乱咬人啊,今儿我不过是去你家要三丫的赎身银子,还不起你说一声,婶子给你免了就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大丫也不生气,扫了钱婆子一眼儿,手一伸,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在手里掂了掂,轻笑着慢慢说道:“好啊,那咱就一手交银子,一手交契约吧?”
钱婆子被大丫挑得火气登时就窜了上来,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伸手指着大丫怒声说道:“大丫,你明明知道三丫的卖身契约婶子已经还给二丫了,怎得此时倒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大丫见了,突然笑看着她疑惑地说道:“是么?还有这回事?”
她说着,便扭脸转向众人说道:“村里跟钱家打过交道的人家有吧?大丫记得应该不只是一、两家,你们都说说,钱家是肯吃亏的主么?
人群里当即便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说道:“不是。”
随后,便是很多人纷纷跟着说不是。
单雅敢忙往开始说话处一瞧,见这句‘不是’竟然是杨大牛说得,不由暗自疑惑着,咦,他今儿怎么没去码头呢?
大丫听了众人的话,忙笑着施礼谢过响应她的人。
随后,她便看着村长马福顺笑着说道:“叔,你可是一村之长,这公道虽然自在人心,但还请你给做个公断吧?”
她说着,便看着马福顺的老婆笑着点了点头。
今天一大早,大丫出了门,便往父母的坟地快步走去。
因着这条路正好路过村长马福顺的家门口,她恰好看到马福顺的老婆送大儿子出来。
待她瞅到马福顺的大儿子去远了,才上前与他老婆搭话。
马福顺的老婆自从那日单雅提点了自己,对她便存了好感,因此见了大丫也热情,对她夸了单雅几句。
大丫想着当日她毕竟帮了单雅一把,才使得自家没有吃亏,又想着日后少不了她家的帮衬,于是,她便从手腕上褪下了马府里赏赐的缠丝银手镯递给了她,笑着谢过她跟村长马福顺对自家的照顾。
马福顺的老婆见了,高兴得不得了,暗自嘀咕着,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天还没亮,就有人送东西来了。
她虽然这般想着,却故意推辞地笑着说道:“大丫啊,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叔是一村之长,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大丫见了,忙跟她推辞地说道:“婶子,你收下吧,大丫有大半年没回来了,这是大丫的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
大丫说着,忙又给她推了回去。
马福顺的老婆便顺理成章地收下了大丫送给她的缠丝银手镯。
因此,大丫见钱婆子今儿一大早就来家里闹,她当时便想着要带单雅来村长马福顺家做个了断,也省得钱家不依不饶地继续对单雅纠缠不休、败坏她的名声。
此时,村长马福顺的老婆见大丫看向自己,便笑眯眯地看向马福顺。
要知道,她自得了缠丝银手镯后,便喜盈盈地回屋跟马福顺说了,还好一阵子夸大丫会办事的。
马福顺见自家的老婆看了过来,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故意哼哈了一会儿,才笑看着钱婆子说道:“我说钱家的啊,自古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物,你既然没了三丫的卖身契,我就不好出面为你讨公道了,俗话说得好,做什么都要有证据,这空口白话凭白说得可是不算的,我看你也别再揪着这件事不依不饶了。”
他说着,见钱婆子正气鼓鼓地瞅着自己,遂忙咳嗽了两声,继续笑着说道:“你们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俗话说得好啊,远亲还不如近邻,大家互相谦让一下,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