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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递一壶酒给夜灵:“好久没有和大哥喝酒了。”
夜灵看着他,曾经,他最喜欢看白玉之的眼睛,白玉之的眼清朗澄明,即使心里有再多的纠结与复杂,他的眼神依然明净。
可这一夜,他的眼里满是云雾。
夜灵接过酒壶,坐在他的身边,二人仰头望天,星空光辉不灭,却终将被清晨取代。
“大哥,若我与芜儿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死,你怎样选择?”白玉之的眼望着天,一句话漫不经心的出口,却沉重的落进夜灵耳里。
“为何这样问?”夜灵知道,白玉之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我知道芜儿中毒了,可知下毒之人是谁?”
白玉之显得平静,却不说话,夜灵微微蹙眉:“你知道?”
秋夜晚风,冷得几乎要冻裂人的心一般。
白玉之轻轻点头。
“是谁?”夜灵问道。
白玉之转头看他:“大哥,回答我,你回答我,我便告诉你……”
第5卷 梨花落尽成秋苑 206 心魔深种
心魔深种(2031字)
夜灵望着他,久久凝视,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在他独来独往的生命里,只有两个惊喜,一个是白玉之、一个就是慕容芜。”
白玉之不解,夜灵道:“顾若莲来找我。”
“顾若莲?”白玉之亦有微微惊讶,夜灵点头,“她为何会知道我所居竹屋?而且,她对我说,若要知道谁伤了芜儿,便要我往行宫一行,要想救芜儿也只能去行宫。”
白玉之修眉微蹙:“看来,她不仅找了我一条路,她永远这样,要保证她的万无一失,不择手段,永不知悔……”
“到底是谁?”夜灵追问。
白玉之严肃脸容有一丝为难,事到如今,他不该再有为难,亦不该再有纠结,他长叹一声,终究道:“惠云……”
“惠云……”夜灵眸光一沉,“竟是……惠云……可是她为什么?”
“开始只是为了妩妆,后来为了……”白玉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转头看向夜灵,“今晚,她对我说,若要芜儿的解药,便带你去,我只是没想到,原来若莲的身后之人,也是她!”
“所以,你才会问我,若我与芜儿一定有一个要死,我要怎样选择?”夜灵了然的看着他。
白玉之苦笑:“我无法像大哥一般,有那么放松和洒脱的心态,若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都会痛不欲生。”
夜灵点头:“我在你心里,是那么容易死吗?只是去见你娘而已,我与她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你根本无需这样纠结。”
“你不够了解她。”白玉之注视着他,“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能控制很多人……很多事,她能令所有人都所有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就是有这个能耐……”
夜灵望着白玉之,他向来平静的脸容充满焦虑与不安。
夜灵略微担忧的走近他:“玉之,你……”
很奇怪,难道,困扰白玉之多年的心魔竟然会是他的母亲吗?
“玉之……”他轻轻搭上他的肩,却被白玉之警觉的闪开,他有些慌乱的看着他,推开一步,有些气促,波澜不惊的眸中,溢满无措。
“我曾试图摆脱她,曾经……我以为我摆脱了她,可是……还是不能,我终还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白玉之急促的喘息,试图减轻心内的悲伤与痛苦,夜灵忙走过去,用力按住他颤抖的肩,安慰道,“玉之,不要这样……没有谁会一生被谁控制,那只是你的心魔,是从小被强行灌入的想法,那只是……只是一种困扰,而不是实际,也不是事实。”
“不,我曾经这样告诉过自己,可……我失败了,我现在只希望,不要再连累任何人!无论是你,还是芜儿!”白玉之似乎平息了心情,俊美脸容有细汗微微,却不再惶然无措。
夜灵道:“没有人能轻易的杀死我,更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控制我,相信我玉之,带我去见惠云,然后拿着解药去救芜儿,不要犹豫,更……不要懦弱!那不是你……”
白玉之看着他,他不想将自己的脆弱暴露无遗,更不想承认这种一直以来纠缠他的困扰,可是他似乎不能,人前,他是骄傲不驯的倾城公子,人后他只是一个孤独寂寞无人可以了解他所有心事的平凡人。
除了,夜灵!
在夜灵面前,他永远不需要掩饰他的无奈与软弱。
夜灵冲他肯定的点头,重复道:“相信我……”
白玉之望着他的眼神,夜色沉入他眼中,安宁沉稳。
他终于点点头:“我永远……都相信大哥……”
…………………………
两个人没有等到早晨,踏夜而行,天色微露灰白的颜色,二人青衣与白衣,飘逸似一阵风,入了行宫,直奔惠云所居荒废的宫阁。
露水沾湿了衣袍,落满尘埃的石子路有杂草倔强的生长。
才走到门口,未及叩门,门便被人轻轻打开。
一女子,一身素净的青布长衫,长发斜垂在一侧,发上只有一支木簪挽住几丝发,她眸清眉淡,一副静美容颜,实在看不出竟是有着那般狠毒心肠的女子。
夜灵打量她几眼,冷声道:“好久不见,惠云夫人……”
开门者正是惠云,惠云微微淡笑:“我便知道他会带你来,果然……恭候多时了……夜灵大侠……”
说着,她瞥一眼白玉之,转身进屋。
第6卷 往事如烟丝丝缠 207 心如毒药
心如毒药(2032字)
二人随着走进来,惠云烹一壶清茶,挑眉看二人:“要不要喝点茶?”
“不用了,夫人,我们开门见山吧。”夜灵开口说,“你要我来,我来了,那么请您将解药交给玉之,我留下。”
惠云微笑望向白玉之:“到底还是重色轻友……”
“夫人,不必出言相讥,您先是命令了顾若莲,随而又威胁玉之,如此这样费心的要我前来,那么便按照您说的,解药交给玉之……而我留下。”夜灵眼底异样平静,一层慑人光芒漾在晨光中。
惠云敛笑,缓缓起身,眼里肃然几许:“到底是夜灵,这样的冷静与沉着,是谁人学……也学不来的……”
她挑眉看向白玉之,白玉之微微避开她的眸光,夜灵似乎恍然一般,顿时怒道:“原来,又是你……”
惠云略微一惊,不明其意,夜灵皱紧双眉,逼上一步,他凝视着惠云看似静美如云的脸,他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令一个女人冷酷至此?
他一直想不明白,以白玉之之优秀,为何会有那么深的自卑感?为何一直以为他是在模仿自己?实际上他明明与他是两个不同的人,不过因好恶相似,所以行为相仿而已,白玉之生就一副儒美俊雅,这种天生气质,怎是学得来的?
原来,是她,是她一直在灌输这样的想法给他!
白玉之惶然不安的样子浮现在眼前,令他欲言又止,这个时候说破对白玉之多年的心魔并无好处。
他只冷声道:“交出解药,然后说出你的目的。”
惠云笑笑:“我却没有那么愚蠢。”
“什么?”夜灵不解。
惠云自腰间拿出一粒红色丹药,笑道:“这个……我自然会给你,但如果我给了解药,你却拒绝我的要求,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夜灵说一不二。”夜灵坚然道。
“先别答应得这样爽快,说不定我说了之后,你忽然不想救慕容芜的命了,也很难说啊……”惠云声音淡淡的,如一缕云烟,却能激起人心内的火气。
“不要逼人太甚……”夜灵眼里锐光毕现,“我要杀你不是件难事。”
“哈哈……当然,你夜灵杀人自然不是难事,可杀了我,永远都不要想救慕容芜,因为这解药有两颗,如果不同时服用,只会是更毒的毒药!”
她字字如刀,脸容亦有阴霜森然。
夜灵沉一口气,他相信,这样的女人做得出。
“你到底要怎样?”白玉之上前一步,抓住惠云的手腕,惠云冷漠看他,“真没沉不住气,你到底多少年才能比得你夜灵大哥的万分之一?”
“住口!”夜灵打断她,“不要再逞口舌之能,你要怎样?”
惠云挣开白玉之的手,看向夜灵:“适才你说了,杀人不是难事,那么这第一件事,便是要你去杀人……”
“谁?”夜灵问道。
“云妃和她的父亲秦明!”惠云眼光变得肃重。
夜灵一惊,白玉之亦是一惊,她不是该和云妃一伙吗?怎么却要杀掉云妃和她的父亲?
“秦明远在京城,而芜儿只有三天的命。”夜灵料想她诡计多端,这绝不是终点。
惠云笑道:“他就在流城!就在云妃宫中!”
“为什么?”夜灵追问。
“杀手是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利的。”惠云侧眸看向白玉之,“这颗丹药你拿着,为慕容芜服下,可多保她十日性命,待夜灵为我做完三件事,我自然会奉上另外一颗,若是他不做……”
惠云清眸中冷光丛丛:“便是更毒的毒药,她必死无疑!”
她将药丸递给白玉之:“要不要给她吃,随你。”
白玉之看向夜灵,夜灵冲他点点头,白玉之接过药丸,夜灵道:“拿给芜儿。”
白玉之瞪一眼惠云,转身而去。
屋门关闭,惠云注视着夜灵:“你有话要说对吧?”
适才一瞬,夜灵莫名的怒火,惠云有所察觉。
夜灵心中暗忖,难怪白玉之说他不是简单的女人,难怪她可以令白玉之心魔深种。
她果然足够敏锐。
“别再折磨玉之,别再控制玉之……他是你的儿子,你亲生儿子……”夜灵锐利的眼眸火光如剧。
惠云却不过清浅一笑:“我有吗?一切……都是他自己看不开,我不过稍加利用……如此而已,我对他的恶毒,远远比不上他对我的残忍……”
“不可能,玉之一直以来的心魔都是你造成的,你甚至令他恐慌,若非你是他的母亲,以玉之的武功早就杀了你……”夜灵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对玉之放手!”
“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惠云依然淡淡的,“别忘了,慕容芜的命在我的手里,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要做。”
“你会后悔。”夜灵眉心深凝。
“哼,我从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