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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顾若莲微微垂首,睫影遮掩目光,“公子,现在是否可以告诉若莲,为何定要改娶慕容家二小姐?若莲不懂,于公子……同是无情爱在的,却为何……一定要是二小姐?”
白玉之脸色严峻,看顾若莲一眼:“我自有我的理由在,你却无需多问。”
他说完,转身走开,似乎真是有极要紧的事,顾若莲望着他的背影,白衣悠悠,如云似水,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方能将这抹白色穿得如此倾国倾城?又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将这抹白色,穿得如此冷若冰霜?
她亦默默的转身,犹如这些年的每一次转身一样,和他背道而驰……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夜浓情更浓
白玉之这一走便直到傍晚才回,夜色深了,浓郁的黑暗如同泼洒的墨汁令还阁楼有种别样的诡异。
他笑着说:“慕容小姐见白某回来,却也不必这般开心的样子吧?”
慕容芜一怔,随即说:“开心?白公子莫不是眼疾吧?你们白家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稀奇,小姐就大呼小叫的,少爷就消失无踪,剩下客人自己在这里数茶叶,还是我慕容芜孤陋寡闻了?家家原本便是这个规矩呀?”
白玉之看顾若莲一眼,顾若莲已然面无表情,白玉之只做若无其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实在是事有要紧,又没想着慕容小姐会去而复返。”
白玉之自袖管中取出一件东西放在桌案上,慕容芜看一眼,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白玉之平淡说:“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慕容芜走近两步仔细看去,桌上放着的是一把钥匙样的东西,但制作相当精致,上面雕有云纹图,该是极重要的东西吧?
“做什么用的?”慕容芜倒是不见外。
白玉之说:“与你有关呢。”
“我?”慕容芜一惊,顾若莲亦凝眉望向白玉之,白玉之的眼光瞥见顾若莲片刻诧异的目光,他只是说:“用它可以打开还阁楼顶的小室,上面有一件极重要的东西,我娘临终之时曾嘱咐于我,要将它交给我未来的妻子。”
慕容芜感觉全身一颤,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看着白玉之,他说得如此稀松平常,却也字字清晰。
白玉之俊美非常的脸容上,摇曳烛光无数,便好似仙境里走出的少年,那种光与影,儒雅与魅惑,都仿佛成为无法抗拒的力量,然而他竟依然那样淡淡的,好像这不过是一件极寻常的事情。
“什……什么?”慕容芜声音细细的,轻轻的。
顾若莲的表情却似凝结了一般,白玉之悠悠说:“若莲,随我上去,取云裳下来,交与慕容小姐,大婚之日,慕容小姐定要着了这身云裳,以还我娘心愿。”
慕容芜呆呆的立在当地,她并非未经情爱的女子,只是似这般并不热烈却亦如流水直入心房的言语,她却不能当做只是一句话而已。
她未及言语,白玉之已与顾若莲消失在转廊之内。
为什么?她不懂,白玉之于她究竟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是刻意的吗?可他的神情却明明淡薄得不能再淡薄。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君心意难测
还阁楼上的小室,落满尘埃的木门,白玉之站在木门前,良久方伸手拂去了门上的土。
“这道门已十年没有打开。”白玉之似自言自语。
顾若莲苦笑道:“今日却为仅数面之缘的女子而开。”
顾若莲的言语间颇有些味道,白玉之转头看她,还阁楼顶楼,少有人往的小楼昏暗而寂静,两个人近在咫尺,白玉之目光幽深,看进顾若莲眼里,这女子的一言一语,他怎能不知其意?他不是不解风情的男子。
他走近一步,顾若莲后退一步,紧紧的挨在门板上,那尚未开启的门,发出些微声音来,白玉之瞬间冷酷的面容,早没了楼下阳光的普照,他的变化莫测顾若莲早已经领教过,只是这样的相对,她向来平静的眼,亦荡起波澜万千。
白玉之凑近她的脸边,沉稳的气息流荡在彼此的呼吸间:“你在嫉妒?”
顾若莲心头颤动,目光柔情万种:“是,我非常嫉妒……”
白玉之挑唇冷笑,修长的手指勾起顾若莲尖削下颌,顾若莲心跳如剧,目光却迷离幽美,白玉之的唇猛地触上她清甜的唇瓣,热烈的亲吻,纠缠的唇齿。
白玉之将顾若莲禁锢在怀里,宽大的胸膛,辛苦的杜若香气,顾若莲周身燃起热烈的火焰,她急促的喘息,似乎禁不住他愈发迅猛的进攻,她纤细的腰几乎被他扭断了,他手上用力,扯下她身上丝质绸衣,在裸露的香肩上噬吻着,顾若莲意识全无,任由他摆布。
可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凉薄而淡漠的……
每当此时,顾若莲心底便有说不出的难过,他明明这样吻着她,明明是这样激情缠绵的时刻,可是,她却从来感觉不到他的情意,和他的心……
反而,此时此刻的距离,令她感觉更加遥远……
她闭上双眼,忽然听见一声门响,背上猛地一空,她险些倒地,却被一双手牢牢抱紧,她睁开眼,望见白玉之似笑非笑,已将她放开。
风月忽而散尽。他的笑亦在转瞬间不见,顾若莲娇喘连连,一切静止得那样突兀,便似乎适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白玉之看她一眼,伸手将她肩上落下的绸衣拉上,转身走进小室,顾若莲迅速收敛了心神,跟着他进去。
小室中只有一个粗漏的雕花柜子,他回眼看怔怔的顾若莲,面无表情:“慕容芜……是定要成为白少夫人的,而你……却不必如此介意。”
半晌,顾若莲方淡淡一笑,如每次一般,她迅速平静下心情,整理衣装,静静的说:“云裳久未曾取出过了,拿给慕容小姐前,可要我拿去清洗?”
“不必了。”白玉之边说边自柜子中取出一个小包裹,宝蓝色丝绸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色莲纹长裙,他手指拂过裙衣,一针一线,一丝一绣,都仿佛是一道道记忆的伤疤。
这件云裳,是母亲唯一的遗物!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挥剑断锦帛
他转身走下楼,顾若莲跟在他的身后,回到堂前,慕容芜依然站在原地,见他先来,脸颊上似红晕犹存,烛光微摇,愈显出几分娇羞。
她看着白玉之,白玉之唇边的笑,美好而纯粹,而顾若莲依然面无表情。
“慕容小姐,这件……是我娘所留遗物,我娘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我娶亲那一天,新娘可以穿着她亲手绣了的云裳嫁入白家。”白玉之稍稍收敛些笑,眼神里沁入一丝不易见的悲伤,“你可以帮我娘完成这个心愿吗?”
他的目光有烛影的飘摇,他的眼神如夜一般深沉。
他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颤动,似乎小心翼翼。
慕容芜一时有些迷惑,她支吾着:“我……”
她不自觉低头看那一件云裳,精细的绸料,云纹与莲花纹相继绽放,如同那并蒂莲华坠入云端,又似一团团流云误落凡池,素净中却愈显得华美异常。
“这衣服好漂亮。”慕容芜伸手接过来,发现那衣裙虽宽大却是极轻软的,“好轻,好美……”
烛辉下,似乎有莹莹点点的光闪烁,好像星辰一般。
这究竟是要有多高超的绣工,才能绣出这样一件云裳华服。
“只是它是白色的,不知大婚之日,你是否愿意?”白玉之轻声说。
“只怕没有这个机会!”
慕容芜尚未答话,忽然,窗口处传来一声寒厉的叫喊,那声音像破空的鸦声,嘶哑里有无法控制的怒火迅猛而来。
慕容芜猛地回头,她认得这个声音。
随着,便是窗阁破裂的声音,发出轰的巨响。
“江岳山!”慕容芜冲口而出。
果然,只是一个眨眼,江岳山已在眼前,烛光乱成一团,整个还阁楼被这声巨响和怒吼惊动,窗口外的风熄灭几支昏弱的烛火,便有一道银光愈发闪亮,那光寒如月色,冷如霜雪,一阵阴冷的风过,白玉之便感到喉间一凉,那剑尖已抵在他的喉头。
慕容芜与顾若莲皆是一惊,慕容芜一步上前:“江岳山,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之前早已与你说清,你和我绝无可能,你却为何还要苦苦纠缠?难道……难道你非要我们连朋友都无法再做下去?难道……非要我讨厌你才开心吗?”
慕容芜看不起这样的男人,妄称什么侠什么剑的,却要为一个女人打打杀杀、争个你死我活!
“朋友,我劝你还是将剑拿开,如此……只会令人看不起而已。”白玉之声音依然淡淡的,慕容芜回头看他,她的脸上依然平静如初,丝毫没有一点惊慌之意,那一袭白衣亦安静得似静静的湖面。
她忽然心里一松,好似安宁下不少。
白玉之看她一眼,竟笑了:“没事,你放心,如今你是我未婚妻子,我自当护你周全。”
一阵热流自心尖蔓延,慕容芜怔怔无语。
白玉之淡淡的笑,深深的看在她的眼里。
“保护芜儿?你可有这个本事?”江岳山的剑向前挺了挺。
白玉之回眼望向他,摇头笑道:“兄台,你可只身闯进这还阁楼,想来功夫定是不浅,却可惜要行这等卑鄙龌龊之事!还是当着……自己心仪的女人,可不嫌颜面无存吗?”
“你……”江岳山眼光如同地狱炼火,“你休要言语相激,等下便不知颜面无存的是谁?!”
说着,他剑锋忽而一转,夺命剑,剑之快,心之狠,早已江湖闻名,他一剑毙命,绝不留情。
慕容芜眼见他翻转剑锋,大叫一声:“小心……”
她扑上前去,手里云裳飞扬,江岳山剑芒一掠,随之,剑风呼啸,银光闪烁,慕容芜只听见丝绸断裂的声音,裂帛如絮,纷纷落地。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云裳不作衣
那一袭白色精美的长裙,瞬间变作一地华丽的断锦。
慕容芜愣住了,整个身子都僵直了,好像那个瞬间,有无数的冰霜散落,将自己冻住一般。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地断锦,那个瞬间,她觉得……心……竟有一丝隐隐的疼痛。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她转眼看向江岳山,她向来知道,江岳山之所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