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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流水的声音不知来自哪里,她有些怕。
慕容芜凝眉,轻捏李铭辅的手心:“难道不怕前面会有大水扑过来,无处可躲?”
李铭辅回头,昂然一笑,指着前方:“若老天无眼,便都是命数了,不过朕从来不信命……”
慕容芜惊骇,望着李铭辅:“你……”
李铭辅淡淡地笑:“走!只管跟着我。”
才说完,转过一个漆黑的角落,眼前倏然开阔,只见河水奔涌如涛,汹涌的水流直往黑暗方向疾驰而去。
慕容芜不禁一个寒战,眼前的景象再次令她惊呆了……
…………
今天晚了十几分钟,鞠躬道歉TT
第3卷 美人如花隔云端 水兮祸所倚
慕容芜不禁一个寒战,眼前的景象再次令她惊呆了……
“好壮阔的场景。”李铭辅亦是一声感叹,但见眼前,滔滔河水自洞穴远处奔驰而下,巨浪翻滚,他不曾想一个小小的洞穴内,竟会有如此开阔的一片天地,只是黑暗之中,这道河水却不知流向哪里!
这里,竟会有一条暗河……
“那边有小船。”慕容芜指一指河水旁岩石边的木船。
怎么会有船在这里?难道这里竟是有人来的吗?
湍急的河水溅起水花无数,打在慕容芜脸上,沾湿她的衣襟,她不禁瑟瑟一抖,李铭辅侧眸看向她:“冷吗?”
慕容芜点头:“嗯,皇上,您不觉得奇怪吗?在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一艘木船?”
“也许……这里果然是有人来的也说不定。”李铭辅说着,向木船走去。
慕容芜却拦住他:“不,皇上,这么急的河水,这艘船不用一会就会散架吧。”
李铭辅走到船边,低头仔细查看,因洞内昏暗,他并看不清楚。
他转头看向慕容芜,如墨双眸在水光的照应下有一丝明光:“白少夫人可愿与朕冒一次险?”
慕容芜一怔,他的眼光是令人不可忤逆、不可抗拒的,他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我……”慕容芜看看一边汹涌的河水,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她心一横,若被困在这里,左右也是个死,倒是不如搏一搏。
她回头望向李铭辅:“好……”
李铭辅手法熟练的将船放好,伸手去拉慕容芜,慕容芜微微凝眉,作为一个皇帝,他如何会有这样娴熟的手法,懂得如何将小船放到河水中,并且将缰绳绑得那样合理?
见她迟疑,李铭辅笑道:“怎么?后悔了?”
慕容芜回过神,摇头说:“不。”
她看看李铭辅修长的手指,每一根都如削一般的精致,这双手,明明没经过多少风霜,却为何会……
她不及多想,并没将手递在李铭辅手心,而是自行上船,她的心里莫名的有几分不安。
李铭辅略微一怔,微微尴尬的收回右手,船上无桨,只可随着水流顺流而下,前方一片茫茫大水,慕容芜感到脚下已经被打得湿透,衣裙被浸得冷冷的。
随着水逝船移,一声声的巨响在空洞的暗河中闷声回响。
“啊……”慕容芜一个不稳,向一边倒去,李铭辅立时撑住她的身子。
坐在小船之上,河水如从天而降,倾泻而来,似乎越发急促。
浪涛打在脸颊上,扑面的冷水冻得人身骨剧裂。
黑暗、寒冷、恐惧突袭而来。
慕容芜感到肩上有一双手紧紧的扣住,她抬头看去,对上李铭辅淡定如风的双眼,他眼里永远闪烁着自信的光泽,面对如此巨浪滔天,顷刻便丧命的局面,亦是这般面不改色……
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心安。
忽然,又想起了白玉之,烈火之中,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只是他的一双手,便可以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心内的悲哀被突地一个巨浪打破。
“啊……”她一声惊叫。
小船在暗河中急剧晃动,此时,暗河顶部不时滚下碎石,直朝船上、身上打去。
慕容芜因惊吓和寒冷,身子不断发抖。
李铭辅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龙眸深凝,前方是暗无天日的大水……难道,他便果真要名角于此吗?
他不甘心,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第3卷 美人如花隔云端 娇影入水流
正自思想,突地,一卷大浪朝着小船席卷而来,巨浪拍打,小船忽的翻起,李铭辅大吃一惊,因剧烈的摇晃,身子被甩出了小船,撞到一块巨石之上,怀中的女子亦被冷冷浪涛卷了起来。
慕容芜花容失色:“啊……皇上……”
李铭辅伸手要拉住她,却只触到她湿透的衣襟,一声锦帛撕裂的声音,慕容芜只感到身子被巨大的水浪席卷而去,忽而有如飘忽的一片孤叶,渺小而不堪一击。
“少夫人……”李铭辅用力把住岩石,龙眸凝聚,他眼看着慕容芜被滔滔巨浪卷走,最后只剩下一个白色的点,渐渐……消失……
…………
暗河越深,河水越是阴寒,一阵阵寒气让人逐渐没了知觉。
“啊——啊——”从麻木、没有知觉,到周身自骨头到皮肉的剧痛,令慕容芜感觉自己已经到了阎罗地府,正在接受阎罗王的刑讯。
自己是死了的吧?那么急的水流……
小船在她眼前支离破碎……
自己怎会还有命在呢?
“醒醒……”一个声音冷冷的传进耳朵里。
“她已睡了两日两夜了,还是不醒,九香回御丸已经服下三四颗了,怕是活不成了。”
“她的叫声好尖刺耳,说明还蛮有力气呢。”
“要不要去禀报师太?”
朦胧中,慕容芜听到两道声音,娇滴滴的。
正当她意识逐渐有些清晰的时候,那声音却消失了,静得毫无声息,连一丁点儿的鼻息都没有。
她没死吗?她还活着?她被人救了么?可是……怎么可能?
“师太……”
正想着,就听见刚才其中的一个声音再次响起:“这女人也许活不成了,总也不醒的。”
“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流域河。”这是一个沉静得疏离的女子声音。
慕容芜侧耳听着,企图动一动身子,却发现怎么也是不能,身骨如同要裂开一般,剧痛难忍。
“难道……也是为着胭脂泪而来?”
胭脂泪!慕容芜突地心上一颤,虽然她整个人动弹不得,可是意识却已经清醒,虽然她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可是感觉还在,胭脂泪!她没有听错。
可是,这是哪里?这是什么人?为何她会提起胭脂泪来?!
第3卷 美人如花隔云端 剑光映夜寒
她用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只听那沉静的女人又道:“最近斗彩大会在即,山里又要不太平了。
她腾的坐起来,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同时,她亦终于睁开了双眼,鲜血染红了素色锦面被,慕容芜呼吸急促,却感觉好受得多了。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尼姑打扮的中年女人静静的看着她:“总算是吐出了这口污血。”
慕容芜环视四周,中年尼姑身后站着两名俗家打扮的年轻女子,她们皆是面容白皙姣好的女人,只是目光清冷了些,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一说话,慕容芜便觉得喉咙疼痛难忍。
中年尼姑道:“这里是万古山,我们是这山中人,而你……”
她沉静的目光闪过一丝暗色:“姑娘,贫尼倒要问一句,你只身一个女子,又为何会出现在万古山流域河?”
“流域河?”慕容芜不解的望着尼姑。
中年尼姑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一阵清爽的晚风拂进来,令慕容芜心中舒爽了许多。
“贫尼惠云,这里是万古山兰迦寺,适才我的徒弟明心在流域河畔救起了你。”
不错,自己是掉进了暗河,被巨浪卷了起来,随即没了意识。
原来,竟是被救至此。
慕容芜连忙勉力走下床,低身说:“多谢师太救命之恩,慕容芜无以为报。”
突地,惠云抚着窗棂的手猛地收紧,她转回身的刹那,那双沉静的眸子里忽而寒光烁烁,她上下打量着慕容芜。
“师傅……”明心在一边亦是眉目纠结。
慕容芜一怔,怎么回事?
惠云向明心一摆手,示意她不要言语,她看着她,尽量平静的说:“小姐,你复姓慕容,可是流城宫廷御用慕容家女儿?”
慕容芜一惊,点头说:“不错……”
话音未落,慕容芜便感到一阵寒气自脖颈处侵袭而来,“唰”的一声,身边明心竟抽出了腰间长剑,明晃晃的剑光刺入她的眼眸,她一惊回头,不解的望着惠云:“师太……这……”
莫非,她们竟与慕容家有何仇怨不成吗?
第3卷 美人如花隔云端 疑云满竹斋
惠云的脸色亦沉了下去,她定定的望着慕容芜,亦没有阻止徒弟的出手:“果然……还是为了胭脂泪而来,你们这些个制香师,表面上活色生香,骨子里却尽是些污垢肮脏!”
“师太,我想您误会了……”
“没有误会,哼!便当我惠云白白救了你!你走吧,胭脂泪……你休想得到!”惠云拂袖转身,对向窗外冷月当空。
慕容芜连忙辩解:“不,师太,我虽是慕容家女儿,可这一次实在是被奸人所害,被迫误入万古山,实在不知……”
她说着,却忽然住口,她本来要说,实在不知这与胭脂泪有何关系。
可是,实际上她确实知道万古山中,有一名尼姑,她的手中握有制香师梦寐以求的胭脂泪。
惠云回头看她:“怎么?说不下去了吗?”
慕容芜抬眼看她:“不,师太,不瞒师太,慕容芜确实知道万古山、知道胭脂泪,可是此次来到此处,却决计不是因为它……是……”
说道此处,她忽然想到了李铭辅,连忙回头看明心:“这位小师傅,你救起的只我一人而已吗?”
明心看惠云一眼,惠云道:“不错,只你而已。”
“遭了……”慕容芜拧紧眉头,这么说……李铭辅有可能在湍急的河水中……
不对!他该是抱住了一块岩石的!
“师太,可有船可入流域河吗?我有个朋友恐怕还被困在那里……”
“哼!”惠云不等她说完,便挥手一掌,重重打在慕容芜脸上。
慕容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