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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直指惠云:“白家的妾,才是他的生身之母,各位,这么多年,大家都被骗了!”
依然在白玉之意料之中。
“秦明,我一直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惠云的身份?”白玉之忽然开口,他的话便是承认了秦明所说是真。
秦明瞥眼看一眼白玉之:“那还要多谢你白公子呢。”
白玉之不解看向他,秦明洋洋得意的大笑着,向后一个招手,只见一个人自林立的军队中走出来,白玉之平静的眉眼顿时一惊,这个人,好像已经是极遥远的记忆。
“公子……”依然娇柔的女子声音,女子清净傲然的面容带着几分薄冷之色,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眸子,满溢深深的恨,“公子别来无恙。”
顾若莲!
竟然会是她!
白玉之怔忪神色令秦明更是得意:“白玉之,你一生被女人包围,却不想,亦被女人所累吧?”
他收住笑:“夜灵所带圣教之人,早已被我铲除,至于夜灵……他得意逃脱,但仅仅凭他一人之力,只恐怕无法翻云覆雨!”
他笑得无比嚣张,白玉之却只是看着顾若莲:“若莲,你竟愿与这等人为伍?”
顾若莲清冷的笑了:“总比流落街头,被人追杀要来得好。”
顾若莲眼里有泪,忆起那一段艰辛得几乎没命的日子,他便恨他,便恨慕容芜,她要亲眼看着他们的不幸方能感到快意。
白玉之一怔,想想也是,顾若莲不过是个女子,她对他积累的爱越多,恨兴许便越是深刻。
而自己从前与她的关系,又让她知道了自己太多的事情。
他微微苦笑:“秦明,看来,到底是我们棋差一招……”
秦明立时扬起眉:“白玉之,你此时此刻束手就擒,我饶你不死。”
“那么,临死之前,我有一事相求,此事只恐怕你亦有所兴趣。”白玉之挑挑眉,手中玉光瓶流光晶莹,他举起来,“你不是想知道妩妆的秘密?”
秦明一愣,他吃过缓兵之计的亏,也因为贪图妩妆而差点功亏一篑。
他低头想想:“白玉之不要与我玩缓兵之计。”
他说着,看向吴秀玉,吴秀玉领会,拔剑向主台上走去,李铭辅眉目沉沉,看着吴秀玉一步步逼近自己,他不免有些慌:“白玉之,你答应过朕什么?你却如此不中用。”
白玉之悠然的笑:“原来秦大人不想要妩妆,也是,妩妆之于江山却显得太渺小了。”
他说着,将玉光瓶骤然打碎在地。
慕容绍惊呼一声:“白玉之……”
玉瓶碎片已经晶莹,里面是鲜红的水流了出来。
正当此时,蒙蒙长天,忽有白色流纱,似遮天蔽日。
白玉之笑笑:“来了。”
秦明一惊,举头望去,只见长天之上竟有四名女子护卫着一名老者凌空而来,身后有数千名红纱剑客,人人面色冷冰。
是天目老人和圣教火女。
吴秀玉与李铭辅原是厮杀在一起,亦赫然停止,抬头望去。
只是顷刻,碧天便被飘渺的浮纱遮盖,如云霭沉沉浮浮,遮蔽了整片天。
“是圣教……”
人群中,自有有见识的。
“圣教教主天目老人……”
“听说他手下从来不留活口……”
……
惊疑之余,护卫着秦明的侍卫与守卫行宫的侍卫皆一时失了神,望着从天而降的圣教之人,目瞪口呆。
霎时,上千圣教之人已从碧空落地,手持长刀冷剑,刀兵闪烁,大开杀戒……
天目老人则落座在最近的椅子上,目光幽幽的欣赏着一场杀戮。
圣教火女,从来不辱使命,刀剑有眼,不杀无辜,只冲着叛军屠戮而去。
众多叛军仓皇的向行宫外逃去,秦明一时慌了,他明明已经杀掉了夜灵围堵他的圣教之人,夜灵更已经逃窜。
为什么?圣教竟还有这么许多人可以大开杀戒?
他转头,拔出身边一人的剑,指向惠云:“白玉之,快令他们停手!否则惠云必死,你所要知道的事情,也便不能再知道。”
白玉之俊美的脸容荡漾一丝笑:“我已经……不需要她来说。”
秦明一怔,手腕上忽的一痛,那长剑当啷落地,他抬眼,只见身边一名侍卫突地摘下头盔,长发散落,脸上带着笑:“秦大人……”
竟是宋桑柔!
宋桑柔只是一个招呼间,便已回身将惠云身上绳索斩断,她以一敌十,护着惠云冲出重围。
秦明顿时慌了手脚。
眼见,侍卫们纷纷倒在圣教火女的剑下,有的甚至直接逃窜,根本不会再顾及他。
不是这样的?一切怎么会是这样。
一时之间,被斩落的头颅满地,断肢残骸飞落,猩红的血染红了青石地砖,飞溅的血滴溅在人群之中,便会发出阵阵惊叫。
只是眨眼,胭脂香浓的行宫,已血流成河……
吴秀玉亦傻了眼,李铭辅望着他:“若放下剑,朕饶你不死。”
吴秀玉看他一眼,心中思量,却提剑冲向他。
李铭辅步步后退,避开他致命一击,随即,便有四名火女冲将上来,剑光瞬时如火,飞溅的火星与血交融,李铭辅只是略微眯眼,便知听见“噗”的一声,四把长剑已刺穿了吴秀玉的身体。
吴秀玉睁大双眼,长剑拔出,血满玉台。
他倒在李铭辅脚下,李铭辅松口气,望向白玉之,却见他气定神闲,与天目老人各在一边,欣赏着这一场杀戮。
秦明眼见大势已去,瘫软的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只怪你自己蠢。”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是夜灵。
“怎么是你?”秦明瘫软在地上惊愕不已。
“你太低估了圣教!圣教岂是你见到的那么几个人?我不过行了一个疑兵之计,与天目老人兵分两路,我们牺牲一些人,令你放松警惕,你却不疑惑为何不见天目老人吗?秦明,你该听说过,圣教一呼百应,圣教火女不辱使命的威名。”夜灵一步步走近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秦明失神的不语,他似乎仍然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顾若莲亦怔住了,她站在原地,怔怔望着这一片血的战场……
白玉之转头看向李铭辅:“他如何处置,便由你决定。”
李铭辅望着他神色复杂,白玉之冷笑:“接下来,想必该是了结我白家于慕容家恩怨的时候了……”
白玉之缓缓低身,捡起地上一柄长剑,那剑上的血一滴滴的滴落。
他拿着剑走到慕容芜跟前,将剑递在慕容芜手中:“芜儿,你娘……是我害死的!”
慕容芜一怔,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白玉之俊美的脸容苍白如雪,他悠悠然的看着她,唇角的苦笑却越发深重:“杀了我,你便报了仇,我们……本便是不该相遇的两个人……”
慕容芜泪水在眼眶中流动,她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
白玉之微微低着头:“有些话,不说是结,说出来是疤……”
“说……我要你说……”慕容芜几乎嘶声喊道。
两个人,立在血水尸体当中,衣衫飘扬,却荡不尽彼此间的尘嚣。
慕容芜坚定的看着他,白玉之却怔怔摇头:“杀了我……一切便都可以了结了……”
“我要你说,要你说!”慕容芜眼中蓄积的泪水,沉重的落下来。
她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
昨夜,那种再也没有明天的痛楚!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绝没有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芜儿。”开口的是夜灵,“若是说起来,我们的相遇都……只是一场局,玉之……不想伤你太深……”
“不想伤我?不想伤我?”慕容芜凄美容颜泪水融融,“你们一个一个,都说不想伤我,可是到最后,我就快要被你们亲手杀死了,还说不想伤我?”
慕容绍亦是心头一震。
他低下头。
此时,惠云走上前一步,静美的脸上扬起一丝笑纹:“慕容姑娘,我看,还是我来说吧……”
众人看向她,而白玉之只是骤然闭眼,似乎这样便可以不再面对那些伤痕。
他没有阻止惠云说下去。
惠云看向白玉之:“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在一夜之间,便想到了这些,但是若说是你害死了慕容夫人却一点都不为过!”
连惠云都这样说?
慕容芜望着惠云,惠云笑道:“当年,白子栋一心求妩妆不得,我便不耐烦,我同他一起去过慕容家几次,也见过慕容夫人,更见过这个人……”
她指向林海源:“这个人是慕容家的家医,他对慕容夫人只恐怕不是主仆那样简单的情感吧?”
提及当年,林海源不堪回首,他不语,仿佛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思。
“我看了出来,便一直怂恿白子栋一直去烦慕容夫人,慕容夫人不堪其扰,林海源自然对白子栋怀有怨恨,我利用这一点,一来为了摆脱白家,二来,白子栋渐渐的不再听我的话,甚至……通过那个女人……”惠云望向白夫人,“她与季芸的串通,因季芸是端王妃亲戚,便得知了我真实的身份,于是,白子栋要休掉我,我苦苦哀求,让他看在玉之的面上不要休我,才得以留在白家,而后我便对白子栋起了杀心,我便找到了林海源,令他配制巨毒慢性毒药,林海源最终还是答应了……”
惠云说起当年之事,眼中还是有恨:“我利用玉之亲手喂白子栋吃下放了毒药的药水,白子栋死后,玉之便变得不喜欢说话,临死之前,白子栋只将玉之和我留在身边,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和玉之说话,他说,他一生的遗憾便是没有在斗彩大会上斗倒白家,拔得头筹。”
惠云看着玉之,慕容芜亦想到了白玉之常常说要完成父亲的心愿。
“玉之记下了那些话,可是他还是个孩子,他没有法子,直到他结识了大盗夜灵,他便央求夜灵,去盗取妩妆,他要看看,那个令父亲含恨而终的宝贝。”惠云看向夜灵,意味深长,“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应该由你来说?”
夜灵叹息一声,看一眼白玉之,那些事,恐怕有一些是白玉之也不知道的:“我到了慕容家,去了几次才找到妩妆,我已经得手,却遇见了芜儿,她那时天真烂漫,见我受了伤,便为我包扎,全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