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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辅坐在她的身边,目光深深望她:“你至今仍然不信,你早晚都是我的?”
慕容芜挑唇而笑:“你至今仍然不信,你永远得不到我?”
李铭辅一怔,笑容立敛:“你便不怕我得到令牌后,便杀了白玉之?”
慕容芜看他一眼:“倒是很符合皇上您的风格。”
“我的风格?”
“卑鄙!”慕容芜毫不畏惧,令李铭辅勃然大怒,他扬起一掌打在慕容芜脸上,“你……不要以为朕有多么稀罕你……”
“你当然不稀罕,你稀罕的是打败玉之,只可惜,你永远……都赢不了他!”慕容芜无意激怒他,只是她实在不想看见李铭辅虚伪的嘴脸。
李铭辅沉一声气,居高临下望着倒在地上的慕容芜:“白玉之……朕不会令他参加斗彩大会!”
慕容芜凝眉,李铭辅甩袖而去。
他临走前的话意味颇深。
慕容芜心中思量,安好两个字,是否代表,白玉之说的是,他现在一切安好?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
她大胆的这样想!
………………………………
次日清晨,李铭辅便派人来到柳宁宫接慕容芜出行宫,前去白府。
一路之上,李铭辅坐在车驾中不说话,慕容芜坐在他的身边同样一言不发,她望着窗外,若一切如她所想,白玉之要表达的是那边的事情一切顺利,自己的缓兵之计有了用处,那么现在要做的恐怕是继续拖延。
那无字碑下该是没有什么令牌的。
想着,已到白府门口,圣驾来此,白家隆重接驾,李铭辅却目光都不在白夫人与白雪卉身上停留,白夫人看一眼同李铭辅前来的慕容芜,心思陡然一转,眼神便阴暗了。
慕容芜触及她的目光,心里明白,她定然想到了自己又与李铭辅之间有什么苟且,经过了许多事,也听闻了许多事,这个女人恐怕也与娘的死脱不开关系,她便心意难平。
她也不过冷冷的,来到湖边,无字碑前开满白色的野花,那野花不知名,在青青碧草中绽放独自的芬芳,慕容芜实在不想毁掉他们的生命,可又不得不如此。
有时候,生命便是如此脆弱,何其无辜?
她有些黯然神色,李铭辅冷笑一声:“你不要现在才告诉我……令牌根本不在这里……”
慕容芜不看他,只道:“从前是在这无字碑的下面,现在有没有,只看天意了。”
她说的清淡,李铭辅一个眼色,身边之人连忙上前。
雪白的花瓣与泥土被翻开,落花成泥,凄凉不堪。
远远的,白家的眼睛亦在望着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今圣上几日来此,来势不善。
“找到了。”一个侍卫如获至宝的声音传来,慕容芜一怔,怎么会?
李铭辅却得意的看慕容芜一眼,慕容芜神色诧异,紧紧盯着那侍卫手中拿着的丝绢,丝绢内似乎的确包裹了东西。
他恭敬的呈现在李铭辅面前,李铭辅连忙打开,秋阳之下,金灿灿的光彩甚是夺目。
不会吧?慕容芜看着李铭辅,李铭辅的笑容渐渐放肆,他握紧令牌,转眼望在慕容芜脸上,忽而仰天大笑。
那笑声几乎撕裂了云霄。
他握紧令牌的手,几乎要将坚硬的令牌捏碎一样。
他突地一步跨到慕容芜身前,紧紧捏住她的下颌,慕容芜一痛,凝眉看他,他阴枭的眼神流露狠色,唇角上扬,万分得意:“慕容芜,我真的没有想到白玉之会这样蠢!”
慕容芜不解,李铭辅的笑纹更加深刻:“他竟然果真会交出令牌来!我原来以为这一趟不过白跑!哈,却没想到倾城公子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
他的手劲儿越来越大,捏得慕容芜疼痛难忍,一声轻吟。
“而你……不过白白为他牺牲了!你这出缓兵之计,早在朕的意料之中,只恐怕……你再也……见不到白玉之了!”李铭辅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在白家,在白玉之的湖边,他笑得张狂而恣意。
慕容芜却惊恐万分:“什么?你说什么……”
她用力要挣脱开他,李铭辅却将她一把禁锢在怀里,他的手松开她的下颌,用力钳制住她的腰:“你看到的,不过事先写好,江岳山还真是能干,想必此时,白玉之和夜灵他们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李铭辅的声音如针,插进慕容芜的心里,她心痛不止,虽然无从辨别真假,却抑制不住泪水落下:“你……你说过……”
“你也说过,朕……卑鄙!”李铭辅手指划过她的脸颊,“那么朕怎么能让你失望……不卑鄙给你看呢?”
“你……”
“朕也说过……斗彩大会,白玉之是绝对无法参加的!朕是天子,一言九鼎!”他的面容几乎扭曲,目光森然恐怖。
“不……不可能!不可能……”慕容芜嘶声哭道,那分明就是白玉之的字体,若是他被江岳山威胁,亦不会写出那两个字令自己可能陷入危险!
“不可能的!”她嘴里说着不可能,可泪水却倾泻而下。
玉之,她不能相信,那般睿智的白玉之,那样机敏的夜灵,会对付不了一个江岳山!
第7卷 云想衣裳花想容 围攻绞杀【二更】
围攻绞杀【二更】(2078字)
慕容芜被带回行宫,一路上,他都被李铭辅钳制,车驾一路稳健,李铭辅面色依然得意,她不明白为何无字碑下会果然找到了令牌!
突然车驾剧烈晃动,慕容芜与李铭辅身子皆向前倾倒。
只听车外立时一阵喧嚣,刀剑之声响彻耳边。
李铭辅震惊的掀开车帘,只见四名随行将军个个拔出长剑,护卫在圣驾周围,而街市之上,人群早已纷纷逃窜,一片混乱之中,车驾已被另一群人紧紧包围。
李铭辅定睛看去,只见来人皆穿着大粤军队铠甲,铠甲被秋阳照得晃亮,那为首之人,他竟认得:“吴将军!”
吴将军,吴秀玉曾为端王手下,端王势力尚在之时,他曾是端王部下,可如今端王府名存实亡,他哪里来得这些兵力?
吴秀玉面无表情,亦不施礼:“皇上,请跟末将走一遭吧。”
“吴秀玉,你要造反不成?”李铭辅咬紧牙关,他望望马车边的四位将军,这次去白家,他所带之人不多,想必无法突围。
只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他有胆子拦截圣驾?转念一想,他们所穿皆是军队铠甲,亦不会有人太过在意。
若他敢求援,只怕便会被瞬时一箭穿心,而吴秀玉何德何能,定然不会只身造反,他身后的人一定有能力摆平这次街头之乱。
想着,吴秀玉走到他的跟前,看看马车边四位将军,冷冷一笑:“四位将军还是让开的好,末将不过请皇上同末将一行,共商国之大事。”
刘将军冲上一步:“吴秀玉,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忤逆犯上是何等罪名?”
“何等罪名?”吴秀玉长剑直指李铭辅,“皇上您说是何等罪名?”
李铭辅知道如今他们寡不敌众,他若反抗,只怕顷刻间便会没命,可若同他前去,却也不见得有命在!
是要委曲求全,还是要搏一搏?
正当此时,刘将军已提刀而上:“吴秀玉,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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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飞鸟盘旋于蓝天,对方一名兵卒引弓射之,飞鸟中箭,掉落在地。
吴秀玉笑道:“竟有人这样蠢,想要放飞鸽求援?”
他说着,迎着刘将军的剑锋而去,吴秀玉曾跟端王南征北战,功力不俗。
两人交兵,两方人马虽实力不当,却亦开始交锋。
人乱马嘶,李铭辅部下毫无准备,只有刀剑,而对方却准备了弓箭手,人人皆是训练有素。
数名忠诚之士护在李铭辅四周,持剑挡落不绝来袭的冷箭。
直到最后一名部下中箭倒地,唯剩李铭辅一人立在马车之上,而刘将军毕竟不是吴秀玉的对手,不多时,便已被吴秀玉斩在剑下,其余三名将军亦中箭受伤,无力再战。
刀剑无眼,马车亦在数箭齐发下破败散架,李铭辅跃下马车站立在另一边,车篷歪斜在一边,车棚内,还有慕容芜在。
因着这场杀戮,街市之上已经无人!
四周如死沉寂,血色飞溅长街。
李铭辅环顾四处,眼中精光迸射,紧握的手微微发颤。
此时此刻,自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李铭辅放眼望去,但见当先一人,黑袍肃然,浓眉冷凝,面容阴戾,却似乎带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这列人马停在吴秀玉人马之外,黑袍之人前行一些,与李铭辅默然对峙。
李铭辅心内大惊,面容顿如土色!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人竟会是云妃之父,秦明!
“秦大人,竟会是你?”李铭辅微有慌张之色。
“皇上,拜太后所赐,臣……别无选择!”秦明冷酷一笑,顺便离间他与惠云。
“若我中箭死在这里,你以为你便可以坐拥天下了吗?”李铭辅稳定住心神,嗓音渐渐沉着,“弑君夺位、人心不服,你可能塞住天下悠悠之口?”
“无需多言,你只需跟我前来,若是听从我的话,我姑且可以饶你们母子一条性命!”秦明眼中尽是决然之色。
李铭辅望望四周,护卫之人非死即伤,而对方弓箭手,个个弓如弯月,力满双臂,齐齐指向他。
“秦明……”李铭辅嘴唇颤抖,似已别无选择。
秦明微微笑道:“吴将军,请吾皇上马……”
秦明一句话,身边一人便牵过一匹骏马,秦明笑道:“臣……请皇上……”
吴秀玉长剑上还滴着刘将军的血。
一滴滴的,骇人心魄。
李铭辅不得已一步步走过来,吴秀玉的长剑指在他的背后,而秦明看看歪斜在一边马车车篷,车帘微动,他笑道:“白少夫人,也请吧。”
车篷内,慕容芜早已听明白了一切,这是有人谋反。
不错,这一定有着长久而周密的计划,李铭辅带她去白家,那么秦明定然知道她亦在马车之中,她是无论如何逃不过的。
于是,她掀开车帘,平静而艰难的走出残破的车篷。
秦明看看她:“白少夫人,也请上马吧。”
慕容芜没做声,便上了一人牵过的马,为了不令目标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