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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想吓坏我。如若换了是对其他人,怕早已是爆发了暴风骤雨般的狂怒。
冷静!再冷静!脑中在飞快的运转着,数以百计的理由与借口瞬间涌入我的脑海中,争先恐后的峰挤着,头胀欲裂。究竟怎么说才更合适,一片混乱与迷茫中,我找不到答案。
是的,我承认,我没有想过司慕政竟然会用这种手段逼迫我离开司慕赢,怕是因为我对司慕赢的动心让他陷入了绝望之中。以前他至少可以认为我报复他是因为心中仍然爱着他,所以他选择了承受痛苦,可是一旦当我渐渐移情他人,那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是值得期待的?是以他绝望了!试想一个人若是心生绝望,那手段也是极端,当初的我不也是这样的吗?因为绝望所以选择了利用司慕赢报复他!其实我们俩何其相像。只是他一错再错!现如今我岂能如他所愿。
不过我依旧是没有他心狠,如若我先发制人,反咬他对我心存遐想,现在被动的人只怕是他!今日这笔账,我记住了!司慕政,从今往后,莫怪我绝情绝义!
从相爱到相恨再到彼此陌路,若有来生只愿我们从未相识……
敛平了呼吸,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紧张,声音带着一丝柔弱,神情楚楚动人,缓缓道:“赢,你吓着我了。先关上房门,好冷……”
闻言,司慕赢似是放软了一分,反手合上了房门,只是依旧是面色凝重,踏着缓重的步子来到了我的跟前,冷声质问道:“昨晚你去酒楼饮酒了?”
“是!”我有些内疚的低下了头,声音细小如蚊,略带一丝颤抖的答道,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以显示着自己的紧张。
“呵!”司慕赢将头别至一旁,轻哼一声,道:“我竟从不知自己的贵妃酒量那么的好!可以整坛整坛的畅饮,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钦佩你呢?”
我略略抬头望着他,他的神色阴晴不定,看不出情绪。我小心应付,仔细揣度,却依旧拿不准他的话中之意。
无奈之下,只得随意应付道:“赢,对不起,我不应该去饮酒!”
“暗香呢?她为什么没有跟着你!暗香!”司慕赢突然大声喊道,浑厚有力的声音穿透了层层墙壁,怕是连这屋子都能跟着一起震颤。
夜寂静无声,一片死沉,我似是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格外的清晰。
一串小碎步声由远渐近,暗香慌忙推门进来,全身颤抖着俯首跪地道:“皇……皇上,奴婢……”她已是语无伦次,冷汗直流。
“说,你为什么没有看好娘娘,还让你一个人跑去饮酒。当时的你在哪里?离开龙城前,真是怎么吩咐你的?”司慕赢厉声质问道。
“回……皇上话,那日奴婢与娘娘前往定城中一出寺庙烧香祈福,娘娘还为皇上去求了平安符。全……全怪奴婢,将那平安符落在了寺庙之中,后又返回寺庙去取!是以没有看住娘娘,奴婢也不知娘娘为何去……去饮酒……”暗香战栗着叙述道,其间始终低垂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不敢大声喘息。
“暗香!你的失职,你说朕该怎么罚你呢?五十大板,如何?”司慕赢挑眉望着已是吓丢了魂的暗香,冷冷的语调让屋中似又蒙上了一层冰霜,凌厉的眼神瞟过了我,意有所指。他是在说给我听的吗?
暗香闻言,瘫倒在地,神情涣散,五十大板还不是等于要了她的命。
“赢,不要……”我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襟,声音带着一丝乞求,盈盈大眼中已满是雾气,哽咽着摇头道:“真的不要,求你了!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我慌忙从怀中摸出那个平安符,递给他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们已经返回了行馆,她方才回寺庙去取这个平安符的。都是我不好,自己一个人又跑出去,如果因为我的错而害了她,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求你了……”
也许是那个平安符让司慕赢稍稍软化了心,也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打算处置暗香,补过是吓唬吓唬她再震慑震慑我。宗旨,他挥手摒退了暗香。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暗香忙连连叩首谢恩,恭敬的退下,走前向我投来一抹感激的眼神。其实她不用感激我,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换取暗香的感激,方能更好的替我保守着那个彻夜未归的秘密。
暗香走后,司慕赢直直的凝视着我,似想将我看透。
良久,他终是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你先说说那个方至贤是如何调戏你的?”
“当时,我只是一人在酒馆中饮酒而已。方饮几杯,那刺史之子便与他的家丁围至我的桌前,说要陪我饮酒,我自是拒绝。他却不肯罢休,说他看上了我,还口出狂言道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今日定要我乖乖跟他回府,做他的小妾!”我细细叙述道,其间偷瞄了下司慕赢的神色,果然他的脸色愈来愈阴沉,在他听到“小妾”一词的时候已是无比愤怒,双拳紧握。果然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女人被他人如此言语轻薄的。
“他的确该死!”他冷哼道。
于是我又继续阐述道:“见他口出狂言,我自是心中不满,可又想让他心服口服,于是便与他赌酒,两坛之内,若是他喝不完,便请他滚出酒楼,若是我喝不完,便跟着他走!”
说到这里,我又瞄了他一眼,司慕赢皱紧了眉头,讪讪道:“你倒是大胆!敢拿自己做赌注!”
闻言,我脸上添上了几分尴尬之色,又道:“他喝酒喝不过我,便想上来拉拉扯扯,对我动粗。我怒斥他,告知他自己皇妃的身份。可他却出言轻薄,说若是皇妃此时为何不在皇帝的暖帐之中,还说若我是皇妃,他便是皇帝……我一时气不过,便拿起酒坛砸了他……”
“后来我跑出了酒楼,在途中遇到了跟随大家一起出来寻找我的太子。可能当时劫后余生的我惊魂未定,有些慌张,说话的时候止不住的在颤抖。再加上喝多了酒,眸中自然泛有血丝,或许看起来是通红通红的也有可能。是以怕是让太子误会我向他哭诉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杀了方至贤,我应该没有那样说过,但是脑中确实太乱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太子殿下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没有让他去杀他。真的,赢,我完全可以等你回来处置他的。今日中午你回来后,匆匆忙忙又走了,我没有机会与你说,下午我又听说方至贤死了,是以更加不敢和你说了,怕你会怪我……”随着我逐渐的冷静,思绪慢慢的开始清晰。我一步一步的解开了这个套,圆了这个谎。
“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司慕赢正色问道。
“对不起……”我轻咬着唇,哽咽的答道。
“一句对不起就能挽回什么吗?你知不知道定城现下危急的情形?方子谦居官为人老沉,圆滑世故,他久居定城,对这里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无人可以替代。且他在定城中的势力是很深蒂固,难以撼动。他只得此一肚子甚是宝贝,此次杀了方至贤无疑会使他心中不满,若是他日方子谦对我龙朔皇朝心生二心,该如何是好?眼下战事正紧,岂可再生内乱?是以目前对方子谦是杀之不得,留亦是祸害!纵然方至贤出言轻薄、调戏你,确实罪该万死。只是若是蓝儿你好生待在这行馆之中,不出去招惹是非,又岂会惹此麻烦?”他的连连质问使我愧疚难当,原先还想着来定城为他出谋划策,不想非但没有帮上忙,还处处惹事。
“……”我无话可说,愈发的低下头。
“蓝儿!你!你生来就是给我惹事的吗?”司慕赢终是难言怒气,恼道。
闻言,我不禁红了眼眶。
生来就是给他惹事的……他从未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从未这么凶过,这次我怕是让他很失望……
“蓝儿!”司慕赢突然一手攀上了我柔弱的肩,牢牢的固定着我,不能动弹,一手扣住了我精致小巧的下巴,精锐的目光直视着我。无处可逃,无奈之下我只得望入他幽深的眸底。
“告诉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他缓声问道,脸上怒意渐退。可他越是这般不疾不徐的语调,反而更让我六神无主。
“你对我自是够好!”我垂眉敛眼如实答道。他对我的宽容,尊重,信任又岂是常人所能办到?不计较我的过去,甚至从没有追问过。独宠我,是他的后宫形同虚设,自古以来有多少帝王可以办到?为了我,他甚至独自顶着朝中巨大的压力。信任我,甚至连统帅三军的信物都交与了我。他的霸气与邪肆,如致命的毒药般深深的吸引着我;他的宽容,让我感动;他的尊重,让我找回了自信;他的信任,与我无疑是久旱逢甘霖般,润了我干涸的心。他对我自是够好!
“既然我对你够好。那么,蓝儿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心中抑郁需要到酒楼之中去借酒消愁呢?”他放软了口气循循诱导道。
“……”我又沉默了,他问的真好,直切要害!原来他最在意的还是这个!而并不是方至贤的事。
“赢,我……”我轻轻启口,却依旧不知该如何作答。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滞……
周遭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清晰。
良久……
他终是缓缓松开了我,神情有着一丝落寞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只要对你够好,终有一天你的心会属于我。可是我似乎错了,彻底的错了,错的离谱!你的心似是从未为我稍作停留。纵然我再宠你爱你,你眉间的那屡轻愁却始终挥抹不去。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中。蓝儿,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呢?还是说,是我太过自信,奢求着自己永远也无法得到的东西……”
“赢,不是那样的,其实我已经……”我急急的出声辩道。
他轻轻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了我柔软的唇,温热的触感,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唇边扯出一抹苦笑道:“不要骗我,我会当真的……别说了,我心中都明白。早知是这样,我又何必强求……”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缓缓的跌坐在了地上,声音已是哽咽,要怎样才能让他相信我的心……
“那么你告诉我,你以前的事好不好,我想听你自己说?嗯?而不是日后他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