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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替小花儿擦干泪水,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定在角落边的一个男孩儿身上。
“不过几个柿子而已,谁会有兴趣偷!”青禾似笑非笑的低语,然后冲着男孩儿招手:“黑皮,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干什么呀!人多的地方才好玩,快到这儿来!”
男孩儿慢慢吞吞的走过来。
“黑皮是好孩子,好孩子可不能说假话呀!摘家里的柿子吃没什么不对,可如果说假话,小花儿妹妹就会被当做小偷了!小偷是要被抓走的,黑皮,你难道想看着小花儿被冤枉抓走吗?”青禾柔声道。
黑皮摇了摇头。
珍娘子竖起两道粗眉,“赵青禾,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儿子会自己偷了自己家的柿子不成?!”
“黑皮,和你娘说吧,没事的。”青禾鼓励他。
“柿子是我吃掉的。”黑皮用蚊子般小的声音说道。
珍娘子瞪大眼睛,“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没吃么!你可不能说谎话包庇别人!”
“我没说谎,我是怕你骂我,小花儿妹妹不是小偷,你别怪她了!柿子是我吃的!”黑皮嚷道。
“你……你这个败家孩子!”珍娘子气得扬起巴掌就朝黑皮挥去。
黑皮挨了一个巴掌之后,一边哭一边逃一边抹眼泪,脸上很快的出现了几个脏脏的印子,“谁让你总是不让我吃柿子的!我偏就偷偷摘了吃!”
“我让你偷吃!我让你对我撒谎!”珍娘子在后面追。
“珍娘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一个孩子生生逼到这个份上,现在总该和大家说说清楚吧,我不想有人把她当成一个小偷或者是在背后议论!”
“还要说什么,这不都弄清楚了么!”珍娘子很是恼火,没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和大家说清楚,柿子到底是不是小花儿或者我婆婆偷的!”青禾大声道。
“柿子不是你们偷的,是黑皮偷吃了,行了吧!”珍娘子拧着眉。
“没了不必要的误会,大家都高兴。”青禾的目光锋利如一把刀,“顾三婆,以后说话可得谨慎着点儿,这可不是随便开开玩笑的,可是关系到一个闺女的名声呢!”
顾三婆撇了撇嘴,灰溜溜的走了。
、33V3章
青禾最近得知了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弄得她不知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
好事就是玉梅有了身子,这是她怀的第二胎,公婆和她相公都很高兴,她正准备带些东西去看看。
坏事就是村子里正传得沸沸扬扬的村里“一枝花”周桃枝被淫乌龟调戏的事!一想起那双浑浊的双眼和湿漉黏腻的目光;青禾就觉得恶心。周桃枝是周秦氏的女儿,周秦氏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师傅;所以青禾很担心她。
她不知道周秦氏现在的心情到底如何,也不知道现在去探望合不合适;所以青禾决定先去看望玉梅和她的宝宝。
青禾准备了一筐鸡蛋和一双她给刚出生的婴儿做的小花鞋。
玉梅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圆鼓鼓的,行动很不便。
玉梅见到青禾很是高兴;“你该早些来看我的,我整日闷在家里无趣的很!”
“有了身子自然是这样的;你又不是第一次怀难道不知道吗?”
玉梅笑道:“你倒开始教起我来了,你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个信儿啊!我为你要秘方,结果我却自己先怀上了,这是个什么理儿?”
“命中注定的理儿!注定你要怀上孩子的!”青禾抿嘴笑。
“你知道吗?我时常自己胡思乱想,说不定这个孩子原本应该是你的,可是投胎的时候一不小心却投到我的肚子里来了!”
“你这真真是胡思乱想了!”青禾手指一点她的额头。
“青禾,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玉梅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眼睛亮了起来,让青禾莫名其妙有了不好的预感,戒备的看着她。
“你又想出什么古怪的点子?”
“我想让你做我孩子的干娘!不管男孩、女孩,你都做他(她)的干娘,好不好?”玉梅期待的看着她。
青禾笑起来,拇指在鼻头上一扫,“切,原来是这个呀!干娘除了我还能有谁呀!非我莫属嘛!”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青禾去探望了一下玉梅,又给自己多加了一重身份,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的干娘。
回去的一路上,又听见有七姑八婆在议论周桃枝的事情。
“哎哟!你听说了吗,好好的一个姑娘竟被一个色鬼给……”
“那丫头姓周,叫什么桃的,可是咱们村里的‘一枝花’,长得可是标致呢!水灵水灵的,听说全村的男人看她都能把眼睛看呆了!”
“是吗?真的假的?”
“可不是呀,我亲眼瞧见过的!”
“那怪不得会给那个淫乌龟看上眼!哎,我是听人说发现的时候啊,那姑娘全身的衣裳都给撕得破破烂烂了,衣不遮体呀!啧啧,被人干了什么好事还用说吗?!”
“可怜见的呀,好好的一个姑娘,清白就这么没了!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别说她自己无脸见人,连她爹娘都脸上无光!”
“你说样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被人给糟蹋了,还有没有天理啊!她爹娘现在心里肯定跟捅刀子似的!”
“应该往淫乌龟身上捅刀子才对!这个王八羔子,总有一天会遭报的!”
“咦,那淫乌龟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
“兴许已经让观音娘娘给带走了,让她重新投胎做人!”
“我觉得他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那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嫁人?甭想了!她再怎么漂亮也没那个傻子愿意顶那么一大头一绿帽子!”
“哎哟,说到这个姓周的丫头,最糟的还不是不能嫁人呢!”那人压低了声音,“最糟的就是怕有了孽种……”
“你们过几日注意看吧,看看她爹娘会不会偷偷出去买打胎的药!喝!这要是怀上了孽种,可就是一家子跟着蒙羞啊……”
青禾越听越心惊,越听越不敢再听下去了,加快了步伐赶回家中。
青禾魂不守舍的在家里坐了半日,最后还是决定去周家看看。
刚走到周家屋后的小径,突然一只骨瘦嶙峋的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青禾心中想着周家的事,并没有太过留意四周,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把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
“莫怕!莫怕!”那是一个中年人,脸长而枯瘦,穿着灰布衫,青比甲,肩上还挂着一只白色的布袋,看着打扮像是村里的土郎中。
“我是想问姑娘可是去周家看人?”
青禾点头。
“唉,别去了!”那中年人叹息的摇摇头,“我是郎中,被他们请来替闺女诊断的,刚刚才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了?”青禾立即关心的问道。
“唉!”那郎中又叹了一口气,“那姑娘神情抑郁,几欲寻死,亲娘以泪洗面,亲爹满面愁容……所以,这时候姑娘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真的有那么严重?”青禾听了心中一沉。
那郎中第三次叹息,摇摇头里去了。
青禾站在原地,想了想又折返回家了。
晚上,青禾跟何成谈起了周桃枝的事。她只是想个人聊聊,或许曾经她也见过淫乌龟令人恶心的一面,所以更加的感同身受;她也记得第一次见到周桃枝时,那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儿,而如今却……她总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悲痛了,像一块石头压得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她不舒服。
“我一看见他就知他不是什么好人,真不知以前你怎么会愿意和他做朋友!简直是禽兽不如!”青禾愤愤道,“秦婶儿一直把她女儿视作珍宝,现如今她该有多伤心啊!怎么说秦婶儿都是帮助过我的,可我现在却帮不上忙!”
何成面无表情的听她倾诉完,咳了咳嗓子,问她:“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青禾斜了他一眼,现在关心的应该是周家的人,真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没好气的回道:“你管我听谁说的!”
“周桃枝没被淫乌龟糟蹋……”
青禾不解的看着何成。
“我昨天拉车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淫乌龟和那姑娘拉扯,我就上去揍了他两拳。”
青禾眨眨眼,“周桃枝没被调戏?”
“不知道,我刚到的时候淫乌龟正拉扯着那姑娘,但是没被糟蹋。”
“她衣服也没被撕破?”
何成皱眉,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衣袖被扯开了两寸左右长的口子。”
“更加不会泪流满面、想要寻死了?”
“应该不会。”
“更不会有孽种了!!!”
何成:“……你那里听来的?”
“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
何成无辜的说道:“我觉得是小事一桩啊!”
“那、那个淫乌龟呢?”
“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青禾坐在那里,频临爆发的边缘。
一只乌鸦嘎、嘎、嘎飞过。
青禾在心里把那些爱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婆,还有那个无聊骗人的该死郎中咒骂了千遍万遍……
“阿鹃嫂!”
“阿鹃嫂!”
青禾在菜园摘菜,见到吴守家的妻子阿鹃嫂在田埂边绕来绕去,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连青禾喊她都没有听见。
“阿鹃嫂!”
“哎哟,是青禾呀!”阿鹃嫂这才回过神来。
“阿鹃嫂,你怎么啦?”青禾注意到她愁容满面。
“唉!还不是为了家里的生计。麻布卖得越来越不好,种麻得不了多少银子钱,家里田地本来就不多,今年稻子收成又不好,我在想着怎生是好……实在不行,我们老两口只能拖着麻布到外城奔波了。想想种麻、织麻本来就不易,却还没不出去!”
“既然卖得不好,为什么一定要种麻呢,种些别的不行吗?”
“不种麻种什么,我和老吴种麻织麻一辈子了,别的也不会呀!”
“种别的还是种麻差不多呀,向别人问问就行了。像种棉花、种桑树以后肯定会比种麻好卖得多!”
阿鹃嫂不信,只当青禾在说玩笑话,“我看不见得,我们村里人还是穿麻布衣裳的多!”
“可是你想想,丝绸、棉料可比麻布穿在身上舒服得多呀!穿着舒服人们自然也就会喜欢的。而且棉料、丝绸的价钱更贵,兴许得的钱会更多呢!”青禾笑吟吟说道。
阿鹃嫂笑起来,“青禾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说的我都有些心动了!只不过还是要和老头子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