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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吓到了。
“怎么了?”说话的人是与我同租一套房子的室友,叫凌曦然。
“做恶梦了,一场车祸。”我拍拍自己尚不清醒的脸,想起身去洗洗。
“这样啊。”她低下头。
只是,那两个人究竟是谁?
“或许,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
“肇事者呢?”
“两个男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比如呢?”
“关于抢老婆的问题。”
“幻觉,睡觉。”说着,她果真没再理我,咣地一声摔在自己床上,做他的春秋大梦。
“你这家伙。”即使我知道,这个梦其实很不靠谱。但也许这个梦,会和我今后的生活息息相关呢?
曦然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有着秘密,我是黑道少女,而这一切曦然是不知道的,我也并不想告诉她一切,我宁愿她永远都不知道。
在遇见她之前,我从来不肯相信电视里面演的孤儿院是真的真的存在的,因为我从没见过。而凌曦然正是如此,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在孤儿院长大的原因。
她说她忘了。院长只告诉她是和家人走散了,只是说这话时,院长的表情悲痛的很。
当然,凌曦然每每和我说起,都是一副怀疑的表情。因为她觉得,总是有一些零星的片段,会在她的恶梦中出现。
她说,跟一场车祸一样,只是具体的,真的记不得了。医生说,凌曦然是失过忆的,五岁之前的记忆全都没有,说是大脑海马体受损,造成暂时性失忆。
这一暂时性可好,一暂暂了十多年。
她不愿提起这些事的,因为他总觉得有很多秘密藏在她丢失的记忆里,只可惜那记忆她找不回来了,她还为此恨过自己,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拿脑袋一个劲撞墙,我就是拉不住她,到她晕厥了,才被扛到医院。
结果是被医生狠狠地批一顿,说她不爱惜生命。她大眼睛一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从医院出来,她就跟我说:韩羽熙,我脑袋疼,总看见有一双眼睛在看我,他一看我我脑袋更疼了,可疼了……
对啊,我们都是有秘密的人,只是她的秘密解不开,我的秘密不愿解。
第5章 常客
半年的时间,也许改变了很多,却总有些事情是改不掉的,我在骗自己,骗自己已经改掉了孤独,所以,我总是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
我也乐得别人说我总是一副快乐的样子。
他们说我快乐,我就真的会很快乐。因为这样至少说明我装的很好,没有露出一丝马脚。甚至,我连凌曦然都骗过了,我以为我是个胜利者。
但是我还是得想办法保护住自己,即使今后遇见了爸的手下,也能全身而退。选社团时,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跆拳道。但是毕竟这个社团,很少有女孩子参加的,但是我很荣幸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社长是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男生,同样是个高一生,据说是全国青年组跆拳道的冠军,这是学校第一次破例让新生做社长。这对于远近驰名的扬海中,是史无前例的。
他很照顾我。
他说我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靠近,忍不住保护。
多年的黑道生活让我对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怀疑,除了社团活动,我都争取躲开他,避免跟他扯上一丁点的关系,仿佛一丁点也是我的耻辱似的。
是的,他是个受女生追捧的帅家伙,是个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清新很干净的家伙。可是我就是害怕,害怕跟这样的人相处,哪怕多一秒也不行。
因为这个,我曾经被他的粉丝贴公告栏骂过。
骂我是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家伙,骂我不知天高地厚。
很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没有去社团,没有去见那个帅家伙,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角落望着天空。
一只鸟飞过……
两只鸟飞过……
眼泪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噼里啪啦地掉下来,不停地掉下来。不想擦掉,任由风吹过泪水的痕迹,凉的我发抖。
直到一双运动鞋停在我面前,然后递到我面前的是一张干净的面巾纸。我慢慢抬起满是眼泪的脸,看见的人是他——社长。
“不要管那些流言蜚语,做你自己就好了。”他的表情温柔极了。
我接过面巾纸,擦擦脸上泪水的痕迹,扯出微笑:“我只是在想,鸟儿迁徙的话,会不会找不到家。”
我相信我的表情不会有一丝悲伤,因为我不悲伤。
“你很好,很单纯。就这样一直单纯下去吧!”他语气平淡的很,听不出一丝虚假,却让我的心狠狠地一惊——他说什么?他是在说……我单纯?
“我不单纯。”我只能睁大眼睛,一字一顿地对他说。可他却眯起眼睛笑起来,揉乱了我额前的发。眼睛涩得发疼,好像又有东西流出来了。
是泪水吧。
单纯?
这个词是我从小到大从没有听过的。今天,在这个人嘴里说出来了,对着我的脸,说着单纯,说我单纯。
温柔的手拂去我的泪水,温柔跟不要钱似的荡了满眼,我只是愣愣地,继续流着眼泪,一直流着那没用的泪水。
“虽然不懂你的哭是不是跟那些女的有关系,但是想哭的话,就哭吧。”
我的嘴角慢慢扬起,捂住满是泪水的脸:“谢谢你。”
“呵呵。”磁性的笑声在空旷的角落响起,回声一波波叩响我的心弦,“如果可以,不要再躲我了,好吗?”
我点头。
微笑。
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韩羽熙。”
“我叫白臣钧,你可以叫我小钧。”
“恩,小钧。”
“下周,会来社团的吧?”他顿了顿,低下头,“你很厉害,我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孩子能这么有力气,看你瘦瘦小小的样子,真是想不到呢,我很佩服。”
“天生的吧。”我亦微笑。
“听说你是一个人来这里学习的?”
“恩。爸爸去新加坡了。”
“很坚强的女孩子,”他神秘地凑到我耳边,“是我喜欢的类型哦!”我只是一巴掌拍过去。
“别开玩笑,不好笑。”我刚说完,才看见他又是方才那样,漾了满眼不要钱的温柔。这帅脸加一脸天使似的微笑,迷那些粉丝一迷一个准。
“不开心了就来找我,我陪你走下去,听见了吗?羽熙。”他的表情很认真。
“恩。谢谢。”
他又一次揉乱了我的发。
感动,的确很感动。
白臣钧,像个大哥一样,知道我在想什么,想要什么。
是的,在那次之后,这个人就成了我生命中的常客,每天以一小时一次的频率出现在我面前,于是我又一次成了他后援会的主要攻击对象。
不过没什么,攻击如果成了习惯,就觉得攻击成了家常便饭。况且,白臣钧并不是那么讨厌的人,他要出现在我面前,就出现好了。
多一个朋友,比较不寂寞。
第6章 夜路奇遇(1)
扬海中算得上是一所比较重点的学校,思想贵族学校,考进来的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像曦然和小钧一样,都是穷人家的小孩。
小钧和我一样,也是离了家到异地来上学。我问过他的家人,他的爸爸是个军人,一次部队实战演习炮火纷飞中意外走火,牺牲了。
小钧每次说起他爸爸的时候,眼睛里总是闪着光。那光中,有自豪的,有想念的。而每每想起他优秀被人所景仰着称颂着的父亲,我都觉得心颤,触目惊心地颤。
小钧是有妈妈的,妈妈在北京开了家小餐馆,用微薄的收入生存,供他上学。我原本很诧异的,这样的家庭,是受不起跆拳道那昂贵的教育的。谁想,很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教跆拳道的老师是他父亲的旧识,在他父亲过世前,他们一直都是很好的兄弟,共同拼搏与战场。那叔叔很照顾小钧,见小钧在这方面也有天赋,推荐他去参加了比赛。
报名费和手续都是这叔叔帮忙办的。
他去参加了三次比赛,前两次都与决赛打了擦边球,最后一次潜心修炼,才一举夺冠。他跟我说起那段时光,每天训练,练得全身上下都是伤,经常半夜牵扯了伤口疼醒过来,一哭就是哭一夜。可是转天还是要早早地起来训练,一边训练还要坚强地完成学业。
他说练跆拳道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父亲。
我并不知道我哭得淅沥哗啦的原因,也许是心疼他当时受的伤痛,也许也是羡慕他有这么好的爸,让他能一直敬仰的爸。
不像我,不像我的父亲。
突然想起,爸的组织也在北京。不知会不会遇上小钧的母亲,我倒只希望他不要给我找太多麻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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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快开始了,我只希望一切都不要有改变。这样平淡的生活,好得很。在新学期开始前,我想先去找份工作。毕竟摆脱了那个家,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完成了。半年前出家门时把我从小到大的积蓄都带了出来,算一算至少有十几万。如果想永远摆脱那里,我还需要更多的资金来自己生活。
“曦然,我去找份零工,你要一起去吗?”小丫头正在他的laptop前奋战炫舞,手指噼里啪啦不肯停下,嘴里嗯个不停。
不过我知道的很,她压根不知道我刚刚说话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这小丫头,手指一碰键盘就离不开。
今夜的风暖的醉人,南方的冬天比北京的严冬暖和得多,让人想起北京春天的感觉,舒服得很。
该死,总是想起之前的日子,那种被所有人唾弃的日子。可是,我依旧想念北京,我喜欢那里辛辣的风土,不像南方,总是给人柔柔的,一捏就会碎掉的感觉。
前几天闲逛时路过了一间pub,门口贴着招聘启事,要召驻唱。我还记得那间pub的名字,叫“风雨人”。我想p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