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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匆匆走过警察局的走廊,拐进旁边的一扇木门,恰好宫念鞍从门里出来,罗隐问他道:“他说什么了?”
宫念鞍在刚才的时间里负责审讯完全被吓坏了的舞剑小青年,他看了眼手上的材料,摇头道:“他完全弄不清楚状况,只反复强调是那个女孩把平安节塞给他的。”
罗隐说道:“夜盗一直都是一个人作案,从来没听说他有同伙。那个女孩的人像画好了吗?”
宫念鞍从材料里抽出一张纸递给罗隐,“画好了,是个身材高挑的美女。”
罗隐瞥了眼画纸上的女人,又问道:“杜川呢?”
“在查广场上的的摄像头,可惜那里最近的一个摄像头也在教学楼的墙壁上,有用的东西可能不多。”宫念鞍顿了下,轻声说道:“罗队,杜川很自责……”
罗隐打断他的话,“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当时聚集在附近的游客和学生都还在吧?”
宫念鞍点点头。
罗隐说道:“舞台上有表演,周围也有其他义卖,去查他们每个人手里的录像机和照相机,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宫念鞍点点头,立即打电话给杜川。
罗隐拿着那张画有女人头像的纸张,沉默着走到一旁。
宫念鞍嘱咐完杜川,转头看向罗隐,“如果能找到这个女孩,说不定就能找到夜盗。”
罗隐摇摇头,“我们一直都有夜盗刚入局时候的正面照,但是五年过去,我们还是没有抓到夜盗,甚至连他的蛛丝马迹都没摸到,一个大活人,屡次犯案,怎么可能平白在社会上消失?”
宫念鞍问道:“会不会是我们的照片出了错?”
罗隐严肃道:“照片不会错,错的只有可能是他的长相。”
宫念鞍疑惑道:“长相怎么会错?”
罗隐皱起眉头,忽然问道:“老道在哪?”
宫念鞍回答道:“已经让人把他和宁远一起送回局里了,现在应该在路上。”
罗隐看向宫念鞍,眼神锐利如鹰,“能在大学城里设伏抓麦初初,显然有备而来。麦初初今天会带宁远到大学城的事情除了局里的人,谁会知道?”
宫念鞍答道:“……只要看过她的申请表的人都会知道。”
罗隐吩咐道:“去查那份申请表走过的所有流程,把每个有机会见到那份表格的人都查一遍,这事要瞒着,不要打草惊蛇。”
宫念鞍点点头,立即去办事了。
罗隐站在原地,给负责护送老道和宁远的队员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罗隐开口便道:“把电话给老道。”
老道的声音很快在电话里响起,“喂,罗队?”
罗隐开门见山问道:“我听麦初初说过,任何旁门左道的事情,你都懂点皮毛?”
老道犹豫着应道:“……好像是这样。”
罗隐问道:“五年前夜盗刚被带回局里的时候,你见过他本人吗?对他还有印象吗?”
老道疑惑道:“见过啊,我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挺沉默寡言的。”
罗隐继续问道:“当时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哪里不对劲的?比如脸上的表情,肢体动作?”
老道苦恼道:“罗队,五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记得清……”
罗隐不给他怀疑自己的时间,断然说道:“好好想,你一定能想得起来。”
老道被吓了一跳,果然安静下来,似是仔细回忆。
罗隐也不催他,只是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从手头的文件里翻出一张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上的男人。
那是一个圆脸大眼的中年男人,鼻梁微塌,嘴角旁边有颗不显眼的黑痣,表情僵硬地看着镜头,脸上没有丝毫初来乍到穿越者该有的惊惶与迷茫,甚至是不安。
这实在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的老道忽然惊叫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死人脸!因为他总是面无表情,哪怕被惊吓到,脸上也不为所动!”
罗隐握紧拳头,终于问出心中所想,“老道,你懂得识别易容术吗?”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吧,夜盗不是坏人。
、我的小伙伴
第二十三章我的小伙伴
麦初初端着杯清水,第三次从夜盗坐着的沙发后绕过去时,不耐烦的夜盗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麦初初挑了张距离夜盗最远的椅子坐下,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把我抓到这边来,到底想干什么?”
夜盗低头编者手里的红色平安节,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麦初初探头看了一眼,犹豫着问道:“五年前你就在编这个平安节,你编节的手法独一无二,这也成为大家辨认你作案的印记之一。”
“嗯哼。”夜盗头也不抬地说道:“然后呢?”
“然后?”麦初初暗中瘪嘴,“如果你愿意停止犯案并且去安全局自首的话,就没有然后了。”
夜盗哂笑道:“一旦我去安全局自首,你们就会把关进第三类宿舍,也就是你们针对穿越者建造的监狱,进了那里面,想要再出来就难如登天,失去了自由,我余下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四处犯案,把我抓到这里,就有意义了吗?”麦初初不解。
夜盗笑了笑,没有回答。
麦初初瞥他一眼,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光,转移话题问道:“这里是你家吗?”
夜盗抬头环视了一圈客厅,淡然道:“只能说是住的地方,但绝对不是我家。”
“你住的地方可真够奢侈的。”麦初初讥讽道。
他们如今身处的这套公寓是个复式楼,装修的风格显然是更适合单身男性居住的现代简约风,麦初初当年装修自己的蜗居时曾悉心研究过各种家具,对于家具的性价比有过严苛的对比,所以她一眼就看出夜盗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套沙发一定是自己不会选择的高价货。
到底是该羡慕他的生活条件,还是唾弃他的职业性质呢?麦初初陷入了短暂的法制道德激战。
客厅电视墙左下角就是一度关押着麦初初的巨大铁笼,笼子上罩着一块厚重的白色粗布,笼门此刻已经被打开,铁锁也被丢弃在一旁。
客厅里有一整面墙都被同样厚重的窗帘严实遮挡,房里开着灯,麦初初一点也看不见外头的自然景色,这让她想不到自己有可能身处的位置,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是白天还是黑夜,夜盗虽然一直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编着一个又一个红色平安节,但是只要麦初初稍微靠近那堵被遮盖的玻璃墙,夜盗就会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
麦初初只能一次又一次铩羽而归,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将水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说道:“说吧!把我绑架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盗瞥她一眼,放下手里的平安节,淡然说道:“你还真是不客气啊,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虽然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杀我。”麦初初笃定地说道:“从我知道你是夜盗开始,我就不怕你了。”
夜盗好奇道:“为什么?”
麦初初意味深长地答道:“因为一个我很信任的人替你做过担保,如果他不能证明你是无害的,我做鬼也会吊在他家门口的榕树上夜夜为他弹唱欢乐颂。”
夜盗扑哧一笑,乐道:“正好,也是我很信任的那个人说你是整个安全局里最聪明的,他说我的难题,只有你能解。”
麦初初磨牙,“老混蛋。”
夜盗笑了笑,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是谁向我推荐了你,也应该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了吧?”
麦初初气得站起身,“老混蛋只和我说过你想回家,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夜盗淡然道:“老混蛋说你是最了解安全局的人,如果有能回去的办法,你一定知道。”
“问题是我不知道啊!”麦初初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大声说道:“五年前你刚被老混蛋带到安全局时,不是已经了解过安全局了吗?”
夜盗冷笑道:“我需要的是更深层的了解,而不是表面上蜻蜓点水的认识。”
麦初初猛然停住脚,她倍感荒唐地看着夜盗,“你觉得我会知道?”
夜盗严肃地点点头。
麦初初一脚踩上沙发前的玻璃茶几,跨到夜盗身前,在他身旁的位置上重重坐下,她满脸耐心地看向夜盗,语重心长说道:“百里先生,我只是安全局里权限极低的一位普通科员,除了资历老一些,我和别人没什么区别,安全局的所有科研项目都掌握在科研办手中,那群老头老太太为了弄清楚你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十年之内花费的科研资金都可以造一艘航空母舰了,这种用金子堆积出来的终极秘密,你觉得是我这种虾兵蟹将能接触到的吗?”
夜盗紧紧盯着麦初初,显然正在判断这些话的真假。
麦初初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夜盗的手忽然举起,手中不知何时竟然握了把亮锃锃的匕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麦初初,冷冷说道:“既然如此,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麦初初连滚带爬躲到长沙发末端,她紧紧抱着一个碎花方形抱枕,吓得面无血色,“把刀收起来,有话好好说!”
夜盗缓缓放下匕首,他背靠沙发,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麦初初,“我只想找到回去的方法,只要你帮我,我绝对不会杀害你。”
麦初初在心中把朱源老混蛋的十八代祖宗通通问候了遍,这才犹豫着开口说道:“我知道科研办一直试图找到穿越时空的真相,这也是他们这个部门能够存在的根本原因,但是那群科学家做的事我怎么会明白?相对论是什么我根本不能理解!”
夜盗皱眉,“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吗?”
“术业有专攻啊。”麦初初苦恼道:“在进入安全局之前我就是个连初中都没有毕业的文盲,我到现在加减乘除还要靠计算器……”
夜盗不耐烦地重新举起匕首,“可是很多人都说你很聪明。”
麦初初哀嚎道:“百里先生!你真的没有听说过文理分科这回事吗?我就算是物理系毕业生,爱因斯坦也未必是我的好朋友啊!”
夜盗冷冷质问道:“那你的好朋友是谁?”
麦初初认真想了想,偏过脑袋,疑惑道:“司马迁?班固?范晔?梁启超?王国维?”
夜盗眯了眯眼,手中匕首寒光闪过。
麦初初哭丧着从沙发上滚下来,求饶道:“我真的不认识爱因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