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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初初看着他们俩,干笑道:“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麦初初替肖枚交文件,路过科研办的时候特地晃到主任办公室,探头唤道:“李主任。”
李主任摇着把纸扇正在电脑后头玩蜘蛛纸牌,见到麦初初,立即笑道:“初初啊,进来坐。”
麦初初走进办公室,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她皱眉道:“怎么不开空调?”
李主任笑呵呵地用力摇动纸扇,“年纪大了,吹不动空调啦。”
麦初初问道:“肖枚负责的那个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李主任笑道:“各项检查都做了,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是穿越者,魂穿也不是,深度催眠后结合脑电波反应,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确实都是他亲身经历的。”
麦初初点点头,“那就转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吧。”
“已经在办手续了。”李主任“啪”地合上扇子,摆上说书人的架势,笑道:“你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假想成白起吗?”
麦初初兴致缺缺,“你觉得我是那种已经无事可做到去管别人闲事的人吗?”
“别啊!你让我把话说完嘛!”李主任呵呵笑道:“那位患者白手起家,名下的资产不容小觑,本来也算是商界杰出英豪一位,可是五年前忽然离家出走,过上了流浪汉的生活,逢人便说自己是战国大英雄白起。”
麦初初漫不经心答道:“能把这种人逼走的,只能是自己吧。”
李主任笑道:“世道艰难,家门不幸,他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为了争他财产早已反目成仇,和他更是水火不容,他的妻子早些年因为癌症病逝,据说本来能养上一年的,就因为几个儿子,活活被气死了。”
麦初初没有说话。
李主任又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儿子联合外人夺了他的权,他被关在家里,精神渐渐失常,五年前跳窗跑了,也没人去找他,直到半年前,他几个儿子发现老头名下居然还有一笔早些年转移到海外的养老金,这才迫不及待地冒出来到处找他。”
麦初初听完故事,冷冷笑道:“养出这么三只白眼狼,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可能没有责任。”
“子不教父之过,等你以后做了父母,可要谨记教训呐。”李主任喝了口茶,笑道:“对了,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麦初初立即说道:“肖玫的处罚,就不能想想办法吗?罗隐的固定搭档一直都是我,肖玫只是因为我临时有事才顶替上阵的,以她的资历,根本还不足以胜任罗隐的任务。”
李主任摇着扇子笑道:“刚才义正言辞和我说不会管别人闲事的麦初初是你吗?”
麦初初被噎了一下,一时有些无语。
李主任笑吟吟地看着她。
麦初初上前一步,猛拍桌子,“你到底帮不帮?”
李主任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惊诧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麦初初迅速转换表情频道,她个子小,骨架瘦,一张脸本来就白白净净小巧地像白兔一样,一旦卸去满身脾气,立马无辜天真地浑然天成,“主人……肖玫真的挺无辜的,她就是我和罗隐战争底下的炮灰……”
李主任哎哟笑道:“你和罗隐什么时候打得什么战?”
麦初初瘪嘴道:“……油菜花之战的恶劣影响已经波及到无辜群众了……”
李主任呵呵笑道:“你对肖玫被罚的事这么上心,不会单单只是因为正义感吧?”
麦初初静了静,苦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有一天当宁远的事被拆穿,也有人能像今天的我一样站出来帮我。”
一听到宁远的名字,李主任一直悠闲自得的脸立即耷拉下来,他苦道:“不是说要瞒着吗?怎么会被拆穿?”
“哪里瞒得住?”麦初初压低声,急道:“按照他的进度,他很快就会被安排出去实验性生活,到时候跟着他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出了差错怎么办?”
李主任拍着胸脯安慰道:“罗隐不是答应帮忙了吗?我是科研办的领导,你是教习科的骨感,罗隐是社保科的精英,这整个安全局里怎么会有咱们三个办不到的事?放心吧!”
麦初初怒道:“这整件事就是咱们这三个人才捅出来的篓子好嘛!”
“诶,说起罗隐!”李主任急着转移话题,“你去看望他了吗?听说他现在在家里养伤兼闭门思过呢。”
麦初初冷言冷语道:“我有尚方宝剑,可以不去看他。”
李主任哈哈笑道:“你说的是你们科长批给你的文件吧,为了治疗心理创伤所以不用看罗隐的脸,今早全局都传遍了,难怪社保科那边一阵乌烟瘴气。”
麦初初轻轻“哼”了一声。
李主任笑道:“初初啊,你到底哪里看不上罗隐呢?他家世好,能力佳,仪表堂堂,前途不可限量呐。”
麦初初低笑道:“我就是不喜欢他家世好,能力佳,仪表堂堂和前途不可限量。”
李主任笑道:“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连我也不能听实话吗?”
麦初初笑而不语。
李主任哈哈笑道:“看你精神不好,今晚要不要来我家吃饭?老太婆挺想你的,天天念叨着让你过去吃饭呢。”
麦初初眼珠子一转,笑道:“别是鸿门宴吧?”
李主任笑道:“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场由告白引发的血案
、鸿门宴
第十三章鸿门宴
麦初初提着袋新鲜水果刚刚踏上李主任家院子,就被大门台阶上西装革履的罗隐闪瞎了眼。
罗隐一身黑色正装,皮鞋锃亮,领带一丝不苟,甚至还在怀里抱了束淡雅的百合花,他站在台阶上远远朝麦初初望来,眼里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麦初初低头看看自己的印花t恤和牛仔短裤,转头对身后的李主任说道:“……这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李主任甩着纸扇把麦初初推出去,哈哈笑道:“对的对的,一切都是对的。”
麦初初低头走到台阶上,闷声笑道:“罗队好啊。”
罗隐看着她黑压压的脑顶,冷冷说道:“不想笑的时候不用勉强笑。”
“呵呵,怎么会呢?”麦初初干笑道:“罗队就是太敏感了。”
李主任走上前,一手一个地揽住他们,笑道:“哎呀年轻人为什么总说些我们老年人听不懂的话呢?快进去吧,热死了。”
大门打开,厨房里的李夫人听到动静,一路小跑到客厅,风韵犹存的主任夫人一见到罗隐手里的花,立即笑得花枝乱颤。
李主任一边解掉领带一边揶揄道:“笑什么?不是最喜欢花吗?”
主任夫人嗔笑着斜睨了丈夫一眼,又暗暗瞥了眼麦初初,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送我的啊。”
李主任接过麦初初手里的水果,哈哈笑道:“反正这个一定是送我的。”
罗隐是第一次上李主任家做客,比起这个家的常客麦初初,他显得拘谨过度,他将手里的百合花束递给李夫人,“送给您的。”
李夫人笑着接过花,亲切地邀请罗隐进屋。
故意落在后头的麦初初一把拉住李主任的胳膊,压低声怒道:“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但是我扯破头皮都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安排相亲,主任,你今早上班脑袋被门夹了吧?”
“谁说是相亲了?”李主任干咳一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笑道:“走走走,赶紧吃饭,饿死了。”
李主任夫妇只有一个独生女,早些年嫁到国外,和国外大兵哥生下三个孩子,这几年更是不常回家,主任夫妇俩守着国家送给他们的大房子,夜半梦醒时,往往寂寞的只能相顾无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麦初初知道李主任最大的梦想就是光荣退休后可以去女儿那长久定居,帮她带带孩子,陪小外孙们去海边抓螃蟹,也因此,李主任在宁远一事上犯下的错,麦初初当真不忍心逼他自首。
李夫人不停地给麦初初和罗隐夹菜,保养良好的一张脸笑起来格外明媚,“罗队长,你父亲近来可好?”
罗隐被点名,抬头淡笑道:“他挺好的。”
李夫人转向麦初初,笑道:“我对罗队长可是久闻大名了,前些日子刑技的孙夫人还在和我念叨,说想把自己娘家的侄女介绍给罗队长,让我帮忙牵线,我当时就回绝了,直接和她说我这也有一姑娘,哈哈,可把缉毒的曹夫人乐坏了,非嚷嚷着要见罗队长一面。”
麦初初陪笑,呵呵,呵呵。
李主任正在吃五花肉,腰上的肥肉被夫人暗中拧了一圈,疼得他吧唧掉下肉来,只能接话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夫人说得在理!”
麦初初在一旁嘀咕道:“还说不是相亲……”
罗隐瞥了她一眼,夹了只螃蟹到她碗里。
麦初初微微睁大眼。
李主任呵呵笑道:“罗队啊,初初不会吃那个。”
罗隐点点头,将螃蟹从她碗里夹出,取了一旁的剪刀剪下蟹腿蟹螯,又用圆头壳夹夹碎,拿签子勾出蟹腿肉,仔细地放进一个白色的小圆碗里,做完这些,他又掀开蟹壳,拿长柄勺一点一点地挖出蟹黄和蟹肉,依次放入圆碗中。
他沉默地进行着手中的工作,完全无视桌旁的其他三人。
等到一只螃蟹被掏得干干净净,罗隐满意地点点头,将圆碗放到麦初初面前,淡然道:“吃吧。”
麦初初愕然地看着眼前的蟹肉,惊诧之情无以言表。
主任夫妇相视一笑,彼此清脆地碰了个杯。
吃完饭后,李主任被李夫人拉到厨房准备水果,留下麦初初和罗隐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相顾无言。
沉默半晌后,罗隐开口道:“你敢看我了?”
麦初初指着自己黑乎乎的眼圈,苦笑道:“失眠两天了,一熄灯就想起你那张脸。”
罗隐立即反驳道:“不是我的脸,是那疯子给我戴的面具,我当时被麻醉了。”
麦初初完全公式化地笑道:“下次小心点。”
罗隐两个手掌同时出击,一左一右地用力压住麦初初的脸。
麦初初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罗隐不肯放手,双掌将麦初初的脸挤压得变了形,“一年前我刚到安全局,你就是这样冲我笑,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轻松?我说过了,不想对我笑的时候就不要笑。”
麦初初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想笑,什么时候不想笑呢?有些人心情好会笑,有些人心情不好也会笑,想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