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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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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不能失去向导啊。
“尼纳,他是真地受了伤。”汉克呐呐说道。
“他哪次不是真地受了伤,既然是雌兽,就别到处乱跑总让大家找他嘛。”
嗯,怎么办?
“尼纳……”汉克苦恼地唤道,想迈步上前,却又迟疑地望过来。
我看看头顶上的太阳,晃了晃,栽下去。
“阿尔?阿尔?”

呼,装晕真是个好东西。

我闻到了动物尸体的味道,冰冷的触感压到脸上,好像是那个有着美丽大角的鹿的蹄子。
抽抽嘴角。汉克你能换个角度不?
过了一会,阳光便被遮住,汉克跃了一下,“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
难道,我住的地方在高处,这往后都要过攀爬的日子?
他把我轻柔地放在床上,出去了。
这床可真硬。

“没事吧?”是那个尼纳的声音。
“应该毒还没清清吧,休息会就好了。”菲斯答道。
“那就走吧,我那里新做了件衣服,正好给你当结伴日的礼物。”尼纳欢快地说。
“可是……”汉克有些犹豫,吞吞吐吐,“你不觉得阿尔今天有点奇怪?”
……
屋外沉默起来。
“菲斯,我还是——”
“我没什么事了,”我从门口苍白着脸探出头去,对汉克笑笑,“只是刚才有点晕而已。”
三人都沉默地看向我。
尼纳将我从头到脚瞪完,扯了菲斯,“走吧走吧。我刚刚织好了一件衣服,送给你作礼物吧。奇怪……”
我向汉克摇了摇头,“真没什么事。”
汉克挠挠脑袋,追上菲斯。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我发了会呆。
原来我的屋子不是很高,最多也就是在两米高的树上,门旁边有放下来的梯子,很方便行走。周围没什么邻居。
“阿尔哥哥。”一个声音小小叫道。
我收回茫然散乱的视线,梯子下有人仰着头,手里抱着个罐子,一双浅栗色的眼睛软软地望向我。
噢,是刚才尼纳那堆人里怯怯望着我的孩子啊。
“嗯,怎么了?”我向他疲惫地笑笑。
“听说你又受伤了,这是堤前几天送过来的蜜,不是很多,喝了对身体好。”他眨着眼睛,殷切地看着我。
“嗯,谢谢了。我,我不需要。”
“阿尔哥哥?”他撇了撇嘴,有点受伤。
“我现在很累,想回去休息,你快点回去吧。”我俯□子开始收梯子,大概是真地累了,梯子收了一半又掉下去一些。我停了声,无奈地对着树下的人说,“你看,我真的很累,没什么力气,我先回去休息了。”
转身关好门。我看了看屋里的兽皮、陶罐,走到那个可以透进阳光的窗户边上。窗户前面立了个桌子,上面有半截骨片,尖尖的头,我拿起它,在大腿上狠狠地划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

这么疼。







、认清现实

在一片阳光里醒过来。
一转头,对上一双红通通的眼睛,“阿尔哥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晃了晃头,晕得厉害。
一双冰凉的手摸过来,“热已经退了。你腿上是怎么回事?”
我摸摸腿上的伤,伤口有点发胀。
“有点累……”我只是认清现实,发现自己处在兽人世界而已。
那些身高在两米以上的男人,那些在广场上偶尔走过的巨兽,那些和我一样高身体修长,却又都带着些清秀的男人。我弄伤自己,不过想知道,到底是梦做得太过真实,还是已无处可去。
人总这样,反复确认自己认为不可能发生的现实。

医师看着我,眉头紧皱。
这人似乎很喜欢紧眉头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奥西里斯救你时发生了什么?”
我摇摇头,“我很累,这次出去了几天,没睡什么好觉。”
奥西里斯是谁?
医师的眉皱得更紧了,瞥了一眼我腿上的伤口,怀疑地盯着我。
我向他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大碍,”他静了片刻,回过头,起身,“休息几天,按时吃东西。”
“这次,你要谢谢琼。”
我看了看在屋子里眼巴巴望着我的少年,“谢谢你,琼。”
琼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低下头扭捏地夹着手指,“不,不用谢的。”

我以为医师会直接离开,没想到他进了隔壁的房子,不一会儿,便响起切剁的声音。
琼凑过来,爬在床头看我。琼一定是悄悄过来的吧,就跟上次送蜜一样。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很柔软的头发。
他仰着那双柔柔的浅栗色眼睛,里面撒满了小星星,“嘭”一下,头上突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来,我讶住,这是,猫?狐狸?
有点征愣:难道这么怯怯的孩子也会兽化吗?看起来不像啊。兽人不都很勇猛的吗?
琼在我手心蹭了两下,蹦跳着带着一截甩得欢快无比的尾巴——回去了。

医师做好了饭,烂烂的粥,绿色的吃起来像小米一样的东西。
很香。
风从树叶间穿过,有“唰唰”的响声。
阳光落下来,一切美好而恍然不真实。

“再过三个维纳尔就到雨季了,你以后别往外面跑了,贝玛的事已经过去了。”说着这话的医师,有微微的颤抖。
……
为什么表情这么悲伤呢?
贝玛是什么人?亲人?爱人?跟阿尔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很想问起,但医师那哀伤表情让我觉得这是个相当不妙的话题。
我们俩默默地喝着粥。

医师从哀思里回过神来,“去迪美那里领取食物吧。”
看来雌兽果然是受部落一起照顾的。但迪美是哪个?虽然两天前跟着汉克菲斯他们一起走过部落,但那时的我陷在震惊里无法自拔,根本没有时间去记住那些人或者说是兽的名字。

“我……”我低声说。
“我会给迪美说的。”医师放下碗。
“我……,不知道迪美住在哪里?”我窘迫地说着。
医师却没有说话,我抬头一看,他已经背着一个皮囊走到门口,闪了一下,就没有见人了。
这可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关好门,回身开始打量屋子。
门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些骨镰、骨刀、草绳之类的工具,底下散乱地放着背萎、篮子、编了一半的藤筐和藤条之类的,还有几个木头墩子;紧挨着窗口的桌子上,还放着那片沾血的骨片,堆着些草绳、树枝、皮毛,有一个密封的陶碗,里面装着黏稠的东西,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旁边立着个细长的陶罐,里面插着一枝植物,已经衰败了,顶端枯萎着一朵五瓣硕大的花。
床在窗户边,我喜欢的位置。墙上挂了一张毛茸茸的兽皮,处理得很好,摸上去依然光滑无比。在阳光下泛着点幽蓝,上面均匀地散布着大小不一的白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
床尾木架堆着兽皮,看样子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衣物之类的。

中间隔着层宽大的木板,另外一边的房子里向着房门的方向也开了个窗,略小些。房中间围着一个火塘,火星欢快地舔着支在上面的石锅。
贴着墙角的地方有块光滑的大青石,有些切割用的骨刀,上面摆着个兽皮袋,里面有小半袋绿色谷子一样的东西,大概刚才医师就是拿这个煮的粥吧。散发出蜜香的罐子放在旁边,在暗室里有浅褐色的沉光。边上有个大一点的石缸,里面存着水,应该是用放在旁边的木桶提来的吧,但是从哪里提来的呢?唉——
右边墙壁紧挨着个木头架子,放着些大小不一的陶器,一个手掌长短的带盖罐子里,白色的结晶体,是盐块吧,夹杂着泥土的苦涩味道;有几块鲜肉用绳子系了挂在架子上,很鲜,应该是医师或者琼送来的。旁边散落着些果子,已经干瘪了。
食物储备的并不是很多。

我搜寻了一遍,倒是扫到几袋硬梆梆黑乎乎的东西,储了不少,不过是做什么用的啊?
拿着棒球棍粗细的黑色物体,再次环视了一下房间,火塘里的火安静地燃烧,那些半红化的炭条???
我诧异地看了看那炭条的形状,想起今天早上模糊间望见医师好像给他房间的篝火里加东西,原来是火炭啊,不过,这炭条倒是很粗啊,据我所知,煤炭又硬又脆,很难弄成这种椭圆形的吧,难道说是这跟地球不同吗?
添了几根炭条进去,发呆,生活这么贫苦吗?简直是家徒四壁啊……
又跟周边人不融洽……
唉,等等,阿尔是孤儿吗?
这间屋子看起来好像只有一个人住的样子,床也不大,东西也就那么多。睡了那么两天,只有琼来过,啊,看样子是孤儿了,这样也好,最起码换了个灵魂的事情不会穿帮。虽然很想说假装失忆吧,但是还是觉得这种原始社会里怪神乱力的影响力太大,为了保险起见,继续冒充阿尔吧。他喜欢独来独往这点倒是挺好的。
倒在床上,我默默地盘算着以后怎么办。转过头,就看到了那朵插在陶瓶里枯死的花。阳光照在它上面,已经半透明的花瓣有了晶莹剔透的错觉。
也是个热爱生活的孩子呢,阿尔。
但这样望着一朵花开放,在安静无他人的房间里,是不是也是个极其寂寞的家伙呢。

翻个身,拱成团,脑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摸索了半天出来,是个柔软的小皮袋,里面装着一串手链,绿松石的。
很漂亮,阿尔看起来也很珍惜的样子,否则不会藏到头下。

翻来覆去,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全然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兽人。
什么都不知道。

树叶的阴影从窗口打了下来,轻轻地摇着。一瞬间让人想到时光如流水,霎那沧海桑田,万物不存,却轮回生生不息。而我,只不过是一片影子,转眼间就消失了。
“腾”,我翻身坐起来,既然现在是我住在这个房子里,那么一切按我的喜欢吧。
将早上用过的碗勺洗干净;罐子分开洗净,想好了要放什么东西,桌子木架子什么的都用一块长毛的柔软兽皮擦了一遍,窗户开着,让风溜进来,散乱的东西摆整齐,木地板也认认真真边边角角地擦了一遍,瘫在地上,太阳已经有点西斜了。
趴在地上,喝了陶碗里已经凉下来的水,肚子饿了,却不想动。

“阿尔——”
“阿尔——”
“阿尔——,你在家没,我上来了?”
我听着那声音,甚是遥远,只觉世间一片安静,好像只剩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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