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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筠上下打量了一遍杜志远:“记性还挺好,那个大个子叫程敏达,我叫梅子筠,欢迎你来我们这边来玩。”
敏菊拉着梅子筠要走,杜志远说:“这俩姑娘还没介绍呐。”
梅子筠抿嘴笑了:“这是我住老乡家的姐姐,。。。。。”
她没说完敏菊就拉着他走了,杜志远在后头翘着脚看她们走远,又发会呆才慢慢的去找他的牛了。
梅子筠说:“姐姐你拉我干什么?”
敏菊说:“我又不想认识他,告诉他我叫啥名干啥。”
敏萱说:“那有啥呀,知道就知道呗。”
敏菊没说话,他看见杜志远就想起了小杜。敏萱忽然说“我咋觉着这个杜志远有点像一个人呢?像谁呢?我想想。”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说“我想起来了,像小杜同志。”
梅子筠说:“他可不就是姓杜吗,还像啥。”
敏萱一拍脑袋:“对呀三姐,他也姓杜,还是北京的,你说他是不是和小杜同志有亲戚呀。”
敏菊还是不说话,她想问问这个杜志远认不认识小杜同志,那年小杜同志连招呼都没打就悄悄的走了,她的心里始终都有个疙瘩解不开。
敏菊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去问杜志远,只好远远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排哑炮工地出事 瞒家人众口一词
这天敏瑜他们回来的早,四丫很高兴,可是看着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敏瑜笑着说:“没事,累的。”
四丫狐疑着,敏荃和敏菊在外屋做饭,听着他们几个在屋里说话。
敏瑜两手抱着头躺在自己的铺盖卷,敏璋挨着他,俩人一模一样的姿势。
敏璋说:“别让我妈知道,知道了,唉,知道了咱们也得去呀,谁叫咱们成份不好来着。”
敏瑜说:“别人都好说,就你的嘴管好的就行了。”
程敏达说:“今天这事忒危险,那小子咋就那倒霉呢?”
敏瑜说:“别在家说了,我妈听见就别想着消停了。”
二憨这会儿在屋里跟孩子玩着,他家那小子越长越像他,闺女也像他。按农村的算法他儿子虚四岁了,粗粗壮壮的,在炕上和他打滚,闺女在旁边拍手乐。
爷仨玩着正高兴,敏荃撩帘子进来了,直接把围裙砸在他脸上了:“你说,几个为啥回来的早,别想着糊弄我,我都听敏璋说了,这会儿你就给我说一遍。”
二憨开始一愣,听他说完了就笑了:“今个真没事,就是滚下块石头把敏璋吓着了,你别瞎寻思。”
二憨说的信誓旦旦,敏荃听着半信半疑。
山上崩石头放炮出了哑炮,安排了人去排,排哑炮的是个刚成亲的小伙子,人很爱笑就是家里成分不好,谁都不愿意去,就让他去了。人还没到炮就响了,小伙子当时就被抛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人大口的血喷出来,当时就断了气。
二憨看着胆战心惊,挡着不让敏瑜几个过去,敏瑜挣开他过去摸摸脉,人早就不行了,敏瑜当是就红了眼睛。
工地上乱哄哄的,人们说啥的都有。说那小伙子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五个姑娘,人家根本构不成富农,当时评成分的时候有人相中了她家的姑娘,老爷子说啥都不干,最后评个富农。这回让小伙子去排哑炮那人,就是当年看中他姐姐的那个,这是公报私仇。
听着说出这些事来,平时成份不好,净受气的人都蠢蠢欲动,眼看着工地要闹事,工地的负责人过来,给他们放了半天假。敏瑜几个早早的就回来了,这事二憨不打算跟敏荃说,除非她从旁人嘴里知道。
为成份不好的事,孩子多受了不少的气,齐家的孩子出去别的孩子就骂“地主崽子”。立生和外头的小孩子打了好几回架了,敏荃尽量不让他出去。
就连小罴都有人骂,李家的成分是贫农,小罴天天的在姥家,孩子都跟着骂,小罴得着骂人的孩子就打一顿。
吃饭的时候敏瑜乖乖的吃饭一句话都没有,二憨就管着喂孩子,程敏达更是一言不发,一顿饭吃的气闷,透着诡异。吃完饭敏瑜说:“找翟大爷去剪头发吧,咱们都能扎小辫了。”
程敏达飞快的就出去了,云鹏看着他俩走了奇怪的跟着梅子筠说:“你没觉出来他们好像有事瞒着咱们?”
梅子筠说:“是呀,每天敏瑜都笑着给我打招呼的,今天没有哎。”
敏菊说:“你俩就别猜了,我觉着就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而不是你们,他没必要瞒着你们,我看他们八成是瞒着我妈呢,我偷偷的去听听去。”
梅子筠说:“我也去。”
翟毅家的房子就在四丫家边上,以前是齐家的菜地,从四丫家后院墙过去就是翟毅家后菜园子。云鹏也想知道到底出了啥事,俩人跟着敏菊在后院墙爬出去就到了翟毅家的后菜园子里,仨人趴在山墙上听着。
敏瑜找翟毅剪头发也是借口,在家里保不齐那哪句话就露了馅。
翟毅看今个都回来的早,翟远还鬼鬼祟祟的,就有点犯嘀咕,看见敏瑜过来剪头发就想套套话,哪想敏瑜的嘴严,眼见是掏不出来了。
旁边的仨人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没听到,敏菊就嘀咕:“这孩子的嘴咋这严实呢。”
梅子筠也奇怪:“平时看他说话也挺多啊,咋就问不出一句有用的呢,这要是抗日那会儿就是个打死也不说的。”
敏菊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这都想啥呐,这咋还跑抗日那去了呢”
云鹏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个表姐从小就这样,舅妈老说她脑子缺点啥。
当院说话声又开始了,这回是程敏达在和翟毅说话。
“小程家是北京哪住啊,我年轻那会儿在京城给人家走镖啊。”
“我家住鼓楼附近,大爷在哪家镖行啊,我最喜欢有功夫的人了,大叔呆会可得给我露两手。”
“呵呵,人老了,骨头都硬了,不能跟你们年青的比喽,你看你们天天的跑梁前一来回,我可不行啊,你们今天回来的早啊。”
敏瑜说:“大爷走镖净好听的故事,可得给我们讲讲。”
程敏达说:“是呀是呀,快说说,我就爱听这个。”
外头敏菊说:“我不爱听,快说点有用的。”
翟毅说:“老了记性都不好了过去的事呀忘一多半了。说这句忘那句,你给我说说你们工地上都有啥新鲜事,我老头子都半年多没出门了,让给我听听外头有啥变化。”
程敏达说:“我拙嘴笨腮地,没有翟远说的好,您还是让他讲吧,您要愿意给我讲讲过去呗。”
敏菊恼了:“这个程敏达说说就不行,非要推合了车真是。”
云鹏说:“咱们回去吧,他们是不会说了,再等下去就让蚊子吃了。”
三人悄悄的起来要走,梅子筠站的脚麻了,刚一动就“哎呦”一声摔到了,翟毅早就听见有人在那,知道从那边过来的是齐家人,就问:“谁呀?”
敏菊也不好把他俩扔在这,直接就说:“我,敏菊,我过来找敏瑜。”
三人走了出来,敏菊觉着听人家墙角让人家抓住不好想法的找辄,就笑嘻嘻的说:“翟大爷这头剪的真好,敏瑜这回还有点孩子样,这些日子都快成逃荒的了。”
梅子筠心想这人还真能说。
翟毅看着就知道敏瑜他们在家也瞒着呢,知道掏不出啥了,索性放开了,跟他们几个说起了年轻时候的事。一时间院子里笑声不断。头发都剪完了天也黑透了,几个人起来回家了。
翟毅跟他媳妇说:“老三家这小子,不赶上这时候是个能成大事的,可惜了。”
他媳妇说“有才的人啥时候都能出人头地。”
翟毅说:“唉,这年头,有才不行啊,你看多少人都是有才挨了斗,咱家翟远照他差远啦。”
他媳妇说:“你眼里就齐家人好,我看小远挺好,又听话又懂事。”
翟毅说:“他呀,也就守成。”
他媳妇说“能收成还不算本事?俗话说的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能守成就很好。”
翟毅摇头,他这媳妇啥都好,就是太护着孩子。
敏瑜几个回去,谁都没说,认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翟恒从别人嘴里知道了,这一来全村都知道了。
四丫知道了数落了敏瑜一顿,倒是在没说别的,这事才算完全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晚了点
、伤其类敏瑜生悲 恨季氏造下杀业
那个年代那个背景下死个人,成份还不好,真不算个事,批斗的时候死的人多了去了,没人在意,那只不过是在深潭里投下的一小粒石子,无声无息,小小的涟漪过后什么都没有了。
工地仍在热火朝天的建设当中,工头跟小庙修水库的工头打了赌,谁输了谁就在八沟饭店请客。他们对于这样的进度不满意,要求加快进度,增加人手,又去各小队抽人,结果不很理想。青壮劳动力大部分已经抽调过来了,家里剩下的除了年老体弱就是妇女了,少数的还要担着队里的农活,没有人再过来了。
离上冻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工地提出大干一百天,改善伙食,希望能提高修建的速度。这速度已是极限,口号提出来了,天天的也大唱着革命歌曲,效果却不明显。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耽误了进度,两个工地的负责人为了那顿饭都心急如焚,连着催促开工。
敏瑜几个干的是搬石头的活,这是工地上最累的活计了。
放过炮的山体已经松动,又下了几天的雨,山上的石头摇摇欲坠,可工头没有理会这些,仍然督促人们干活。就在敏瑜几个装完石头推走以后,山上的泥土裹着岩石滑落下来,山下还有装石头的人,看见的大喊着跑开了,没跑开的就埋在了里头。
二憨在一旁庆幸自己人没事,这要是出了事他都没法跟家里交代。
工地上的人全部过来救援,搬走石头,挖开泥土,里面的人一个个的抬出来,一共埋在里头五个,三个伤势比较轻,那两个挖出来就死了。
敏瑜在这里第二次见到了死亡,人命如草芥,在这里人命如此的轻贱,他觉得很悲凉。自己上了那么多年的学,以后就要这样下去吗?
工地放假了,敏瑜在家躺了一天,第二天起来就上了山,这个时节,正是山货下来的时令,他不能沉浸的那种悲哀之中,他要做点事,调试自己的心情,规划自己要走的路。
敏瑜忙着往家里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