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怵。”
“我去行吗?你看我这样。”
四丫看季兰香噗嗤就乐了,太阳穴一边拔了一个小太阳,脑门放血扎了好多针,还带着渗出的血珠子,脖子揪的一条一条的紫痕,整个脸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
“大嫂咋收拾成这样?”
四丫知道他们吵吵的事,可对于季兰香不盖房这事她是不赞同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老想着别人的东西不是个事。
“我这不是急的吗?”季兰香叹口气“你大哥老让我盖房子,哪有钱呀,这些年屋里两孩子,啥不是钱呀,你大哥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四丫看着季兰香:“二哥屋里五个孩子,也盖了四间房不是?大哥不是比二哥还能挣钱?我家谁都比不了,没有钱,大嫂说没钱哪有人相信?”
“你家这些年吃的啥喝的啥,我家又吃的啥喝的啥?来人去亲的不是都在我屋里?孩子穿的用的在这院里谁能越过去?这不都是钱?你大哥又好喝两口,家里还能剩多少了,唉,你是不知道”季兰香继续哭穷。
“行了嫂子,我又不跟你借钱,你不是说去翟家,咱走吧。”四丫伸手拉季兰香一起去了翟家。
寒暄过后入了正题“翟大嫂,我大嫂的意思就是这样,东厢房的西屋是老四的屋子,给敏之和妞妞成亲,你看要能行,定了日子我就收拾屋子,敏瑜现在住那屋,腾出来刷刷就行。”
“那哪能行”翟毅媳妇说的慢条斯理“去年没住老二家的也就不能住你家的,别说敏瑜还住着,就是没人住,也不好常住,万一老四回来了孩子住哪去?让外人看了也不好,这事我们可不答应,我要答应了那啥杀人了,上回毅哥就说了,他说没房就等你们家盖房子”她顿了顿“这可都快一年了,咋没动静?”
季兰香动动嘴没说出啥来,四丫看看她也没说话。
“我家妞妞是你带大的,敏之那孩子也教得好,我看着也稀罕,要是有啥为难的就说话,咱们都不是外人,别为钉点小事伤了和气,以后妞妞还要在你跟前过日子不是?”
季兰香强笑了一下,配着那怪异的脸看着尤其滑稽“你大兄弟在小队天天的忙,也顾不上,我就想着现在那屋办了,等农闲时再盖房子。”
“去年可也是这么说的,要是真有困难就说话,房子谁家盖都一样,我家翟恒还是大兄弟哥儿几个帮着盖的,好的盖不起,三四间草房总是能盖起的,也不说招姑爷,我家有儿子,就是算妞妞的嫁妆也行,你看要是你们没空就我们盖房子,说起来孩子都不小了。”
季兰香臊的满脸通红“哪能让你们盖房,我们给盖,我们给盖,得闲了就盖。”
“你看要不这样,大兄弟也忙,这事就我们张罗,你出钱我们出工,让他们爷儿俩干,早点办了省心。”翟毅媳妇仍然不紧不慢的说
“这那行啊,不合适,这不合适”季兰香慌忙摇手。
“大嫂要不你和我大哥商量商量再说”四丫看着季兰香皱着眉头说。她虽没见识,也听出翟毅媳妇在挤兑季兰香。
“那行,我先回去和你大兄弟商量商量,回头给你话。”季兰香觉得再不能在这待下去了,她后背都是汗“老三媳妇,咱们回吧。”
四丫嗯了一声回头和翟毅媳妇打了招呼,跟着季兰香回去了
“你这大舅妈可真是能算自计,算计不了柳玉莲又算计老三媳妇了,这老三媳妇也真老实,还跟着她来,她要是不盖房子,妞妞我就不给他,前个我接着你大舅的信了,让我带你们去看看呢,农闲了我就带你们过去,实在不行就让妞妞不回来了。这个季兰香我是越来越看不上了,大不了给她点钱,她眼里不就是有钱吗。”翟毅媳妇和儿媳妇大丫唠叨
“娘可别跟她计较,不值当的,我妈说我大舅妈就是这样的人,眼里除了钱啥都没有。”心下暗暗为敏之难过,敏之从小就疼妞妞,长大了就更是疼她,啥好东西都给她留着,这要是带走不回来,可不是坑死人了吗?
季兰香回了屋自个生气,拿起个茶缸子就扔地下了,茶缸当啷当啷的滚出老远下来。她没法跟老大说今天的事,盖房子她是千不愿万不愿的,凭啥给他的儿子盖房子,要盖也是他们给盖,我的钱还留着自个养老。
四丫心情倒挺好,她乐的看季兰香吃瘪,也就窝里反的能耐,还能干点别的不?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挖药的铲子我老爹活着的时候给我做过一个,后来不知道哪去了,我老爹做的事麻花钢的。
、算工分乔四丫得益 闹饥荒齐老大分粮
九月,山上的树叶相继变黄,深深浅浅的在夕阳的余晖里组成一幅斑斓的画卷。
李玉霖坐在马车上,看着山上的景色,感叹又是一年秋草黄啊。他十点多就出来了,早定好了乡里的马车,顺路带他回去,到乡里后,等着给冶炼厂送柴的马车一道回来。
他已经离家三个多月了,这些日子就想家,一想到敏荷笑意盈盈的小脸就心里发紧。听着嘚嘚马蹄声,他觉得心里有点发慌。
这次中秋他休了一星期的假,他大爷说:老是请假也不好,你就攒着一块休吧。
远远的看见了那颗大柳树,柳树下站着一个大着肚子穿蓝大褂的女人,长长的柳枝在她头上轻轻拂过,就像是一幅水墨画,玉霖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人。
跟车老板说“二叔,我到了,谢谢啊。”
“谢啥,乡里乡亲地”车老板爽朗的笑着
他跳下马车,慢慢的走过去笑的眉眼弯弯:“我回来了。” 女人笑的羞涩:“你回来了,回家吧。”
玉霖一手拎着包,一个手拉着敏荷回家。
一路上跟邻居打着招呼“玉霖回来啦”“嗯,回来啦。”敏荷使劲的挣脱他的手,他笑的越发欢实,不停的和人打着招呼,有人捂嘴笑:“看这小两口多恩爱。”敏荷的脸就红的厉害。
晚上玉霖拉着敏荷去看四丫他们,待了一会儿,四丫就撵他们回去“玉霖坐了一天的马车,累得慌了,快回去歇着吧。”
四丫坐在炕上发愁,家里一点粮食都没了,食堂定量后根本吃不饱,敏荷怀着孩子可咋办?
四丫从没觉得日子能这么愁人的,以前老三病的时候她也愁过,愁的是他啥时候好,孩子小她也愁过,愁的是孩子啥时候长大。现在她愁的是下顿吃啥,她翻来覆去的到天蒙蒙亮才睡去。
敏荷看见四丫的时候四丫在出粪,这活计又脏又累,男人都不愿意干,为了多挣点工分,四丫就咬牙挺着。
每次垫圈的时候都是倒干土进去,下过几场雨,猪圈里就都是稀泥,猪在里头来回搅,粪尿都搅在一起,臭不可闻。
她开了圈门把猪放出去,卷起裤子光着脚站在猪窝边上,这里高一些,没有稀泥。拿粪勺一勺勺的往桶里舀,满了拎起来隔着墙倒在墙外的粪坑里。
四丫干完活,洗净身上的臭味,累的不想动,想着家里没吃的了,还得上山找点啥能吃的东西。
她挎着个筐装个袋子,踩着落叶往山上走,这片山里没有常绿的树木,都是落叶乔木,一片片密密匝匝的交缠着,顺着力道往上去,一颗颗白色的桦木瞪着一只只黑黝黝的眼睛看向远方。
山上满是落叶,没有落下的黄叶在轻轻摇曳,一阵风吹过哗哗作响,又刮落几片叶子。果实都落到了地上,只能在厚厚的树叶间慢慢的寻找。踩着枯枝咯吱咯吱的响,在寂静的山林里传出很远,扑棱棱是鸟飞走的声音,笃笃的是啄木鸟在啄树。
她找到一片平榛秧子,扒开落叶找落在地上的榛子,回去的时候她的筐里装满了榛子,她还找着一片干了的榛蘑,在草丛里缩着,虽然不大好,可是总比没有强,捡了小半袋子。在一处高大的树从里她还发现一大棵山葡萄,熟过了劲,有点要干的样子,她很高兴,这个可以给敏荷吃。她觉得今年的山上有点旱,平时的泉眼都没了水。
山里人上山不带水,找一处泉眼挖开,等一会儿水清了就能喝。常有人走的山上都有挖好的泉眼。
回到家把榛子到簸箕里晒上,蘑菇找袋子装上挂起来。敏荷回来了,她有七个月了,不是很蠢笨,走路干活都很利索,李二把脉说是个男丁。
看着敏荷有点忧愁的样子“你这是咋了,玉霖欺负你了?”四丫把山葡萄拿出来给她吃,一颗颗要发干的葡萄到也酸甜可口。
“没有”敏荷欲说又止,她捏这一串葡萄慢慢的把玩
“那咋了,快说”四丫有点急
“家里还有粮没?”敏荷问“玉霖回来说街里净吃不饱的了”
“唉,哪还有啊。”四丫叹气
“你们家还有吗?你吃的饱不饱?你可不能饿着啊。”四丫担忧的望着她。
“我没事,家里也还有粮,就是怕玉林吃不饱,想让他带点粮食走。”敏荷说“家里那菜窖的粮食动了没?没动先别动了,我听玉霖说食堂要散了,自个吃自个的了。”
“真么?要是分了粮食自个吃自个的还好点,唉咋成这样了。”
“也快了,听玉霖说大部分地方都减产,粮食不够吃,我婆家里还有粮呢,明个我跟我婆婆说说拿点过来。” 敏荷起身要走,玉霖拎着个小布袋进来了“我娘让我送来的,她看见今个娘上山了,先点补着吧。”
玉霖拉着敏荷走了,四丫看着那口袋,约莫半斗米的模样,看来她家也不多了,这是救命粮啊。
八月节,吃了一顿团圆饭后食堂解散了,这时家里没了存粮的,都去小队借粮食,就是有粮食的也去借,你借我也借这样才和谐。
看着家家都来借粮食,老大就把先打下来的粮食给大伙儿分了,先吃着,到年底再算,这样打出一点分一点,年底粮食就不多了。
小队会计是秋华的男人李三,本来是想让老五干来着,老五说大哥是队长,他在当会计人家会有意见,就没去。
到了年底,李三算工分的时候给四丫家算了高分,分粮的时候能多分点。
四丫家都算是劳动力了,四丫的工分算了十分,
敏荃和四丫在一起喂猪,也算了七分。敏瑜羊放的好,没伤耗,算了七分。敏菊喂鸡就少了,才五分。
四丫按出工320天算计3200分,敏荃和四丫一样按3200天算 2240分,敏瑜放羊算了340天2380分,敏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