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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人眼眸深邃中带点迷离,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枚重磅炸弹。
卢梦生做贼心虚,脸色瞬间煞白。
那件事他做的极为秘密,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就连知情的那几个属下他也早已找借口除去。
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被神通广大的会主知晓。
他了解这紫衣会主的脾气,如没有一定的把握,他绝不会如此说。
现如今不承认那是绝对不成了……
他噗通跪倒:“请门主恕罪,那‘美人泪’属下确实已经弄到手,但那‘美人泪’功能不算齐全,属下怕会主不满意,所以没敢呈上去,想把它补充完整再禀报会主……”
这卢梦生也算是颇有急智,几句话便轻轻把自己的隐瞒之罪遮掩过去。
“呃——以你这么说,你隐瞒倒是有苦衷的了?”
紫衣人眸子里的光芒微微收缩。
卢梦生连连叩头:“属下欺瞒会主确实有罪,但念在属下是一心为了五焰门的份上。请会主宽恕,饶了属下这欺瞒之罪。”
“饶过你?”
紫衣人淡淡重复,手指轻轻抚过叶片:“这件事且放在一旁,那一年多以前,你既然得到了‘美人泪’的配方,为何还要给碧东流下七星海棠的剧毒?”
……
卢梦生身子一颤,差点瘫软在地。
这么秘密的事,会主是怎么知道的?
他究竟知道多少?
你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
“说!”
紫衣人手指一弹,那片叶子蓦然在空中四分五裂。
每一条都是按照叶片上的筋络裂开,分毫不差。
他声音不大,却震的这位卢门主一哆嗦。
伏在地上,一咬牙道:“禀会主,属下是想弄到碧玺山庄制造神兵利刃的配方,有了这个配方,会主的大业又何愁不成……”
“这么说,你倒是忠心为了本会主着想了,那——可弄到手没有?”
紫衣人负手而立,薄薄的唇角牵出一丝笑。
卢梦生摇头:“那碧东流当年骨头硬的很,属下用尽了酷刑也逼问不出来。所以属下才退而求其次,用他换取了‘美人泪’的配方。”
“哦,碧东流骨头一向很硬,你逼问不出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卢梦生听会主如此一说,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的事,会主并没有全知道。
他提起的心尚没有完全放下,便听到紫衣会主接着说道:“碧东流那里你没有找到突破口,看来倒是从贺仪公主那里找到了。你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贺仪公主把制作兵器的配方给你了吧?!”
“!!!”
卢梦生脸色苍白,手指在身侧紧握成拳。
虽然强作镇定,却抑制不住双膝的发抖。
看来他的事会主完全知道了!
他眸子里的光芒数次转换,缓缓地道:“公主倒是给了属下一个配方,但属下尚不知道这配方是否真实,所以暂时没有禀报会主。”
为什么你总想着要骗我
紫衣人面具后的眼眸微微一闪:“公主的性命捏在你的手中,谅她也不敢给你假的配方吧?更何况那配方公主已经送给你两个多月,你会还不知道这配方的真伪?”
他的诘问是如此咄咄逼人。
卢梦生再也不能自圆其说,满头大汗滚滚而落:“属下……属下……”
他忽然暴弹而起,双手连弹,数道淡淡的彩雾自他指甲中飞出,向紫衣人罩去。
他身手奇快,二人距离又近,又是突然发难,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
如换了任意一个人,再逃不开他这要命的毒粉。
但他毕竟低估了他们的会主。
他刚刚一发动,眼前绿影一闪,接着脖颈猛地一疼,一口气再也提不起来。
他睁大了眼睛,徒然地看着紫衣会主仪态悠闲地袍袖一挥。
那些刚刚飞出的彩雾倒卷而回,纷纷飞入他的脖颈之中。
痒,麻,疼……各种不适的感觉一起顺着脖颈窜上了他身上的每条神经。
他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他的咽喉位置嵌着一片绿意盎然,薄薄的树叶。
一缕血线顺着树叶蜿蜒流下,像一条凉凉的蛇……
他喉头痉挛了几下,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眼睛一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紫衣人俯身,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轻轻合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低低叹了口气:“明明我是骗不到的,为什么你总想着要骗我?”
他明明在浅笑,眼神却冰冷。
和谁私奔了?
“会主。”
一个蓝衫人无声无息地出现,俯身跪在紫衣会主面前:“属下来迟了。”
这人脸上是真正的羞愧之色。
紫衣会主容色淡淡的:“去搜一搜他的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
那蓝衣人答应一声,手腕一翻,抽出一柄长剑,凌空一划。
卢梦生身上的内外衣衫便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利刃割开。
蓝衣人手指连动,灵活地翻检着他随身携带的东西。
不大的功夫,便翻出一个锦囊。
锦囊中整整齐齐地叠着几张纸。
那蓝衣人双手递于紫衣人:“会主,请看。”
那紫衣人接过来,抽出那几张纸,随意看了一看,便收了起来。
唇角露出一丝薄薄的笑意,淡淡地道:“卢梦生意图叛离本教,如今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护法,你去黄焰会调查一下,看他还有没有同党,另找一个人取代他的位置。”
那位林护法低头答应一声:“是。”
在已死的卢梦生身上弹了一点药粉。
卢梦生的尸体冒出黄雾,一转眼的功夫便化为一滩黄水,渗入地下。
处理完毕,他方才一躬身:“会主珍重,属下去了。”
转身飞奔而去。
一阵风起,密林中又恢复了寂静,只剩风掠过树梢的声响。
紫衣人负手站在那里,唇角牵出淡淡的弧度,有些莫测,有些冷……
……………………………………
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
风凌烟在别园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宫湮陌。
倒看到雪儿面前放着一大盆鲜肉,正在那里大快朵颐。
看到风凌烟回来,只在喉咙里呼噜了一声,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
“雪儿,你家主人呢?”
宫湮陌对他这头白虎宝贝的很,一向不轻易把它单独扔在一个地方。
雪儿头也不抬,只顾吧嗒吧嗒地吃肉。
它又不会说人话,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雪儿,不会是你的主人不要你,和谁私奔了吧?”
风凌烟恶意猜测。
“小兔子,你又编排我什么不是了?这么一会没见我,想我了?”
宫湮陌大袖飘飘,走了进来。
风凌烟心中一跳,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想!想你个大头鬼!我以为你和谁私奔了呢。”
宫湮陌摸了摸她的脑袋,凑近她的耳边,微微一笑:“小兔子,放心,要私奔的话我绝对会带上你的……”
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让她的俏脸一霎那红晕。
“呀,小兔子脸红了,我不会是真说到你心里去了吧?你真的想同我私奔?”
宫湮陌笑的如同偷了腥的狐狸,半个身子几乎倚在风凌烟身上。
风凌烟也笑了,伸出手指轻佻地在宫湮陌唇上一点:“唔,皮相不错,来,给姐笑一个,说不定姐一高兴就同你私奔一下。”
她的动作神速,宫湮陌难得石化了一下……
“咦,没笑耶,那你被淘汰出局了,你还是同你的雪儿私奔去吧!”
风凌烟哈哈一笑,三两下便跳上了旁边‘赤兔马’的背。
一拍马臀,赤兔马一声长嘶,奔腾而去。
……
那模样就像看到了垂涎已久的食物…
‘赤兔马奔跑起来快如追风。
风凌烟黑发飞扬,一手控缰,双腿夹紧了马腹,享受着这种御风飞奔的快感。
蓄在胸中的涨闷之气似乎也随着劈面而来的狂风吹散。
偶一侧头,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一道白影电闪而来,转眼就和她并肩驰骋。
白虎纵跃如飞,宫湮陌白衣飞扬,略有些狭长的双眸微微眯着,看上去悠然而又闲适。
没有飞奔时的狼狈,倒有些像闲庭漫步。
“小兔子,你有心事?”他清冷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抹关心。
“没有!”风凌烟迎着风,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好端端的跑什么?”
“我——我是给你和白虎单独相处的机会。”
宫湮陌:“……”
“小兔子,难得你也知道心疼雪儿,我家雪儿对你家的赤兔马比较感兴趣,不如让它俩个私奔?”
风凌烟尚没有反应过来,腰肢忽然一紧,就腾云驾雾般‘飞’下了马背。
她吃了一惊,再抬头看时,她的那匹赤兔马已旋风般跑远。
而那头白虎兴奋地吼叫一声,露出了它那几颗锋利的虎牙,撒着欢儿在后面紧追不放。
那模样就像看到了垂涎已久的食物……
天!赤兔马虽然是匹千里良驹,但在雪儿眼中只怕就是一大块鲜美的活动美餐——
这要让它追上,只怕她的赤兔马就变成赤兔肉了!
“宫湮陌,快让你家雪儿停下!”
风凌烟大叫。她一急之下,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交情了
宫湮陌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身上的衣衫:“小兔子,你也瞧见了,我家雪儿比较中意你的赤兔马,你怎么好意思棒打鸳鸯?还是随它们去吧。”
似乎是验证宫湮陌的话,前面又传来赤兔马的长嘶。
嘶声惊怖,似乎这匹宝马良驹正被吓得屁滚尿流。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虎吼。
吼声欢悦,显然雪儿玩的很高兴。
“鸳鸯你个大头!宫湮陌,你再不让雪儿停下,我就和你绝交!”
风凌烟真急了。
这匹赤兔马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还没怎么发挥它的功用呢。
就这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