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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是他和她恢复关系的纽带,他自然紧张,不想让它有一点意外——
他原本以为,只要不恢复她的武功,便能将她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她要打要骂他甘愿认罚,只要将她禁锢在身边,他不介意使用一切手段。
只是——世事的发展并不完全按照他的意料发展。
风间月璃阴差阳错地到来,恢复了她的武功。
他还被这个丫头摆了一道,计划差点功败垂成——
在城墙上太子,皇后,老皇帝先后殒命,让他措手不及,一颗心更似沉到了冰湖之中。
对她又愧又疚。
她的决绝离去。让他心碎神伤。
只是他不敢阻拦她。
毕竟这个丫头是个烈性的丫头。
他如果不放人,只怕更会出意外。
或许让她冷静几天,情绪平复一下他再去找她更好一些……
所以他放出了她的赤兔马,却在赤兔马身上留下了一种白虎才能闻到的暗香。
这样他才能方便而又快速地找到她……
………………………………………
今天到此为止
你累了,睡吧,睡吧
原本才拿下火云国,亟待处理的事情多而繁杂。
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在宫中再也沉不住气,抛下政事他不管不顾便寻了来。
只为确定她的平安……
风间月璃板着脸出去了。
宫湮陌凝眸看了看怀中的风凌烟,眸光深沉如海。
轻轻叹了口气:“小兔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话的功夫,已将她身上的湿透的衣衫脱了下来。
用被子裹住她抱在怀中。
春风潮涌的神功发动,一波波的暖流在风凌烟周身游走……
风凌烟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似乎泡在了温泉之中。
全身上下十分舒服,原本隐隐作痛的小腹在一股柔和力道的浸润下,变得不再难过。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风凌烟昏昏沉沉的,极力想拉回正在飘飞的理智。
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眸似睁似闭。
恍惚似感觉自己坐在一个人的怀里。
她身子微微一僵,正想挣开眼睛。
后脑忽然一麻,一个声音在耳畔柔声催眠:“阿烟,你累了,睡吧,睡吧。”
风凌烟困意上来,再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此时她全身出了一身细汗,身上的寒气都被驱除出来。
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浮起一抹胭脂般的红晕。
唇色淡红,唇角微抿,看上去健康了不少。
“叩!叩!叩!”门外传来三声叩门。
风间月璃的声音响起:“宫湮陌,你到底好了没有?”
煞神还是财神
宫湮陌将风凌烟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这才说道:“可以了,进来罢。”
门轻轻被推开,风间月璃单手托着一个特大号的浴桶走了进来。
浴桶内微微冒着热气。
后面跟着那位吃惊的像吞了鸭蛋的店老板。
他的手里抱着浴巾,衣物。一双腿像弹琵琶一样哆嗦。
天,他今晚简直就是活见鬼了!
这浴桶少说也有三百斤,居然被这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子单手给托了进来!
这么有力气的人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过!
再看看屋内坐在床沿前的白衣男子。
他揉了揉额角暴跳的青筋。
这个人的白虎吓得他店中的客人作鸟兽散。
没跑的是因为腿软了跑不动,全蹲在角落里种蘑菇,和白虎大眼对小眼……
如果不是这个黑衣男子及时下来,只怕他也会冒雨狂奔而出了。
幸好,这黑衣男子给他解释,这白虎只要喂饱了,它是不吃人的。
让他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下那么一点。
吩咐儿子将店中的牛肉拿出一大块喂虎。
然后再听从这黑衣男子的吩咐烧了一大锅热水……
店老板悲催的叹气再叹气。
原本以为今天人多能多赚点,却没想到小店居然来了这么两个诡异的煞神。
虽然这两个男子都俊美的不像画,但漂亮又不能当饭吃,不能赔偿那些跑掉的损失……
“唉!”店老板第一百零一次叹气。
上升到神仙的高度
宫湮陌回眸一瞥便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在衣袖中一摸,便掏出一片金叶子,淡淡地道:“这些赔偿你的损失够不够?”
店老板的眼睛立即就亮了。
一张老脸笑成一朵菊花,点头哈腰:“够……够了,很够了!”
这一张金叶子能买十家他这样的鸡毛小店。
原来这白衣小哥不是煞神,是财神。
在店老板的一双眼睛里,宫湮陌的形象霎时高大了不少,
上升到神仙的高度。
他伸手正要接,宫湮陌却把手一抬,淡淡地道:“在半个时辰之内,弄套新被褥来。再寻个丫鬟来侍奉这位姑娘。还有那匹马,你也要好好照应着,侍候好了,这片金叶子就是你的。”
“是,是。”
店老板忙不迭地答应,随后加了一句:“客官,此处有些偏远,可找不到别的人家,就让贱内照应这位姑娘怎么样?您老放心,贱内虽然粗手粗脚的,但年轻时在宫中侍候过娘娘,极稳妥的。”
宫湮陌目光一闪,点了点头:“也好。先让她将这位姑娘的衣物浆洗一下。”
店老板连连答应,欢天喜地地去了。
风间月璃一直冷眼旁观,冷冷地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心中老大不服气。
刚刚他为了让店老板替他烧水,说了许多好话,那店老板还心不甘情不愿的。
如不是被他那柄刀吓到,他还不肯做这些事情。
没想到宫湮陌一片金叶子便将这位性子颇有些孤拐的老头儿收服,心甘情愿为他做这做那。
果然——还是有钱人说话份量比较重
她还不是你夫人
宫湮陌淡淡一笑,没有理他。
站起身来,伸手试了试水温。
不凉不热,刚刚好。
“风间兄,请你回避一下,我要给我家娘子清洗一番。”
风间月璃愣了一下:“她现在的身子能洗澡么?”
险些就流产了呢……
宫湮陌淡淡地道:“我说可以便可以。她是我的夫人,我总不会害她的。”
风间月璃怔了一下,墨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利光,冷冷地道:“宫湮陌,你并没有和她成亲,她还不是你夫人。”
宫湮陌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被他踩到痛脚上。
饶是他能言善辩,此刻也窒了一窒。
风间月璃总算是扳回来一局,心情大好。
转身走了出去。
宫湮陌等他出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浴桶里洒了一种药粉,这种药粉是他秘制的。
用各种奇药混合而成,具有很好的安胎作用。
从知道风凌烟怀孕后,他便开始制作这种药粉,时刻带在身上,以备不需之用。
他将风凌烟抱起来放了进去。
刚刚她在雨中跌了一身的泥,又出了一身细汗。
这丫头素来干净,不给她清洗的话,她肯定睡的不舒服。
她的肌肤白皙如玉,滑如凝脂,摸上去温软一片。
又微微有些沁凉……
宫湮陌眸光蓦然幽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拿出浴巾为她清洗。水珠沿着她雪白的胸膛滑落,有一种极致的妖娆之美。
狼血沸腾
虽然明知道此时不该产生什么倚念。
但却控制不住血流的加速,指尖都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他狼狈地则转头,心头暗暗苦笑。
在他作为杀手训练的那几年中。
师父为了锻炼他的忍耐能力,从全国各地搜罗来无数美女,脱光了送上他的床头。
初时他尚有些少年人的冲动。
但时间一长,他便对美色免疫了。
无论什么样的美女都无法勾起他的性趣。
却没想到和这丫头破戒以后,强大的自制力变差了不少。
每次抱着她,曾经的那些美好便会浮上心头,让他狼血沸腾。
在这个丫头面前自己如同刚刚坠入情网的惨绿少年,渴望而又疼痛……
他长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一手稳住她的身子,一手搅动浴桶中的水,加速药性的催发……
“梵香……不!不,你不是梵香,你是恶魔!只会利用我的恶魔,我恨你……我恨你……”
风凌烟身子动了一下,嘴里忽然冒出了几句梦呓。
宫湮陌微微一僵,手下一顿。
心上像是被狠狠割了一刀。
脸色微微苍白。
低低叹了口气:“对不住,小兔子,是我伤害了你……”
尽管心中如同翻江倒海,手下的动作却不敢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凌烟原本有些苍白的肌肤逐渐变得粉润晶莹。
如同新生的婴儿般,粉嫩的让人恨不得去咬一口。
在这里赏夜景了
而浴桶里的水始终控制在一个合宜的温度,十分的舒服。
风凌烟在睡梦中感觉像是陷在鹅毛被子里,说不出的舒服适意。
她猫咪似的喃呜了一声,睡得更加沉了。
……
不知不觉天光大亮,风凌烟自沉沉的美梦中醒来,微微睁开眼睛。
“阿烟,你醒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风凌烟身子僵了一僵:“月璃!”
风间月璃坐在桌前,又在擦拭他那柄古怪的刀。
三千青丝随意流泻在肩膀上。眉目沉静,看上去如同谪仙。
风凌烟迅速回思了一遍。
自己在大雨中跌下马,然后晕倒了——
再然后恍惚似看到一个人,全身如在云端……
她蓦然坐了起来,一双眸子看着风间月璃:“月璃,是你救的我?”
不知为什么一颗心微微揪紧……
风间月璃握刀的手微微一紧,眸中闪过一抹狼狈。
想起了宫湮陌昨晚离去时所说的话。
当时大雨已歇,他百无聊赖便站在院中的大树下淡淡地等。
宫湮陌自屋中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