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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宣见小夫君嘟着嘴说话怕将糕点喷出来的模样甚是可爱,伸出手擦掉沾到嘴边的碎屑,道:“喜欢吃的话,一会儿买一些回家。”顾木子趁机将手上的糕点塞进了妻主嘴里,杨明宣连忙含下,又抓过他的小手,擦了擦上面的碎屑。
门口的苏白本欲抬腿进来,见状只得敲敲门提醒一下。红竹和红莲就候在门外,并未进去。
顾木子往后退了一步,朝苏白行了个礼,苏白只是点头,道:“顾侍君不必多礼,请坐!”
杨明宣这才与苏白互相见礼,一起坐下。
苏白给二人斟了茶,自己品了一口,道:“明宣何时来的京城?”
杨明宣往顾木子碟子里拈了块刚刚没吃的点心,道:“一个多月了,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苏小姐!”这么称呼的时候,杨明宣心里拐扭了一下,这苏白在她眼里从始至终都是个男子,却偏偏得称小姐!
苏白笑道:“也巧,几天前才从汴梁过来,刚来就在湖上见到了你们!”
杨明宣在心里感叹,猿粪啊猿粪!
苏白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顾木子,看好戏般地瞥向杨明宣,道:“明宣,你今日可与他人有约?”
杨明宣笑了笑,明白苏白的用意,道:“昨日是收了个帖子,只是不认识的人,想回绝也不知道哪里去寻送帖的人,便没去管!”
苏白一愣,见顾木子毫无异色,便知这事他也知道,索性挑明道:“说来也巧,今日明月公子也在听风楼约了人,刚刚苏某早到,便过去打了个招呼,想不到苏某和明月公子约的是同一个人!”说着还冲杨明宣挑了挑眉。
杨明宣呵呵干笑两声,道:“是吗,真巧!”
“明宣不介意的话,不如我去将明月公子也请来?”苏白说着征求意见的话,做的却是独断专行的事,不等杨明宣同意,就走到门口吩咐绿竹去请明月。
顾木子斜着眼睛不轻不重地扫了妻主一眼,杨明宣立马坐直以示身心如一,顾木子这才满意地继续喝茶吃点心,话说,他的食欲变强了许多。
明月是抱着琴进来的,后面还跟着那日送帖的小侍,小侍手里也抱着什么。
明月将琴放在一旁的琴桌上,接过小侍手里的东西,示意他出去候着,再回身朝三人行了礼。
苏白笑道:“苏某真是三生有幸,能请到常香阁的明月公子,公子快快请坐!”
明月突然跪下,朝苏白和杨明宣磕了个头,道:“二位小姐救命之恩明月没齿难忘!”
苏白笑笑地过去扶起佳人,道:“是该记着,只是不知明月公子要如何报这救命之恩呢?”
明月扶着苏白的手借力起来,听到这话也是一愣,忙抽回手道:“但凭小姐吩咐,明月绝无二话!”
苏白此时笑得有些猥琐,上下打量了一下明月,道:“大燕第一公子,居然是个清倌,既然如此,明月公子不如……”说着还轻挑地弹出食指挑起明月的下巴,“不如以身相许吧!”
杨明宣皱眉,这感觉怎么这么怪异?难道他俩有发展成耽美的可能?
顾木子听了此话,一口点心咽在嗓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直咳嗽。杨明宣忙帮着拍背递茶水,顾木子这才平复了些。
杨明宣道:“怎么就呛着了,吃个东西也不让人省心。”说是责怪,可是那宠溺的表情只让人觉得甜蜜。
苏白被这阵咳嗽打断,回复表情,道:“公子先请坐吧!”
明月有些忐忒,但还是坐下,却再轻易不敢开口。
杨明宣陪着顾木子吃点心喝茶水,也懒得掺和那两个人的假凤虚凰。
苏白坐了一会儿,习惯性地走到窗前,抚了一下旁边琴桌上的琴,道:“明月公子既然带了琴来,不如弹上一曲?”
明月起身说了声“献丑”就走到琴桌前坐下。苏白也回到杨明宣旁边坐下,喝起茶,聊有兴致地看了眼窗边的美人。
琴音缓缓流出时,苏白将自己这边的点心碟子推到顾木子面前,问道:“不知是否合顾侍君的口味?”
顾木子点点头,坦诚道:“很好吃!”
苏白一愣,哈哈笑了起来,道:“是的,很好吃!”
杨明宣有些不满,不悦地看了眼苏白,难道糕点好吃还得吟首诗来赞美不成?
苏白又转过脸问杨明宣:“明宣,你觉得这听风楼如何?”
杨明宣兴致缺缺,想找个借口回去,便干巴巴答到:“很好!”
苏白一听,有些失望,便不再作声,听着明月弹琴。
顾木子吃饱喝足后就无聊地依在妻主旁边,一会儿捏捏妻主的小指,一会戳戳妻主的大腿,可是,明月公子弹的那个曲子真是长啊!
终于,一曲弹毕,明月公子施施然撩起广袖起身。苏白似笑非笑地拍了两下手掌,这才把杨明宣李木子夫妻早已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干笑着跟着拍了起来。
明月着实有些尴尬,他特意挑了首难度较大,最能体现抚琴人心境技艺的曲子,可是雅间里一共三人,听得懂的那个在打什么主意,似懂非懂的那位混不在意,完全不懂的一个更是心不在焉,这种事是自他被称为“大燕第一公子”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他一下乱了阵脚,平日拿来对付那些女人的招数全失了效,有些失措地站在窗边。
苏白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小月,坐这里!”
明月一哆嗦,还是过去坐下,扫了一眼桌面,便提起茶壶给三人续水。
顾木子道了声谢,明月就找到了话茬,接口道:“听口音,恩人都不是京城人氏?”
顾木子对明月的看法是矛盾的,一方面有些不耻,毕竟是以色侍人,虽说是清倌,可真正清白的只是那最后一道防线。另一方面又有些同情,没有哪个男子一开始就心甘情愿地做这种勾当,一入倡门深似海,那日在夜明湖,也不知是如何得罪了客人,险些丢了性命!更諻论平日,又会遭受怎样的欺辱。
杨明宣见小夫君没答话,怕对方尴尬,便道:“是啊,我们刚进京没多久!”
顾木子这才反应过来,怕明月敏感,忙热络地笑笑,将自己面前的糕点推到明月眼前,道:“你尝尝这个,很好吃!”
杨明宣在一旁失笑,道:“怎么就知道吃!”话虽这么说,可见小夫君面前空了,又将另一碟点心挪了过来,放在他面前。
苏白道:“明月公子可是京城豪门贵族的座上宾,什么样精致可口的点心没吃过,这听风楼的恐怕还入不了明月公子的眼!”
明月低着头不做声,这点难堪他还不放在眼里,可是对方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不能反驳什么,只得沉默。
杨明宣见气氛不对,拉了拉苏白,道:“这茶不错!”她心中不解,看样子这苏白不怎么待见明月,那又何必将他请过来自寻烦恼?
杨明宣突然想起明月也是约了自己的,又问:“不知明月公子今日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明月忙起身,拿过进门放在一边的东西,道:“上次多亏小姐救命之恩,这是小姐那日留下的衣裳,明月已经清洗过了。还有……”明月又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摊在掌心,是一对月亮形的耳坠,呈到杨明宣面前。
苏白手快,将耳坠拎在手中,笑道:“明月配明月,真是贴切啊!”
顾木子冷眼一横,杨明宣浑身一颤。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啊双更,更得我吐泡泡‘‘‘‘
第 22 章
苏白将耳坠拎在手里在顾木子眼前一晃而过,又将视线转到杨明宣脸上,挑着嘴角,道:“想不到明宣还有这等巧心思啊!”
明月忙澄清,道:“苏小姐误会了,这耳坠是明月洗衣时才发现,想必是杨小姐忘了取出来,明月今日约了杨小姐,就是特意送还的!”说完就看向顾木子这边。
杨明宣上次买了耳坠回客栈后,就遇上了赵心远在拉扯自家小夫君,又得知木子有了身孕,欣喜之下一激动,将这茬给忘了,那耳坠放在身上一直没想起来。后来洗衣服这事她就大包大揽了,无奈是个粗心的人,愣是没发现袖袋中的东西,这才披到了明月身上。
苏白叹口气,道:“唉,真是可惜!”说完就随意将耳坠往桌上一甩。
杨明宣极郁闷,看着他这模样就想起曾经他这么三番四次的在自己面前甩帐薄的情形,面色一变准备发火,桌子底下的手却被小夫君紧了紧。
顾木子起身,一把抓过被扔在桌上的耳坠横子一眼苏白,冷冷甩下一句:“没事找事!”说完也不管杨明宣就往外走去。
杨明宣一愣,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苏白,压下脾气道:“告辞!”说完也朝明月拱了拱手,明月忙起身回礼,道:“小姐慢走。”
苏白眼皮也没抬,继续玩弄着手上的小茶杯。
顾木子的脾性自怀孕后收敛了不少,杨明宣追出来后就小心扶着他下楼,扫也没扫门口的红莲绿竹,生怕小夫君有个闪失。顾木子瞥了一眼妻主道:“她怎么那德性?!”
杨明宣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小夫君说的是苏白,笑笑道:“他一直那德性!”
顾木子停下,双手托着妻主的脸摸了摸,瘪着嘴道:“你还给她干事,委屈你了!”
杨明宣哭笑不得,这委屈的人,怎么看都像她的小夫君,拉下木子的手握在掌心,道:“咱们回家吧!”
“先给我把耳坠戴上!”顾木子调皮地摊开掌心递到杨明宣眼前。
杨明宣接过耳坠,温柔的笑道:“好,给为妻最爱的木子戴上!”说着手上轻轻将耳坠勾在木子毛茸茸的耳陲上。
顾木子喜眯眯地歪着脑袋把耳朵送上去。
两人此时在听风楼大厅内如此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惹得其他客人抿着嘴微笑,倒没有人上前来打扰,也有旁观者马上提笔挥墨,以此咏诗作画的,不过此事他们二人毫无所觉。杨明宣给小夫君戴好后,一手牵手,一手揽腰慢慢踱回了家。
听风楼一雅间内,男子见那二人渐行渐远,回头恨恨说了句:“大厅广众之下,不知廉耻!”
一旁的小侍瑟缩在角落里,也不敢应声。男子横了他一眼,道:“去把明月叫来!”
小侍战战兢兢道:“殿下,他在苏公子那里。”
“哼!”男子气得拂袖坐下,道:“清远姐姐回来没有?”
小侍添了茶,道:“回殿下,夏小姐明日才能回。”
“回宫,明日再来!”
杨明宣牵着木子走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