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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察觉到前方有人赶来,身侧刚好有一个屋子,屋子里有微弱的光,房门正微微敞着,楚子言便一个闪身进了这间屋子,她的身形转动的很快,只是眨眼便已消失不见,此时的楚子言正蹲在房檐上,她仔细的嗅了嗅,确定这间屋子里似乎没有什么人的呼吸,楚子言这才往屋子里面走,虽然她感觉这屋子里没有什么人,但是她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这是她常年的职业生涯总结出来的结果,只要是身处在不利的环境中,不论何时,都不能随意的放松自己的警惕心。
有脚步声响起,估计是这屋子里的人要回来了,楚子言连忙又一次跃上了房檐。屋子内的确进来了一个人,是个男人,他的步履轻盈,身材修长,脸颊瘦削,甚至还带有一点不正常的白,男人走到桌子上将桌上的油灯挑了挑,油灯的光亮越来越大了,男人这才闲适的坐下,从旁边拿出一本书来慢慢的看着,榻上的被褥微陷,估计这人刚刚是睡着的,但此时看这样子,分明是打算睡了,楚子言怕这男人一直不睡,自己又不好下来,心中微微有些恼意,怎么就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个人呢?正在这时,男人似乎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男人的身子似乎本来就不是很好,所以这才坐一会儿便有些承受不住了,于是男人慢慢起身,开始漫不经心的脱衣,一件,两件……男人似乎不打算停下来,准备将身上穿着的衣服全都脱光,楚子言咬牙,这男人是怎么回事?睡个觉怎么就这样磨磨唧唧的,还准备脱得那样光,又不是要裸奔,真是的,就不知道当睡衣穿着睡吗。
楚子言懊恼的避开眼,却没有注意到檐下男人唇角边一丝得逞的笑。
终于,男人开口道,“唉,那位梁上客,你是准备见见本公子的风姿吗?都看了这么久了。”
楚子言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这人是谁,看起来一副虚弱的样子,竟然还察觉到了她的气息,不过,梁上客,这是把她当什么人呀?楚子言铁青这脸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唉,病秧子,你刚刚是故意的。”病秧子没有因为楚子言的称呼生怒,反倒笑意嘻嘻的看着楚子言,“姑娘在在下的房檐上呆了这么久,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楚子言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病秧子眨眨眼,“姑娘难道不是为了见一见本公子的风姿吗?”
楚子言笑,“你看你面色发白,身子平板,这有什么好看的,比你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又何必要看你这个病秧子呢?”楚子言说着一顿,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病秧子一笑,惨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微红,“啊,这很简单呀,因为你没有喉结呀。”
楚子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今夜自己虽然束着男装,但是穿着的黑衣却是随便找来的一套,平时自己的衣服全都是南宫玥负责的,衣领是微微起来的,可以将颈部全都遮住,而且颈部还设的有一处微微凸起,这样看起来就真的不会让旁人怀疑,但是今天的黑衣是低领,洁白的脖子坦露无疑,也怪不得病秧子发现了,真没有想到病秧子观察的竟然这样仔细,他的眼睛会远看吗?明明一直都没有往房檐上看,竟然都发现了此处,楚子言懊恼自己今晚有些大意,怎么就突然忘了这一点。
不过,好她蒙的有黑色面巾,即使别人知道她是女的,也不会猜到她就是楚子言,她想着眼神一冷,将手中的剑指向了病秧子。
病秧子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她伸手将楚子言手中的剑推了推,“姑娘和在下无冤无仇,姑娘为什么要将手中的剑指向在下呢?”
“你是什么人?”楚子言才不管病秧子说话时的声音听起来多么的楚楚可怜,只是依旧举起手中的剑,继续指向了病秧子,她的声音甚至微微带着冷意。
病秧子还是不将楚子言手中的威胁放在眼底,只是淡然的坐下,甚至拿起桌边的茶盏给自己倒起茶来,他的衣袖只是一晃,楚子言一顿,脸上的黑色面巾就已经掉了下来,一张白净清丽的脸漏了出来,病秧子却暧昧的一笑。
楚子言神色一冷,“你…。”
楚子言话还没有说完,屋子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声音,“有人闯进来啦,有人闯进来啦,大家都注意啦。”紧接着屋子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楚子言却有些不愉,难道说是自己带来的人被发现了吗?她看向病秧子的眼神更是写满了质疑。
病秧子却是上上下下的将楚子言打量了一遍,然后再屋外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一个动作就将楚子言拉过来然后退到了床榻之上,并用被子将楚子言盖了起来,自己也躺在了榻上,这一瞬间的动作,他的速度也很快,待楚子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病秧子压在被子下,楚子言挣了挣,谁知病秧子看起来弱的不行,劲道还是挺大的,“你要是不想被外面的人发现就别给饿哦乱动。”
楚子言这下不动了,静悄悄的伏着。
“什么事?”病秧子的声音响起,显得很无力。
屋外的人听带病秧子的声音这才推门而入,“公子,今晚黑市有人闯入将寻铃哨偷走了,我们此时正在四处搜查,公子若是看到什么人可疑了,一定要告诉我们。”
“行了,本公子知道了,不就是一个哨子吗?大惊小怪的,吵得人睡不好觉,都出去吧,本公子若是看到了会将那人抓了的。”病秧子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外面的人显然也对病秧子有几分尊敬之意,听到病秧子发话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也不知道这病秧子在这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被子里的楚子言却是有几分惊喜,看来他们得手了,就是不知道兵器那方的人了解了多少,看外面这些人的反应,他们应该也没有被抓住。
楚子言正在沉思间病秧子已经将被褥打开,病秧子看到的便是楚子言认真思索的眼眸,病秧子的唇角饶有兴致的一勾,“你便是他们要找的人吧?”
楚子言冷笑,“是又怎样?不是有怎样?”
“都不能怎么样?不过,本公子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应该感谢一下吗?”
楚子言半笑半不小的眼神掠过对方的脸,“是吗?那我还真的该说一声多谢了。”她的话语中却隐隐带有讽刺之意,根本就没有一丝感谢,这个第一面才见的男人,楚子言并不相信对方会突然的帮自己。她说着又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病秧子支了支身子看向楚子言精致的面庞,“我呀,是对你感兴趣的人。”
“是吗?可是我对你不敢兴趣,何况我若是猜的不错,你肯定和黑市关系匪浅,这里的交易实在是让我不喜,所以我实在是无法对这里的人产生好感。”她说完动作敏捷的从榻上跳起,起身向门外走去,这里刚刚已经搜查过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楚子言的话刚说完,病秧子的脸色更加煞白,神情更是有些许尴尬,见楚子言向外走去,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其实他以前的身体很好,后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其实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因无药可解,他便一直用药物维系着生命,后来便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是他父亲的地盘,父亲当初创立这里也是为了给他寻找可以解毒的药,只是后来发展的范围越来越大,他恨看不惯父亲手下的一些生意,可是父亲说这样可以来银子来的快,是的,他的病需要用药物来维系,但是能够配制这种药物的人只有医圣,父亲赚的银子其实大多都因为要救他投入了医圣的兜里,他恨这种无力的生活,恨父亲的这些行为,可也无法责备父亲。
这么些年,他过得总是很孤单,这里的人都对他很特殊,因为他是病人,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可能就要这样虚度下去,可是今晚他遇到了她,其实,本来,只是有些感兴趣罢了,他猜着对方可能是冲着父亲而来,他也其实早就想将这狗屁的黑市给推了,可是她竟然用剑指着他,她是第一个敢用剑指着他的人,这种感觉他真的很喜欢,这样是不是至少可以证明其实他也可以算是一个可以正面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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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叛徒到底是谁(二)
更新时间:2014823 16:14:01 本章字数:20155
因为有病秧子跟着,没有谁多为难楚子言,楚子言很轻松的走出了黑市。
楚子言在前面走,后面的人就一直跟在后面,楚子言顿下脚步,脸色冷然,“你跟着干什么?”
病秧子看到楚子言终于回身看他,笑嘻嘻的,“啊,我叫萧绎靖,你叫什么名字?”他笑嘻嘻的话语,有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楚子言淡淡的瞅了瞅他一张苍白的脸,“我不和敌人做朋友。”
“唉,我和你不是敌人呀?”
“是吗?你们今天晚上的要接的货已经接到了吧?”
萧绎靖一顿,楚子言说的没错,他们从搬到这里来之后还存在另一任务,那就是为东越做事,他们是东越人,表面上看起来黑市所赚的银子是用来给他请神医,但是黑市的存在,本来就不容小觑,这部分的支出只占一小部分而已,其他的很大一部分都运到了东越,他一直都知道父亲暗中所作的事,东越国师把持朝政,为二皇子所不喜,二皇子无权无势,父亲其实是二皇子的老师,其实在父亲的心底还是最看重二皇子,看重他所谓的江山大事吧,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冒险的在这里干这样的事,以至于他小小年纪都被无辜伤害,父亲都没有停止过。从这么来说,他是东越人,而她是南楚人,怪不得她说他们是敌人,她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吧。
的确,楚子言也是在刚刚这一刻察觉出来的,她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被发现,寻铃哨早就被她带来的人带走了,他们进来的时候有个记号,她出来便闻到了外面燃着的栖涟香,这是她给的那几个人,告诉他们事成之后便这个香点燃,她给每个人还准备了一直幼虫,这种幼虫对栖涟香特别敏感,闻到之后便会身子乱动,这便可以作为一个记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