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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快又近了下来,两人所说的话确是一字不漏的都落在了楚子言的耳中。
呵呵,还真是没有想到幕昊竟然早就和北疆的人勾搭上了,这么说来,拓跋元弘能够顺利的登上帝位,其中还多亏了幕昊的帮忙。
只是,幕昊当时可就是选错了人,如今这拓跋元弘似乎有一种翻脸不认人的想法。
突然楚子言见到地上自己扔的布巾脸色一变,自己太大意了,竟然随便扔这东西,还好刚刚幕昊和幕舒月都没有注意仔细的看,要不然的话就会发现她已经醒了。
突然屋顶上起了响动,楚子言侧耳倾听,慢慢的唇角弯了起来,那人他来了。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快……。”
噪杂的声音四散传开,楚子言弯嘴一笑,也是她该要出手的时候了。
皇甫宸轩一身玄衣静静而立,手举长剑遗世而立,“你要的东西朕已经带来了,我要看到的人呢?”
幕昊冷冷的看着眼前持剑而立的年轻人说道,“老夫还真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会亲自到这里来,还真是让老夫有些史料不到呀。老夫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么多年让你的羽翼越来越丰,更让老夫意外的是,你既然能知道当年的事情,还将你那命运悲惨的娘给救了出来。”
皇甫宸轩面色平静,“是呀,朕也没有想到外表正义凛然只有国家大义的人竟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样,也亏得你是大将军,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知道老天为什么让朕知道这些事情吗?那就是因为老天不想看着你们一直作恶,是因为母妃身边还有着良善的人存在,是因为她们一样不希望你们一直在宫中作恶。”
“幕昊,朕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这么痴情的种,当年幕老将军救了你一命,还真是救得对了,你瞧,你护着他的女儿这么多年,连你自己的本意,自己的信仰都给忘了。”
皇甫宸轩说的是事实,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是护着幕舒月的帆船,他便是得不到所以更是想着,以至于后来更多的事情都不是他原本的意愿,可是,在到后来,他就是不服气,不服输,其实早些年他便是知道有些事情到最后终究会被发现的吧,要不然他也都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只是这一条后路偏偏就被皇甫宸轩给毁了一半,所以他怒,所以他也在事情爆发后毫无犹豫的就对着自己维护多年的王朝举起了反旗。
“废话少说,先将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你就可以看到你想要见到的人呢?”
“朕先将东西就给你们了,若是朕没有看到朕想看到的人呢?”
幕昊皱眉还是挥手让手下的人将楚子言扶了出来,皇甫宸轩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脸色才稍微柔和一些。
“老夫又怎么知道你手中的解药是真是假?”幕昊接过皇甫宸轩手中的药说道。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是真是假呢?朕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答应了将解药给你们,朕自然是说道做到,只是,幕昊,朕真的很想问一问你,你这么关心你这个女儿,那么你的其他女儿,你真的就打算不管不顾,任她们漂泊在外么?她们的身上可是同样也流着你的血。”
幕昊不说话,只是老眼看着皇甫宸轩泛着幽冷的光,突然他起身向皇甫宸轩掠去,眸中杀意闪现,“皇上,你既然今晚一个人来?难道就没有想好如何全身而退么?难道你还可以在这么多的人中救出你想要救出的人?”
皇甫宸轩淡笑,“朕既然来了,就是有把握。”
皇甫宸轩一边说着一边冷厉的掌风直接就像幕昊的头部回去,衣衫飞动,他的身形如光,飘过即逝,让幕昊总是抓不住一点人影,突然,皇甫宸轩就是一脚揣在了幕昊的胸口上。
极力的重压,让幕昊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被皇甫宸轩的掌风打到,他的身子很快就开始飞速的下降。
幕昊微微凝了凝内力,减轻了自己下坠的压力,这才落在地上,“皇甫宸轩,真是没有想到你隐瞒的事情竟然这么多,竟然还学了一身这样高深莫测的武艺。”
“朕能有今日也都是要多谢你护在心上的好妹妹,要不是她,朕也不会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的逼着自己变强,朕也不会这么快就修的这样的武艺,朕现在想起都还是很感谢你妹妹的培养呢。”
拓跋元弘的身形一出现就朝着楚子言那个方向掠去,如今,皇甫宸轩正忙着和幕昊对峙,是不会有多余的时间注意到这里的,幕昊要的解药已经拿到手了,这个人也该是他收回手中的时候了。
楚子言尚在自在昏睡着,莹白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娇小,拓跋元弘一挥手就将押着楚子言的两个侍卫给挥开了,出手之间就已经将楚子言扶到了他的怀里。
突然,拓跋元弘感觉到自己的颈间一冷,却是本来应该昏睡的楚子言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纤细的手腕上的银针更是更好就抵在了拓跋元弘的致命之处,让拓跋元弘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别动。”
楚子言声音清冷,拓跋元弘却是低低一笑,“姑娘早就醒了吧?这是在陪着我们演戏?”
“是的,早就醒了,王上,还真是多谢你,让我们找到了幕昊的藏身之后,甚至……还查出了他背后的你。”
楚子言的动作利落,哪里像是一个失去了内力的人,“姑娘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功力,寡人竟然都不知道,姑娘还真是让寡人刮目相看。”
楚子言其实根本就不曾失去内力,她只是给自己点了穴让自己看起来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那个穴道会在一天之后就自动解开,楚子言又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才一直都没有被拓跋元弘发现端倪。
“呵呵,王上都已经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有闲情问在下这么多?”
“姑娘这话便是说的不对呢?再说,姑娘真的就对自己那么自信,确信真的一点随后都没有受到?”
拓跋元弘低笑着说着,衣袖上的香气竟然又钻入了楚子言的鼻孔之中,楚子言渐渐地感觉到手中有些无力,在回首时,刚刚还被自己威胁的人已经出现在一米之外。
冷严所带的人很快就赶了进来,安清和安弘也赶到了,一群人很快就制住了院子里幕昊的人。
幕昊却是在和冷严对阵,幕舒月和皇甫欣很快就被侍卫们押了出来,祺玉冷冷的而看着还在做顽固抵抗的幕昊说道,“幕将军,你还准备做无用的挣扎么?”
幕昊回头看到幕舒月和皇甫欣都被捉住了,顿时手中拿着的剑就有些放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院子里突然就传出来这声音,幕昊又是一顿精神,是的,他的身后还有人,陆扬那里还有他的一批人,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手,他不败的神话,他不要让这个神话被打破。
他赤红着双眼看了幕舒月和皇甫欣一眼,最终咬咬牙接过了刚刚对他说那番话的人手中的东西,随后使劲的在地上一弹。
一阵烟雾飘起,让本就有些暗的黑夜看起来更加昏暗,待到烟雾散了,众人早已找不到幕昊和那些人的痕迹。
皇甫宸轩慢慢的走进到楚子言的身边,看着楚子言穿着单薄的衣衫皱了皱眉,然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下为楚子言搭上,“这些日子都还好吧?他们有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
楚子言紧了紧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低笑道,“他们能做什么?”楚子言说着狡黠一笑,是了,她那么聪慧,会让自己轻易的被别人欺负么?“倒是你那里,一切都还顺利么?”
“挺好的,不过,这北疆王实在是可恶,竟然和幕昊走到一起去了,阿言,你下次还是不要做这样冒险的事情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间就用什么手段对付你,还有,那个拓跋元弘可不是什么好人,宫中美妾成群,你还是离他远一些。”
皇甫宸轩说着却突然将楚子言拽在了怀里,眼神中的光忽暗忽明,楚子言抬头看着这样的皇甫宸轩却是忍不住的一笑,原来这人是看到了刚刚拓跋元弘的动作,吃醋了?她还以为他没有看到呢?
“唔,宸轩,你这话说的很对,男人若是有三妻四妾,你也应该远离,不然,我还担心你也被带坏了。”楚子言看着皇甫宸轩的脸带着笑意的甚有其事的说道。
皇甫宸轩一滞,这说的好像貌似也有道理,为了避免自己被抛弃的危险,他还真的应该远离那样的男人,于是乎,丘辰也被皇甫宸轩列在了应该远离的人群之中了,原因,太好色。
“我们的人查到北疆的人是何时来的没有?”
“还没有,这些人估计是和幕昊联系了多年,所以清楚这里的形势,所以来的时候做了准备,我们的人竟然都没有发现。”
“既然现在来了,还是和幕昊掺在一起,肯定是不安好心,北疆的内政如今还没有稳固,我们还是从北疆的内部出手吧。”
将皇甫欣和幕舒月关入了大牢,楚子言便随着皇甫宸轩回了皇宫。
慈宁宫如今已经改名为慈孝宫,宫里的设施都被重新换过。
楚子言随着皇甫宸轩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殿内燃着一股清淡的檀香气息,“母妃这些天总是会在噩梦中惊醒,这些香可以帮助母妃助眠。”
楚子言点头,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总是会做噩梦也是可能的。
这是楚子言第二次见寒玉,却是感觉到寒玉比之前见到的时候脸色好了很多。
“母妃。”楚子言是跟着皇甫宸轩叫的,她也是想让老人欢喜一下。
果然,躺在贵妃榻上的寒玉听到楚子言的这一声呼唤之后脸皮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微笑的样子。然后,在看到皇甫宸轩附在楚子言手上的手时,寒玉的神色似乎次刚刚更激动了几分。
陪着寒玉说了一会儿话,楚子言才准备离开,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头有些昏,她的身子不由的倒了倒。
皇甫宸轩连忙扶住了楚子言,神色略微有些担忧,“阿言,你没事吧?”
楚子言微微站直,这才对着皇甫宸轩一笑,“没事?可能是这几日总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突然就放松下来了,有些不习惯,还有就是可能有些累,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楚子言这样说着,皇甫宸轩看着楚子言略显苍白的脸色却是有些担忧。
幕舒月如今是处在绝望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