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蝴蝶,落花,或者小鸟,都行,你想要哪种?”
许顺杰开始思考,许长乐看了一笑,开始描图。正在做着,许无忧忽然就从前院冲了过来,眼神有些呆。
许顺杰一抬头看见她,连忙出声叫了过来,让许无忧帮自己参谋。
许无忧定了定神,过来说了两句,忽然间对许长乐说:“长乐,哥哥说,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说亲了。”
“嗯?”许长乐讶异地抬起头,就见许无忧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哥哥说,我们可能进京。”
什么?
许长乐手中的针线一下子就戳到了手,她震惊地看着许无忧,对方肯定地点点头。
“怎么会忽然说……”许长乐一时之间语无伦次,“不是说不去京城的吗?”
许无忧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许顺杰的耳朵:“一来,是为了送小杰过去,二来,我们的那位奶奶,也不放心我们在乡下。”
许长乐立刻不满:“什么不放心,要是真不放心,这么多年也不见有照看过我们,怎么现在忽然就好心起来了。不过是因为……”
她停了下来,嘴唇上放着许无忧的手指:“别说了。好歹,她是父亲的嫡母,我们的奶奶。”
许长乐不满地瞪着她。边上许顺杰听得茫然,唯一听懂了的是自己要回京城去,不由得欢呼起来:“到了京城我请你们吃好吃的!曹家巷子边上的那家烧饼可好吃了,还有莲蓉斋的点心,和顺祥的烧肉……”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吃过的好吃的,一时之间 ,倒是将许长乐和许无忧姐妹之间的那种伤感气氛冲淡了一些。
许无忧好一会儿才能笑眯眯地对许顺杰说:“请我们吃这么多东西,小杰你有银子吗?”
许顺杰异常大手笔地挥手:“叫下人们付就是了。”
得,那股子纨绔作风又冒了出来。
许无忧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呀……小杰,你要记得,去了京城,你就不再是你娘和你爹的儿子,而是我们家的孩子。一个乡下长大的孩子,哪里有什么下人跟着付钱的。”
话一出口,她又失笑:“我跟这么个小孩说这些干什么,反正去了终究是养在大宅门里,又有谁知道这些事。”
许长乐在边上眼睛一亮:“姐,你说……是不是为了小杰的身份,所以……”
许无忧想了一会儿,慢慢地,犹豫地点了点头。
刘蓉蓉
许顺杰的事情如何且先不去说,这边却羞愤欲死。
虽说本朝民风倒也彪悍,但是被人抓到和男人私会,也不算小事。更不用说抓住她的那个人对她原本就不怎么满意,一张嘴平日里不见得如何锋利,此刻却说得她只想上去堵住她。
小兰看着刘蓉蓉渐渐苍白起来的脸色,心中只觉得畅快。
如果刘蓉蓉只是得了机会去和许安康相看,她都不会这样做。偏偏相看了许安康之后,还和旁的男人揪扯不清,这就分外让小兰看不起了。
呸,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还自以为旁人都得顾着她捧着她由着她挑挑拣拣的不成?
周围围着的都是一群老少爷们,见到这副情景,不由得各自有了猜想。刘蓉蓉紧紧地抿着唇,盯着小兰手中的木棒。
如果不是她一来就下手敲昏了大鹏,自己又怎么会……
小兰见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其中更有自己的父兄在里面,不由得叫了起来:“爹,爹,我抓到了个小贼!”
如果只是男女j□j,村里人就不好插手,但是如今牵涉到贼,立刻就轰然响起了议论声。
“小兰,别瞎说!”小兰爹走出来,神色严肃:“说不准是哪家儿郎,你……”
“爹,”小兰的兄长打断了他爹的话,“这人,还真不好说。您看这人的衣裳。”
他蹲下去,将趴在地上的那人翻了个身,拉扯着他的衣服给小兰爹看,“爹,您看他身上带的这些东西。”
村人大哗。
小兰的兄长在那人身上随便摸了两下,就摸出来几包药粉,几根看上去就不太对的竹笛,还有一些袋子。
不得不说,这种情况下,这人一看,就像是个做贼的。
刘蓉蓉眼看这人就要被定性成偷儿,急急地叫道:“不是的,大鹏不是贼。”
小兰捂嘴而笑:“哦,大鹏?叫得很亲热,难道是情郎?要是情郎,那你为他作保,我们就信了他不是偷。”
刘蓉蓉的额角汗滴立刻就落了下来。她抬头四顾,觉得什么都看不到了。
许长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过后了。虽然她有意无意地在小兰面前提起刘蓉蓉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是这天来得如此快,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太迅速了,迅速得让她忍不住怀疑。
许文臣将这件事对王雅容细细地说了,叹道:“如今那刘家闺女已经认了那贼子就是她的情郎,还真是……”
王雅容柳眉倒竖:“刘家居然出了个这么不知道羞耻的女儿,当真是丢刘家的脸。昨儿才和安康相看,今儿就冒出来个情郎,将许家当成什么了?”
许文臣无声地拍了拍王雅容,许安康却在边上笑:“娘,这样正好,儿子也没看中她不是吗?”
王雅容却依旧气愤难平。
这并不是看得中看不中的问题,而是刘蓉蓉这样做,分明就是将许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见许安康不以为意,她也只能亲昵地捏了捏儿子的手:“你呀,就是个心宽的。这可是打量着我们许家可以随便骗呢。”许安康对许长乐和许无忧使了个眼色,让她们俩去劝抚王雅容。
许无忧自然是笑吟吟地就上去帮着说和,许长乐却有些发呆。
她和许顺杰对视了一眼,对方的眼神坦荡清澈,她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但是片刻之后,在许安康关切的询问中,她回过了神。自己心虚什么呢?刘蓉蓉没有做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说到底,都是刘蓉蓉自己做错了事而已。
于是,在想通了之后,她也上前,笑嘻嘻地凑到王雅容和许文臣之间,插科打诨,好容易让两人脸上都稍微轻松了一些。
半夜的时候,许家的门有人敲响了,许文臣出去开了门,来敲门的人说,那个被小兰敲昏的家伙醒了。
虽然有刘蓉蓉作保,但是村里人还是很警惕地看守着那人,在那人醒来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其他人。
那人脑袋上被来了一下,半夜醒过来是在是吵得看守的那家人睡不好了。干脆,大家就都别睡了,将人审一审。
许长乐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出了门听说了许文臣出门的原因,不由得囧囧有神。
那人还真是……自己找死好吗。
在这种背景下到陌生的地方被敲了一棒子,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被捆着,不想办法逃走还大声地惊醒别人……
就算是没事,都被他闹得有事了。
许长乐在心底默默地同情了那人片刻,就干脆地回去睡觉了。
早晨醒来去洗漱的时候,许文臣已经坐在饭桌上等着吃饭了。许长乐好奇地问了问昨天的事,被许文臣一句“小孩子家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给打发了。
她不由得有些郁闷,早饭的时候连着吃了三个付婶做的大包子。被许无忧和许安康同声斥责为饭桶,就连许顺杰都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在脸上刮了刮,来表示对她这种行为的羞愧。
许长乐悲愤莫名,又吃了一个。
然后,毫无疑问吃撑了。
躺在那里晒着太阳,许长乐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许无忧和王雅容在说什么,隐约听到“牢里”、“不承认”的字眼。当时虽然不在意,但是等醒了之后想起来,她忽然就在意了起来。
王雅容是肯定不会跟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于是许长乐就跑去了问许无忧。
许无忧遮遮掩掩了两句,最后看着她锲而不舍的好奇表情,放下了手中的事,坐了下来:“长乐你呀,有些事知道那么清楚,不见得是好事呢。”
许长乐眨着眼,依旧追问不休。
许无忧犹豫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头,压低了声音说:“算了,我就告诉你好了,也让你得点教训。”
在许长乐殷切的期盼中,许无忧轻声说:“那个贼子,不承认自己是刘蓉蓉的情郎,不肯娶她。”
有客到
许长乐大吃了一惊。
本朝不禁再嫁不禁再娶甚至退亲后再找亲事都不是麻烦事,但是,同时和两个人纠缠不清却是绝对不能的。
许长乐能理解也许刘蓉蓉是没法对父母说出口才跟了过来想着日后慢慢地说,可是既然闹了那么一出,结果对方现在据婚……
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那个贼子呢?”许长乐问。
许无忧摇了摇头:“听说是被村里人压着往那个县城里送过去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太多。”
许长乐点了点头:“那人委实无耻了些。来挑逗了,却又不承认,当真愧为男子。”
许无忧关切地看着许长乐,叹道:“若是刘蓉蓉自爱些,不与那人有所勾结,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许长乐虽然觉得许无忧说的话有道理,但是也有不同的看法,摇头道:“话虽如此,可是谁又会在情窦初开的时候想着那人是不是个骗子,蓉蓉姐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顺了父母的意思来与哥哥相看,其他的也没什么错。”
许无忧笑:“你倒也没说错,不过,情窦初开什么的……”她眯起眼,落在许长乐眼中透出几分危险,“你不准备说说,是从哪里得了这样的想法?”
许长乐一僵,干笑着哈哈哈几声,飞快地跑了出去。许无忧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许长乐出了门,想着这件事。
刘蓉蓉如今算是倒了大霉,碰上这么一个人,如今算得上是名声扫地。
如果对方肯幡然悔悟松口答应娶她还好,如果不肯……只怕除了外嫁,刘蓉蓉别无选择。
许长乐在草地上躺下来,随手揪了根草咬着。平时看刘蓉蓉的性格,应该还算是那种坚强的,想必最后还是能想开的吧?
她有些不确定地想着,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安。刘蓉蓉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心底还是会有些不安的。
想了好一阵,直到暮色四合,许长乐都没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在许无忧叫自己回家吃饭的声音中,她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渣。
身边传来的压迫感让她的手瞬间僵硬了下来,侧脸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