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筎
的手指徒劳的握紧又松开,却又似不甘心似的,张口道,“即使你是女子,那媚药也会发作……,只不过稍微晚一点罢了!”
我却不由得冷笑,“那你现在是在提醒我,应该早一点把你解决掉,然后再找个男人解决问题?”
“呵……”筎
听了,却不怒反笑,轻道,“刚才之所以大意,只因为把你当做了男人……,呵,却没想到这张俊气冷冽的脸竟是属于一个女人的……,这么想来,莫任情果然有眼光!”
我却依旧冷笑,握着那只簮子的手又紧了紧,才道,“别跟我打哈哈!你最好把我问的都老老实实说出来,不然,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想——,这后半生要截什么样的面具度日了!”
“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诉你……,只可惜,一切的计划都握在夜君手里,你刚刚也听到了,我们姐妹也只是被月大人派来协助夜君的!说的直白点,那就是——,”说到这里,筎
竟轻声的娇笑,一字一顿的道,“你感兴趣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知道!”
可我却只是挑了挑眉,扯开了嘴角,对谑道,“我会争取只对你知道的事情感兴趣!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是什么人?”
可筎听了我的问题却蓦然的瞪大了双眸,眸中闪过一抹不置信的神色,一字一顿的道,“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我却张口反问,“我又为什么会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听罢,筎竟眯起了眼睛,收起了唇边的媚笑,一脸认真的道,“你不知道夜君的身份也就罢了,因为他从未出过南疆,而这个世上见过他的人本也寥寥可数,可……,你竟也不知道我是谁么?我和奚在中原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你就是没见过我,竟然也没听说过暗煞双灵么?”话罢,筎便小心翼翼的抬手,拢过额前的乱发——
我的心蓦的一惊,目光却紧紧的追随着她的动作,可看到她光洁的额头的刹那,也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嘲弄,握着簮子的手便蓦的一紧,划破了身下女子的脸颊,可几乎是同时,筎一个翻身便从我身下逃脱,然后轻轻一挥手,地上的纱衣便飞旋着缠绕在她身上。
可我却怔在了原地,因为筎被我划破了的左脸颊并没有流下一滴血,只是在伤口处悬挂着一片透明的肉皮,甚至随着夜风的吹动而左右摇动着,见此,我心中便已明白了几分——,原来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假装着受制于我!
“呵……”筎娇笑着低头,然后从脸上揭下一片透明的薄膜,一松开手,那张被我划破了的假面就在夜风中打着旋飘飞着落进了树丛,等筎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张如花似玉的面颊,小巧圆润,白皙透明,一双碧色的眸子镶嵌在上面,潮湿温润,透着浓浓的水雾,好似一眨眼能滴出水来,而,就在这张脸的前额上,盛开着一朵绝美的黑色莲花,花瓣层层叠叠的拢在一起,呈半开状,月光下,每一片花瓣都似泛着幽幽的光芒。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真面目的中原人,”筎轻轻开口,吐出的话音轻柔却依旧娇媚,“我来到中原十年,见过成千上万的俊俏男子,可从未遇到一个可以让我以真面目相见的人……,可你却是个例外,虽然我已知道你是女人,呵……,若你是男子,那我一定会逼你娶我。”说到这里,筎竟然轻轻的叹息一声,才又道,“我是莲华教七圣女之一的早筎,虽然这些年一直都在中原,跟引奚并称为暗煞双灵。”
可我却一愣,怔在了原地——
莲华教?南疆莲华教?怎么这局……,竟然连南疆的莲华教都要掺上一脚?而且那个引奚似乎在无意之中还说过什么“月大人一统中原的大计”,那……,她口中的那个月大人……,就是莲华教的现任教主泣月?
“不错,月大人……,他就是泣月教主。”早筎轻轻笑了,然后垂下眸子,不经意的道,“我从小就修习读书术,而你又没有一点内力,自然是你在想什么,我都读的出来,只不过,读书术有个弊端,就是只能在看着对方眼睛的时候才有用……”
“告诉我,你就不怕——”
“破解?”早筎蓦的抬头,接过我的话之后,便迅速的回给我一个笑容,然后才一字一顿的道,“就算你破解了读心术又怎么样呢?今夜你逃不了的……,而幻镜城……,也很快就会成为莲华教在中原的一枚棋子了。”
可我听了却冷冷一笑,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做梦。”
早筎却不介意,只挑了挑眉,轻道,“因为喜欢你,所以我也不瞒你,无论是南王还是左清扬,全都是月大人手中的棋子,至于你们那个城主莫任情,他也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那个残破的身体明明都已经油尽灯枯了,却还苟延残喘的一直活到了今天,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妄想用以毒攻毒的办法制住身体里的蛊虫……,只不过,如果他是在十年前就用了这种方法也许还会有点用处,只可惜,以他现在的状况,只能是白白的拖垮了自己,而且现在……,就算是想要活满三个月都困难了。”
听到这里,我却觉得心口蓦的一紧,只一瞬,长长的指甲就嵌入了手心,而这些也并没有瞒过早筎的眼睛——
“呵……,你竟不知道么?你是堂堂的幻镜城领主,可莫任情竟这么不信任你……,就连一个字都没告诉你么?”早筎似惊讶的张开嘴巴,可随即又轻笑道,“呵,他中的蛊据说还是月大人亲自下的呢,也是世上最阴毒的蛊种之一了,光是引子就要流尽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婴孩的血,而等练成了蛊,也会反噬掉练蛊人自己十年的寿命,可它却又有个动听的名字,唤做‘牵心’——以吾之血,牵尔之心,不能同栖,亦能同惜。”
可我却一怔——以吾之血,牵尔之心,不能同栖,亦能同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分明……,就是情诗啊!可这情诗竟是为这么阴毒的蛊种做的?难道那个泣月是个变态女人,因为喜欢莫任情却又得不到,所以就给他下了蛊?可如果那样,她下的蛊也应该是捆绑恋人的同心蛊,可为什么又要用折去自己寿命的牵心呢?
早筎读出我的心语便轻笑着摇头道,“呵……,月大人又怎么会喜欢莫任情呢?”话罢,她又垂下了眸子,似是不经意的道,“月大人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呢……,他也是我最为尊贵的父亲大人。”说着,她伸出手指,绕着自己的长发,轻道,“不管是你想知道的,还是你不想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诉你了……,所以现在,你就跟我回去吧,放心,我不会让夜君杀你,更不会让引奚碰你,我要直接带你回莲宫去,求月大人给你解毒,然后你就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了……”说到这里,早筎的脸上就浮起一抹纵情的笑,娇声道,“我才不在乎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既然我喜欢上你了,那我就要你。”
可看着她眼中弥漫的笑意,我却气的咬牙切齿,面前的女人分明就是有毛病,哪有女人说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难道说她已正式升级为拉拉了?想到这里,我却突然觉的毛骨悚然,虽然喜欢扮成男人,却一点也不想当T,想到这里,我不禁后退了一步,在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哼,这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你干嘛喜欢上身为女人的我?再说了,我已经是有家属的人了,我圈养的小绵羊还在床上等着我呢!而莫任情……,他也需要我赶快回去报信!所以,臭女人想带走我,做你的白日梦吧!
可见此,早筎却轻轻叹了口气,道,“男人有什么好?我见过那么多的男人……,可到了今天才知道什么男什么女的都无所谓,最关键的是人!可你,心智明明如此之深,怎么还没看透……竟然因为留恋男人而不愿跟我回去!可你就不知道……你身上的毒,这世间根本就没几个人能解的了,你若不跟我走,那你三天之内必死!”
“哼,你看的那么透彻就直接出家算了,何必因为我这个俗人困惑?什么毒不毒的,你少来唬我!还有,我告诉你——”说到这里,我慢慢冷下了眉目,一字一顿的道,“我最讨厌你这种一厢情愿的同性恋!”
“现在跟你说再多,你也不会明白……,谁叫我喜欢上你了呢?唉……,那你就先美美的睡上一觉,等醒了,我们就身在莲宫了!”话罢,早筎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种子似的东西托在掌心,口中则念念有词似在催动,而那枚种子也就如同睡醒了一般,在她的掌心生根发芽,仅片刻就生长出一只黑色的长茎,没有叶,只在顶端生出了一只暗黑色的花苞。
我蹙眉,早从地上捡起了玄吟握在手中,不知为何,就在那种子生长的时候,玄吟竟发出了清冷的弘弘之音,微微弯转的锋利刀尖也反射出冷峻的光芒……,这把匕首竟是通人心的么?就连它也感受到了步步逼近的危险了么?!那一刻,我不由得咬紧了牙关,谁叫自己不会内功呢,该死的莫任情……,你不教我也就算了,做什么还专门吩咐律覃不让他教我?这回好了吧……,我回不去,那你也没有好果子吃了!
可这时,早筎却扬起唇瓣,似轻声安慰,“放心,不会痛的……”而那一刻,她手中的黑色花苞竟慢慢的绽开了……
莲花?黑色的莲花!
就在我的目光接触到那朵慢慢绽放的花朵时候,我的身体便似不受控制了一般,不仅松开手将玄吟丢在地上,竟然还迈开了脚步,缓慢的移向早筎……,我大惊,脑海中瞬间浮起三个字——摄心术!莫非这就是在江湖上流传着的摄心术么?!
可早筎却笑的更加的甜美,声音竟不似从我耳朵传进来,而是心底里开口道出的——
“这不是摄心术,这是催魂曲……,你没听到么?这朵可爱的莲花正在唱歌呢!”
早筎的声音柔软清晰,似轻轻的扼住了我的心脏,我不受控制的走向她,然后就像一个年幼的孩子一般侧身倒进她为我而敞开的怀抱里……,虽然脑海中在极力的拒绝,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原来这就是莲华教……莲华教的妖术!
“睡吧……,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