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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的话,那我一定会目不转睛的看他,因为他实在俊的不似凡人!目光不禁顺着他的翘鼻滑下,停在那双紧紧抿着的薄唇上面,坚毅的唇线直直没入嘴角,似乎在说他从不妥协……想到这里,我的脸颊上竟不由自主的浮起两片淡淡的红晕,那日里报复似的强吻他时候,他并没有拒绝,那……这算不算他的妥协……虽然,这个妥协的原因是先一步伤害我?
“宝马咬了我,你那么开心么?”莫任情抬眸看我,嘴角挂着一抹柔和的笑,因为角度关系,他看不到我红透了的脸颊。
“我只是觉得很遗憾——他怎么没把你裤子一并扯下来!”原本是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我一时之间愤恨不已,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确是很需要看看裸男是什么样子,免得以后忘了太可惜。
莫任情早已习惯了我说话的方式,此时也只是淡淡一笑,道,“他如果敢,那今夜我们就有烤肉吃了。”
切!果断的回给他一个白眼,我咬紧马鞭,俯身抱住玉琮的脖颈,亲昵的捋过马儿的鬃毛,再蹭蹭马儿的俊脸,左手却出其不意的从他咬紧的牙齿中扯出那块水色的碎布。
玉琮这才知道,我爱抚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抢夺他嘴巴里面的战利品,于是不服的嘶鸣一声,我却不在意,只将那块碎布夹在手指之间,拿到莫任情面前挑衅的晃。可玉琮却闹开了脾气,突然撒开蹄子一阵乱跑,不要命的压向漠夜身侧,然后突然张大嘴巴扭头扑向莫任情,漠夜这次却不依了,不躲不闪的只将健硕的马身狠狠撞上小白马,一下将他挤开——
“宝马,别任性了!”我扬起马鞭却又不得不放下,已经晚了,漠夜那一撞用的力度太大,小马已稳不住身体,四只蹄子在树丛中踏下一片杂乱无章的蹄印,然后撞向一米开外一棵怀抱粗细的木槿花树。
该死的!马儿出于本能自我保护一定会急转绕开花树,可那时我却会被他狠狠甩下……没时间了,干脆现在就跳!咬一咬牙,狠狠夹紧了马肚子,就在撞上那棵花树之前,狠命一蹬,纵身飞出——
闭上眼,这一摔非同小可,断胳膊断腿在所难免,只是老天,你千万别让我毁了容就好,这么绝世的容貌,哪是说整就能整的出来的,就算整出来了心里面不也得疙疙瘩瘩的,几十年缓不过来?一面念着阿弥陀佛,一面把脸埋进臂肘内侧,至少这样可以减少一些冲击力……该死的宝马,你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我要真断胳膊腿了,那你就给我直接报废吧!这么想着,我的身体却突而撞入一个柔软的身体,即而便被密实的包裹住,一双修长坚毅的手臂环过我的腰际将我压入怀中,我的脸抵在他略显单薄的胸膛上,急促的呼吸间,便觉一股一股的幽香涌入鼻腔。
涩青的木槿花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莫任情抱着我滚落在地上,便扬起了万千的花朵飞上天空,混入我们的发隙,我脑后的倭墮髻早已乱了,满头的青丝铺落下来,散在莫任情的胸怀之间,与他的黑发混杂纠葛在一起,略显得些许缠绵。
可这缠绵只有片刻,我抬起脸便迎上了一张怒容,莫任情神色晦暗,夜色的双眸阴晴不定,唇色却愈显得苍白——
“青商,你不要命了!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狠摔在地上,你以为自己还活得了么?”
生来就听不得训斥,我扬首便顶道,“我的命自是我的,我不想要了,你又能怎么样?”
听的我话,莫任情面色又阴沉了几分,敛眉沉眸,片刻之后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没有我的准许,你想不要命也不行。”
“哈!莫城主,你可以操控别人生死,却不能强迫我,我的命永远握在我自己手中,不会交给任何人!如果我不想死,就是阎罗勾魂我也要斗上几回合,若是我活够了想死,那也是没人能拦得住的!呵……莫城主,属下不值得您如此费心!城主您……还是多留意一下自己的生死倒来的容易些!”
莫任情一怔,没有答话,纤细修长的手指却蓦的握紧了水色长袖,垂下了揽着我腰际的双手,我全身顿觉一松,却也不动声色,从他怀中起身,我们纠结在一起的长发相互拉扯着,带着丝丝的痛觉扯离不开,我不禁心中烦躁,翻手握住莫任情的右手,从他掌中夺过吟月然后挥手狠狠削过发丝——
我原本没过胸的长发便在那一瞬短到刚刚及肩,还参差不齐的披在脑后,一起身,便抖落了一地的青丝。漠夜走近我身侧,歉意的踏着蹄子,我微微回首,白色的小马不安的躲在一颗巨大的花树之后侧目张望,踌躇着不敢过来。
风扬起,原本已落在地上的木槿花又重回空中,荡着被我齐齐斩断的发丝飘扬,莫任情不语,垂着头坐起,只是扬起长长的衣袖,掩下一连串的低咳。
我心中却突觉一丝异样,用脚撩开那层落花,下面竟不是印象之中的暗黄色泥土,而是密布的尖利碎石。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俯身想去探莫任情的伤势,却被他凌厉的眼神制住,忙屏气凝神,才觉察周围似有沙沙的脚步声。
“咳咳……还不出来?”莫任情面无表情侧身靠在一颗木槿花树上,布满阴霾的眸子深不见底。
“莫任情,你果然来了……”说话的人声音嘶哑,说话时如哭泣一般将声带撕扯开,让人毛骨悚然,随着话音落下,飘落的木槿花中便慢慢现出一抹诡异的身影,那人头戴一鬼脸面具,身着嗜血红衣,远远望去,竟如索命修罗一般。
走的近了才发觉,那人全身上下无不包裹的严严实实,没有一处肌肤暴露在日光之下,他的胸口上穿出一条小指粗细的锁链,那上面还挂着一张铜牌,阳光照射在上面,反射的光芒有些刺眼,让人看不清楚那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咳咳……原来投身到暗冥组织去了么……难怪……这么多年不见你……”
“莫任情,你听好了!我剑门一派为你所害,至今为止只剩下我一人了,可我……也沦落到要靠别派武学来斩杀你……十年了,为了杀你我像狗一样被人栓了十年……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呵……”听到这里,莫任情却掩袖轻笑,嘴角绽出丝丝冷意。
“你笑什么?”
“我笑你剑门无人,而你又资质愚钝,十年过去了,才升到鬼面修罗,我以为……你至少也要到玉面碧落才肯来送死的……”
“你……”那人听了顿时仰天长啸道,“你可知道暗冥组织是什么样的炼狱么?升到鬼面修罗,我便已不再是人了……只剩下一缕游魂,不过……这已足够杀你了!”话罢,那人手持双戟摆出战姿,立时便觉阴风丛生,呼啸着扫过身侧。
“今日我本不想脏了手,可也容不得你回去再练十年……呵,那我便成全了你,将你这修罗打回十八层炼狱!”说罢,莫任情从袖中取出吟月,却转身将它递与我手,道,“青商,把你那三棱刺借我一用。”
“哼,不想弄脏了吟月,倒是不把我的三棱刺当回事,听好了,就两字——不借!”握紧了吟月,将手背在身后,明明是斗气,嘴角却不禁漫过一抹笑。
莫任情不答话,突而上前一步将我禁锢在怀里,随后在我腰间一揽,另一只手同时没入我衣裙之间,我气恼的抬脚下劈,却已晚了,他已将我绑在大腿外侧的三棱刺摸走——
“你——”在古代这算非礼了吧!
“青商,刚刚是谁不经我同意便摸走了吟月当削发刀子用的?”
“那……就这一次!听见没有——不然,吟月就不还你了!”忍下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只将吟月宝贝一样搂在怀里,嘴角扯住一抹阴笑,当削发刀子都这么好用,呵,吟月,看来总有一天,我也要把你给骗到手!
[穿越:第七章 拨开迷雾(6)**奉与种子**]
阴风凛凛,花树摇摇,天幕即刻便阴云密布,而青色的木槿花仿佛都褪下了原本颜色,散出微微的红色血光。
鬼面修罗双戟在手,以耳作目,灵动的分辨着一切声响,突而捕捉到莫任情脚步声,却猛地狂笑出声,道,“那人说的果然不错,你竟没有带着随身护卫……而只带了一个百无一用的女人……哈哈……莫任情,既然连老天都助我……那你就去死吧!”话没说完,便鬼魅一般消失的无踪无影。
一时之间,只听得四面八方,尽是那鬼面修罗的狂笑声,真真如同恶鬼出笼,竟让人觉得晕头转向不知身处何处了!
“哼,雕虫小技……”莫任情却定定的站在原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即而催动内力护体,掌中握紧了三棱刺,身形随风舞动,水色的衣袖荡起翻滚如滔滔江水,瘦削的白皙面颊更显英气逼人。
剑气涌动,奔流四方。
我只身立在一颗环腰而抱的花树之后,静静的看着,抬首看天,晦暗隐瞒,却是风云变色了,可……我心下却清楚的很,二人实力太过悬殊!
三招,依莫任情的脾气,最多三招,那鬼面修罗便会毙命,死于我绝世的三棱刺下……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喂血的人竟不是我,而三棱刺所饮下血的主人……竟是一个半人不鬼的修罗。
呵,莫任情,这又是你为了野心而欠下的血债吧?只可惜,当年斩草不除根,如今便春风吹又生了!你嘴上虽笑他资质愚钝,可你呢……拖着这样一个破败的身体又能撑过几时?心思缜密如你……不会没有料想到这些突发情况,可为什么……却又执意不带未泯和律覃同行呢?
不理会不远处缠斗的人影,我低头寻思,却突觉心下一冷,重被风吹散了的木槿花露出了下面掩藏着的锋利碎石,有些还带着半干了的血红痕迹,那是——莫任情坐起身时候也极力用长长衣袖遮挡的一片石头,他果然受了伤么?
鬼面修罗伸出舌头舔过嘴角,嘶号道,“血的味道……莫任情……你的血很诱人!真是迫不及待喝干你的鲜血!“
“呵……也难为你了,能在这木槿林中布下‘落魄阵法’,只不过,你还是白费心机了……”吐出最后一语时,莫任情目光陡然冷峻,手中的三棱刺飞出,逆向而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