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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水古剑,浴水则龙,浴血成凤,得之可得天下。
因而江湖中各路人物都想将此剑据为己有,只因水氏女娲族人一直行踪隐秘,所以不得不作罢。然而十年前,却发生了一场惨剧,一夕之间,水氏女娲族在黔阳山涧被屠杀殆尽,在那一夜中即便是一个小小婴孩也没有逃过恶运,从此以后,则水古剑就好像从人世之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人见过,不仅如此,更为诡异的是自惨剧发生后,只要一入夜黔阳山的水域就会泛出久涨不退的红潮,仿佛鲜血一样从地下涌出,因而黔阳附近的几处河流也被人成为‘血河’。
“影堂主,十年前的那场祸事,可查出是谁指使?”
“回领主,各方面的迹象都表明是莲华教做的。”
各方面的迹象都表明是莲华教做的……但唯一一个幸存者却说杀人者是江南“风雨阁”阁主慕容天!
“我幻镜城可与风雨阁有过冲突?”
“回领主,据律覃所知并没有,至少在城主接任之后,风雨阁与我幻镜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也对,风雨阁在南,幻镜城在北,中间隔着南蛮荒地,东面是海,西面又是暗冥组织,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呵,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了,当然——前提条件是这整件事不是一个阴谋。
不经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上的大氅竟不知不觉的滑落了下去,雪白的狐裘铺在地上,无声无息。
律覃俯身捡起,想为我披在身上,我摆摆手,不知不觉的露出一个莫名的笑,这白色,不适合我。
从律覃手中接过狐裘,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衣衫,那件青灰色的上衣竟已被染上了斑斑的血迹,这才想起我命人抽他的那二十鞭子——
“咦……莫城主,你怎么来了?”
律覃转身,我的手已抚上他的肩——
呵,未泯,教了你八年的师傅不也一样被我搞定?
把律覃拖上床,然后拉拢帘幕,我的唇边漾起一抹笑,然后轻盈的迈过门槛,走的时候没有回头,却不知为何,似乎看到了帘幕中那双带着些许迷乱的黑眸。
那双眸子望着盈盈波动的帐幕,久久没有合上……
呵……
他的唇边漾出一道淡漠的笑……却似有万分的惆怅。
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可为什么,身体却毫不犹豫的、顺着她的视线转身去看?
还有……
那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律覃,你随我来。
却仿佛是从另一个人的口中道出。
如此相像。
冷风吹着我的衣衫猎猎作响,我的眸中已映出夜色中轻颤的紫衣人影。
“公子。”林紫儿看向我,轻轻抽了一下鼻子,挂着泪滴的脸颊楚楚动人。
我却看也不看她,与她擦身而过。
“公子留步……”林紫儿却突而拦在我的面前,似有话要说。
“公子的救命之恩,紫儿不会忘……”
扬起手,毫不犹豫的挥下来,却在她的脸颊旁停住,硬硬的收手,因为她经不起,哪怕只有一掌——
“既然不交心又何必管人生死,为了那样的人就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其实比起律覃我更想抽的人是你……”
“公子……”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似乎没有听懂,林紫儿怔怔的望着我,挂在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然后,她竟然慢慢的俯身跪在地上,道,“公子已救我两次,从今以后,紫儿的命便是公子的,就算是为奴为婢,紫儿也心甘情愿!”
叹了口气,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让她走,她却偏偏想留,但你若强留,却又是留不住的。
“去看看影堂主吧,他那二十鞭子是为你挨的。”
“……”林紫儿抬起头惊异的望向我,却又突然叩首道,“公子,雪雁与我情同姐妹,可不可以……”
把幻镜城当成收容所了?
我的目光微沉,却已看见林紫儿咬紧的下唇,心下不由得一紧,就是这股子硬气,才让我喜欢。
“她可以留下来,但是我不会把她留在你身边。”甩甩衣袖从她身边绕开,却又猛地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迟疑了片刻,我却还是轻轻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林紫儿一怔,低下头道,“公子……救了紫儿……”
“呵,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当然,也不喜欢被人骗。
但是,你要知道,总有一天,我都会知道,只是那时候……不要让我为了今天留下你而后悔,即使你是左护法派来的刺客……也都无所谓。
因为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那么轻易就掉下的眼泪。
还有,我望向天空——
轻轻的叹,律覃,你对我,用错了心。
[穿越:第五章 天意弄人(1)]
在静亭轩外遇见离末儿倒是我始料未及的,尤其是——当我听见她对着面前的侍卫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之后。
于是把手中的白狐皮大氅披在肩头,漫不经心的走到她的身前。
哼,既然有道具,就要利用好,更不能放过这个臭她的绝好机会。
可能是因为我一身男子装扮,门外的侍卫迟疑了一下才行了跪礼,但他那一声极为响亮的“见过领主”倒是讨得我万分舒心。
离末儿原本细细打量着我,突而听到侍卫唤我领主,细长的眉才恍然大悟一般挑起,“曼姑娘倒是好雅兴,没想扮作男子倒是清秀非常——”
“呵,离姑娘过奖了,青商本就不敌离姑娘惊世容颜,美似天仙,只是今天公不作美,看这夜风凉的,离姑娘就是有兴趣一个人望星也多穿些再出来,要是因为衣衫单薄染上了风寒可就不好了……”哼哼,到那时候,我可是不介意为你扎上几针!
恨恨的盯着我身上的雪白狐裘,离末儿冷冷道,“多谢曼姑娘好意,那想必曼姑娘是独自出来望星的吧,我可是来看我师兄的……”
“呵,真是巧了,我也是来找城主——商、议、要、事、的,离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呵,曼姑娘请便吧。”离末儿宛然一笑,似乎知道我会碰壁,闪身让开一步,准备看我好戏。
哼,想看我出糗,简直是异想天开!
目光沉静,瞥向面前的侍卫——
“领主,城主的确吩咐……”侍卫面色又红又白,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刚刚对话里的硝烟味,只不过,一个是城主小师妹,一个是新上任的领主,他也真是左右为难,谁都不想得罪……
好,不错,懂得察言观色,呵,那今我就给你机会让你把这厉害关系都认识清楚。
“放肆!耽误了要事,拿你问罪你担得起么!”
侍卫听的此言急忙俯身下跪,道,“属下知错,只是……领主请容属下通报——”
“不必了。”狠话说一次就够了,我已一步跨过他,回首对着身后的女子嫣然一笑。
只是……
不许人擅入?竟然连他最亲爱的小师妹都被关在外面。
莫非……是他发病了?
可刚刚竟还硬撑着跟孟先生下棋……呵,不愧是莫任情……
连他最忠诚的属下都骗。
只是,我嘴角的笑容却不知不觉的僵在了脸上,就连脚步也蓦的停住。
空荡荡的长廊里,昏暗的烛光伴着幽幽的月光,悄然的摇荡,风中隐隐传出的丝竹之音,还有空中弥散着的淡淡香气,白色的狐裘从我肩头慢慢的滑下,悄无声息的落地。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若即若离,让我的心神一阵恍惚——
惆怅的曲,寂寥的调,似有似无的忧郁女声,还有风中隐隐的花香……我提起衣摆,奋不顾身的向前奔去,那一刻,空无一人的走廊,却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乐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寂寥的余音飘在空中,就仿佛一盘旧磁带,慢慢的放到了尽头……我却依然站在帘幕帐外,听着屋内两人云淡风轻的笑,仿佛置身于梦中,早已挪不动半步。
突然,面前的帘幕被轻轻的拉起,首先映入瞳孔的是一条云锦缎子的衣裙下摆,然后是素雅衣带束着的纤腰,最后是裁口很低的露肩衣领。
女子垂下眼帘微微倾身,随意挽起的发髻擦过我的衣襟,她却不在意,只是淡淡的拂过一笑。
“樰遥刚唱的入了神,没发觉公子站在帘后,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姑娘客气了。”
我挑起眉,目光越过她裸露出的双肩——这衣服,收腰露肩显胯勾臀,却怎么看怎么都像晚礼服。
这女子倒也不客气,点了点头,然后坐回藤木椅子,对着莫任情轻轻一笑,“莫公子带回来的人,果然不俗。”
莫任情没有答话,冷清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空中迷蒙的半圆月亮,许久才沉下眉道,“青商,坐吧。”
可这话中分明有不耐。
扬起眉,望着他道,“莫城主,属下来的不是时候,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公子留步。”那女子却轻唤了一声,“刚是樰遥见公子乏了才自作主张唱了一曲,既然曼领主有要事与城主商议,那樰遥就先回去了。”
“姑娘的曲没唱完,就要走?”分明是假意起身,却还装模作样卖我人情?
那女子露出一抹讶色,继而沉眉一笑道,“让曼领主见笑了,这曲这词本就是樰遥望着这窗外月光一时兴起之作,公子说没唱完,这可不是难为樰遥了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呵,姑娘果然好才情,青商在帘外听着就如临仙境,不知姑娘这一时兴起之作可取了什么名?”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不及思索,她已脱口而出。
“水调歌头?”我扬起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在青商的家乡,‘水调歌头’是词牌名,分上下两阙,不知在姑娘的词中又是何意?”
哼,左清扬说自己少年意气风发胸怀大志,于是书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两句豪言壮语,但却问我项羽高矮胖瘦是何许人也,而你说《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你一时兴起之作,呵,一个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倒是做的一点不含糊。
“这……不瞒曼领主,樰遥原是想要做出下阙,只是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