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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窄的河道,突然一下子挤出两条大船来,就连我也不由得一怔,可身后的韩影却是突然上前了几步,晦暗的双眸也蓦的闪过一道喜色,低低喃喃的吐出两个字眼,“锦儿…。。”
花郎竟也在这时候从舱中走出来,蓦的瞥见那河上另一搜大船,冷峻的脸上也不由得浮起几分笑意,对着韩影低声道,“娘娘,皇太子原来跑到这里来了……如果这次可以把皇太子带回去,那么元老院也就没有人敢再说三道四了……”
可韩影却慢慢垂下了眸子,“如果他肯跟我回去,那他就不是锦儿了…。。”
花郎听了也不由得蹙紧了眉,却又低低开口道,“娘娘,皇太子出走前一把火烧了东宫,按我国律法已该治罪……。那他如今便是带罪之身,娘娘可以强行将他带回——”
“带回去,让他再烧一次西宫,然后再次出走么?”韩影听了,轻轻摇摇有,道,“这孩子若是再解不开那心结……。墨菲得亲手杀了他不可。”
可这时候,龙舟后的大船已行驶的近了许多,站在船头的男童此时也已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他约莫六岁光景,却是一身倨傲的红衣,其上用彩绣绣着一条昂首欲飞的龙,衣角就在风中翩翩飞旋。
玉锦虽然年幼,眉目却是娇好,单是张扬的神色,举手投足带着几分专横跋扈,此时他就站在船头,身后簇拥着一群锦衣卫,冷冷的看着龙舟上的众人。
“锦儿!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王上很是担心你……”可韩影的话还没说完,玉锦便已开了口,虽然话音中还带着稚气,却是字字句句极其尖利的——
“本太子当是谁在跟叛贼私会呢,原来是我国最最高贵的皇后娘娘啊!”
韩影却没有答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闷闷的转过身来,我却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这个孩子很是不好管教,看来你以后还要费心了。”
“他恨我代替他的母妃,可墨的心里一直都装着那个人,又有谁能代替?”说着,微微卷起的唇瓣便拉出一抹苦笑,韩影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青商姐姐,今日一别,不知再次相见又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又是……什么景象了。”
我却已侧开了脸,低低的道,“其实,小影,若不是今日见到了你,我想我我怎么也会去一趟皇宫跟你告别的。”
可韩影却蓦的一怔,轻轻拉住了我的手,“告别?莫非……你知道怎么回去?”
点点头,唇角却是泛着淡淡的苦涩,一边侧开身,指着冥夜道,“这是冥夜,专程从那边过来接我回去的,我本来就是想要问问你想不想回去,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子,你是不会回去的了。”
韩影却是羞怯的笑了,白白胖胖的小手按压在几乎是平平的肚子上面,挑起了嘴角,轻道,“青商姐姐,这你都能看出啦?”
我虽然着实没有看出什么,却从她的表情以及手指上猜出一二,竟不由挑起了嘴角,轻道,“几个月了?”
“还不到两个月!”韩影面色湘红,却是紧紧地拉住我的手,笑嘻嘻的道,“青商姐姐还记得我去幻镜城那次吗?应该是那个晚上……我现在还记得那夜里飘落了好多好多的花瓣,美的就好像纷纷扬扬的大雪一样——”
我的脸却也哄了,记得那夜里,我喝醉了酒,本想走到静亭轩去,却走错了地方,还把纷纷落下的粉色花瓣当作了晶莹的白雪,甚至还出现了幻觉,看到莫任情怀抱着另一个女子炙热的亲吻……
“嗯……青商姐姐,我还从那里捡了一个鬼头面具呢,只是第二天都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就被绑走了……那个面具看着好恐怖哦,长长的獠牙都穿了出来露在外面!可惜我没有带在身上,要不然就给你看看了……”说着,韩影瞥一眼身后的冥夜,悄悄的拉住我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道,“情商姐姐,这个哥哥好帅哦,难怪你不要莫任情了——”
我却已悄悄打落她想要扣上我手腕的手,冷冷道,“现代的医生还会诊脉么,我怎么不知道!”
“医理都是一样的,不学也会了。”说着,韩影已踮起脚尖,嘴巴压上了我的耳侧,“我说莫任情怎么突然精神错乱,不顾之前的盟约,就跟墨大打出手……原来是气不过青商姐姐带着他的儿子跟别的男人私奔啊!”
我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小影,莫任情是诗水音与玉昕的儿子,难道他没有资格登上帝王之位么?”
“那段玉家丑闻我也略知一二……不过此时在墨德治理之下,天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可叹却又突然挑起了战火,他不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又是为了什么……这样的人,就算登上帝王之位也配称为贤君?”
“天花蔓延,不想应对之法,却说是什么妖孽作祟,还要火烧落日城!”我挑眉,垂下眸子,一字一顿的道,“韩影,你说现在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可我怎么就看到落日城的百姓活的生不如死呢?”
“原来在落日城里假扮玉王妃的人是你?可你……又怎么会知道那份密诏的事?”
“韩影,差点被烧死的人也是我!怎么你现在就不肯叫我一声姐姐了?”
韩影的脸色却已蓦的白了一片,“我说怎么现在到处都传闻亲王遗孤……原来这消息真的是你散步的——”
可这时候,却突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我还未回眸去看,整个人便已被颠簸的龙舟掀翻向着一侧倒去,而韩影更是整个人都被甩出了船,好在花郎及时将她抱住了拽了回来,而冥夜也几乎是在同时将我紧紧的揽在了怀里,稳住了身形。
“怎么回事?”站立不稳的云破大吼,却突然听到身后玉锦的稚嫩笑声,“皇后娘娘,你说神武大炮的威力怎么样?比那日的大火相比,是不是刺激了很多呢?”
怒目回望,便见到那个红衣的六岁男童一边拍着手,一边冷冷的看着倒在花郎怀里的韩影,可明明是一个孩子,却为什么总是能说出那么尖锐的话来?
云破却已携一众属下跪地叩首道,“娘娘,属下失职……刚刚只道是皇太子要转航远去了,却没想到,只眨眼功夫,他便把大炮驾了起来——”
韩影却是苦闷的摇了摇头,咬牙道,“云破,船身破损严重么?这样……还能坚持多久?”
“属下无能……娘娘必须马上撤离,不然——”云破话还未说完,整个龙舟便向一侧倾斜过去,显然刚刚那一炮是正好打穿了船底,而此时河水已顺着船底的窟窿慢慢的灌了进来。
蓦的歪过一侧的船将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向冰冷的河水中推去,紧紧拉着船缘的冥夜因为太过用力,手指的关节都已变成了青色,却在此时狠狠的咬了咬牙,低吼道,“这个孩子……他可真敢干!”
而被花郎护着的韩影听到了这句话,却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锦儿啊……”
“放小船!”云破一手拉着桅杆,一手指挥着属下割开挂在龙舟侧身的小舟,却是几次力不从心,可韩影却在此时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先别——”
云破却是嘶声力竭,“娘娘,这船马上就要沉了——”
可看着韩影苦苦皱着的脸,心知她都在想着什么,却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了,便咬一咬牙对着云破吼道,“难道下了小船,小船就不会被大炮打翻了么!”
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把云锦的那条大船控制住!
可怀抱着我的冥夜却在这时候更紧的抱住我,“我不许你去。”
韩影却终是沉下了眸子,一字一顿的道,“云破,你带人去把玉锦绑了!”
听了这话,云破紧促的眉却慢慢的舒展开了,蓦的垂首,道,“是!”而怀抱着韩影的花郎神色也有了微微的好转,却是垂下眸子,几乎是感激似的看了我一眼。
韩影却是怔怔的看着站在船头,笑嘻嘻的看着这边的红衣男童叹了口气,“墨封我为后的那天,他就一把火烧了东宫,现在又想淹死我,看来……他真的是恨我好多——”
我却已垂下了眸子,低低道,“如果猜的不错,你那时候之所以会成为天音楼里的头牌寒影……应该也是拜他所赐吧?”
韩影一怔,却又轻轻的笑了,“知我者,青商姐姐是也。”
“你对这个孩子太过迁就了,或许,是因为你对玉墨太过迁就了……如果我是你,在他弄死我之前,我就先把他扔进水里,让他喝饱了再说!”只打过一次交道,就知道那个孩子是被宠惯了,才会如此恃宠纵娇,蛮横无理,不过他怕水的那副样子,倒是也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而这时,云破已控制住了大船,正放下小舟过来接应,而那个原本被众人簇拥着的红衣男童却已站在了船缘边上,嘶吼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要是敢碰本太子一下,诛你们九族——”
云破却是皱了皱眉,一挥手,拦下想要上前的属下,自己则已躬身迎接从小船上下来的韩影。
韩影却依旧皱着眉,看着船头上的男童,他一身倨傲的红衣都被大风高高的掀起了,而这时候又已近傍晚,原本豁亮的天际此时都已暗了下来。
张口,却依旧是关心的话音,“锦儿,那里危险,快下来!”
玉锦却是轻蔑的看了韩影一眼,“丑八怪,要你你肯从这船上跳下去,我就下来!如果你不跳,那你就离我远一点!”
韩影却皱了皱眉,像是蓦的下定了决心一样,“玉锦,你若不下来,我便命人上去抓你了——”
“哼,勾结叛贼,你有什么脸抓我?又有什么脸回去见父皇?丑八怪,若是父王知道你逼我,他一定把你废了送进冷宫去——”
韩影强忍着咬咬牙,终于吐出两个字,“云破!”
云破与一众下属早已在一旁候着,虽然说不上是摩拳擦掌,却也被玉锦气的手痒痒了,此时韩影终于一声令下,一众下属便也都立即围了上去,就算是皇太子又怎么样,只要有了皇后娘娘的一句话,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玉锦却蓦的慌了神,他看着慢慢围上来的侍卫,威胁的道,“你们要是再敢过来,本太子就立马跳下去!”
我却已挑起了唇角,笑盈盈的道,“小鬼,那你就跳吧,不过你回头看看,这一次身后可不是放生池哦!”
“你……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