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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韩影本是倦倦的蜷缩着,如若熟睡,可听了这话,脸色却是蓦的白了一片,而一边的莫任情更是停住了送到嘴边的茶盏,眸色蓦的深了几分。玉迟则是彻彻底底的怔住了,却更像是恍然大悟了——他的帝兄是怎样的风流倜傥,帝国上下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他随后的反应却是直直的瞥向了倦在我身边的韩影。
蓦的明白了什么,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抹冷笑,目光则若利剑一般刺进面前男人双眸之中,呵……韩影做了什么,让你在她面前对别的女人大献殷勤?
“旁人不懂,我却是伯乐,你不肯对自己好,便由我对你好些。”不理会我唇边的冷笑,墨帝的话说的更加坦然,只是眼神却好似微微的瞥向了我身后少女。
你能知道伯乐与千里马,恐怕这也是韩影告诉你的吧?却又在她面前对别人做如此之说,显然只是针对韩影一人的,哼,若不是我也知道伯乐之意,光听你后面两句,岂不是要自作多情的以为你这两句话真是对我所说的了?虽然,我明确的知道,即使他真是对我做如此之说,他真是对我有如此之意,我也不会不屑一顾,因为我 的心里早已……什么?面对着我自然而然吐露的心声,我却不由得蹙紧了眉目,怎么可能……我的心里闪现的第一个人,怎么会是该死的莫任情?
目光躲闪之际,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亭外那个少年身上,夕阳的金光在他柔美的侧脸上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属质感,他依旧单膝跪地,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冷漠孑然的跪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塑。
“墨公子醉了。”挽起唇边的笑,只轻轻动力便挣开了面前男子的手,随后我一起身拉起身旁的韩影,只点了点头,“青商倦了,先告辞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介意,墨帝淡淡的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今晚,在下约姑娘亭中小聚。”并没有“不知姑娘可否赏脸”这句,面前的男子口气中已掺杂上了几分笃定,不等我拒绝,他又笑道,“姑娘好好休息,今晚,在下才会让姑娘知道,什么才是真的醉了。”
抱着怀里面的已软的像小木偶一般的韩影,我的脸上没有表情,竟在心里带上几分挑衅,冷然道,“化装吧,今晚,我们玩假面舞会。”
“假面……舞会?”蓦的墨帝的眸子里揉上了几分惊讶,却只是轻轻的重复了一遍,而他身后的玉迟几乎是张大了嘴巴,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莫任情却依旧没有表情,虽然抬起了头,却没有看我,目光中带着些淡淡的惆怅。
“就我们两个太没意思了,如果墨公子不介意,今夜就是庆祝平反结盟的假面舞会。”说着这些,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停在了莫任情的脸上,没有到赞同,却没有见到不满意,我想他没有因为我不与他商量就已幻镜城的名义私自做主而大发雷霆,就已经是极其给我面子了。
“好。”墨帝清晰的吐出一个字,“就有劳曼姑娘操办了。”
“不客气。”我低头,心中却闪过了一个念头,以一国之君的心思,他八成在想这会不会是幻镜城的阴谋,通过一个假面舞会将他困在城中,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我的手指却轻轻的贴上了韩影的额头,低低的道,“今夜,跟他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韩影一怔,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眸中盈满了薄薄的水气,说出来的话却是生分而客气的两个字,“谢谢。”
看来这丫头还不是一般的敏感,想着这个,我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却已不经意的停留在了脚边单膝跪地的少年身上。
“未泯,去找封绮,让他来向暧阁找我。”跪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知道累么?莫任情一定没有命你一直跪在这里吧,可你为什么如此虐待自己?
冷冷的吩咐过后,我已一步跨过面前的少年,虽然“领命”两个字已脱口而出,可未泯却依旧跪在原地,没有移动一下。
不由自主的回眸,正对上少年望向我的目光,不由得一阵心悸,却又蓦的压低了眉目,几乎是吼着,吐出一句,“还不去?”
“是!”未泯一怔,茫然无措的垂下眸子,却蓦的起身,可还未站稳,便已向一旁摔去。
伤还没好吗?我心一冷,下意识的便向莫任情看去,脚下却已如生风一般,向少年贴近,明明可以将他揽住,却硬生生的收回了手,看着他在我面前重重的摔倒在地。心却已痛的裂成两半。
“属下该死,请……领主责罚。”未泯咬牙从地上爬起,嘴角已沾染了淡淡的血迹,可脸上却是冷漠的神色。
莫任情早已将一切都收入眼底,却在遇上我目光时候,蓦的躲开了,只俯下身,发出一串低低的咳。收回目光,不等少年反应,便已将他手腕握在掌中,少年紊乱的内息在我强硬内力压制之下,蓦的平稳下来,可我却已慌了神色,怎么……未泯的内力,竟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
“属下该死……”未泯局促的垂着眸子,被我握着的手腕却在轻轻的颤抖,我蓦的松开了握着他的手,不等他再开口,已先一步回转了身体,道,“去找孟先生给你看病。”
未泯却咬紧了牙争辩道,“属下并无大碍——”
“凭你现在这样子还能护的了城主周全么!”冷然回眸,却又心痛的不能看他的眼睛,可即使这样,依旧冷冷的道,“幻镜城不留无用之人,你好自为之!”
“是!”未泯蓦的跪在地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吐出了几个字,道“未泯不是无用之人。”
“那就证明给我看。”轻轻的吐出一句话,心中已带着释然的笑,原来,莫任情常挂在嘴边的话,现在也成了我的口头禅,而我……刚刚竟然对未泯说了这些。
“领主……”未泯却又默默的开了口,见我没有停下的意思,竟出手拉住了我的长袖——
我不由得一怔,还未回眸,便已感受道了他一下子僵硬了的身体,显然这个不受控的动作也让未泯吃了一惊,可他拉住我衣袖的手却并未松开,只握的更紧,完全没有了下属的礼仪,却又显得那么亲密无间。
“未泯从前……是不是曾待在领主身边?”落寞的开口,空洞的眼中却充盈着几分期许,许久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少年却依旧执拗的拉着我的衣袖,不依不挠的道,“未泯每次见到领主,就总会……”
“放手。”冷冷的回眸,将目光化作一柄利剑,深深的插入少年的心口,然后看着他一点一点变得黯淡的眸,以及一点一点松开的手,我的心也痛的在滴血,可是……这些都是不能不做的啊。
“去吧——去找孟先生。”甩开衣袖,在莫任情淡漠的目光下,决然的离开,怀里的人却轻轻蠕动了一下,淡淡的开口,“你们曾经……很要好吧?可他却把你忘了,所以你才这么生气的对他?”
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挽起一抹冷笑,“你想看看你前男友的后宫么?”左清扬走了,却将他一屋子的女人留在了这里。
而韩影,你要知道,不是所有时候,我都会包容你,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韩影明显的怔了一下,低低的道,“对不起。”
“他也是前男友,却是我先甩的他,又怕他难过,所以给他吃了忘情水。”轻轻的笑,在心底里编织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
“如果你不爱他了,那就不会怕他难过,更不会给他吃什么忘情水。”韩影摇了摇头,白白胖胖的小手已覆上了我的脸颊,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更不会流下无声的泪水。”
第六章 相约(4)**问诊**
向暖阁很大,又有很多客房,将韩影交给早已守在门口的花郎,我则转身步进另一间厢房。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银甲少年在看到韩影倦倦的脸色时候,眸中便蓦的弥漫了一层浓浓的忧愁,显得心疼不已,韩影肯定是知道他的心意的,却只是感激的笑了一下,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
可我的心却痛了,为那个少年无果的爱恋,也因为想起之前对未泯的刻意冷淡——我明明可以不让那样的他摔倒在地,只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就好他嘲笑的说,于我,你已是无用之人。
没有敲门,我闪身进入房间。迎面的是一层层拉拢的青色的帷幕,幕角垂挂着一串串淡粉色的流苏,如清波上的粉荷,因开门之际透露出轻风微微摇曳。可我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已看到了从青色帷幕后面露出的纤细白嫩的手,而觉得心情微微的平静了。
“怎么样?”拉开帘幕,一步跨进内阁,可我话音还未落,面前那只白嫩的手便化作了利爪,以破空之势向我袭来。我不由一惊,蹙眉的同时,脚下已生风般急退两步,而那手却紧随着我贴着我面颊向前,尖利的指甲几乎插进我的面颊。
可它毕竟是没有碰到我分毫!
嘴角慢慢的扯出一抹冷笑,胸中却已提了一泓气力,蓦的收住脚步,疾风般向前击去,而此时,玄吟也已在我掌中辉光大盛,终于不再是委屈的哀鸣!
半寸之处,蓦的停住,然后收手,若无其事的将玄吟藏入袖口,目光已瞥向床榻昏睡的少年。
隐哭脸上的慵懒在那刻消失殆尽,怔了许久,才轻轻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没有回眸,却已听出他口气中的惊惧,我淡淡的开口同时,已将长袖挽起,小心翼翼的擦下少年前额上的细密汗滴。
下一秒,手腕便被隐哭擒住,牢牢的握在掌心。
眯起眼睛,默默的等着他随即就要吐出的话音,刚刚因为没有感受到杀气,才任由他对我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将手腕这样关键的部位都由着他握着。在心底里寻思着隐哭这么做的意图,却又蓦的怔住,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太不好看。
“未泯……出了什么事?”咬着牙,还是将盘旋在心口的话问了出来,可隐哭却没有理会,只是蓦的松开了我的手,若无其事的退到了一边,慵懒的道,“你师傅对你可真是不一般的大方。”
师傅?心中所想一直慢了半拍,所以一时也想不透这跟簫荷又有什么关系?
隐哭本不是乐意解释问题的人,可这次却一本正经的道,“呵……对你这种一般资质都算不上的人,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