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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南宫龙夔强行接下男人的一掌,因为是毫无准备,所以他这一掌的力道与南宫龙泽的撞击在一起,整个人不由自主被震到三丈开外的距离,手臂也在瞬间又麻木,这一刻他只能被迫选择远离皇甫羽晴,阴冷的眸底却是闪烁浓浓的愤怒与不甘!
南宫龙泽望向南宫龙夔,目光冷冽嘲讽:“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不过再靠近她分毫,你却是拿本王的话当耳旁风,本王今天就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南宫龙夔更是气得咬牙切齿,眸底阴霾更浓,因为他之前受过伤,再加上今日出师不利,接连被南宫龙泽重创两击,此刻明显感觉到受了内伤,更是不可能带走皇甫羽晴,可他这一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其实全然都是为了这个女人,现在说要放弃,他当然不甘心。
而也就在这时,萧声嘎然而止,皇甫羽晴凝神望去,嵇禄此刻已经击败了那两名黑衣人,顺利拿下了媚仙儿,点了女人的穴道,取了她手中的竹萧。
“公子——”媚仙儿虚弱的声音传来,虽然蒙着面,望向男人的眸光却是透着愧疚,没能陪同南宫龙夔战到最后,她觉得对不起男人。
皇甫羽晴忍不住赏了她一记白眼,那个女人还真是笨得够可以,完全无可救药了,南宫龙夔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完全就是利用她,可是她却依然执着的爱着这个男人。
南宫龙夔的很快便受到了刀剑前后夹攻,不仅没有办法带走皇甫羽晴,就连他自己的安危也甚是让人感到堪忧,数把带着森森寒光的剑锋直刺向他,只闻南宫龙泽阴冷嗜血的声音在上空回荡:“本王早就告诉过你,这里是灵月国的领地,你想在这儿讨到便宜,恐怕是奢望了。来呀!给本王活擒了他,本王要抓他到父皇面前,将四年前的旧帐算个清楚。”
话音落下,南宫龙泽冷眼望向南宫龙夔,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冷冽,刹那间,嵇禄和所有精兵已经将负伤的南宫龙夔团团围住,个个气息沉稳内敛,目光肃杀,摆出一副生死格斗的架势,蜂拥般扑杀向南宫龙夔,招式凌厉,气势逼人。
眼前打斗的场面越来越凶猛,女人望向身侧的长身玉立的男人,南宫龙泽那张英俊的容颜冷漠的如同刀刻一般,经过刚才的浴血奋战,他白色的锦袍纤尘未染,随风轻飘,大气磅礴的蟠龙图腾如同男人宽广的心胸般,只见此刻他正淡定从容的看着面前的厮杀,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俊美的模样却是让女人出了神。
突然感觉到地面上的人传来动静,眸光不禁投望向上官沫,男人此刻已经苏醒过来,当对视上女人关切的目光时,深邃幽暗的眸光光深处闪现出一抹异色。
“我……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沫记得自己从将军府出来,遭遇了蒙面黑衣人的突袭,不知是因为他过于的轻敌了,还是对方的实力确实太强,最后他昏迷了过去,朦朦胧胧间好像感觉到自己和他们说了许多话,细想之下却又一句也记不起来。
“沫,你总算醒了……”皇甫羽晴欣喜过后,却又不禁皱紧了眉头,眼下当务之急,她需要尽快的用麝香粉将男人体内的蛊虫诱出来,否则拖延的时间一久,问题就大了,到时候上官沫就会为南宫龙夔所利用,变成他的傀儡。
可是眼下这个时候,让女人到哪里去找麝香粉?女人皱了皱眉头,水眸突然睨向被嵇禄点了穴道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媚仙儿,眸底闪过一道光亮。
蛊虫肯定是媚仙儿下的,为了以防万一,她的身上应该会带着麝香粉,如果能找到麝香粉,那一切都好办了,想到这儿,皇甫羽晴瞥了一眼身侧的南宫龙泽,男人的眸光此时也注意到了已经醒来的上官沫。
“泽,你看着他,我去去就来。”皇甫羽晴匆促丢下这句话,便急匆匆的朝着媚仙儿的方向奔去,此时南宫龙夔正背嵇禄一群呈扇状包围,不过南宫龙夔也非等闲,数百招下来,他虽然受了伤,可精兵中也已经损失数半,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无边漫延。
果然不出皇甫羽晴所料,媚仙儿的身上确实藏着麝香粉,女人拿着瓷瓶急急回到上官沫身边,此时南宫龙泽也皱着眉头再次加入到打斗的队伍里,看着自己手里的精兵倒在南宫龙夔手下,男人此刻也沉不住气了。
“沫,你忍忍,应该会有些难受,但你身体里被他们下了两只蛊虫,我必须帮你把它们引出来。”皇甫羽晴在男人惊诧的眸光下已经开始动作,将麝香粉从男人的七孔渗入,浓郁的味道逸在空气里,女人自个儿则用白纱掩住口鼻,要知道这些麝香粉对于孕妇而言是大为不利的,所以她更是需要格外小心翼翼。
“噗——”上官沫突然喷出一口污秽之物,黑乎乎的一团黏稠之物不知是什么东西,连男人自己也吓了一跳,狭长的鹰眸瞪得跟铜铃似的,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这一切。
“出来了,让我看看——”皇甫羽晴拾起地上散落的剑柄,将那污秽之物翻来覆去的挑开,像是在里面找着什么,突见两条蓝绿交接有粗肥蛊虫在黏稠黑物里移动,女人眼底闪过一抹欣喜之色,低呼出声:“就是这两个小东西,没想到养得如此肥大,想必这媚仙儿花费了几年的功夫吧,还真是煞费苦心。”
上官沫闻言,方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被人下了蛊毒,看着那两条又粗又肥的蛊虫被女人一剑斩下,媚仙儿激动的嗓音也从不远处传来:“住手!”
看来那女人对自己精心患养了多年的蛊虫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养这样的怪物原本就心术不正,着实让人很难同情她现在的境遇。
上官沫身上的蛊毒已解,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便全都集中到打斗的场面中,只闻嗤嗤几声,巷子边的几簇草垛突然燃起了大火,南宫龙夔为了逃生不惜纵火,这是要拿百姓的安危来考验对面的南宫龙泽。
火势瞬间高涨,划成了漫天血雾,一时间,浓烈的烟呛和血腥味儿遍布整条小巷,火势不断蔓延,南宫龙泽哪能看不出对方的心思,低沉下令:“嵇禄,你带着他们负责灭火,并保护王妃的安全,本王来对付他。”
话音落下,男人手腕高扬,利刃在白烟里划出一道漂亮弧度,锋芒毕现,紧逼南宫龙夔而去。
“王妃,属下跟过去看看。”嵇禄眸底划过一抹担忧,虽然知道眼下负伤的南宫龙夔不可能是南宫龙泽的对手,可身为忠心的随从,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帮主子。
很快,两个男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巷子口,皇甫羽晴看着愈渐愈高的火势,不由皱紧了眉头,低沉道:“先救火要紧,火势再这样蔓延下去,就要祸及到百姓们的屋子了。”
“是。”嵇禄只能暂且打消了念头,皇甫羽晴紧接着率先闯进旁边的宅院,一眼便看见了院里的水井,不由分说的拎起水桶,带头开始救火。
……素 素 华 丽 分 割 线……
暗夜里,南宫龙泽嗅着空气里留下的浓郁血腥味道一直追下去,突然没了南宫龙夔的身影,不过空气里漾着的浓郁血腥味道却是要告诉男人,他就藏在这暗色里。
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冷笑,南宫龙泽那双森寒如冰的鹰眸如鬼魅般在暗夜里淡淡环扫一圈,薄唇冷冷逸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本王……”
话音未落,南宫龙泽突然身形迅疾如风,白袍中的利掌朝着暗处狠狠落下,只见一道带着浓郁血腥味的腐臭味迎面扑来,南宫龙夔亦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迅速避开男人重重落下的那一道掌风。
只见南宫龙泽又利落的一回掌,对方最终未能逃过这一掌,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南宫龙夔整个人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慢慢抬头望向南宫龙泽,阴冷的眸中满是寒光,明明咬牙切齿,却又冷笑出声 :“就算你杀了我,依然改变不了晴儿怀了我的孩子的事实!”
他的这句话出,南宫龙泽粗粝的大掌下一秒便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透着骇人戾气的目光定在南宫龙夔身上,掌心的力量猛地收紧,似要将对方的喉咙捏成碎片似的。
“再敢胡说八道,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本王留着你,只是要让父皇亲手办了你!”南宫龙泽紧紧皱起眉头,黑色青丝在风上飘散,空余满地血腥,男人森寒的嗓音佯装淡定,除了微颤的粗粝大手,淡漠清华的神色完全让人感觉不到男人内心的激动。
“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晴儿怀孕了,怀上了我的孩子,就算有朝一日你坐上了龙椅,纸也是包不住火的,终一日人人都会知道,你的女人生下了的孩子……不是你平南王的。哈哈哈……”南宫龙夔艰难出声,虽然声音不大,却句句透着讥讽鄙夷,如同细长的银针扎进男人的肉里,刺痛的很。
不想,就在南宫龙泽失神的瞬间,蓄谋已经久的南宫龙夔突然反、攻,先是声东击西的用了一式假招,下一秒猝及不防地给了男人一掌,整个人已经从南宫龙夔的手掌心里逃了出来,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迹。
而南宫龙泽依然还沉浸在男人刚才的那番话里未回过神来,原来他完全可以不相信南宫龙夔的那番话,可是脑海里却偏偏又联想到从西凉国回来的一路上的种种可疑行迹,女人好几次作呕的样子都被他撞见,怀疑女人像是有了身孕,和以前怀拓儿的时候有几分相似,可若真是怀孕了,那晴儿为何却一直不肯吐露分毫?这个疑惑一直困绕着男人,却又忍着迟迟未问出口,原本是打算今晚回府后细细问个清楚,不想这会儿却从南宫龙夔嘴里得到了答案。
男人整个儿这会儿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完全打不起精神,更别提去追南宫龙夔,站在暗夜里任凭寒冷的夜风从脸颊呼呼而过,好半响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看看男人身影消失的方向,这会儿就算去追也无事无补了。
……素 素 华 丽 分 割 线……
也不知是怎么回到巷子和皇甫羽晴一行汇合的,南宫龙泽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刚刚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