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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二哥解释一下……”南宫龙泽轻蔑冷夷的目光淡淡从夜枭身上一扫而过,其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他倒是想听听人脏俱获,这个男人还想如何解释?
“解释?本王为什么要解释?今日突然发现有人利用夜枭传递情报,本王当然得弄清楚这么底是怎么一会事儿,这里可是灵月国的领土,遇见这种事情本王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南宫龙夔言辞凿凿,眨眼的功夫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没想到二哥的警惕性有这么高,看来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是为弟很好奇,在这江北这穷地方,二哥真以为会隐藏着细作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谨慎点儿好。不过本王这还是头一回在这里发现夜枭传信,倒是想请教四弟,你看看这张字条,上面什么也没有写,究竟是其中暗藏玄机,还是有其它深意?四弟熟读兵法,常年行军打仗,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南宫龙夔话峰突然一转,不禁将自己推了个一干二净,反倒将这个烫水山芋扔给了南宫龙泽,其实这个时候,南宫龙夔早已意识到了什么,今天这只夜枭的出现,以及这张空白字条,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中深意,这不过是南宫龙泽故意引他上勾的圈套罢了。
南宫龙泽盯着男人的深邃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冷毅的面孔突然柔软下来,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二哥这么高明的人,还用得着为弟指点吧?若真要为弟说的话,这件事情还是暂且放下,等江北修堤建坝的事情处理好后,回京再交给父皇一并定夺。”
男人的话出,南宫龙夔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他当然听得出南宫龙泽的弦外之音,看来对方是早就看穿了他的诡计,却不打算再与他纠缠。
“四弟说得对,江北修堤建坝的事情才是关键。”南宫龙夔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却是笑得相当牵强,此刻他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南宫龙泽回京后会如何向南宫彦告状的事儿,万一他做的这些事情被南宫彦知道,岂不是会坏了他的大计。
凝盯着男人闪烁迷离的眼神,南宫龙泽最后冷瞥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嵇禄紧随其后,依然皱着眉头,眸底却是闪过一丝担忧。
就在主仆二人转身离去没走多远,便遇上了二皇子的贴身侍卫贺迦,南宫龙泽冷冽的眸光投望向他时,那小子身子微微一颤,双手抱拳欠身行了礼:“属下见过平南王!”
南宫龙泽鼻尖逸出一声冷哼,连应也没有应他,擦肩而过,凝望着男人的背影远去,贺迦才算是暗暗松了一口长气,再度大步流星的朝着南宫龙夔的方向走去。
“二皇子——”贺迦压低嗓音上前行了礼。
南宫龙夔面色凝重的缓缓点头,锐利的眸光落到男人脸上,冷冷反应道:“本王交待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如今发生了变数,咱们的动作必须加快才行。”
贺迦眸光微怔,凝盯着主子一脸肃然的模样,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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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回京又已经过了一月有余,除了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钱庄和赌庄也已经建成进入试营业阶段,带孩子做生意,虽然日子过得很忙很充实,却也还是无法阻止女人思念某人的心情,自从上次从江北离开后,就一直没有男人的消息,但是她相信南宫龙泽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京。
平南王府的后院里,一道清丽的身影手持青玉细软剑娴熟的挥舞着,细碎的阳光在她的脸上跳跃着,像是覆上了一层薄纱般的雾气,长长的睫毛在她白希的肌肤上投下一片碎影,三千青丝乌黑亮丽,只用了一根玉簪随意挽起,好看极了。
没有男人在身边的日子,皇甫羽晴愈加勤奋的练起剑来,她知道在他回来之前,自己不仅有责任保护好自己,还有孩子的安危,承担的责任让她不得不严于律己,十分苛刻的要求自己每天抽出几个时辰的时间来勤练剑法。
随着最后一道银光从空中划下,女人已经是大汗淋漓,清洌的水眸却是眸光流转,闪烁着聪慧的光芒,如水般透彻,却不着一丝的温度,阳光轻轻柔柔地洒在她的脸上,泛起了一阵好看的光团,白希的脸庞被衬托得异常美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初夏的荷花般洁白,纯净清透。
“风灵,陪我进宫一趟。”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低沉逸出,与其一直坐在家里等男人的消息,她倒是想进宫去向皇上打探一番,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男人为何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好……王妃这是要进宫打探王爷的消息么?”风灵先是一怔,水眸紧接着闪过一道复杂光芒,这一个多月来,且别说王妃心里一直挂念着王爷,就算是她,心里也同样一直牵挂着身在江北的嵇大哥。
“嗯,不能再坐着等下去了。相信父皇一定知道他们在江北的情况,不论建堤修坝的进度如何,他们也一定要给皇上一个交待的。”皇甫羽晴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奴婢这就去抱小世子,然后陪王妃一起进宫。”风灵连连点头,这样听着心里倒也有了一丝希望,其实只要知道他们在江北平安无事的消息,心里也就踏实了。
抱上孩子,主仆二人坐着轿辇进了宫,刚进宫门便听说今日宫中有大事发生,冥昭之所制的地测仪已经完工,皇上特意召文武百官大臣一同前齐天台去观看,也有不少嫔妃娘娘听闻消息也跟着去了齐天台看热闹。
“风灵,咱们也去……”皇甫羽晴没有丝毫犹豫,南宫彦在哪儿,她当然就去哪儿,于是抱着孩子和风灵匆匆朝着齐天台赶去。
齐天台由平整的青石铺制,此刻中央摆设着一座外形古怪的石台,面向八方,每一方都布有水波纹路,此刻水面望去甚是面静,每个人的眼睛却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水面,脸上表情各异。
只见南宫彦仔细看了看那地侧仪,问道:“这便是你说的能测地动的那个东西?就凭它……真的可以预测出地震吗?”
“眼下地势太平,皇上若要让草民拿出证明,草民确实无能为力,只有发生过地震皇上才能真正相信草民的话是真的。”冥昭之显得有些无奈。
闻言,南宫彦细细思忖一番,此话确实也不假,负手在齐天台来回走了几步,低沉道:“朕就暂且信你,一会儿你再将详情说给监天司听,并用纸笔细细记载下来。”
“是。”冥昭之点头应下。
稀罕物也看了,地测仪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个交待,南宫彦挥挥手,谴退文武百官,也就在这时,有公公上前低声通传:“皇上,平南王妃求见!”
南宫彦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原本冷毅的苍劲脸庞更显肃然,眉头紧皱低沉出声:“她怎么来了?难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奴……奴才不知,但是看起来……好像不太像,平南王妃也许并不知道……”
此时,南宫彦额头的沟壑才算是稍稍舒展了些许,缓缓点头:“传——”
公公暗暗松了口长气,他当然知道皇上这两日的心情一直不佳究竟所为何事,伴君如伴虎,只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唯恐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很快,皇甫羽晴便由宫人引领来到了南宫彦面前,原本面色诲暗的男人,在眸光对视上她的那一瞬,似努力控制着某种情愫,唇角勾扬,挤出一抹深沉浅笑。
“臣妾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甫羽晴欠身行礼,恭敬出声。
“免礼。”南宫彦的语气很温和,凝望向皇甫羽晴,唇角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感觉今日男人的眼神和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不知是因为地测仪的事情不太顺利,或者其它……
“父皇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是地测仪的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吗?”皇甫羽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过她刚才过来前就已经听说地测仪完工了,冥先生很快便会离宫。
“呃?!你觉得朕有心事?”南宫彦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异样精光,盯着女人的小脸,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反问道:“晴儿,你……最近可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臣妾不明白父皇的意思……”皇甫羽晴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男人的这句话给转移了,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她着实不懂父皇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没什么……”南宫彦见女人一脸茫然的模样,眸底闪过一抹黯淡失落,不过数秒便恢复了自然神色,低沉道:“朕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复杂,盯着男人苍劲的侧面轮廓看着好一会儿,咬咬牙,干脆开门见山的道:“今日臣妾进宫,其实是有一事想求父皇。”
女人的话出,让南宫彦的眸光顿时回落到她的脸上,狭眸半眯,低沉道:“什么事情你倒是不妨直言。”
“父皇,王爷离京已经快两个月,至今却消息全无,臣妾只想知道王爷现在到底在哪儿?是依然在江北修堤建坝,还是去了其它地方?”皇甫羽晴清丽的小脸写着满满认真肃然,水眸凝对着男人那双深邃幽暗的鹰眸,等着他的回答。
“泽儿他……暂时还在江北,这一次修堤建坝的工程巨大,朕也知道让你们小俩口分开的时间太久了,不过还是国事重要,晴儿,朕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南宫彦凝对着女人的眼睛,目光平静如水,语气亦很平和的低沉出声。
皇甫羽晴原本还心生疑惑,可是此时凝对着男人的眼神,却感觉到南宫彦的神色无比坚定淡然,不像是在说谎,顿时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臣妾只是担心王爷安危,有父皇这句话,臣妾也就放心了。恕臣妾失礼,特意进宫来打扰父皇。”皇甫羽晴颇有礼数的福身行礼告辞。
“既然进了宫,就留下来多住两日吧,太后和你母妃前两日都还在朕面前念叨着孩子呢,你带着布离去慈心宫给太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