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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狗屁规则,那么,林青桐穿越之前的前身已经用命偿还了林世荣的一颗小蝌蚪。他们之间 两清了。
她还欲再说些什么,忽听到房顶上一阵轻微地响动了。
“这是野猫上房顶了,我去瞧瞧,你回房好好睡一觉,眼泪留到明日人多时再掉。”林安源听到这句不伦不类的嘱咐,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青桐像一阵风似的飞掠出屋,提气、窜房、上顶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在林家最偏僻的一处屋顶上,朦胧的月色下,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迎风而立。
青桐一拱手:“壮士来了,请坐。”
陆绍衡没理会她的调侃,他又重复了两人分别时说的那句话,“为什么我们每次相见都是在这种特殊时候?”
青桐很耐心地为他解疑答问:“这难道就是古人说的,每一种相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陆绍衡苦笑着重复道:“冥冥之中的注定?或许真是,有时候你看似荒诞不经的话却往往能一语中的。”
青桐认真地纠正他的错误:“请把那个‘荒诞不经’拿掉,我不但能一语中的,还言说必行。”
陆绍衡突然犀利发问:“是吗?你指的是哪方面?好的还是坏的?”
青桐一脸得意:“对我来说都是好的。”
陆绍衡语气不减尖锐:“那对于别人呢?”
“我管别人干吗?反正别人做事也不会考虑过我。你得承认,我们每个人做事都是从有利于自己的立场出发。”
陆绍衡深吸一口气,他定定地看着青桐。良久以后,才用略微失落的声音说道:“青桐,我这次对你很惋惜,也很失望。”
青桐嗤地一笑:“你对我失望?请问,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希望?”
陆绍衡:“……”
长久的沉默过后,陆绍衡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自嘲:“是吗?你不曾给过我希望……原来是我想多了。”
青桐单刀直入地问道:“进入正题吧?先定个基调,你今日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
陆绍衡低声反问:“你觉得公与私真能彻底分明吗?”如果真能彻底分明,他也不会有挣扎和失落,也不会有今日的拜访了。
青桐仔细想了想,摇头:“有人可以。但对于很多脑袋能糊鞋底子的人来说真不能。——你们制定规则,做事时却总想绕过规则。你们对于自己人一套,对于别人又是一套。凡是有利于自己的你们都会拿来用。”
“你们?难道你不在其中?”
青桐坦然承认:“在,我已经学会这一套了。”
陆绍衡短暂地伤感感慨完毕,继续转回到方才的话题上:“青桐,我当时虽未在场,但经过事后的猜测也能明白你当的愤怒和无助。何景贤和黄启功着实可恶确实该杀,但是你、你不该牵扯到那么多罪不至死的人进来,不该大开杀戒——”
青 桐听到这种不实指控,立即反驳道:“大开杀戒?你的意思是说我该乖乖地等着别人来算计我乖乖地等着杀手上上前带走我,再乖乖地等着乞丐轮流服侍我?他们罪 不至死?也许吧,但我也没有一一动手,至于后果,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我拜了好几年的菩萨,他们也该显灵了。那些人在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时就应该考虑到 后果吧?”
“他们是要吞下自己种下的恶果,但是,他们的罪刑应该由官府来定由朝廷来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气氛顿时陡然变得僵硬起来。陆绍衡渐渐缓和语气:“我说过,我今日是做为朋友前来拜访的。”
青桐闷声答道:“我同样是把你当朋友来看,否则谁理你。”
陆绍衡再次苦笑,语气变得压抑惋惜:“不出几日,此事必将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而你正要议亲。你让你未来的夫家作何感想?”
青桐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未来的丈夫?谁在乎,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陆绍衡久久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我已得到可靠消息,那何正伦已经连夜向京城府尹——以铁面无私著称的李良臣李大人递了诉状。燕王殿下怕也知道了。”
、第八十一章 姐弟与小伙伴
青桐无言以对;她在思量;最坏的结果会怎样?她得想出个章程来。
陆绍衡见她低头不语,以为她是怕了。心头无端生起一股怜意。语气愈发柔和:“人心似铁假似铁;国法如炉真如炉。我能帮你的极为有限;恐怕明日那何正伦便会以我与你有旧为由;将我摘除在外。我爱莫能助。元龙也是一样。”
青桐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这时;下面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几声划破夜空的尖细哭声,同时伴随着唱念:“我的老爷啊;你怎么就这么抛下一家老小去了啊。你让妾身怎么办哪……”青桐抽抽嘴角;这是玉冰清的声音。她原先学过戏;嗓门又尖又亮;再加上夜深人静,传得格外地远。
紫苏院那里也有哭声,不过比玉冰清低调许多。
林家哭声震天,连左右邻居都惊动,不多一会儿,便有邻人打着笼罩敲门来问何事啼哭。
青桐对陆绍衡说道:“不管怎样,多谢你的提点,夜深露重,你该回去了。”
陆绍衡却站着不动,他冷不防地问了一句:“你父亲惨遭意外,你似乎并不怎么哀伤?”
青桐被他郑重其事的样子逗笑了,“实话告诉你,我自出生以来极少哭过,也不大爱笑,自封‘青面瘫’。如果我告诉你那些哭得最响的不是职业所然,便是抹了茱萸面,你信吗?”
“告辞。我下去躲房屋里哭,你要不要在窗外听听。”
陆 绍衡觉得自己心中的某根心弦骤然断裂了。他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边关度过,那里靠近胡地,民风彪悍。他见惯了大气豪爽的边关女子,对京城那些以柔弱为美的女子 并不怎么喜欢。他觉得找一个豪爽、率真的女子也不错。当家人再三催婚时,他曾经考虑过青桐。虽然她家世一般,虽然她比他要小几岁,不过那都没什么关系。但 是,现在,他的心在渐渐变凉。他以前自以比别人更了解青桐,现在却发现他一点都不了解对方。
青桐任他独自伤感慨,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她意外地又听见一阵响动,又有人来了。是一对黑衣蒙面人,这是赶趟儿拜访吗?
青桐立即伏在屋脊像壁虎似的一动不动。她正在猜测是谁,对方将她陆绍衡误认为是自己人,朝他招招手,低声吩咐道:“你,去西边守着,记得主人的话,只消看着那女人别跑就行。”
青桐恍然,这是在监视她。不用想,这自然是何正伦的手笔。
陆绍衡却变了声淡淡接道:“你来晚了,这儿有我接手。”
青桐趁这两人说话时,悄悄向另外一人移动过去,她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突然一跃而起,用刀背狠狠一劈,那人闷哼一声,噗咚一声倒了下去。与此同时,陆绍衡也猛然出手,将与他说话的黑衣人打晕制服。他提着两人,对青桐说道:“我将这两人提回衙门去,告辞。”
青桐与他告别,然后沿着屋顶又巡视一圈。她刚要下去,却又发现,又来了一帮人。这又是谁?
青桐藏在暗处,发现这三人上房的动作很是生疏,像是新手。
领头的一个对左边那人说道:“都小心些,咱们别把屋顶踩塌了。”
右边那个道:“少爷忘了,您已不是以前的您了。踩不塌的。”
青桐躲在一旁暗自窃笑,除了程胖还能是谁?
当三人看到他们要保护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自然十分惊诧。
程胖既意外又高兴,他一努嘴,示意程安程玉别碍事。两人摸摸鼻子,悄悄下去了。
“哎,包子,你怎么样了?那何老贼派人来没?”
“头一批刚走。”
“他个老不死的!”
程元龙不擅长站房顶,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挑了个平稳住坐了下来。大有长谈的架式。青桐过去坐在他旁边。
两人一坐好,程元龙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对于何王八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青桐老实回答:“还在想。”
程元龙挥舞着手,情绪激昂:“你今日没对我说实话吧?”
青桐心中一沉,顿了一下,反问:“你指哪方面?”
“哪方面,就是那何景贤和黄启功要害你的那方面。他们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出现在宝珠寺,还是在你的必经之路上?况且,他某些部位还受了创伤,据说走路都呈外字型。”
青桐松了口气:“这事不好说。”
程元龙不挥手,改拍大腿:“这个小王八,他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老子不在京,他猴子称霸王。还有人把他与我相提并论,真是丢脸!”
程元龙骂完,接着安慰青桐:“别害怕,让那老贼告去。今日那三个乞丐的话,大伙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还想反咬一口,做他的春秋大梦。”
“我从来没怕过。”
“好样的。”
“李大人如果要传你,我也去,我是证人。你弟弟也去。”
“好。”
……
两人坐在房顶上商量了半个时辰,程元龙才带人离去。
青桐下来时,已经是夜半了。周姨娘和玉冰清也哭累了。整个林家重新陷入死寂。她的房里仍亮着灯光,林安源还没走。他正伏案而眠。
青桐一进来,他就醒了。
“姐。”
“怎么还没回房?”
林安源揉揉困顿的双眼,缓缓说道:“我方才半睡半醒时,想了许多事,有小时候的,也有和你的。”
青桐在桌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慢慢啜着。
“你 回来之前,我的记忆全是灰的暗的,像阴雨天一样。娘整天哭,白妈妈和刘婆子整日做活,愁眉不展。我不能自由出门,即便在家里走动也要注意。家里随便一个人 都敢欺负我。被掐被拧了也不敢声张,因为声张也没用,还得连累母亲。母亲有时会说起你,她念叨着,如果你姐姐还活着,该有多高多高了。我当时一边盼着姐 姐,一边想姐姐活着自然是好的,可是她要像我一样受欺负该怎么办呢?”
林安源说着说话,莫名牵动情肠,两行热泪滚滚而出。
他 嗓音哽咽,继续往下说:“……后来你回来了。我期盼又好奇,想着终于有个亲人陪我说话了。你回来没两日便帮我了报了仇,痛揍了欺负我的崔嬷嬷和春兰,与庶 母父亲针锋相对,据理力争。我和娘渐渐好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