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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顾远南脸上的疑虑更浓,眉尖又笑着道:“以前的江东二十郡,合并为江东省。另设省长,统管民事和行政。”
顾远南琢磨半天,很有些不忿地道:“这是哪个浑蛋鼓叨出来的新规定?——我们顾家这么多年打出来的江山,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齐意欣有些意外。顾远南出去一年多,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不行,我们顾家不能退让,我要见二哥,我要跟他说话!”顾远南像是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大声嚷嚷起来。
顾远北默不做声,低头站在顾远南身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齐意欣想起顾家兵变的那个晚上,顾远北和顾远南是亲眼目睹过顾远东跟顾为康决裂的。如果将来跟他们分家,他们会不会以此为要挟,博取更多的好处?
眉尖见齐意欣不说话,就笑着上前道:“远南小姐、远北少爷,督军今天下午就出去外地巡防了,要半个月之后才会回来。你们若是要见督军,就要在家里多等几天。”
顾远南大大地“啊”了一声,拿手捂住嘴,瞪着眼睛问齐意欣:“二哥怎么会新婚第四天就离家巡防啊?”
齐意欣轻笑一声,打趣道:“远南,你虽然今天才回来,可是对我成亲的日子,倒是记得挺牢。”
顾远南自知有些失态,忙道:“我是为大嫂担心啊。二哥这个人向来性子冷,又不爱说话。这刚刚新婚两个人就分开,实在是不吉利啊。”
齐意欣笑着点头:“有劳你费心了。——来人,送远南小姐和远北少爷回去。”
从外面进来两个婆子,领着顾远南和顾远北出去。
顾远南和顾远北一路沉默,直到回到他们的院子里,顾远南才悄声对顾远北道:“以后不会说话,就别开口。好端端,今天差点被你弄砸了。”
顾远北正值少年人变声时期,声音有些粗嘎,嗡着嗓子争辩:“我怎么弄砸了?我怎么不会说话了?”
顾远南往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在跟前,就走到顾远北身边,低声道:“你怎么能把那些话直接说出来呢?”
“哪些话?”
“就是说赶我们出去的话。那个女人肯定当我们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就盘算要将我们赶出去,她就能独霸顾家。——我就是等着她赶我们出去的那一天,才好大作文章。可惜被你这样一挤兑,她肯定要另寻法子对付我们,我得再好好盘算盘算不可。”顾远南一边训斥顾远北,一边在心里琢磨,思考齐意欣下一步会怎么做。
顾远北嘟着嘴道:“那又怎么样?我们都是爹爹的子女,她是做大嫂的,再怎样也不能就这样把我们赶出去。——大不了分家……”
顾远南眼前一亮,拍着顾远北的肩膀,笑着夸他:“真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想不到有时候,你的脑子还真好使。”
顾远北不知道顾远南在说什么,也懒得再理她,翻她一个白眼,自己去吃晚饭。
这边齐意欣吃了晚饭,又吃了三粒药丸,就去内室歇息了。
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身下的酸涨让她疲乏不堪,可是精神又是异样的亢奋。她克制自己,不去想,也不要动,可是哪怕就算是丝绸被子在身上最轻微的磨擦,都会让她一阵阵的颤栗。
“蒙顶!给我端杯凉水进来!”齐意欣大叫着,又想泡凉水澡。
蒙顶和眉尖死死劝住,不许她去半夜冲凉水澡。
齐意欣终于忍不住身下如万蚁钻心一样的酥痒,向蒙顶央求:“把我捆起来吧。手脚和腿都捆起来。”
蒙顶看见齐意欣满脸潮红,浑身颤抖,连话都开始说不清的样子,终于忍住泪,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几条绸带取出来。先将齐意欣的双手用绸带绑好,然后将双脚也捆得紧紧的,最后用绸带将她的两条腿一圈一圈的绕住。
齐意欣最后的意识,是觉得自己被绑成了一个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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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曙光在前面 (含碧盟主仙芭缘9+)
木乃伊一样的捆绑,总算让她想动也动不了。齐意欣想想还是不放心,跟着对蒙顶道:“把我的嘴也堵起来。今天晚上,你们不用在外间值夜,就睡在堂屋里打地铺吧。内室无论有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进来。”
蒙顶苦笑着道:“少夫人,您怎么能对自己这样狠?”
齐意欣的目光看向帐顶蔓绣荷叶中间大红的喜字,微笑着道:“这不算什么。上天总归对我还是不薄的,我得到的,比我失去的要多。——这就够了。”
蒙顶还想说话,眉尖在旁边悄悄扯扯她的衣襟。
蒙顶便闭了嘴,找出来一个纯白色细棉布的簇新帕子,卷成一团,塞到齐意欣嘴里。
齐意欣是头一次被人用帕子堵住嘴,胸中立刻就升起作呕的感觉。可是嘴里堵着东西,想呕也呕不出来,一双明澈的秀目里眼泪汪汪。
蒙顶和眉尖都有些不忍看下去,连忙放下床幔,捻暗了墙灯,将内室门带上出去了。
这一晚,蒙顶和眉尖就在梧桐院堂屋里面打地铺。那里地方大,离里面的内室也有一段距离,就算里面有些什么声音,她们也不一定听得到。但是守在这里,又能保证里面内室的安全,是再合适不过了。
齐意欣在内室的床上,却是如同在地狱里一样煎熬。
她是动不了,也不能出声讨饶,可是不动又钻心的难受。
齐意欣起先还能忍着,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她身子里蠢蠢欲动的感觉已经如野火一样几乎焚烧着她的理智。在最后意识陷入模糊的一刹那,齐意欣十分庆幸自己让蒙顶将自己的嘴堵了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蒙顶和眉尖就醒了,赶忙从地铺上起身,随便收拾收拾,就叫了一个小丫鬟进来把她们的铺盖送回她们住的厢房里去。
碧螺因要准备早饭。比她们起得还早。此时听说梧桐院堂屋的门打开了,碧螺忙使人过来问道:“少夫人早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眉尖笑着对那人道:“就准备一些粥吧,再配几样清淡的小菜,酸酸甜甜的最好。”
那人去小厨房传了话。碧螺自去准备不提。
蒙顶就和眉尖分工。眉尖去小厨房命人烧几桶热水进来,蒙顶自去里屋服侍齐意欣起床。
今天当值的婆子丫鬟都在梧桐院外间候着,蒙顶进去唤齐意欣起床。
因隔得远,蒙顶和眉尖昨夜并没有听见齐意欣的声音,以为她这一夜,应该睡得还算安稳,心里也挺高兴。
可是一走到内室。蒙顶就吓了一跳。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膻味儿,蒙顶知道齐意欣爱洁,连忙将窗户都打开通风,又在香炉里扫了一把百合香,借着一丝晨风,将屋里的怪气味儿冲得干干净净。
而齐意欣披头散发地睡在地上,身上绑的绸带虽然还在,可是看得出来。她昨夜是使劲挣扎过的,手腕和脚腕那处绑着的白绸带都透出殷红的血迹。嘴里塞的白棉布帕子还在,可是齐意欣的额头上不知道在哪里撞了一个青色的大包。幸亏脸上没有划伤,不然可就破相了。
蒙顶看着齐意欣这幅样子,完全可以想象昨天晚上,齐意欣是怎样熬过来的。——她一定是挣得力气太大了,才会囫囵从床上掉下来。
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衣,倒是不会太硬。可是四月天的晚上,还是有些清凉。也不知道齐意欣会不会冻出病来。
蒙顶一面想着,一面含泪将齐意欣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齐意欣睡得也不是很沉。
蒙顶一碰她,她就醒了。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看了看。见是蒙顶熟悉的面庞,齐意欣又放心闭上眼,睡了过去。
蒙顶探手过去,使了好几次,才将那帕子从齐意欣嘴里掏出来。
齐意欣这下子真正醒了,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蒙顶手里拿着一个湿漉漉的帕子,努力笑了笑,道:“扔了吧,怪埋汰的。”说话的腔调很奇怪,似乎有些合不拢嘴的样子。
蒙顶摇摇头,拿着帕子走到里面的净房,将帕子扔到一个铜盆里面,才走出来,对齐意欣道:“少夫人,奴婢就将您身上的绸带解开了。您还受得住吗?”
齐意欣回过神来,觉得所有的感觉似乎同时回到自己身上。手腕脚腕钻心的疼,嘴里像是含着一个大橄榄,腮帮子撑得似乎大了一圈,想说话,可是说出来的怪腔怪调自己都听着都难受。
可是身上最难受的那个地方,已经平静如初,再也感觉不到那里的存在,就跟一般正常人一样。
齐意欣心里高兴起来。只要病情能好转,所有的苦最后都能变成甜。
齐意欣点点头,“给我解开吧。我好多了。”
蒙顶弯腰下去,一圈一圈地解开齐意欣身上的绸带。
只是解手腕和脚腕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力气。那里有些血肉模糊,又过了一夜,有些地方都跟绸带粘在一起。
蒙顶最后狠心一拽,才将绸带完全拽开。
齐意欣咬着牙,不过轻轻哼一声。
眉尖带着婆子抬了热水进来。
蒙顶来不及收拾东西,忙把床幔又放下来,将齐意欣和那些沾了血的白绸带都挡在床幔里面。
婆子把水注到净房的澡盆里面,就出来到外间等候。
蒙顶扶着齐意欣从床上下来,先服侍她吃了三粒药丸,然后去净房收拾沐浴。
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都要清洗干净,上药,然后用毛巾沾水给她擦身。
齐意欣昨夜也和齐赵氏那一天差不多,将床上都弄湿了,整个人显得有些苍白,眼底发青,跟有些纵欲过度的人差不多的样子。
眉尖进里屋来给齐意欣换床单铺盖,又亲自拿去搓洗,不假他人之手。
从净房里面终于收拾干净出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齐意欣饥肠辘辘,坐在桌前就将碧螺专门给她准备的细粥吃得干干净净。还吃了不少清淡的小菜。
吃饱了,精神头就足了。
齐意欣给自己脸上扫上一层玫瑰花粉,气色顿时好多了。
蒙顶和眉尖商量了一下,劝齐意欣道:“少夫人。今天要不就在内室歇一天吧。外面的管事一天不回事也不要紧。”
齐意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