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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推了下希奕的后背,他要儿子替自己进去看看李悦。
希奕抬头看了下自己的爹爹,为了撮合爹爹,就算是再严厉的惩罚,他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退缩。
“悦哥哥……”
希奕知道李悦生他气的时候就不叫他希儿,这会看到平日里在他眼里闪闪生辉的悦哥哥了无生气,无力地依靠在床被上,他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懊悔,那是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像心里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重重的。
“在你要行动前,想想会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有些伤害是你无法弥补的,别让自己最后追悔莫及,知道吗?”
李悦现在说得义正词严,却不知道在不久之后,自己的行为就印证了此时她说的话。
“悦哥哥……”
他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悦哥哥差点因为他的调皮而丧命。
“出去吧,在我康复这段时间别出现在我面前。”
第一次,希奕觉得他在别人面前无地自容,他的悦哥哥没有打他骂他,只说不想见到他。他已经习惯了每天对着悦哥哥撒娇,习惯从悦哥哥那里得到中肯的评价,他的每一个进步悦哥哥都会察觉并表扬他,每天他只要看一眼那个温煦的笑容,就觉得安心,而现在悦哥哥要他别来这里找他,这是比打骂更严厉的惩罚。
无力地看着希奕夺门而出的背影,李悦没说什么,对于小孩子的惩罚就是要及时,不能用积累的方式,在他们眼中,事情是有很强烈的因果关系,如果在他们犯错的时候不罚他们,等到下次他们犯错,再把上一次的一起清算,他们会觉得很混乱。不清楚大人罚他们的原因,会让他们觉得大人无事生非,对惩罚口服心不服,起不到教育的目的。
“水香,你送大哥出去,回来顺便把门关上。左佐、左佑你们原地待命。”
李悦很少喊左佑的全名,听她这么说,在场的人都觉得气氛有点浓重,白羽辰自觉地离开,知道他脱离危险就好。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在自己现在气若游丝的时候清理门户,可是来这里已经发作了两次,如果不说明,在她特地修书请来的那人没到前,自己这条捡来的小命不定就先交待在这了。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零八章 入帐
第二卷第一百零八章 入帐
房间里就剩下此次她带出宫的四人,李悦不停摸着即墨玄黄,看着朝夕相处了五年的人,不想说的终须说出口。
“你们知道这即墨玄黄除了有温度,可以给我暖手外,还有什么作用吗?”
一一扫过四人的脸,左佐一脸沉思,左佑看着兄长皱起了眉头,水香率先摇头,凌香还含着泪水的眼睛闪烁不定。
“这玄黄,有抑制我身上毒性的作用。”
李悦的话一出,水香和左佑同时惊叫出声,左佐和凌香是一脸的惊讶,只是凌香的惊讶里更多的是恐惧。
“爷,您什么时候中毒的?怎么我们都没察觉?您是怎么发现的?贼人抓住了吗?我们去给您抓来。”
左佑这个多血质的就是冲动,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去抽那胆敢毒害他主子的家伙。
“佑,别冲动,爷这么说自是已有安排。”
“我是在你们调过来之前已经中毒了,和你们的护卫工作无关,不过即使是在你们之后,凶手要下毒你们也不可能察觉,这个人每天都和我们一起,对我下手的机会多的是。”
李悦把目光直直投向那个身子抖得堪比挣扎在秋风中的枝头枯叶,那个眼睛泡在了泪水里的凌香。
“凌香???!!!”
三个声音同时发出,同伴的质问击溃了凌香最后的伪装,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被揭露出来,凌香日夜担心被发现的恐惧反而解除,只不停地哭,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凌香,爷对我们这么好,你为什么要下此毒手!你……你真下得了手!”
左氏兄弟具站到李悦床两边,水香站在前面痛心自己主子这么些年来受到的苦,也痛心被最信任的伙伴背叛,她流下的眼泪不比凌香的少。
一转眼,自己就被排除在他们之外,凌香看着明显的阵营划分,哭得越加凄惨。
“在摔下树前,我就已经中毒了,是吗?凌香。”
凌香点头证实李悦的推测,在被问及那时是否就是他下的毒,凌香头摇如鼓。
“是抹布?”
一个不是很惊讶的问句,得到同样平静的回答。
吃惊的是左氏兄弟,抹布嬷嬷不是瑾妃娘娘身边的老人,怎么会毒害二皇子?
他们的疑问,李悦也同样不解。
“抹布是母妃从昆吾带过来的,为何她会对我不利?”
凌香仍是摇头,然后又突然说:“奴才有次听到嬷嬷提到过皇后娘娘,说什么皇后娘娘的大事。”
“抹布是皇后的人?”
不应该啊,如果抹布是皇后的人,她不早跟皇后揭发她公主扮皇子的事了?这事也不适合在左佐他们面前问凌香。
“那次为我洗尘的接风宴,就是我中了荷戟君呕吐那次,如果抹布是皇后的人,就说得通了,要不着痕迹地让一个宫女失踪又不让人起疑,抹布确实有这个能力。凌香,你知不知那事?”
要查,就把旧账都查清楚,别漏了。
“奴才,不清楚,只是那次过后,嬷嬷有问奴才,爷是不是平日里也会吟诗作对,还问爷对突然呕吐之事有没有怀疑什么。奴才什么都没说,只说主子很累,很快就睡下了。”
凌香急促地解释,生怕李悦以为他又出卖主子,解释后又颓然道:“奴才知道辜负了爷,奴才死有余辜……”
左佑不用李悦指示,快速上前点了凌香的穴道,让他无法动作。
“我想说的是:凌香,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凌香睁着那双大号吉娃娃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才有所减少的泪水重新哗哗直下。
“我知道这些年你夹在抹布和我之间左右为难,其实我在中荷戟君后猜到身边有卧底,至于如何知道,和我相处久的你们都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了我太久的,你会时刻小心也是怕随时被我发现,而我正利用了你的这份小心,一来,让抹布那边放松警戒,让她以为你还没暴露;二来你应该知道,一旦她知道你暴露了,下场很可能和那个无故失踪的拿果浆给我的宫女一样。抹布会选上你也是因为你比水香更容易控制,心思更单纯。”
从别馆回来她就发现,凌香对她的恐惧中还伴有深深的懊悔,而那个消失了的贺兰皓炎对他的虐待,除了出于嫉妒外,还烙有深深的报复。在第二次查看凌香伤口的时候,她就发现以前那个贺兰皓炎下手招招都很重,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就像积累已久的怨气就等着发泄。研究那些伤口就像研究一个施虐狂或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的心理,每一鞭每一掐都展示了对方的心理活动。
是什么导致真正的贺兰皓炎对凌香充满恨意,觉得他被打是罪有应得?根据她穿来之初,那个贺兰皓炎对抹布施针的事不敢多言,可以猜出凌香一定是参与了一些事,让贺兰皓炎有绝对的理由把对抹布的恨意全数转移到凌香身上。
既然已经锁定目标,要找出原因,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隔一段时间很困的时候,凌香总会让她多喝水,特别是睡前总会端一杯水让她喝下,说是有利于睡眠。而她如果没喝那杯水,睡醒精神肯定比睡前更差,后来寻到规律,更是亲眼看到凌香往她喝的水里加了料,这就能解释凌香身上的伤。
抹布那么狡猾,自然会想到凌香可能被发现,而与其让她找颗聪明的棋子埋在她身边,不如让已经发现的这颗继续呆着,所以她假装不知道,继续装聋扮哑。但出了贺嘉后,因为不规律的活动,她不能那么规律地喝凌香特地为她调制的特殊“饮品”,导致连出两次状况,所以她选择在这时候和他摊牌。
听到李悦知道自己的行为还为他着想,顾虑他的安危,凌香觉得更加无地自容。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你愿意为我做些事补偿我吗?”
为了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利用凌香的补偿心理,她也必须让他为她所用。事实上,她知道凌香是向着她的,确定要出发前,她曾暗示过凌香跟抹布要多些缓解她毒发的解药,这样她才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外面,并利用这段时间,让用毒圣手也就是左氏兄弟的父亲药圣左竹苓前来帮她研制解药。
虽是利用,她还是希望凌香心甘情愿,而不是用催眠等强迫手段。
左佑得到指示,解开凌香的穴道,凌香一得到解放,不停地向李悦磕头,他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唯有用磕头表示他的愿意。
耐心地等凌香缓过气来,慢慢把下药之事交待完,已经是深夜。
在城主府的另一处,一顶香帐内,一个高低错落的侧影熟睡着,一双大手依着月光伸入内里,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揭开被角钻得入内。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零九章 冲击
第二卷第一百零九章 冲击
“谁?”
被子里的人骤然惊醒,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在问出声的同时已经知道来者的身份。
“玉儿,是我。”
随着忩狐彪的应声,帐内被铺抖动声,衣料摩擦声不断,间着传出忩狐红玉的娇呼声。
“彪,别这样,小兰在隔壁呢!”
“我已经打晕她了,打雷都叫不醒。”
丈夫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忩狐红玉知道他今晚想要她。可是她不想每次都是忩狐彪在忍得受不了才来找她,平日里他们都没有同床共枕,就算他事事听着她依着她,但还是不像正常的夫妻。而且每次他来的时候都要喝有几分醉,身上带了酒气。
“嗯?怎么今晚的衣服这么难解?”
即使微醉,忩狐彪的动作依然温柔,和他粗犷的外形根本不相符,通过他的动作,感受到他在意自己的忩狐红玉觉得很是心疼。以前她以为忩狐彪是迫于父母之命才娶了自己,因为他每次都把自己灌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