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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布恭敬地应下。
李悦看这一对主仆演戏,手心有些冒汗。要是她没听到先前的话,无论如何她都想象不出这个女人能那么狠心地对待自己女儿,或许抹布那两针在她记忆里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在得知瑾妃其实对年幼的女儿受那极刑是知情之后,她的心里产生了“投射作用”,就是把觉得抹布可怕的那种心理感受投射到瑾妃身上,连带觉得瑾妃也变得可怕起来。
“你父皇最近政务繁忙,无暇询问你的学习,这些天你也玩够了,该去上课了。”
“是。”
瑾妃说的李悦都乖乖应下,连来之前打算好好试探她的心情都没有,小意对付了几句就找个借口离开。
回去后晚餐随便扒拉了点就让凌香把东西都撤下去,换上些甜的糕点。
她知道自己是受到刺激而感受到压力,因而滋生了负面情绪,希望吃些甜食能让自己心情好些。
就在李悦想好好调节自己的时候,水香来报:“爷,长公主的二公子沈乐之求见。”
不知道一向没什么交情的沈乐之怎么突然选在这个时候来见她,尽管李悦没什么心情,还是让水香带他进来。
“原来你就是乐之堂哥,怎么,堂哥不会是来帮朋友打抱不平的吧?”
来人嘴上没有叼着稻草,嘴角依然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一脸的玩世不恭,正是今天和杜琪剑去**欢,却一直窝在角落里冷眼旁观的少年。
难怪今天觉得他和沈傲之长得相像,根本就是亲兄弟嘛,只是在气质上两人就差天共地。要人来你就是乐之堂兄,怎么,有话听到先前的话,说定会就
“非也,非也。”
沈乐之自行坐到李悦对面,悠哉游哉地说:“这一非,是我和那杜琪剑并非朋友,既非朋友,这打抱不平便无从说起。”
自己拿起一卷紫玉糯米卷,把剩下的一盘推到沈乐之面前,问他:“吃不?”
沈乐之摆摆手,示意让李悦自己吃。
“那你是来跟我交待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咯?”
咬一口糯米卷,喝一口茶,李悦慢条斯理地问。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我沈乐之像是需要跟人交待事情的人吗?你应该问我,堂哥为什么会去那里呢?”
李悦知道在**欢的第一次见面已经造成“首因效应”,再加上听皓煊说傲之为这个弟弟的事颇感头痛,此时这人在她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做这种行为,让她只想鄙视他的幼稚。
“水香,送客。”
“别,别,皓炎堂弟这么做就不好玩了。”
沈乐之把椅子拉进了些,拽着李悦的袖子不放,哪里有兄长的模样,不知道的人看这姿势还以为李悦才是年长的那位。
“你是来找我玩的?”
怎么一个云仙仙这样,现在来个沈乐之也这样,他多大了,要玩也应该是他带她玩吧?不会是智力障碍吧?也不像啊,无论从遗传因素或家庭环境分析都没有发生的概率。
“喂喂,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傻子。”
显然李悦的想法通过她审视的目光直接传达给沈乐之,他一直向上拉伸的嘴角终于挂不住了。
“告诉你吧,原来我是不想见你的,大哥自从护送你回宫后,就回家和爹他们提起你,向来眼里只有皓煊的傲之居然称赞起其他人,我这个亲弟弟他都没那么表扬过。”
“嗯,明白了,你嫉妒。”
李悦跟他说话的兴致缺缺,沈乐之也不在意。
“哼,才不是嫉妒,最多就是那么点不服气罢了,我可不是心胸狭窄的人。”
都不服气了还说不是心胸狭窄,李悦心里想着,却没说出口。
“我说你啊,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沈乐之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嘴角又翘起来,等着李悦去问他。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七十一章 火速回宫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沈乐之又把椅子挪近些,像是不放过李悦脸上每个表情,李悦索性装面瘫,就是不给他任何反应。
见李悦吃了一块糕点又接着吃第二块,沈乐之把盘子端走,迫使她正视他。
解决掉手上的一块,把嘴巴和手擦干净,李悦这才开口说道:“如果我说什么都在你的预料当中,你还会觉得我好玩吗?”
把盘子放下,注视着李悦剩下那只没有遮挡的眼睛,说:“不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问我,你不觉得我很烦人吗?不想被我继续烦着就问嘛!”
又一个被宠坏的孩子,还是个知道如何达到自己目的的执着的聪明的小孩。
“为什么这么说呢?”
李悦忽然捏着嗓子说话,声音一下子拔高许多,还加了很重的鼻音,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沈乐之差点没跌坐地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搞笑地抖了两下,似要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下次吓人前先打个招呼,想不到你这瘦得皮包骨的小子,爆发力蛮不错的嘛!”
这沈乐之倒是可爱,和紧守规矩不越半分的傲之完全不同,只见这厮为了表示他对李悦的欣赏,手掌在李悦单薄的后背上拍打两下,吓得水香轻呼出声。
“二公子,您知道我家主子身子骨单薄,下手就该知道轻重,别拍坏了。”
“没事,香香,我身子是单薄了些,但还不至于只剩副骨架,拍下就散。再说,如果真这样,我想姑妈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听到李悦用自己的公主老娘威胁他,沈乐之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赶紧转移话题啧啧说道:“皓炎调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不像其他宫里的人,沉闷得空气都跟砖块一样沉重。”
李悦听他形容得夸张,好像深受其害的样子,终于破功,笑了出来。
“姑妈手下的人都很沉闷吗?”
沈乐之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李悦,“你怎么知道我指的是我家里那些人?”
“你不常进宫,能让你生出这么深感触的,只有姑妈带过去的人,不是吗?”
“聪明,果然是聪明;神童,真的是神童。”
面对李悦合情合理的解释,沈乐之给她的评价却是相当的高,让她都有些失笑。
“你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称赞我,说吧,今天怎么会去**欢,现在来见我又有何事?”
终于如愿的沈乐之站起来,边绕着桌子走,边说:“我是在家里听到我娘跟傲之问起你的事,好奇地听了下,简单地说就是严太傅觉得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现在又不服管教,担心你日后走歪路,要跟皇上提议把你送去少学。”
停下来看李悦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反应,李悦又开始吃起糕点,只问了句:“少学是什么地方?”
“所有王公大臣达官贵人,有权没钱,有钱没权的,都到那里上学,一般老百姓读不了的书塾。”
沈乐之简单地介绍了下这个李悦未来可能去的地方,李悦听着就像贵族学校。
那个严老头果然不让她消停,皇子们有皇帝在家里给他们开小灶,历来都不用去上少学,为什么到她就破例了呢?说白了也就是保皇党看瑾妃这边势头凶猛,所以想了这招连消带打。事情的关键就在于少学的人和皇子本质上的区别,可能以严老头的角度来看,上少学就像被打入凡尘,可她李悦不这么认为,只不过是对一些人设下心理障碍而已。只是不知道对这提议她皇帝老爹会有什么反应。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严太傅要把你弄那里去?”
“还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看我不顺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李悦满不在乎地说,自己动手用小刀把橙子切成片,橙子对女性有放松神经的作用,她要多吃。
“你想的真简单,你认为严老头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会这么容易被你一毛孩子气到?”
这个说人毛孩子的人自己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过不得不说都是些早熟的小孩。
“我说,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大家知,就不用说出来了。吃不?”
“你说的是,难怪严老头会戒备你,真是聪明遭人嫉啊,像我。”
这次没有拒绝李悦的邀请,沈乐之拈起一片橙子发泄般地咬下去。
李悦给沈乐之的批注是:这人,有点不要脸。
不过听沈乐之的话,不像是那种会惹麻烦,不懂事的纨绔子弟,那他又是怎么让傲之他们头疼的?比起可能被送入少学,李悦发现自己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
“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问吧。”
李悦注意到沈乐之说话虽然大大咧咧,但吃起东西来还是很文雅,尤其手型特别漂亮。
“你做了什么让姑妈他们为你头疼的事?”
沈乐之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呀,只是待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没找到我他们就急了。然后,偶尔逃下学,作弄下一些看不顺眼的家伙,就这样。”
“那确实是没什么。”
李悦的理解让沈乐之萌生革命同志的感情,伸出黏糊糊的双手握住同样黏糊糊的李悦的手,说:“我果然没看错,决定跟杜琪剑他们去凑热闹是对的,我还故意跟他打赌你会不会把**欢卖给他,哈哈!那小子,没摸清楚底细就想跟人做生意,那个池冤大头就等着他做散财童子吧。”
抽出被握的手,李悦看着这个爱笑的男孩,说笑道:“你不觉得洗干净手再摸手感会舒服些?”
“谁摸你了,那是握手,想太多了吧,啊啊,我忘了你现在是做什么生意的了,神童,真是神童。”
水香、凌香分别端上清水供二人洗手。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在骂我呢?”
沈乐之赶紧摆手否认,“我可是真心佩服你,所以今天才会进宫来看你,你教训了杜琪剑,忠义侯那老小子死了儿子,对这个孙子宝贝得要命,他又向来和严老头交好,我这么说你清楚了吧。”
“原来你是进宫来给我报信的!”
李悦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沈乐之知道她是故作夸张,也故意回她句:“不用太感谢我,我也该走了,不然被舍监晚上查房发现我不在,又要跟娘告状了。”
有舍监,晚上还有查房,这么说是住宿制?她开始期待这个少学了,即使以后可能又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第二天李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