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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紧张地掀开帐幕,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祁奕辰喝道。
看守的士兵连忙进去,果然是不见了六皇子让他们看住的那人,赶紧查找,在帐篷后面发现一道被割开的狭长裂缝。
下令全营士兵都动员起来,营里营外进行地毯式搜索。
让祁奕曦把那个自称是二皇子的人描述了一遍。就那晕倒前还笑得出来的表现,祁奕辰就断定是李悦没错。
“你说跟他一起的还有羊士的士兵?”
“嗯,他自称是贺嘉的皇子,又和羊士人在一起,所以我才怀疑他的真假。”
听祁奕曦这么说,祁奕辰扶额冥思。
他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明明是恨李悦的,在知道他被羊士抓去的时候又那么紧张她,甘冒风险深入羊士的腹地,只为把她解救出来。听到祁奕曦说她为了等他都等得晕了,心里就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又是心疼又是甜蜜,但是当听到李悦身边还有一个很出色的男子和一队羊士人,他心里又是充满嫉妒和猜疑。
祁奕辰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做较量,一个跟他说李悦并不知道他会去羊士救她,所以不可能是骗他;另一个又说她是贺嘉的二皇子,站在贺嘉的立场,如果他们联手羊士,对祁国来个前后夹攻的话,那祁国就变成腹背受敌,特别是贺嘉不是还派了军队说跟羊士要人,如果他们真的来到这边,暗地里跟羊士勾结,那……
人的误会往往会促使人朝正确的方向偏离,这时候的祁奕辰就是想得太多太复杂,也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自己对李悦的感情,才会故意抹黑她,把她的形象扭曲。
去查看羊兰儿是否还关押着的风扬回来,结果和前者一样。已经人去帐空,同样是帐篷被人割开逃走。
“下令士兵不用搜索了,今晚养精蓄锐,明日对羊士发动第二次攻击,攻势要比第一次猛烈,争取把他们拿下。”
在祁奕辰发布命令的时候,李悦正回望着那星星点点的营地,本来救了羊兰儿后她是打算留下来的,因为祁奕辰已经回来了,她想当面跟他谈一下,把误会解开。
但是贺兰靖跟她说,她现在的行为已经不再是个人行为,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可能牵涉到国家间的纷争,如果她留在祁国军营,被祁国挟持,贺嘉帝一定会举兵讨伐。就算她是自愿留下,贺嘉帝也会起兵让祁国交出她,所以无论她的意愿是什么,最后都只会引起战乱。
从贺兰靖的话里,李悦听出他是知道些贺嘉帝的想法的,他言下之意就是贺嘉帝无论如何都会要她回去,不管她愿意与否。这说明什么呢?李悦第一时间就想到御书房里贺嘉帝最后的那句话。
回到羊士阵营,李悦还在想着祁奕辰,羊兰儿说他抓了她回去,是为了要问出李悦的下落,因为贺嘉那边误会了他们的二皇子被羊士绑去,所以祁奕辰也认为贺兰皓炎就在羊士那里。
高兴着祁奕辰还想着她,李悦在甜蜜的思念中,沉入梦乡,入睡前,想到一个见到祁奕辰最直接的方法。
就在李悦还没来得及把她临睡前想到的方法付诸行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还在美梦中的人们就被战鼓声给擂醒。
水香匆匆帮李悦穿戴整齐赶出去,见羊士士兵们来回穿梭,不少边跑边戴上头盔系紧盔甲的。
“怎么回事?”
“祁军来犯了。”
羊魁穿着一身银甲,更显高大威猛,严峻的表情更显铁血本色。
李悦一惊,她昨晚才想到见祁奕辰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前去叫阵,这还没去呢,他倒来了。
缠着羊魁让她跟上,羊魁看了她一眼,问她会不会骑马,李悦很囧地说不会,他就让士兵牵匹马给她,还加了一句“只可围观,不能插手”。自己一马当先,领了大军迎战。
剩下李悦坐在马上,由着一个小兵牵着,远远地被甩在后面。
催促着小兵快点,小兵却说羊魁说让他安全为上,拒绝李悦提速的要求,李悦只能在马上干着急。
好不容易逮住羊武这个落后的,想着让他载她快点到阵前,羊武又拒载,说他是要去上阵杀敌的,不是观光。
李悦目之所及的羊士士兵,他们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对战争的狂热,好像只有战争才能证明他们生存的意义,只有战争,才能让他们身上勇士的血沸腾起来。
不能理解他们这种对战争的崇拜,李悦只知道她想平息这场战争,想跟祁奕辰把误会解开。
听见贺兰靖在后面叫她,说前面已经开战,让她别去,李悦一听双方已经开打,想都没想,抢过小兵手里的缰绳,学着那些人双脚一夹,马鞭一抽。羊士特有的良种骏马如离弦之箭,往前面冲了上去。
李悦在马背上被颠得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心好像都跳到了喉咙口,双腿内侧被摩擦得生疼,还要大声喊着让前面的人给她让路。
“哥,那是……”
跟在指挥大局的羊魁身边,羊武施展着他射箭的特长,不断把祁国的骑兵射落马。听到己方后面的骚动,往后看去。
“胡闹!”
羊魁在主战车上,看到李悦从自己后方营地冲出来,己方的阵脚一块被她冲乱,对于喜欢控制全局的他看到突然杀出来的变故,骂了一句,跳上自己的战马就要去制止失控的马匹。
“哥,你要指挥全局,我去把那马射伤,它就跑不动了。”
羊武自告奋勇,却被羊魁骂道:“伤了马,人摔下来不是更危险!”
说完快速策马朝李悦奔去,不理弟弟脸上的不甘。
羊士这边的人知道李悦的身份,都避着李悦,让她很快接近两军交战的步兵混战区域。
失控的骏马载着李悦往混战区里冲,来到这边就远没在羊士那边顺利,刀枪无眼,人们在这里都杀红了眼,就算羊士这边的弓箭手避着李悦,祁国那边的弓箭手并不会手下留情。
战场上鼓声雷动,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厮杀声,让李悦开始不辨方向。
在一片混乱中,李悦看到了祁军的主战车,在那上面,是一抹玄色的身影。
知道那很可能是祁奕辰,这个认知让李悦的心顿时像刀割的那般疼痛,那个痛感是那么真实。
低头一看,李悦才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心痛,而是她真的受伤了,她的小腿挨了一刀子!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七十八章 羊武的憎恶
第三卷第一百七十八章 羊武的憎恶
长这么大,自己下厨都很少被菜刀割伤。今天第一次上战场就被砍,李悦暗叫出门不利。
她被战场上的打杀声渐渐模糊了的意识被这一刀给唤了回来,不知哪来的力气,李悦一下子扯住缰绳,把马头硬掉过去朝祁奕辰的方向。
鞭子一抽,被混战的士兵围得不停打转的马匹一个吃疼,嘶鸣一声,两只后腿用力一蹬,身子腾空立起,两只前蹄往前甩,李悦差点没被甩出去,只知道死死抓着马鞍。惊魂未定时,马又开始扑腾,似是被周围要来夹击它的人惹怒了,又气恼坐在它身上的人紧紧夹着它的腹部。
李悦在马背上被颠得像个布娃娃一样,全身的骨架都散了。
在李悦骑着马从羊士那边跑出来的时候,祁奕曦就注意到了,看着在密切注视着前方战况的祁奕辰还没留意到那个边角发生的事情,他也不说,只在旁边观察他的反应。
自祁奕辰脸上的冷漠到隐忍的漠然,再到勃然大怒。这只是瞬息间的变化,而祁奕曦留意到,让他四皇兄从抑制到外露情感这中间最关键的触发点,就是在那马上之人被砍了一刀,显然祁奕辰非常在乎那人。
祁奕辰才想要驱动战车,就见一银甲人骑着战马,已快速接近李悦的所在,而随着他的出场,羊士的士兵斗志更加昂扬,作战更加勇猛,那人他知道,是羊士的大酋长——羊魁。
一想起他昨晚的推断,祁奕辰就不动作,停在那里注视着李悦那边。
李悦还在跟发飙的马进行着拉锯战,以她的所在为中心,周围空出了一小片空地,祁国和羊士的士兵都退了开去,不想被疯马波及,纷纷在离那脱缰之马一段距离的地方开打,被敌人杀死总好过被马蹄误伤来的荣耀。
“你在干什么,不要夹马肚子,放松。”
一个隐怒的声音在李悦身后响起,她回望过去,是羊魁边用长矛清除挡在他马前的敌国士兵,边朝她的方向行进。
因为他的到来,祁国的弓箭手更多地把攻击目标集中到李悦那边的方向,一时间她成了众矢之的。
马匹更是被呼啸而至的飞箭吓得不停嘶鸣。腾空。
“没关系吗?让我们的人把他射落,那匹马好像疯了,就算我们不射他,那样颠法,迟早摔下来被马踩死。”
祁奕曦对祁奕辰说,李悦那股韧劲让他感到惊讶,羊士的马性子比他们的战马要烈很多,就那样子的颠簸,他们这边稍有技术的士兵都会被颠下马,李悦能在上面呆那么久已经是奇迹。
看李悦那么努力的样子,就让祁奕曦想到她明明知道祁奕辰不在还坚持等下去的倔强模样。
想到李悦真的可能命丧马下,祁奕辰手一挥,让弓箭手停止了攻击。
李悦努力试着控住马,但都是徒劳,只能不停地跟马较着劲,听到羊魁的怒喝,她只能勉强回了他一句,“我要……过去。”
羊魁听到她这话就有点火大,都乱成这样了,她还想着跑到祁国那边,到现在还没中箭或摔下马已经是万幸了。
“你坐稳了。我过去救你。”
“什么?你说什么?”
周围震耳欲聋的打杀声和战鼓声让李悦听不清楚羊魁对她说的话,刚才祁军的飞箭有几只擦过她的手臂,还好只是划破了点布料。
羊魁瞄准时机,飞身扑到李悦那边,李悦都没看见他的动作,下一刻,她手里的缰绳就落到他手上。
“抓紧马鞍别松手,别怕。”
背后,羊魁的铁甲虽然坚硬,却让李悦觉得安全无比,他一坐上来,连受惊的马匹都好像感受到他的存在,扑腾的幅度都没那么大了。
“我看见他了,让我到那边去。”
“不行,你疯了,现在过去,不被乱箭射死才怪。”